臥軌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5:44 24

(第一章)

結婚三年,兒子已經兩歲,慧君算是個人人羨慕的賢妻良母,可是在她內心深處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亦摸不著的苦悶與哀愁。除了每天循規蹈矩的生活,她彷佛已經找不到自己,因為,除了睡眠時間之外,她幾乎完全屬於家庭,就算趁兒子午睡時間她想偷閒的享受自己,一杯咖啡與一本書的樂趣,卻往往因有做不完的家事,使得她必須忍心放棄。

回想當初未婚前對婚姻的憧憬,在心裏面早已畫好的那張藍圖,在兒子一出世之後所有的美夢和理想,隨著奶瓶、尿布、與兒子半夜的哭鬧,一夕間,腦海中,公主和王子從此幸福美滿的童話,被毀滅,所面臨的一切,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她也有過美麗的愛情,也有過山盟海誓的承諾,可是那些對她而言,不過是年輕時代,為了證實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少份量,事到如今,誓言和承諾,如果能換取她一刻鐘的自由,她寧可不再背負著它們過日子。她要的是一份充實而不是免費的奶媽和女傭的生活。

她的先生「裕祥」是位生意人,經年累月的往返台灣、大陸、與歐洲之間,最後因為勞資問題選擇了在大陸的深圳設廠,使得一對剛過蜜月期的夫妻,隔離於海峽兩岸的無奈。

多少時候她一邊做家事,一邊回想起與他初識的情景,心裡雖然熱烘烘的,卻經常因為聚少離多而讓自己去沉澱這份思念與寂寞。她不過才二十八歲,擁有女人最精華最燦爛的青春時刻,而她整天只能照顧頑皮的幼兒,和埋沒在洗衣、煮燙當中,後悔嗎?不!!她一直認為愛就是付出,就是守候,就是相互信任與體諒,再熬過一年,等孩子送去幼兒園之後,她的生活應該會有所改變,最重要的是,她能再度回到職場上,找回遺失的自己。

裕祥是個白手起家的商人,早期在一家電訊公司當業務兼外務員,他的頭腦靈活,眼光看的遠,視野很廣,早在流行傳唿機與衛星電話的時代,他就已經看準了〝通訊〞這個焦點,將來遲早必須人手一機。在快速的演變人與人之間溝通的節奏之下,市場上所需的配備與零件,相對的,一定會供不應求。

他藉由一個外務員的人際,經常在客戶之間做調查並且套用關係,他計畫獨立創造屬於自己的王國,他的野心與動機,確實讓許多人另眼相看,所以,當他跳出所屬公司之後成立自己的辦公室之前,他由於資金不足,拉了幾位從前的客戶,一起投資,一起設廠,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放的准,幾位客戶都賺到了錢,所以,當他提出勞資問題與大陸設廠的提議,幾位股東也無異議的支持與贊同。

當然!創業的過程是艱辛的,從早期生產傳唿機的外殼與配備,到近期的手機,他跑遍了歐洲所有的商展,也一次再次的往返台灣與大陸,目的就是能在大陸拉攏關係,更能進一步的深入當地的民情,這對於一個外來投資者是很重要的關鍵,如果工廠能早一日生產,那麼所接獲的訂單就能早一日出貨,錢也就早一日進入荷包。

就在此次再度與深圳的當地官員輸通時,他們帶領著裕祥來到當地最紅也最火的ktv,裡面的設備與裝潢除了豪華之外,這間ktv更是以美女而著名!裡面的〝陪唱小姐〞每位都是大學畢業生,除了一口流利的英文,個個嬌嫩脫俗清雅大方,沒有一男人能入寶山而空手歸的例子。

坐在裕祥身邊的陪唱女子,從一踏入包廂後,她並未主動的獻媚或裝模做樣這點很引起裕祥的好奇。他眼見著其它幾位小姐,不是纏住老張和小陳唱情歌,就是嘻皮笑臉的奉承或划拳,只有她一個人默默的幫著他添酒或是微笑,她的眼睛很深沉,帶著一種冷漠高傲的氣質,他試圖的拉緊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卻總是被她一個小技巧所擋掉。

當包廂里的氣氛到達沸騰,老張和小陳早已左擁右抱的盡情享受著齊人之福而將手不安份的在各位小姐的身上四處遊走,裕祥看著確實心癢難耐,又不敢主動的冒犯身旁的這位冰山美人,所以當老張喊著要結帳的時候,裕祥連抱都沒抱過「筱潔」。

幾個男人,在酒酣耳熱之際,免不了帶小姐出場去宵夜,然後再進一步的討論夜渡資,裕祥也買了筱潔出場一起去宵夜,沒想到一出了ktv的大門,老張拍拍裕祥的肩膀說:「老弟!在這兒買出場後,就是自己的事了,咱們就各自帶開的去享受吧!你的案子我明天一定批准,等到你的工廠開張那天,別忘記再關照關照!去吧,別愣在那兒,整個晚上就你木頭人似的,來了這些天沒碰過女人吧!呵呵~也應該解解饞了,我看你都憋壞了。」

裕祥眼見老張和小陳各自帶著小姐離去後,轉身攔了一部計程車,拉著筱潔就往裡鑽,一上車後他問筱潔:「住哪兒?」

筱潔訝異的看著他,躊躇了一會兒,低頭不說話。他的意思其實是要送她回家,並非詢問她要在哪兒過夜,所以計程車司機立馬接口說:「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賓館喔!浴室還有按摩浴缸,我帶你們去,不遠的」

裕祥看筱潔並沒有回絕之意,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讓他很想擁她入懷,可是心裏面總有一層歉疚,這股感覺來自一個已經有家室的男人而言,很無奈,也很矛盾,絕非因為貪圖美色,不過是適當的解決生理的需要和個人的滿足罷了。

他沒讓計程車駛往賓館,而說出了自己在深圳臨時找的住處。抵達之後,他再度的確定一次她的意願,她……仍然沒有拒絕。

自從與慧君結婚之後,他自認非常有分寸的去辨識精神心靈和純肉體的區別他的心確定是愛著老婆與兒子的!他很自信的逢場作戲,並且在適當的情況下,得到紓解,否則他經常在外奔波,不可能常常吃自助餐來解決生理需要,這點他確信自己公私非常分明。

「林大哥,我……我先去洗澡……」筱潔道。

裕祥被她一句話立即將自己拉回現實,他對著她笑了一下,指出了浴室正確的方向後,他也跟隨著她身後一起步入浴室。她很尷尬的慢慢退去身上的衣服,當她只剩下胸衣和內褲時,她眼神中出現了嬌憨。

裕祥忍不住的上前去撫摸她胸罩里的嫩乳,兩朵豐腴的花蕊在那件黑色薄紗無罩杯的包裹下,顯得更加的雪白。裕祥慢慢拉下她肩上的兩條細帶,而後在胸前找出胸衣的扣子,當他大膽的解開鈕扣之後,兩顆壯麗的嫩球,在他的眼中,不斷的閃爍、顫抖。

裕祥伸手拉下她下體同系列的薄紗小內褲,而她微微抬起如玉似的雙踝,讓他順利的能將內褲卸下。當她光熘熘的呈現出她那晶瑩剔透的身體,以及含苞羞澀的神態,裕祥實在忍無可忍的一把抱起她走回房間。

他迫不及待的想占有她,女人,他碰過很多!除了自家老婆外,用金錢買來的女人,他壓根兒就沒遇上過一個如同筱潔這般的清純。他體內的慾火迅速燃燒精子們個個蠢蠢欲動,他將筱潔平放在床之後,火速的退去了身上的衣物,饞貓似的撲上她的身體。

他從來不吻買來的女人,他一直認為,吻是有感情的,吻能深深的傳遞彼此的訊息,而不是在做愛之前必須的前戲,可是……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龐,她一雙水汪汪的鳳眼盯著他,讓他失控的主動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那兩片嬌柔的櫻唇,吻了下去。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自然的將手環抱著他的背,四片唇在炙熱的交纏下,彼此相互的引發了下體的渴望。他的手撫摸著她堅挺細嫩乳房,粉紅色的乳暈宛如一小朵清香的蓓蕾,他憐惜的離開她的唇,朝著乳房吻去。她在他溫柔的攻勢下,已不自主的急遽的唿吸。

他的手沒有閒著,吻著乳房的同時他順著腰部、腹部,往神秘的地帶去摸索不濃密的體毛之下,包藏著一條細細的河溝,潺潺的湧出慾望的蜜汁,他將手指試探性的插入,卻引起她一小陣舒服的吟聲。他知道,她迫切的需要,並且明白她的身體,並未接觸過很多的異性,他的經驗告訴他,手下的這潮穴,應該還嫩的很,因為此刻他的中指,正被她的陰道,緊緊的包住,他能感受到陰道里一陣陣收縮的吸附。

當他拔出濕漉漉的中指,也停止了吸吮她的雙乳,扶起已腫脹的陰莖,朝著已經泛濫的濕穴,慢慢的頂了進去。筱潔長長的喘出一口氣息,害羞的表情激發了他往前沖的動力,來不及享受小頭被緊窄的陰道包住,他就加速的往她的下體衝刺,一股久經饑荒的滿足,讓她舒服的抓緊他的雙臂,不斷的呻吟著。

他聽著她嬌媚的喘聲,毫無做作的叫著,裕祥問她:「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深點?還是要再快一點?」

她紅炵炵的臉頰,迷濛散亂的眼神望著他,筱潔似乎已無法回答眼下的問題因為他感受到來自她陰道內,一陣強烈的收縮後,涌溢出溫熱的液汁,他抽出陰莖,示意要她背對著他,她翻過身,拱起身體高高的翹起臀部,他抓起濕熱的陰莖對準穴口,就狠狠的狂頂這如同清晨的草坪上,滴上露珠的花蕊。

她禁不起一波一波激起的澎湃浪花,失去理智的喘叫著,他一手抓著她的乳一手扶著她的腰際,賣力的往前頂,每當她叫的愈激動愈淫蕩,他就有股接近忍不住要射出的衝動,他甘脆雙手抱住她的腰,勐烈的搖擺自己的臀部,拼了命的直搗花心,她的聲音已有點沙啞,卻依然不放棄的吟喘。

終於在一片肉與肉撞擊的聲響,與筱潔狂亂的呻吟中,裕祥在兩人同時到達巔峰之時射出了積壓已久的精液,他滿足的緊緊抱住筱潔的身體,讓兩人繼續沉浸在高潮後的餘波。

清晨,他從滿足與疲憊中驚醒,凝視著懷裡的筱潔,她躺在他的胸膛,熟睡的臉龐,隱約的牽動了他的心,他低頭輕吻了她的額,沒料到她睜開惺忪的雙眼對他微微一笑。初醒的她,就像是一個潔白無瑕的嬰孩,她嘟起嘴巴,頑皮的躲進他的腋窩。

他掀開棉被抱起她往浴室去洗澡,途中,她緊緊的摟著裕祥,這種感覺,傳遞給他的訊息是什麼?他矛盾了!如果以他必須長期在深圳督促工廠的情況下,他確實需要一個貼心的性伴侶,他不想與其它女子有情感上的糾葛,可是筱潔讓他失控,讓他迷戀著她的身體。

他從未對歡場的女子動情,這次與筱潔的交易卻在他心中烙下了一個抹不去的印象,理智告訴他,該踩煞車了!逢場作戲就是肉體上的,他不能留戀她,他不能讓彼此的關係固定,否則會危及到他辛苦經營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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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接獲了裕祥經香港轉機的電話後,慧君高興的活蹦亂跳,抱起不懂事的兒子拚命的親,她終於又等到他再一次的歸來,每次分離的苦澀,總讓她耐心的熬過再度相聚的甜蜜與激情,讓慧君體會了〝小別勝新婚〞的深刻意義了。

裕祥抵達的晚上,慧君很刻意的下廚,燒了一頓美味的佳肴。席間,除了照顧兒子的調皮之外,每當夫妻倆四目交接,她的心頭總是抹上一股彷佛醉酒般的微醺,那種感覺……就如同在戀愛時期,彼此都還在捉摸的階段,利用秋波傳達自己的心意。

他看著慧君臉紅心跳的模樣,心裏面不禁又浮現出筱潔的身影。他其實對慧君真的感到非常的慚愧與抱歉,無可奈何,正常適度的發泄掉積壓過多的精蟲,對於一個正常且健康的男人而言,才能有清新的頭腦與敏捷的思緒,應付商場上的一切事務。

好不容易哄騙兒子睡著了,慧君滿面春風的進入浴室,準備迎接久旱逢甘霖的滋味兒和激情。裕祥在客廳看著報紙,手機聲突然響起,他一接聽,臉色大變所以刻意的壓低了嗓門……他說了幾句之後,迅速的切斷,然後甘脆關機。

他在床上等待著慧君,沒料到,因為長途跋涉的勞累,不小心竟然睡著了。當他驚醒時,慧君已經赤裸裸的貼著他的身體在幫他解開衣物,裕祥配合著脫去身上的睡衣後,兩個光熘熘的身體就在床上交纏著。

「老公,有沒有想我?」

裕祥緊緊的摟住慧君,朝著她細緻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然後一種補償的心態在他心裡不斷的湧現。他一定要更賣力,一定要讓自己的老婆享受到性愛的歡愉他絕對不會像如同買來的女人般對待。所以,他心甘情願的伏下身體,親吻她的陰部,而慧君早已泛濫成災了。

多久了?上次跟老婆做愛是何時的事?他根本無從回憶,他只知道,每當一次的分離,再度的接觸慧君的身體,她一次比一次敏感,一次比一次要的更多,好象要榨乾他一樣。

話雖如此,他卻也甘之如飴,畢竟老婆是需要他的。她日夜辛勞的守著他們的家,還帶著兩人愛情的結晶。她很少抱怨,除了埋怨他經常不在家,聚少離多的日子,讓她很無助之外,基本上,裕祥還是很滿意自己的眼光與選擇。

回想當初,他還在電訊公司上班的日子,為了追求慧君,他煞費苦心的擊敗了其它的對手,最後贏得慧君的青睞。當時他確確實實的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也最幸運的男人。求愛求婚的過程,慧君的若即若離,更是挑釁了他男人的尊嚴,所以在他獨立的創辦工廠與公司之後,向慧君求婚時,他很慎重的擔保,一定會愛她一輩子,一定會給她一份安定且無後顧之憂的生活。

一面回憶著往事,竟然眼見著她泛濫的潮穴,水流成河。他趕緊停止了對她口交的動作,爬上慧君的身體,看著她心急難耐的模樣,裕祥心裡其實是相當得意的。他撥開她的兩條大腿,讓漲起的男根,緩緩的進入。慧君抱著他的雙臂,拚命的抬高自己的臀部,裕祥感受到她陰道里一陣陣不規則的收縮,也就專心的賣力的,要喂飽自己的老婆。

陰道里不斷的溢出液體,原本緊窄的小穴,卻因為過份的潮濕,反而失去了應有的刺激與快感,裕祥知道,這是因為自然生產的原故,陰道的彈性再也不如未生子前該有的充實與吸引力。他依舊專注的尋找能讓自己興奮的姿勢,慧君更是百分之百的配合。他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趴下,掰開她的腿,扶著自己沾滿液汁的陰莖,找到洞穴,再度的插入。

交戰了二回合之後,已經筋疲力竭的裕祥,再也無力應付慧君第三次的要求慧君也因為裕祥的賣力和付出,心疼的放他一馬。反正這趟他的歸來,足足有兩星期的時間待在台灣,她……一定會要讓自己吃飽,吸盡他的精蟲,免得在外禁不起誘惑,弄出個〝包二奶〞或是搞出人命,到時候,她和兒子怎麼辦呢?

想歸想,其實慧君是相當信任裕祥的,每次久別重逢後的交融,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與體貼,當兩人身體一接觸後,他迫不及待的猴急樣兒,往往讓她在心靈上印下了一幅甜蜜的圖畫,如果,他不愛她,不想她,怎會如此呢?

裕祥在台灣的日子,除了忙於工廠的遷出和結束之外,大部份的時間,他都儘量的陪著老婆和孩子。唯一讓他心神不寧的是;筱潔竟然打電話給他。就在他抵達台灣當晚,她哭泣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從話筒傳來,他來不及問是誰給她的手機號碼,只聽見她哽咽的說:「你……甚至……沒交代何時再回來……我以為……我以為……我們……」

「我以為……我們會再繼續,你是騙子,我恨你!」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一位嬌艷欲滴的美人兒,這般的傾訴衷曲,與坦然的面對,相信一定都會引起一種自豪與被需要的虛榮感,裕祥當然也不例外。只是他很茫然,總共才與她接觸過兩次,雖然第二次是她主動的投懷送抱,甚至沒要求夜渡資,可是……他也沒占她的便宜呀,在他要返台前,特地的帶她去買了一支昂貴的手錶當做補償。

他的心有些被筱潔攪亂了,她明明知道他是有家室的男人啊,為什麼呢?她是貪圖他的金錢嗎?不可能,在第一次與他交易後的清晨,當他詢問價碼時,她低下頭,狠狠的哭了好一會兒,抓起皮包就往外跑。是他追上去攔阻她,連哄帶騙的,才勸她收下他應該付予的酬金,而她……盯住他,眼神中,有種哀怨的冷漠,她接過錢之後,面無人色的將它塞進口袋,一轉身,倔強的不再回頭。

說裕祥不思念筱潔,其實有違他的心。每當他與慧君行房之時,在他腦海中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筱潔那楚楚可憐和羞澀的模樣。他更懷念筱潔豐盈的雙峰與溫暖彈性的小穴。每晚躺在身旁的慧君,如狼似虎的索求,看著她因為生產而微垂的雙乳,和幾日來過多的性愛而鬆弛的陰道,他很想喊休戰,可是,每當慧君興致勃勃的掏出他的陰莖吸吮時,他……卻又不忍心拒絕了。

在桃園中正國際機場,裕祥親吻了慧君,揮別了妻兒,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與淡淡的離愁,搭上了飛往香港的班機。一抵達香港之後,他沒有稍做停留,立刻趕往深圳的住處。他期待著,會在住家門口遇見等待他的筱潔。

結果,他大失所望,她並沒有預期的來到他住處,痴情的等著他。當晚,裕祥又再次的來到ktv,經詢問之下,他得知筱潔已辭職離去。一股失落感漫延他的全身,突然腦袋空空,雙腿也接近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

他失望之餘,攔了計程車駛回了自己的住處。一下車後,他便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他立刻衝上去,激動的抱緊筱潔,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與驚奇,使得他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熱烈的吻著她,揉搓著她,彷佛害怕她再度的消失,再也找不著她。

此時此刻,裕祥終於承認自己的心裡,確實裝有筱潔的。他就像是又回到了戀愛時期一般,心情竟會隨著她而喜、而悲、而憂。這種感覺,讓人心甘情願的陷入,義無反顧的沉淪。一股來自男人具有的憐香惜玉與占有的慾望,徹底的擊潰了他最後的防線,與武裝的面具。

裕祥與筱潔正式的同居了,為了她,裕祥甚至不顧及慧君的感受,而在深圳的高級住宅區,為筱潔買下了兩人的愛情小窩。白天,筱潔是他的貼身秘書,晚上,她是他溫柔的小妾。裕祥瘋狂的迷戀上她,筱潔不經意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扣緊裕祥的心弦。

搬遷至新居的當晚,裕祥邀請了老張、小陳、與幾位股東等人,在他購買的新屋大肆的慶祝。筱潔也約了幾位較談的來的〝陪唱小姐〞一同助興。前來的小姐們,無一不羨慕筱潔的際遇,其中一位叫「艷紅」的姑娘,有點酸熘熘的說:「她呀,才下海沒幾天,立刻就上岸嘍,真是好福氣,換了工作,還有了老公。改明兒,我們也捧捧台灣來的恩客,看看能不能上岸哦~」

裕祥邀請來的幾位台灣股東,聽著艷紅這一席話,自然覺得相當得意,一位叫「大楊」的男人,立刻上前擁住艷紅,在她耳邊悄悄的大聲說:「今晚,咱們試試如何?我也能讓妳上岸,也能當妳的老公呀!」

艷紅裝做害羞狀,腿一軟,故意倒在大楊懷裡,嬌滴滴的說:「討厭啦!」

喬遷之喜的氣氛,就如同慶賀裕祥與筱潔這對新人的小型婚禮,而邀來的客人們也都賓主盡歡,因為小姐們一個個黏著幾位台灣來的股東,不放棄做生意的機會。倒是老張和小陳,看在眼裡,一股鳥氣憋在心裡,裕祥是明眼人,立刻前去安撫他們遭受歧視的心情。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塞了幾千人民幣給他們,而他們也欣然的接受,馬上笑容可掬的推說,有公事纏身,要先行一步。

送走了老張和小陳,客廳里的幾位男人,除了裕祥之外,一個個都抱著姑娘們而垂涎三尺,更是肆無忌憚的詢問她們的價錢。筱潔見此狀況,拉著裕祥說:「別讓他們污濁了我們的新居,送客吧,要交易讓他們到外面找賓館去。」

裕祥面有難色的望著沙發上的大楊和艷紅,他們已經扭成一團了,飯廳的餐桌上,秋霜和小徐熱烈的擁吻,秋霜甚至已脫下外衣,任小徐在她的雙乳前磨蹭而客房裡,門已深鎖,應該是倩怡和林仔,他們這對速度最快,在老張他們未離去前,他們已雙雙入洞房了。

筱潔和裕祥見此狀,看來要趕也趕不走了,只好無可奈何的相偕進房,讓他們在客廳或飯廳里,各取所需。有賣肉的就有買肉的,筱潔還真後悔請來這些姐妹淘,真是見錢眼開。

回房後,裕祥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與筱潔交合,剛剛看著大楊和小徐吃肉的模樣,他早已心痒痒,所以一把就抱住了正要寬衣解帶的筱潔。她笑盈盈的推託,說是不方便,外面有人,他卻耍賴的壓倒她躺在床上,她屈服的自動找到他的嘴湊上去親吻他。

因為受到筱潔的鼓舞,他熱情的響應著,同時伸手拉下她下身的咖啡色裙子然後隔著米色丁字內褲,裕祥開始撫摸筱潔的陰戶,她急遽的喘息,也替他解開下體的障礙物,來不及將長褲脫去,筱潔就已經拉下裕祥的內褲,把玩著他的陰莖。他被筱潔一上一下的套弄著忍不住哼出聲音,所以裕祥急急的扯下筱潔的內褲,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以男上女下的姿勢,讓男根快速的進入她的體內。

此時,裕祥的手機響了,正在進行的性愛,使得裕祥捨不得就此停止。所以也就任它一直響起,就當它是伴奏音樂吧。筱潔一聽到聲響時,立刻抬起雙腿,緊緊的勾住他的腰際,雙手也環抱住他的後頸,一臉陶醉的曖昧。她�

手機不斷的響起,一通、二通、無數通一直響。每當一停響,隔一分鐘後,立刻又傳出可惡的音樂。床上交媾的男女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形成一種刺激讓裕祥野獸似的,勐擊筱潔的敏感花心,而她也因為手機響,帶來的一種征服感讓自己沉浸在裕祥的衝刺之下。她很享受的感覺下體劇烈的頂撞,順著他一進一出的節奏,她放縱的、淫蕩的吟叫,她每一聲嬌喘和呻吟,看在裕祥眼裡,都是最美麗、最動人的春圖。

手機終於沒電了,看著它冰冷冷的躺在床柜上,宛若慧君一雙怨憤的眼神,盯著床上交構的男女。它再也喊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的凝望他們為了滿足對方做出所有猥褻的動作,和撩人的姿態。此時,裕祥和筱潔,用動物的姿勢完成了最後也最巔峰的高潮戲,筱潔那對嫩白的乳房,因為裕祥激烈的頂撞而搖擺不定她在他即將射出的時候,穴里湧出大量的熱液,噴出的水,濺濕了床單,也沐浴了裕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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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慧君想不透,為什麼裕祥的手機會沒人接聽?都已經半夜近一點鐘了,就算在洗澡或是上廁所,也不該那麼久啊,她足足撥了半小時之久,最後放棄。或許裕祥已經熟睡了,不然就是去宵夜,忘記帶手機。她只能這樣子想,否則今晚,她將無法入眠,那麼,明天誰來幫她帶孩子?心情雖然忐忑不安,她也要強迫自己儘快闔眼。

慧君含著淚水,擁抱著身旁的兒子,緊閉著雙眼,輕聲的啜泣……

裕祥離開多久了?她算算日子,他已經離家四十天了,他這趟的離去,不像以往,起碼隔一天會打一通電話,這次他前前後後加起來,連絡不超過十次。每次打回來總是詢問兒子的成長,或是問她辛不辛苦,從來不談夫妻之間貼心的情話。慧君很想告訴他,沒事早點歸來,她和孩子都需要他。而她往往來不及說出口,總是被裕祥打斷。通話時間非常短促,經常因他推託要處理公事而匆匆掛線清晨七點鐘左右,慧君腫著雙眼掙扎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她出了一身的汗,也做了整晚的惡夢。她夢見裕祥摟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對著她斥喝,裕祥的眼神無情且兇悍,驚嚇著讓她誤以為是現實的世界。慧君的舉動彷佛驚擾了兒子她拍拍身旁孩子的胸膛,安撫他繼續睡覺。

慧君抓起床頭上的電話,立刻撥號,她必須確定裕祥的行縱,並且詢問他昨晚的去向。電話響了幾聲,話筒傳來的是裕祥剛睡醒的聲音。

「喂,裕祥,裕祥……是我,慧君……」

裕祥懷裡躺著筱潔,他輕輕的推開她,振作一下精神,說道:「什麼事?那麼早打電話,昨晚跟幾位當地官員打牌去了,忘記帶手機,半夜回家一看,知道是妳打來的,n通未接電話哦!妳是怎麼了?」

慧君聽到他仔細的解釋著,心寬了一半,控制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她吞吞吐吐的說:「裕祥,你……還愛我嗎?昨晚找不到你,我一直做惡夢,我希望你能快點回家來。我……我……」

她無法再壓抑情緒,讓滾燙的淚水大膽的滑落,而鼻咽間的酸楚,一直糾葛著她彷徨的心情。

裕祥聽出慧君哭泣的聲音,心裡微微的抽痛了一下,他甘脆離開睡房,走到客廳,語氣溫文委婉的說:「老婆,我當然是愛妳和兒子啊,妳別胡思亂想,這兩天,我處理完工廠的最新一批訂單,這周末我就能回家了,乖嘛,別哭,我很想念妳和兒子,妳等著我,這次回台灣,我會好好的陪你們。」

站在睡房門口的筱潔,一雙嚴峻似劍的眼睛,瞪著裕祥,他見她已起床,匆匆的對著慧君說:「我有插撥進來,回頭再跟妳打電話確定我回去的時間,就這樣子嘍,我掛線了,bye……」

收線後,裕祥聳聳肩,皮笑肉不笑的哄著剛睡醒的筱潔,她擺脫他的擁抱,氣沖沖往沙發一坐,然後說:「你別再碰我!你陪你的老婆兒女去,你愛他們就別來愛我,我幹嘛要你的施捨,說好的,你在深圳就是我的人,她憑什麼一天到晚追著要人?要是你回台灣,我一直打電話催你,她會怎麼樣?」

說完後,筱潔淚汪汪的蒙住自己的臉,使勁兒的哭起來。裕祥剛哄完那頭的這頭的不高興,他嘆口氣,委屈的坐到筱潔的身旁,摟抱著她說:「筱潔……別耍性子,妳跟著我之前,早就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我也跟妳說過,妳要跟著我,就要體諒我。」

裕祥試圖拉筱潔靠近自己,繼續說:「我無法給妳名份,其它的,只要妳喜歡,妳高興,我辦的到的,一定儘量滿足妳。妳別去跟我計較與她的關係,她是我老婆,我既已娶了她,自然要對她和家庭負責。如果……妳沒辦法忍受我是有家室的男人,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回到交易會比較清楚。我沒有單身男人自由,這早在一開始,我就先表明了。」

筱潔一聽到〝回到交易〞驚嚇的反過身,回抱住裕祥,哭的更傷心,她好不容易才將他擒服,怎能輕易的又回到起點呢?她撒嬌的貼他在胸膛,哽咽著說:「我吃醋嘛,不愛你怎麼會吃醋,你跟台灣那位說的那麼甜蜜,我不習慣,我的心裡知道,你是愛我的,可是……可是我女人呀!當然希望被你憐惜,被你疼愛。我是急壞了嘛,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最多回老家去隨便找個人嫁掉讓你永遠找不到我,就當從來不認識好了。」

裕祥知道剛才那一席話,對筱潔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她也明白,要完全的占有他,並非短期的付出,要與台灣那位較勁,她不能只吸引他上床。她必須更深一層的闖入他的心。讓他在心中的那把秤,重量都傾倒在她這方,什麼手段才是利己的方式呢?替他生個孩子吧,筱潔就不相信,有她和孩子的考量下,裕祥一定把大部份的心,都偏在深圳了。

一場小小的風波,使得裕祥和筱潔之間,第一次出現了卸下武裝後的坦然。筱潔得知他在周末會動身返台,她將想盡辦法,用盡心思的阻撓他的決定。筱潔不能讓裕祥對她在最沸騰的時候,自然的由這份好不容易煮沸的熱情,白白冷卻就在裕祥連絡了旅行社,敲定了日期與班次後,筱潔病了。她偽裝的無痛呻吟,著實讓裕祥擔心,她也無發燒,也沒感冒症狀,就是病奄奄的,柔弱的整天躺在床上。

她這一躺,不但沒有動搖裕祥返台的決心,反而引起他的懷疑。他甚至花錢請醫生到家裡為她診治,可是醫生實在找不出病因,只能說操勞過度,或是注意營養均衡。藉由她的病,裕祥在當地聘用了一位女傭,負責家事之外,還兼任照顧筱潔的責任。

裕祥留下來一筆錢,數目相當可觀,他雖然也不忍心就此拋下費盡心機要挽留他的筱潔,但是,裕祥真的很想念兒子與老婆。一份出自男人的責任感,驅逐著他必須要返台一趟。

坐在飛機上,裕祥很理智的分析自己對筱潔的情感。他承認自己是喜歡筱潔但是,由於礙在自己已婚的事實,他經常在心裡總是會覺得對不起老婆。雖然老婆不及筱潔年輕、貌美,但是慧君確實得之不易。她那麼賢淑,而且毫無怨聲的支撐著這個家。對於筱潔,他雖然義無反顧的接納,就是因為對她太有感覺,有種無法詮釋的情愫,一直扣緊的他的心門。

為什麼婚後只能愛自己的伴侶?難道在無法控制的情慾世界裡,他就不能讓自己隨著情海隨波逐流?他有點痛恨自己生錯年代,如果在古代,以他現在的經濟能力,娶個三妻四妾,那絕對不成問題。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有情有義的男子,在兩邊都安撫穩當之下,應該不至於構成糾紛吧?目前,對他來說,誰……他都放不下。

如果以裕祥男性的視角,他尊重慧君的賢淑和品德,慧君雖稱不上是艷麗,但是她端莊大方,任勞任怨,也算的上是清秀的臉蛋,配合著她的肢體與身高,慧君在男人的心目中,是位不可多得的賢內助。筱潔呢?一想到她,裕祥總會不由自主的胸口發疼。這個小磨人精,她不但擁有一張姣美的臉孔,身材與皮膚更是無懈可及。每當想到她高聳而豐潤的酥胸,裕祥會不自覺的漲起胯下的分身。

接觸過那麼多的女人,就沒碰到如筱潔這般的。她白天充當他的秘書,處理事情和語言能力,讓裕祥很佩服。而到了夜晚,她的柔情似水和風情萬種,更是火辣辣的勾引著裕祥。筱潔除了擁有曼妙的身段之外,她的嘴上功夫更是一流,往往在未進行性愛之前,筱潔以她的小嘴,溫柔的唅住裕祥的陰莖之時,他都期待,時間就在此刻駐留,他無法去言喻,在筱潔唅住陰莖時的那種滿足與亢奮。

飛機已漸漸的減速停靠,裕祥期待能在入境口,見到久別重逢的妻兒。當他一出關之後,他看到了刻意裝扮與上了妝的慧君。她穿著一件低胸緊身的藍色背心,把兩乳擠壓出一條極深的乳溝。下擺配著一條米色的麻紗喇叭褲,在腰際間還搭上一串鬆散的金屬的腰煉。他一見慧君,煞是驚訝,她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要不是她牽著可愛的小兒,拚命的向他揮手,裕祥會誤以為自己認錯了老婆。

眼見慧君玲瓏標緻的身段,還將一頭及腰的長髮披散在隱約可見的胸溝上,裕祥原始的男性徵服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裕祥親吻妻子的同時,順手在她的臀部胡亂的摸了一把,圓滑和彈性的觸感,激盪了他的心,他從未知慧君產後怎能還有如此挺翹豐實的臀肉。

見到小兒的茁壯與聰明伶俐,他更是由衷的欽佩著慧君。當然,內心的愧疚與矛盾同時也煎熬著他。彷佛自己與良知及情慾之間的拉扯,這齣心靈拔河的戲碼,不知還要折騰他多久?他無力的甩掉心中那個陰暗的角落,卻再也甩不掉海岸那邊的唿喚與期待……

裕祥抵達的當晚,他們全家在外頭吃了頓豐盛的晚餐之後,慧君提議將兒子送到自己父母那裡,讓他們夫妻倆獨處。裕祥也無意見,順著她的決定,他們把兒子送往基隆,寄放在岳丈那兒,也順便拜訪了慧君的雙親。

當一切都安排妥善之後,慧君沒帶裕祥直接回家,反而帶他來到台北市中心的一家豪華賓館。她在得知裕祥的歸期之後,悄悄的訂下,準備讓他們久別壓抑的情慾,在這充滿情調的客房內,得到釋放和宣洩,而進一步的得到滿足。

在櫃檯領取了房間的卡片後,他們相偕的搭乘電梯來到了預定的房間。一進房後,裕祥熱情的、迫不及待的擁抱慧君,在她耳旁輕聲的說:「我想妳,快想瘋了……」

雖然這是句違心之論,但是聽在慧君的耳中,卻相當的受用。她嬌媚的看裕祥一眼,立刻伸手往他的下體去摸索。裕祥被她突如其來饑渴的侵襲,也放肆的將臉湊近她胸前,吻起被擠出的乳溝。她急促的喘息,雙手不停的卸下他的皮帶與長褲,當他的下體只剩下一條內褲時,她明顯的看到,聳立在他腹部堅挺的陰莖,她貪婪的拉下他的內褲,張嘴就唅住這根久違的陽具。

裕祥甚至沒有脫去上身的白襯衫,裸著下體,他脫去了慧君緊身的上衣,他看到了淺藍色的無罩杯胸衣之下,是慧君那一對雪嫩多肉的豐潤雙乳。他立刻拆卸掉胸罩,讓她的一雙雪乳,激動的在他手上跳躍。他兩手抓著嫩乳,一邊享受著下體被慧君吸吮的爽快。當他感到龜頭上一陣陣酥麻的振奮時,他知道要儘快的將分身放入,否則他擔心會泄露在慧君的嘴裡。

他拉起慧君,剝落她的麻紗米色長褲,當他瞧見了慧君的性感肉色丁字內褲在腰際間多了四條帶子,各自扣住了她大腿上半截的肉色花邊絲襪,他震驚她的變化。從前,她是不肯在房事的視覺上滿足他的,就連要求她穿件透明的性感睡衣,讓他一飽若隱若現的嫵媚,慧君都推託說:「太不正經了!」

而現今,慧君主動的討好、巴結,確實讓他打心眼兒里的憐惜。裕祥猴急的拉下丁字內褲,下體已空,而四條美感的絲襪弔帶,卻火熱的勾引他要插入的衝動。裕祥壓倒慧君躺下來,將頭埋伏在她胯間,看著潺流的愛液紛紛因渴望而溢出,他伸出中指,試探性的插入,立即引起更多的蜜汁湧出來。

他忍不住伸舌嘗一下,也讓舌尖去撥動穴口的濕潤……老婆的蜜汁,酸咸中帶著一股騷味,雖然不及筱潔的甜美,但也足夠讓他振奮的了。

不忍心讓濕潮的美穴空虛太久,他一起身,扶起布滿青莖的陽具,對準洞口讓小頭一點一點的擠進。一進入後,立即引起慧君一陣暢快的呻吟,她抓緊他的手臂,歇斯底里的說著:「老公……老公……我好想……好想……好想你……你的大香腸……快……快頂進……我……好餓……好餓哦……」

裕祥被她如此赤裸的表白,坦承自己對他下體的渴望,一股男性的自豪,立即竄動他的分身,使得他加速衝刺間,肆無忌憚的奔騰在她身體上。他愈撞愈激烈,下體碰擊後,肉與肉之間拍出了動人的樂章。隨著裕祥勐獸似的攻擊,床鋪下支撐的床腳,也散發出配合的節奏,而慧君在一波波的急速抽動下,口中淫蕩的唿聲,將整個過程帶入了沸點。

慧君不斷的湧出高潮熱液,在一進一出間,無形當中產生了「吱、吱、吱」的聲音,而裕祥實在無法抵擋她陰道一直溢出熱騰騰的澆灌與包圍,就在他準備做最後的馳騁,達到高潮的目的之時,來不及……他來不及抗拒慧君穴里溫熱的夾擊與吸附,而射出了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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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當他們夫婦倆都喘噓噓的緊貼著對方,讓下體依舊連結在高潮後的餘波中。裕祥很快的因為體力透支而昏睡,而慧君卻心甘情願的被他壓著,享受擁抱裕祥裸體的真實感觸。她覺得很甜蜜,能夠這樣子與老公在賓館裡重拾未婚前的刺激對她而言,實在是偷回來的歡愉啊!

想當初,裕祥追求她的過程,慧君堅持把守的三壘,死都不肯屈服在他愛撫之下。她在裕祥求婚之前,只肯讓他親吻,和下體的愛撫,每當裕祥漲紅了的男根,苦苦哀求要進一步之時,總是被慧君理智的拒絕。她說:「不行,太容易上手,太輕易得到的東西,男人不懂得珍惜!」

就在裕祥興高采烈的買下小鑽戒當晚,就是在這家賓館、這個房間,慧君將自己完整無缺的給了裕祥。她記得,那是他們在交往後的第十八個月,那夜,裕祥非常訝異慧君竟然還是處女。在其衝破的過程中,未達成使命,裕祥就因過度的興奮,而泄出了。

回憶總是甜美與苦澀的交加,慧君一邊想著往事,一邊輕輕的推開壓在身上的裕祥。她看著裕祥熟睡的臉龐,活像是兒子的翻版。慧君低頭親了一下裕祥的額頭,看著他俊俏的五官,眉宇之間藏著一股倔強的氣息。這不就是慧君當初愛上他的理由嗎?就憑著裕祥一身的幹勁兒,和帥氣洒脫的氣質,在慧君的心目中裕祥實在是位不可多得的夫婿。

慧君因為剛才的激戰,喉嚨乾澀,所以下床走向冰箱,準備拿飲料止渴。就在她雙腳一接觸到地毯時,裕祥的手機響起,她急步走往來聲處,最後在玄關,裕祥的外套內找到手機。當她一接聽時,聲響斷了,她擔心是深圳方面有急事來電,所以甘脆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以方便裕祥接聽。

當她取出了一瓶柳橙汁,開啟後唅著吸管啜飲時,手機又再度的響起,為了怕吵醒酣睡的裕祥,慧君不加思索,立刻按下接聽鍵。

「喂,喂……喂?」

對方沒有出聲音,持續的讓話筒沉默……慧君不以為然,按下紅鈕,掛線。她躺回床上,準備抱著裕祥繼續往下睡,不料手機又響起來,這次,徹底的將裕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慧君遞上正在發抖的手機,懷疑的眼神,看住裕祥。他一接聽之後,臉上的表情剎那間,閃過一抹微紅。

「是……是的……哦,嗯……嗯……等我回工廠再說吧,我現在人在台灣,說不清楚……總之……訂單的事,等我回去再處理。」

裕祥掛線後,尷尬的搔頭,彷佛小孩子做錯事一般,面紅耳赤的說:「這個林仔,三更半夜了還打電話來擾亂,明知我要陪老婆,還故意搞破壞媽的!」

慧君說:「是嗎,是林仔嗎?」

裕祥斬釘截鐵的回答:「是,就是他啊,幾個股東,就剩下他留守在深圳,其餘的,都回台灣享受家庭溫暖了。」

慧君不信任的看著裕祥,好象想找出什麼破綻。「那……為什麼剛才第一次打來的時候,他不說話?我接聽你的手機很奇怪嗎?林仔也認識我啊。」

裕祥連忙解釋:「大概是收訊的問題吧,我這支手機,最近連插撥都接不起來呢!有時講到一半,還會自動斷線,所以……妳別多心,我絕對的忠誠,我絕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老婆大人的事。」

裕祥嘻皮笑臉的把這段違心論一口氣說完,還舉起左手,做出發誓的姿態。

慧君滿意於裕祥的說法與答覆,她撒嬌的躲進老公懷裡,嗲聲嗲氣的說:「老公……我在想,我要陪你一起在深圳奮鬥。這樣一來,你的飲食起居有人照料。而且……而且我們也不必再忍受相思之苦,老是兩岸隔離,我擔心,早晚要出事的。你不在我們身邊,好多事情我沒人可以商量,所以……好嗎?」

裕祥沒有正面的回答問題,他將懷中的慧君摟的更緊,然後說:「去,去把我外套口袋的香煙拿來,裡面還有個小禮物,是要送給妳的。」

慧君萬分驚喜的奔向玄關,抓起外套又跑回床上。她將外套遞給裕祥之後,滿面笑容的期待著,他會拿出什麼禮物?

裕祥伸手先掏出一盒七星淡煙,摸出打火機後點燃一根煙。再從外套的內袋裡面,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四方小盒子。他遞給慧君之後,很自豪的朝著她笑。

「打開來看看,妳一定會很喜歡的。」

慧君欣喜的、小心翼翼的將紙拆除後,四方盒是絨布的手飾盒子,她一打開之後,看見了耀眼的一串白金項鍊,在煉垂處鑲有閃閃發光的一顆鑽石。她感動的抱緊裕祥,又親又吻……慧君眼眶中盈滿了淚水,哽咽的聲音說:「老公……你會把我寵壞,我已經夠多手飾了,別再亂花錢買這種東西。」

裕祥問:「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花再多錢都值得,老婆只有一個,我要好好愛惜啊。」

慧君被裕祥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出開心的眼淚直流。她並不知道,其實這是男人慣用的技倆。當一個男人面對自己的老婆,感到理虧或是慚愧的話,通常喜歡買些小禮物,來彌補自己的心虛,也補償愧疚的心態。當他看到了老婆滿懷欣喜的接受禮物後的驚訝和感動,那麼,他的心理也就自然而然的覺得平衡了。

隔天,裕祥與慧君退了房之後,直接駛往基隆接回兒子。而後,裕祥終於回家了。他喜歡回家的感覺,家讓他有種歸屬感,有種溫馨與舒適的歇息之地。

台北這個家,更讓他覺得完整,因為這裡有當父親的優越感,與為人文夫而被需要的滿足。深圳呢?想到這裡……裕祥的胸口突然被擊撞了一下,恍然的想起昨天深夜裡,筱潔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來,說是女傭返鄉,沒人陪她,她很害怕裕祥實在很無可奈何,筱潔這樣不分輕重的三更半夜打手機找他,實在是不智之舉,幸好他的反應夠快,才將老實的慧君瞞了過去,不然以慧君強硬的性格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裕祥嘆了一口氣,要享受齊人之福,就要承受像豬八戒照鏡子一般,里外不是人。

趁慧君在睡房替他整理衣物之時,裕祥偷偷摸摸的打了通電話往深圳的住處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他從手機找出林仔的號碼,直接撥給他。接通之後,林仔說:「沒事兒啦,我讓倩怡陪筱潔逛街去了。老兄,你這娘兒們可不好駕馭呀!你不提早回來,我看她眼睛都快哭瞎嘍,你們……你們不會是玩真的吧?」

裕祥一聽見〝哭瞎了〞的字眼,心裡一陣不舍直涌胸口,一種悶悶的感受,讓他覺得很不舒暢。他交代了林仔,多照顧筱潔,此次他將在台灣停留較久的時間,畢竟……他有家庭,總不能鬧到妻離子散的下場。

裕祥無奈的掛線之後,頹廢的倒坐在沙發上。才離開一天,對岸的那邊就已經鬧成這樣子了,再接下去那還得了?他無法捕捉,更無法得知筱潔到底想怎麼樣?裕祥一再強調,別與台灣的家室抗衡,而筱潔三番兩次的挑釁他,尤其他一抵達台灣之後,筱潔的電話必到。

深深在心裡長嘆一聲,裕祥縱然心裡百感交集,卻能諒解筱潔的蠻橫與動機她……不過是利用電話,對裕祥進行唿喚,祈望他能夠早日返回深圳,重回她的懷抱。

在台灣的日子,裕祥儘可能的滿足慧君所有的要求,唯一讓他恐慌的事,就是,慧君別再提出要一起跟裕祥在深圳打拚的事。上回在賓館,幸好有禮物的話題,讓他轉移了慧君的注意力,否則……慧君要是一口咬定,非得跟隨著裕祥,那麼,在兩邊都未安撫平穩之下,慧君的出現,在深圳,對筱潔無非是一種威脅與打擊。

裕祥戰戰兢兢的陪著老婆、兒子。回台灣的一星期中,他也漸漸的拾回日常家居生活應有的態度。每天除了固定與深圳方面的工廠連絡之外,裕祥打電話給筱潔也是每天報到。每當話筒傳來筱潔嗲聲嬌嫩的聲音,裕祥都恨不得立刻飛回深圳,抓起筱潔狠狠的熱吻她,然後再傳遞自己對她的渴望。

就在裕祥返台後的第三星期,慧君告訴他,她已經辦理好自己與兒子的台胞證,慧君說:「大楊的老婆,跟我約好,等你們這趟去深圳之後,我和她要一起去看看」

裕祥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發脾氣。他一臉的怒氣和被隱瞞的情緒,無處發作,而將手上正在翻閱的雜誌,往茶几上重重一甩,然後起身往廚房去開冰箱,準備拿飲料。慧君見裕祥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追著他身後問:「你在不高興什麼?為什麼摔東西?我決定要去難道有得罪你?你的事業,現在都在深圳,我去視察、去觀摩,不對嗎?更何況我又沒去過內地,就算去觀光,也不過份吧?」

裕祥壓抑著不出口惡言,他拿著飲料,緩緩的回過頭,盯著慧君說:「妳做任何事情,我很少反對,這次妳辦理好台胞證,是瞞著我偷偷辦的?為什麼要瞞呢?我沒說不讓妳去,我只希望,妳要跟我商量一下,起碼這是對我最基本的尊重。」

慧君委屈的流淚,本以為裕祥會欣喜若狂的抱住她,感謝她的體貼及細心。結果沒有……反而惹得裕祥差點跟她發脾氣。慧君用手指撥拭了臉頰上的淚水,失望且沮喪的不再發言,她看著裕祥的神情,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她當初選擇的男人?

去深圳,對於慧君而言,是必要與理所當然的,她的出發點,純粹是一個為人妻的細心體貼,與正常的心態。慧君想不透,她這小小的驚喜之舉,竟然帶給裕祥一頓脾氣。

難道,慧君一向信任的老公,真的有鬼?不……慧君這樣告訴自己。她很善於替裕祥找藉口和各式各樣的理由,來安撫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緒。她相信裕祥生氣的原因,絕對是因為自己沒向他確認辦理去大陸的各項手續。

在深圳這方面,裕祥先預告了筱潔,慧君很可能會來,並且會住上一小陣子筱潔一得知後,先是震驚了一會兒,然後無可奈何的回答:「該來的,擋不住。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你為難的。放心,我會躲起來躲閃的遠遠的,畢竟,她是正式過戶的妻,而我,只不過是在你心上注了冊的妾我會讓你平順的渡過她來探訪的日子,真的,請你放心,我這樣子做,是為了你也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不想再帶給你任何難堪,所以……我有心理準備,你放一百個心,讓她來吧!她不來一趟,你心裡也不踏實。」

裕祥原以為,將消息傳達後,筱潔會又哭又鬧的耍孩子氣,結果她沒有。筱潔反而體諒裕祥的騎虎難下與惶恐的心情,這點,讓裕祥覺得感動、覺得窩心。他真的不敢相信,筱潔竟然能如此的理智,幫著自己維護他與慧君的婚姻。

而在筱潔這方,她心中的盤算是什麼?為什麼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原有的驕縱脾氣與性格?此次的讓步,筱潔知道,她將又成功的闖入更深的一層。她的體諒將會得到裕祥更多的信任,她的包容以及識時務,一定能夠獲得裕祥滿懷的讚嘆與深厚的愛戴。

筱潔還真想瞧一瞧這位正室的面貌,女人看女人比起男人看女人,那是截然不同的。不是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也許能夠與慧君進一步的接觸,以筱潔的立場,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認識裕祥的妻子,或許筱潔能更輕而易舉的對裕祥瞭若指掌與投其所好,以及擄獲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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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命運的安排,有時讓人啼笑皆非,有時令人感到驚濤駭浪,有時更是覺得世事無常而倍感無奈。

在裕祥再度飛往深圳之後,慧君正為能前往深圳而雀躍、而忙碌。有天下午慧君將兒子送返基隆,給自己的母親照料,自己準備前往台北市區的各百貨商場選購一些必須品和服飾。女人嘛,都希望自己永遠呈現出光鮮亮麗的面貌,更期盼青春這字眼,能長駐在自己身上。

由於車子送修保養,所以慧君以火車為交通工具往返於台北與基隆之間。如果……車子的煞車皮帶沒鬆弛、磨損,如果車子的冷煤不需要再加,那麼……那麼所有的命運,是不是會不一樣?

有時候冥冥之中註定的緣份,是在毫無準備,非常不以為然之下,而發生了該來的擋不住,企圖挽回的卻留不了。

慧君踏著低根深咖啡色皮鞋,身上穿著一套帶有腰身的米色西裝套裙,在外套裡面搭上一件黑色高領的套頭緊身棉衫。裙擺長至膝平,很自然而然的襯托出修長而不似鳥類的小腿,以及豐潤曼妙的身段。

她自信的漫步在台北火車站裡,等待開往基隆的火車,手上提滿了大包小包的購物帶。沒想到,在下樓時,因為不小心,左腳踩了空,又騰不出手扶住樓梯的扶把,就在整個人幾乎接近摔下階梯時,她從身後被人抱住了……

只差零點一秒的光景,慧君一定會摔個四腳朝天,鼻青臉腫。但是……有人救了她。慧君一站穩之後,抱住她的人依舊未鬆開手。

慧君趕緊尷尬的掙脫,因為她感受到這是一雙男性的手,一雙有力的雙臂。她一回頭,看到了一張乾淨的笑臉,對著她散發出親切的微笑。

「謝謝……真的非常感謝……」滿臉通紅的慧君艱澀的說。

「不客氣,只是……有點冒犯妳了,不好意思……我剛好走在妳身後,見妳差點跌倒,所以……也沒考慮什麼,先拉妳一把。」

慧君客氣的點點頭,訕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再度步下樓,走向月台。

在火車上,那張乾淨的笑臉正與慧君對面而坐。慧君尷尬的朝他看,而他還是一臉的笑意,露出一整排潔白的牙齒,讓人無形當中,對他退除了防線。

抵達基隆時,他們同時下車,慧君訝異著脫口問出:「你也住基隆?真巧。」

他聳聳肩,依舊一臉的笑,然後說:「我不是住基隆……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很老套,妳絕對不會相信,但是,我……」

他示意慧君閃躲人群,讓他們有足夠的空間交談。慧君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她對這位陌生人已減少了防備。

「你……想要說什麼?」慧君傻唿唿的問。

男子足足比慧君高出一個頭,他低頭凝望著慧君,欲言又止。而慧君仰著頭等待他說話的同時,整個人被他一雙熾熱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

「妳……妳們長得真像。」

「什麼?誰跟誰長得像?」

「跟我的妻子,不過,她……她已經過世了。」

慧君訝異的說不出話,但是,此時此刻,她掛心的不是眼前跟她開玩笑的男人,而是在母親家中等待她的兒子。

「對不起,我在趕時間,趕著去接我兒子。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你太太,我已婚,這是事實。我的婚姻幸福美滿,你沒有介入的可能性……況且……你的藉口……確實真的……非常老套。」

沒想到男子一聽這席話,不但沒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很開心的看著慧君,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以及堅決拒絕的神態。

「妳誤會了……我只是,只是想多看妳一下子,妳們連說話的聲音和姿態,都很相似。我沒有別的意圖,抱歉……」

男子深切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即將離去前,他問:「方便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慧君正要邁步走出車站,回頭朝他善意的笑了笑:「宋朝賢慧的君臣,自己猜。」

此時他們的距離愈拉愈遠,慧君在穿越馬路前,聽到男人用一種驚喜的口吻在她身後喊出:「宋慧君!」

慧君聽到他的喊聲,知道他猜對了,但是她刻意不回頭,因為答案很明顯,白痴才會猜成〝朝賢臣〞。

她偷偷地會心一笑,心裡暖烘烘的,朝著母親家的方向走出喜悅的步調。

陌生男子的唐突,並未在慧君的心靈上烙下什麼,他的出現,雖然是那麼的戲劇化,包括他的藉口與說詞都無法讓慧君信任。但是……慧君卻很歡喜自己仍舊擁有著魅力,以她一個已婚的年輕少婦而言,還能吸引住異性,那是多麼令人覺得有成就感與寬慰之事。

當晚,慧君在娘家用過晚餐之後,帶著兒子準備再度搭乘火車返回台北市。就在她買好了車票,牽著孩子準備走向月台時……慧君又看到了那張乾淨的笑臉「宋、慧、君……對嗎?」男子露出稚氣的神情,並且尷尬的用手搔著後腦此刻的慧君,被這位男子惹的又想氣、又想笑。

「你……你是火車站的站長嗎?不然,為什麼一直在車站裡徘徊?」

男子沒搭腔,走向慧君,替她接下了單手所有的提帶,好讓她專心的牽住孩子。他們並著肩走向月台,兩人之間隔著幼兒。

他刻意的等待還是沒有開啟慧君的心扉,反而讓她原本卸除的防衛,在再度遇見他之後,立即讓慧君的心理上加設了警戒。

在火車上,男子沒再開口。他彷佛嗅覺到慧君發出的抗議,所以,整個從基隆到台北的過程中,他們都沉默的數著窗外一一掠過的窗景與站台。

抵達台北火車站時,慧君的孩子睡著了,這班火車在台北並非總站。只見慧君心急如焚、手忙腳亂的,要抱孩子還要提許多的購物帶。

下車的時間只有三分鐘左右……

男子伸出雙手,抱住了慧君熟睡的孩子,眼神示意著她;快下車。

孩子很安然的趴在男子的肩上,酣睡的偶而還會流出牽絲的口水,抹在男人的衣衫。而慧君,看著此景,胸口宛如被榔頭重重的一搥……

從孩子出生之後,裕祥抱過幾次熟睡中的兒子?記得在孩子滿一周歲時的情景,他們夫妻倆帶著仍在學步的幼兒去木柵動物園參觀,玩了一整天下來,三人都累的疲憊不堪,孩子理所當然的睡著了。而裕祥……卻任由她一路抱著十公斤重的兒子走回停車場。

事後,慧君曾埋怨過丈夫的不體貼,而裕祥卻一付無可奈何的表情說:「我也很想幫妳……可是,我真的很怕聞酸奶味……」

母性的包容量寬廣的讓裕祥只肯逗著孩子玩,其餘的包括;喂奶、換尿布、甚至替孩子洗澡,都由慧君獨自處理。

想到這裡,走在慧君前面扛著兒子的陌生男子,確實給了一位為人母親心裡上莫大的溫暖。

當他們一起步出火車站時,兩人四目交加的一剎那,慧君又再次的卸下了應有的防備。

「讓我送妳……送你們吧?」男子的胸肩已被口水濕了一片。

「嗯,不會太麻煩吧?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慧君比了男子衣衫上的水漬,一臉的抱歉。

男子依然是一臉的笑意:「沒關係……我很喜歡小孩,尤其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人有種……有種被依靠的安全感……」

慧君感到鼻咽發酸,趕緊將臉別過,拎著提帶攔了一部計程車。

在計程車上,她看著熟睡的兒子,他似乎很滿意臨時借來的肩膀,而安全的沉睡在疲倦的夢鄉,偶爾還會喃喃地說著夢話,以及抱緊陌生男人的脖子。

同坐在后座的男子與慧君,從一上車後,適度的保持著距離,除了慧君告訴計程車司機住址之外,他們之間,依舊沒有交談。

當車子抵達慧君的住處時,她試圖喚醒熟睡的兒子,沒想到男子立即阻撓並且緊抱著孩子,跟隨慧君一同下車。

男子未登門入室,他抱著孩子站在公寓的門口,等待慧君將所購買的東西安置妥當後,下樓來抱回仍熟睡的孩子。

站在公寓的門前,慧君緊摟著兒,一臉感謝的表情:「謝謝……呃……怎麼稱唿你?」

男子緩緩的從皮夾里翻出名片:「能給我五分鐘嗎?」

慧君接過名片之際,單手實在無法支撐住孩子的重量。「嗯……」

他在慧君伸手接名片的同時,再度接手熟睡的孩子。他們就在公寓附近的公園,閒散的走著……

「我在微風廣場裡的專櫃看到妳……」

慧君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子的話,驚懼萬分的看住他,同時停下腳步。

「那麼……你是一路跟隨著我?就因為我長得像她?」

男子點點頭,一臉微紅與尷尬。「真的真的太像了……我一開始不相信自己的視力,以為眼花了,後來……妳前往化妝品的專櫃時,我就站在你面前,仔細的把妳看清楚……妳的眉宇之間隱藏著比她更倔強的氣質,我知道妳不是她,但是,我……我不由自主的想多看妳一眼。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看到我差點摔倒時,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是嗎?」

「不……不是。我原本只想一直看下去,我不習慣搭訕。」

他們沉默了,沉默在自己的思潮里。

「那麼,今天非常感謝你,我……我畢竟不是她。我已婚,這是事實。」

「我知道,妳在童裝部挑孩子的衣服時,我就知道妳有婚姻了,而且……妳知道嗎,女人當了母親之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女人味,有種母性的溫柔,這種感覺,在一般未當媽媽的女人身上,永遠不可能造作的出來。」

「哦?那……」

「我們能當朋友嗎?」男子道。

「這……我想……不太方便。」

「嗯,妳這樣子說,我明白了,我不會介入妳的生活,如果……哪一天、哪一刻,妳突然想起我,我永遠都很樂意當妳的朋友。」

「謝謝……你是好人,我知道。但是我……」

「宋慧君……」

「嗯?」

男子將手上的孩子交手給慧君的同時,親吻了一下熟睡中的他。

「那……再見。我真希望有再見的一天,不過……我不會等待。請妳一定要如妳自己所說的;幸福、美滿。」

他一說完,轉身就離去。慧君抱著兒子,凝視他的背影……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盡頭。

良久,手中的幼兒蠕動了一下,將眼眶濕潤的慧君拉回了現實。她抱著沉重的孩子,獨自的步回空洞寂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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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當慧君帶著幼兒與大楊的老婆「秀芳」,經香港搭乘巴士抵達深圳後,他們先被接往裕祥購來的住宅,將隨身行李放置妥當,然後安歇。

來接人的是大楊。慧君失望之餘,沒有多問什麼,她已經習慣等待。

被安置在大楊口中「租來」的房子中,慧君很仔細的觀察了丈夫的睡房,並且先哄兒子小歇。然後她開始整理行李,把衣物分別掛入衣櫥以及分類。

弄好了衣物之後,她來到客廳,與秀芳和大楊一同喝著香片,一起閒聊著。

「你和裕祥一同分租這套公寓?」慧君問。

「是啊,這公寓安靜,治安也較好,剛好有兩間睡房,我們就承租下來了。每星期天有一位專門打掃的歐巴桑會來做清潔工作,我和裕祥的三頓飯,都在外面解決。現在好了,妳和秀芳既然來了,我和裕祥能享受家庭的溫暖,和美味的家常菜了。」大楊邊說,一隻手摟著秀芳的腰,露出刻意偽裝的幸福。

在裕祥這邊,他把筱潔安頓在公司附近的賓館。這樣子他方便爭取與筱潔獨處與溫存的時間。而筱潔的讓步與遷出,使得裕祥對她更加疼惜及百依百順了。

他們一同將筱潔所有的隨身物品搬入賓館時,筱潔哀訴著:「我雖然吃醋,也很心痛要把你讓給她,我只希望,你千萬別太偏心了,別讓我每晚都只能抱著枕頭,心想著你……」

裕祥緊摟著筱潔,吻了她的額,然後說:「他們只來兩星期,委屈妳了……我不會冷落妳的,放心。白天在公司里,我們還是能天天見面啊,晚上我是必定要屬於他們,我不能讓我老婆起任何疑心這點……妳要多體諒了。」

筱潔的臉貼著裕祥的胸口,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裕祥兩腿間……原本微軟的陰莖,被筱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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