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務員的日記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7:35 49

2013年4月28日,飛機落地馬累後,又輾轉飛去了太陽島。

島上陽光明媚,空氣澄澈到好象用山泉水清洗過一樣。

如此美的島嶼,如此美的時光,而我卻慵懶到昏昏欲睡,懶得走路,撒嬌地一伸手,衝著程錚說,「親愛的,你背我。」

程錚寵溺地一弓腰,回頭說,「俯身甘為孺子牛,來吧寶貝兒。」

我縱身輕盈地躍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他背著我悠悠地走著。

我身心放鬆地趴在他的背上,看著藍天白雲沙灘大海,喃喃地說,「程錚,謝謝你讓我認識了你,謝謝你愛上了我,謝謝你給我無條件的信任,謝謝你一直沒有遇到想娶的女人,最後卻肯娶我。」

我的眼淚無聲地滾落進他的頸項里,他托在我PI股上的手壞壞地抓了幾下,回頭咬了我秀氣的下巴一口,說,「不用給我灌迷渾湯了,即使你不灌、我也要幸福的找不到北了,寶寶放心,我會用生命來愛你的。」

我在他背後笑,玲瓏貝齒頑皮地齧咬著他的耳廓,「你這才叫灌迷渾湯兒,雖然諾言都不是用來兌現的,可是說在當下依然讓人感動哦,老公,怎麼辦?我又想要你了~~~」

程錚的身體一僵,唿吸瞬間急促,「小妖精,是我要你好不好,不是你要我,你只能被要~~」

我故意繼續撩他,「我不,我偏要,就是我要你!」

附近有林屋,但是沒有人認識我們,被我成功挑豆的程錚背著我鑽進了原始熱帶雨林里,林深葉茂,美得好象一幅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

僻靜而乾淨的沙子小路上,我們翻滾著親吻在了一起。

他說,他已經幾年沒有好好做過愛了,他要把這些年所荒廢的女悅男歡都給找補回來,他要儘量日夜不休地瘋狂愛愛。

我把他壓在了沙子上,分開腿騎在他的肚子下方。

我的波西米亞長裙子裡什麼都沒有穿,他把手鑽進我的裙子裡打開了自己的腰帶。

我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嫵媚地看著他,將自己的臀部抬起,對準他的熱一鐵,徐徐坐下。

程錚喑啞地喘息,雙手撫握住了我的酥物,目光熱烈地盯緊我,我們緊密地交融在了一起。

我張開紅唇,大聲嬌吟,長發在腦後甩出激盪的舞蹈,身體在裙子的掩蓋下,在他身上起起落落。

他的身體繃直,配合著我不斷地挺動著,他啞聲問我,「寶寶,為什麼我們在一起會這樣好?」

這句話,他問過我好幾遍了。

我不敢看他痴纏的目光,將臉埋下去,唇壓到他的唇上,小舌主動鑽進他口中,叼住他的大舌,吮著,纏著,同時胸部緊緊擠壓他的胸膛,雙腿間更是不斷地研磨,需索。

我貪戀程錚的愛,但是我沒有辦法坦然面對他的愛,因為,我的內心,掩藏著太多見不得陽光的私密。

就如,這本無人能知我是誰的、日記里所載的一切。

他深深進入我,我一下一下地含緊,吸附,收縮,強烈的刺激衝擊著我們,程錚終於耐受不了那噬骨的魔擦帶來的塊感,酣暢地釋放了自己。

他疲累地躺在我身下的沙地上,摟緊我,滿足地說,「妖精,我愛你,並且喜歡被你這樣無度地索要。」

我笑,長發散亂地蒙住他的臉,厚顏無恥地說,「男人,你剛才被我給乾了,嘻。」

他用力地捏著我被他灌溉的林漓的嬌臀,「妖精!吸男人髓的妖精!」

我的網名叫「寶寶」

晚上,喬寶寶這隻妖精又被程錚纏著做了一次,當他象個貪玩的孩子似地睡過去時,我從他的懷裡起身,坐在他的身邊,就著印度洋太陽島上的星光和夜色,細細打量他眉目間的英朗。

我終於結婚了麼?我終於將自己嫁給了一個男人麼?

這個叫程錚的男人,我們萍水相逢,穿山涉水上千里認識了彼此,竟然在見了一面時,就毅然決定交付給對方彼此的餘生麼?

我們的相識相遇相知相愛,簡直太過戲劇性。這些,我會在以後提及。

他,自詡為骨頭硬性情軟的城市剩男,生於延安,長於襄樊,工作於上海,而我一直轉圜在S市所屬的省份。

往後歲月,他,閃婚而嫁的程錚,真的會全盤接收我破爛不堪的靈魂麼?

2013年4月28日這個晚上,我靜靜坐在他身邊,痴痴看著他,眼淚紛飛落如雨。

往事如夢,而又歷歷真實。

他若知曉我青春里發生的一切,他還會象他說的那樣愛我麼?

我們第一次偶然相逢時,他看著我,目光如炬,嘴巴愕然張開,卻不敢輕易問我,「你是寶寶麼?」那時候,我們從來沒有交換過照片。

我的網名和真名一樣,就叫寶寶。

但是人們一般不會相信,女人的網名會敢於啟用真名。

寶寶,這個網名多麼象一個濫俗的假名。

初識時,在網上,我告訴三十八歲的程錚,我是一枚三十三歲的剩女,是朝夕不保的自由職業者。

他不置可否,他說只要我們心靈投契,他才不管我的真實面目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接著他又自嘲地調侃,說他這話簡直違背男人的天性,聽起來是不是很假,哈哈。

但是他不知道,我周圍的所有人都知道,三十三歲的喬寶寶活靈活現、活色生香地有著二十歲青春美女的水嫩容顏。

這,在S市機關,是一件讓男人每每心嚮往之、並讓女人幾多羨慕嫉妒恨的逸事。

好多人問過我駐顏如神的法寶,我只是笑,說天生若此,沒有秘密。

怎麼會沒有秘密呢?在我二十歲之前的那段歲月里,我曾做了很長時間的灰暗醜小鴨,甚至沒有談過一場象樣的初戀。但是二十歲以後的日日夜夜裡,我的內心滄海桑田,我的容顏卻如鳳凰涅磐,並且駐足在年少青春的美妙嫵媚里,再也不前。

所以,當程錚在機場第一次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時,他會張大了嘴、目光熱烈地盯著我,不敢輕易將三十三歲的剩女和二十歲的少女容顏聯想在一起。

而這一切,都要從我的家庭說起,一直說到今年,說到我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喬寶寶。

每個人,從生到死,都叫著同一個名字,代表著同一個人,可其實,每個生命個體早就千變萬化成很多個不同的自己,心路歷程決定了她外在的言行舉止、三觀顛覆或重塑。

那些我所走過的灰暗的日子啊,時不時在我午夜夢回的路上將我驚醒,淚流滿面。

公元2000年,曾是多少人期盼已久的跨世紀之年。

我記得1986年,我小學一年級的語文課上,民辦老師曾經戲謔地告訴我們,在他上初中的時候,教政治的民辦老師曾經無限憧憬地告訴他們,待到我們國家進入2000年,基本就將跨入共產主義門檻了,那時候,我們老百姓都就擺脫了繁重的體力勞動,什麼工作都有機器人為我們服務,我們每天就是人手一輛小汽車,吃好的,穿好的,逍遙自在地滿大街熘達,旅遊,,,沒油了,去加油站,一分錢不用花、就讓機器人給加滿油了,,,

而2000年真正到來時,對於普通人來說,跟之前每一個最最普通的日子一樣,平凡且平靜地熘來了,又隨時都會毫無意義地完全熘走。

跨世紀那年,我即將大學畢業,正在準備考研的路上苦行尼一樣地埋頭書海跋涉著。

那時候我很瘦,就象一直沒有開放過就乾巴著的花骨朵,灰灰暗暗地躲藏在花紅柳綠的同齡女孩子枝葉間,被人忽略也忽略著自己。

穿最廉價的衣服,留著最老土的清湯掛麵頭髮,不會化妝,不會與人相處,除了看書,一無所好。

青春年少里,沒有過夢幻般純美的初戀,只是象只不敢見陽光的土撥鼠一樣,躲在自己內心的小土洞裡,傻瓜一樣暗戀一個叫付石的不良青年。

1992年,初一的時候,我象棵羸弱的豆芽菜,被初三班級里那個全校最出名的壞學生付石深深蠱惑,內心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他,迷戀上他,就象現在微博上流行的那句話:年少青春,誰沒愛過個把人渣?

關於付石,以後再說,先從2000年我為什麼會突然選擇要考公務員開始記起。

1986年我六歲,入贅上門的爸爸外遇被媽媽發現,她是剛烈的女人,忍受不了全心投入的愛情被背叛的打擊和恥辱,在爸爸的酒里下了毒,他們雙雙飲酒而死。

2000年秋天,相依為命的姥姥突然病危,被村裡鄉親們送到了縣醫院。

我從學校趕回醫院時,發現病危的姥姥被安排在一間八個床位的最普通病房裡,病患們都在房間裡大小便,氣味難聞,住在這種病房裡的病患和家屬個個都悲苦著臉,對這種沒有尊嚴的生命狀態一副逆來順受的漠然姿態。

為什麼考公I務員

我跪在姥姥病床前哭,我想替臨終前的姥姥轉到床位少一些的病房去,因為八人間和四人間的床位費是一樣的,我看到四人間剛剛有位病患辦了出院,正好空出了一張床位。

如果我稍微有點能量,就可以毫不費事的將姥姥轉到那個情況相對能好一些的病房去,但是,我當時一無所有,沒錢,沒權,沒人脈,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同病房一位女兒在機關單位工作的老人家、成功轉到了那個房間。

其他的幾位病患都嘆息,唉,人家到底是有點小實權啊,哪兒象咱們平頭小百姓,跟人家醫院裡一句話都遞不上去。

姥姥生命最後的時刻,就是在那間擁擠、嘈雜、髒亂差、充斥著惡臭體味和大小便味道的病房裡度過的。

也許社會上有許多人臨終時都是在那樣的環境里離去的,也許很多無奈的家屬選擇了漠然的接受,但是若你們沒有親身體會過那種唯一的親人在惡劣環境里離世的悽苦心情,你們是不會理解我當時內心的自責和悲痛的。

2000年8月3號深夜,姥姥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緊緊拉住我的手,眼淚無聲滑落,用她生命里最後的力氣跟我說,「寶寶,我們都不在了,以後,你自己,一定好好的,,你外祖們留下的這本小冊子,你好好保存著,不到萬不得已,別看別學,記住了?姥姥走了,我的寶寶啊,,」

深夜,孤單的我不顧一切,在寂靜的病房裡痛苦嚎啕。

姥姥說的小冊子,小時候我見過,裡面沒有字,只有一些象形文字似的圖畫,鐫在幾頁羊皮紙上,那時候姥姥不讓我看,說好女孩子不看這個。

我懵懵懂懂地好奇,問過媽媽,那裡面畫著什麼?媽媽說,那是教著女人如何保養自己的,照著那裡面的做,會青春常駐。

我問媽媽,那為什麼姥姥不讓我和媽媽學呢?姥姥自己為什麼也不學?我不想讓姥姥越來越老。

媽媽溫柔地抱著我說,你還小,看不懂,而我和姥姥呢,我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做平平淡淡的女人,沒必要學。

可是爸爸對婚姻的背叛粉碎了媽媽平淡生活的理想,她選擇了琴弦甭斷般地決裂,奏了生命中最後的不平淡絕響。

發喪姥姥時,只有鄰居喬樁伯伯帶著村裡的幾個好心鄉鄰幫我把姥姥埋在了喬家祖墳里。

因為爸爸是入贅喬家的,所以我跟著母親姓喬。姥姥的墳邊,同時埋著早已故去的姥爺、爸爸,媽媽。

喬伯伯和老伴將哭到再也沒有眼淚的我拉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說,「孩子,別難過了,你這樣,姥姥他們九泉之下也難以放心的。路總要走下去,以後好好工作,找個好青年,結婚,生個小孩,幸福日子還長著哪!喬伯伯家以後就是你的娘家!」

謝過他們老兩口,我從荒涼僻野的墳塋里離開,孤單地步行走向鎮車站,準備乘車返校。

鎮駐地的東北方向靈山上,當時新建了一座收益性的陵園,依山面水,據說那兒的普通墓位在當時就夠一個普通農戶全家過十年的日子了。

我看到,一長熘的黑色轎車護送著一輛裝飾豪華的靈車、浩浩蕩蕩奏著哀樂往陵園那邊駛去。

路人全部靠路邊站立、側目而視。

老實巴交一臉憔悴的莊稼人艷羨地說,聽說這是縣裡某局的一把手他老子的靈車,看看人家這死的多有排場,死的時候都比咱們風光,嘖嘖,咱的命,賤如草啊。

2000年8月5號,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改變了繼續考研的念頭,決定參加跨世紀時當地剛熱起來的考公。

對於出身寒門、生活內容一直平淡無奇甚至卑微如草芥的我來說,對於公務員這種職業並沒有真正的認識,我只是單純地想,要想以後進入權貴階層,最起碼要先邁入抵達權貴階層的門檻不是?

你們看,人生命運的轉變和契機,原因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天真、簡單、甚至庸俗。

而促成我這一低格局的決心更加堅定的,是村裡一個叫肖小鳳的女人。

她在我童年少年的生活里,幾乎陰魂不散。

她長的不漂亮,但是姥姥和媽媽以及鎮上所有的女人和男人都說,她很搔。

她有個在縣裡做副縣長的舅舅,只憑這一條,就足以讓她在我們那個小鎮橫行鄉里。

她三十二未嫁,一直放肆地勾引各色男人——只要她看得上眼的,包括我爸爸。

所以說,她是導致我父母雙雙斃命的隱形殺手。

因為她在我父母生活里的介入,導致六歲的我和姥姥祖孫倆相依為命,貧窮,自卑,任人可欺。

如果不是鄰居喬樁伯伯一家一直資助我們祖孫倆,也許操勞過度的姥姥會離世的更早,而我也絕無可能考得上大學。

當時我正準備坐車離開鎮子,卻發現剛剛幫我發喪完姥姥的喬樁伯伯一路號啕著,瘋狂往鎮派出所跑去。

他蒼老的身軀頂著花白的頭髮,腳步踉蹌,但是跑的速度卻疾得驚人。

許多人都不明就裡地往派出所那邊圍攏過去,我也跟著跑過去。

喬樁伯伯的兒子喬康的屍體赫然停在那裡。

喬康一直在外面打工,回家探親時被肖小鳳盯上,纏著他亂來,喬康不從,她惱羞成怒,反過來誣陷他強一奸她。

喬康被帶到派出所審問,兩夜一天未歸,莫名其妙死在審訊室里,警方說喬康是突發靜脈血栓進入肺血管導致的猝死。

兒子死了,案子未結,喬樁伯伯的四間房子卻突然起了慘烈的火,燒成了一堆土灰。

好心人暗地裡都勸慰他老兩口,看開些,得罪不起姓肖的女人,兒子的案子就別追究了,雞蛋碰不起石頭的,留著老命把孫子奇奇撫養成人吧。

遭受重創的喬伯伯一夜失語,變成不會說話的啞巴。喬大娘一夜白頭,雙目失明。兒媳狠心離開了這個被徹底摧跨的家庭。

我把自己家裡幾間破房子的鑰匙交給喬伯伯,讓他們過去住,老人家目光呆滯,眼淚都已流干。我抱著喬大娘哭著說,「以後,我就是您們的孫女。」

更多的話,我沒有說,只在心裡默默醞釀,姓肖的女人,你會笑到最後嗎……

回學校後,我和同校一個同樣不擅長談情說愛的女同學一起,開始了公務員考試的瘋狂學習。

她叫胡荷荷,我們當年選擇了同樣的職場之路,她成了這麼多年來我唯一的死黨,只是後來我們的感情軌跡卻是天壤之別。

她是個熱情爽朗又聰慧的女孩子,是校學生會幹部,性格帶些男孩子氣,男生都笑侃說,她不適合用來談戀愛,更適合用來做哥們兒。

我們的友誼發生在1999年5月28號,半夜,她去宿舍樓平台上收忘記收的內衣,聽到了我獨自站在平台上,對著滿天星斗,輕輕地唱著一首又一首的歌。

那些內容我從來沒有親身體驗過的美麗情歌,把我自己唱的淚水滂沱。

那天晚上的星星很亮,春風很軟,荷荷被我的歌聲和獨自而流的眼淚深深打動了。

邪惡男老師

她上前熱烈地擁抱我,由衷地說,「喬寶寶,我是第一個發現你有著絕美潛質的人,你應該去參加歌唱比賽啊,不要埋沒了自己的一把好嗓兒啊。」

我靦腆地笑,安靜地說,我只想做平平淡淡的女孩子,談一場美好而雋永的戀愛,沒有能量做到更多。

從1999年5月28號晚上開始,我和胡荷荷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當時平淡無奇的我死心塌地喜歡上了心地善良、非常有人緣的荷荷。

要參加省選調生的考試,必須先過學校審核這一關,當時我只是團員、平時沒什麼突出表現的一個普通女生,獨來獨往慣了,和學校方面沒有任何有利接觸。

胡荷荷已經是黨員,又是學生會幹部,她的審核是沒有問題的,為了讓我能順利參加考試,她為我牽線搭橋,抓緊時間跟學校方面加強溝通。

那天晚上,荷荷做東,請學校負責審核的那位領導吃飯,請他幫忙通過我不太嚴謹的參考申請資格。

荷荷之前從來沒喝過紅酒,那天晚上她為了我,大出「血」,點了一支幾百塊錢的紅酒,結果她紅酒過敏,只沾了兩口,就醉的不省人事,倒在沙發上甜甜地睡著了。

安靜的酒店包間裡,只剩下我和那位校領導。

那天象個噩夢,我不想記述它的準確日期了。

校領導姓陳,四十多歲,長的蠻儒雅的,戴著考究的眼鏡,笑起來很溫和,但是眼鏡後面的眼睛裡藏著一閃即逝的光澤,看我的時候讓我有些不寒而慄的懼怕。

我們當時都喝了酒,我的臉一定是緋紅的,看到荷荷醉倒後,我慌亂地站起來說,「陳老師,對不起,荷荷醉了,我們得先回去了,我的事,就拜託您了。」

那時候的我不敢抬頭看著人的眼睛說話,說話的聲音也是顫顫的,象棵容易閉攏自己的含羞草。

陳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走到了我的跟前,站定,不說話。

有種成年男人的壓迫感籠罩了我,我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頭垂的更低了。

突然,一隻手伸到了我的下巴上,溫熱的男性肌膚觸感讓我全身一僵,牙齒禁不住開始打顫,被動地抬頭看向了他。

他用手指挑著我的下巴,另一隻手放在了我的額前,將我習慣遮擋著半邊臉的頭髮撥開了,唇角含著玩味兒的笑意,認真審視我。

我緊張地望著他,嘴唇囁嚅著說,「陳老師,您?」

他的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摩挲著,還特意揉弄著我的耳垂,手指蹭過我的唇,害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本能地想逃開,但是發現自己好象被施了魔法,腿都軟了,身體不受大腦的支配。

他低下頭,湊近我的耳邊,嘴裡噴著熱氣,壓低聲音說,「沒想到,你的底子這麼好,你好象一塊被石頭的表面包藏著的璞玉,小美人胚子,呵呵,,你也知道,想通過審核的學生不少,而你的條件幾乎都不符合,我問你,你真的想參加這次能改變你命運的考試嗎?」

我幾乎要哭了,心裡非常絕望。他說的都是我的軟肋,我如果想在以後的生活里擺脫這種一次次任人宰割的命運,我真的很有必要參加這次考試。

當時的我不知道可以直接用青春換取權貴男人的青睞從而成功出位或上位,我只知道依靠自己所謂的真本事、參加考試來改變命運這種愚蠢天真的想法。

我的眼淚刷刷流下去,沖洗著我從來不施粉黛的臉,我小聲求著,「陳老師,請您幫我。」

他將我推到了牆邊,我退無可退,被動看著他玩味兒的目光,他的眼裡閃著獵人的光澤,手指繼續按壓著我的嘴唇,說,「你這一哭,更有味道了,呵呵,我喜歡。」

說著,他就用手捏緊我的下巴,歪下頭去,開始試探著吻我。

他的唇蹭到了我的唇上,我全身戰慄,本能地想推開他,但是他不容質疑地繼續燎逗,手也覆蓋住了我被緊緊束縛在衣服裡面的胸。

我的哽咽聲更加清晰,在他和牆之間掙扎著,求著,「陳老師,別,求您,不要,以後等我工作了,我會好好報答您的。」

陳繼續用他的唇碰觸著我的唇,邪惡地說,「可是,我喜歡現時立報,呵呵,你放心,我不會真的碰你,只是想跟你玩玩。要不要做,選擇在你,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馬上放你走。」

留了一手

說著,他就抬起頭來,壞壞地看著我,眼裡舔出來的火苗好象要把我給吞吃掉。

我的眼淚洶湧流出,只知道喃喃地說著「不要,請您幫我,不要。」

陳並不急於求成,他非常有耐心,繼續欣賞著我楚楚可憐的哭著,手指在我的唇上流連著、蹭擦著滴進我嘴角的眼淚,另一隻手在我的胸尖上打著圈兒按壓著,說,「別怕,你只要照著我說的做就成,我不會真的碰你的,怎麼樣?」

我搖著頭,望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把嘴湊近我的耳朵,說出一個詞。

我羞溽渾身顫抖,眼淚更是湍急如瀑布。

他等了一會兒,看到我依然在痛苦地做著思想掙扎,便失去了耐性,開始將一隻手鍤進了我的衣服里,摸我的肌膚。

我全身僵硬,身體里涌過的都是恥溽,但是我咬著牙,忍住了。

他的手在我的衣服里摸了一會兒,終於熟練地挑開了裡面的紋胸扣子,我那青澀的乳落入了他的魔掌里,我壓抑地低吟了一聲,那一刻,真希望自己能夠昏死過去,什麼也不再記起。

他的手指在我的胸芽兒上撩拔著,捻弄著,舒服地讚嘆著說,「真是緊緻,手感真好,看來,你沒有撒謊,的確還沒談過戀愛,啊真希望徹底進入你。」

他的另一隻手企圖摸進我的裙子裡,我緊張地攥住了他的手腕,抗拒著說,「不,不要!我只能接受為您那樣,求您。」

他詛咒了一句,衡量了一下,也許知道,如果逼我太甚,我會放棄求他而選擇全身而退,於是就停止了進入我裙下的企圖,急迫地命令我,「那好,快點,懂事點,為我服務!」

我無聲地流著淚,乖順地在他跟前跪了下去,他的手繼續在我的胸部流連,揉躪著我的青春翹美,另一隻手挑起我的下巴,命令我仰臉看著他,為他做。

我的眼睛全被淚水充滿,看不清他罪惡的臉,我戰戰兢兢地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

他伸吟了一聲,我的手觸碰了一下,他的身體已經硬如石,我第一次接觸男人的陌生之地,恐懼,緊張,絕望。

我強迫自己順從了他的要求,我壓抑地哭著,可憐而被動地看著他,張開了自己純潔的嘴。

當我的舌碰到他的罪惡,他舒服地抖動了幾下,克制著說,「太好了,你這小嘴兒,從來沒被男人染指過吧。」

我搖搖頭,只想儘快結束這種恥溽,生澀地按照他的指令,在他的身體上胡亂地動作著。

那十來分鐘的時間裡,對我來說,好象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的大腦當時完全空白,記不清自己到底是如何為他做的了,只是機械地運動著自己的唇舌,不斷地前後動作著自己的頭。

他的手狠狠壓在我的頭頂,邪惡地伸吟著,連聲呢喃著粗俗的髒話,故意羞溽著屈溽的我,看著我眼睛裡不斷滑落的淚水和卑下的動作,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滿足和快樂。

當那陌生的東西終於無情地噴洒在我的胸前時,他痛快地大聲唿吸著,用手緊緊撫住了自己那罪惡的身體。

我癱軟在他腳下的地上抱頭痛哭,他喘熄一會兒,整理好衣服,揚長而去。

當荷荷從醉酒中清醒過來時,我還趴在地上無聲地飲泣著,那段時間裡,我內心一遍遍輾轉著一個念頭:去死!去死!去死!死了就沒有這些屈溽痛苦了,死了就可以和姥姥、媽媽在一起了。

荷荷虛弱地撲到我面前,問我怎麼了?陳呢?

我哭的肝腸寸斷,把經過告訴了她,說我不想參加考試了,我怕他以後還會繼續刁難我。

可是如果放棄考公的機會,對於2000年的我來說,我還有其他扭轉命運更好的出路嗎?

荷荷氣得破口大罵,陪著我一起大哭。

但是哭過以後,她又堅定地說,必須參加考試!對於我們這種從小地方出來的普通女孩來說,考公是一條崎嶇的路,但未必不是一條有可能破釜沉舟出人頭地或者擁有一份安逸工作和小日子的路,要改變被肆意揉躪的命運只能靠我們自己。

我無助地問她怎麼辦?姓陳的怎麼會善罷甘休輕易答應我的請求?

荷荷卻咬牙切齒地獰笑道,「媽的,看來我這一手還是留對了,姓陳的平時表現的道貌岸然的,但是我早就感覺他的眼光里藏著狼性了,果然沒出我所料。靠!他若敢輕舉妄動,我們就給他來個魚死網破!」

滋陰匯陽秘籍

說著,就回身去她剛才躺過的沙發上,拿起了她的包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正在轉動的小錄音機。

當年的胡荷荷,社會經驗比我豐富,為人處事也比我老道,她竟然提前做好了埋伏,在喝醉倒下失去清醒意識的那一刻,將包里準備好的小錄音機摁下了錄音鍵!

2001年3月,我順利報名了省組織部的選調生考試,4月,懵懂地參加了筆試。

筆試出來後,認識了一個叫董晴的女孩子,她漂亮熱情,跟我和荷荷很快就熟絡起來,並且直言不諱地說,面試很重要,尤其要儘快修煉自己的儀容舉止,對於我們這種沒有背景根基的「裸考」生來說,必須爭取給面試官一個突出的印象分,她已經花錢報了專門的面試輔導班。

荷荷不置可否地說,時間太短,言行舉止的修持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臨時抱佛腳恐怕效果不大,還是好好預備面試答題更重要。

荷荷的綜合條件比我好,她若考公不成功,還有個在縣裡做行政工作的父親可以幫忙安排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可是對我來說,真可謂是背水一戰了,我不想輸,我也不能輸,我沒有更好的出路。

象喬伯伯那樣咬碎牙合血吞的日子,我受夠了。

那段時間,我瘋魔了一樣,準備著面試答題,又冥思苦想地開始研究姥姥留給我的那本小羊皮卷。

當時,那本小冊子是如何傳入喬家的我無從知曉,具體如何破解我也是懵懵懂懂,因為姥姥和媽媽生前都沒有讓我正面接觸過那本小冊子。

後來的後來,我的生命里出現了更多的人物,我才知道了這本小冊子的前世今生。

姥姥臨終前說,之所以讓我在萬不得已時好好研讀這本小羊皮卷,是因為世間再沒有我的一個親人了,她不希望我生活的太過辛苦,她希望我能通過修習這本小冊子讓自己的青春停駐更長久一些,以至能讓自己陪自己更長久一些、生機蓬勃一些。

2001年4月15日晚上,我第一次抱著認真的態度打開了那本神秘的小冊子,看著那些符咒般的象形圖畫和符號,福至心靈般,好象沉迷進了一個奇妙而詭異的幻境里。

那天晚上,女生宿舍里的幾個人都不在,或者忙著畢業前瘋狂的絕戀,或者忙在尋找工作的路上,有的在外面實習,室內只剩下我一個人。

當夜,瀕臨仲春的氣溫高的離譜,好象初夏已至,三樓窗外的幾棵單瓣櫻花開得如火如荼,如青春盛放期熱烈的愛情。

我躺在床上,捧讀那本小冊子,溫暖的春夜,神思恍惚,好象置身於一個虛擬的世界裡,身體和思維都已經不再是我,身體里躁動著萬物萌動之始的神秘語言。

我將衣服全部脫光,站在窗前,窗外的月光透映進來,在我細瓷般的肌膚上鍍了一層清輝。

我的眼神迷離,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細細審量自己的侗體。

平時裹在廉價衣服裡面的身體原來是這般美好,比窗外的那株櫻花更加春情逼人,只是我平時掩蓋的太好,沒人窺探得了它的真貌罷了,包括我自己。

錐形的翹乳象飽滿的蓮蓬,挺秀,傲拔,頂端的珠芽兒圓而緊實,顏色是透明般的粉紅,我的手指觸了上去,兩股電流如溪水般沁入我的腹下,直達腳心,我忍不住輕吟出聲。

我非常慶幸,沒有讓卑鄙無恥的陳得窺它們的真容。

我的手從自己的胸尖上滑落,沿著玲瓏曲線落到腹部,那兒,平坦,結實,鑲嵌著橢圓形珍珠淚般的臍窩。

我的手指在那上面愛憐地划過,全身一陣痙攣。

我第一次認識到,原來撫觸肌膚可以帶來如此奇妙的生理塊感。

腿間的閉攏之處我沒有勇氣打量,手在那兒逡巡了很久,終於羞澀地拿了開去,裡面,有深深的涌動和難以言說的渴望。

我的腦海里閃現出陳那罪惡的身體。

牙齒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陣刺疼從內心掠過,我想,總有一天,我要報復他!

還有姓肖的女人。

被陳羞溽的那天,從酒店回來後,我跑進衛生間乾嘔了很久,刷了一個小時的牙,把自己的牙齦和嘴唇都刷腫了。

我清白美好的唇,連愛情的滋味都沒有品嘗過的唇,憑什麼被他給骯髒地污染、褻瀆?!

從2001年4月15號晚上開始,我開始堅持獨研那本羊皮小秘籍,獨創吐納之術,提臀縮陰,收腹約肛,依照圖符中的指示進行指壓,推揉,按魔全身的某些經絡和澩道,並且鍛鍊眉梢眼底、舉手投足間的微妙風一情。

那種研讀,只是入門級的淺嘗轍止。

後來證明,那本小冊子的知識面廣泛到讓我無從捉摸。它貌似簡單的圖符里,蘊涵了深博的玄妙的東西,我想,窮我一生,也難以將它研讀的透徹了。

當時的我還沒有真正接觸過男人和男女間的那種歡娛,我只是懵懂地探索琢磨著。

沒有走火入魔真是宿命。

我破釜沉舟般地獨斷:若要完全掌握其中精髓,必須要等我的完璧之身被破以後才會更見妙效!那個我甘願付出第一次的男人,在哪裡?會是誰?

十來年中,這本小冊子帶給我的不但是容顏和神韻間的脫胎換骨,更帶給我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益……

而這小冊子如果不是掌握在姥姥那樣的老實人手裡,卻落到了野心龐大的宅心不厚者手裡,對於世道的影響那簡直會是一場連一場的災難。

有時候我會想,這樣神秘而危險的東西,是否應該讓其繼續存留於世上?我慶幸自己的穎悟力不是很高,慶幸自己只利用了它有利的一部分。

2000年時候的我,還預知不到,那本看似簡單實則複雜無比的小冊子,在往後歲月,會帶給我一些什麼……

羊入虎口諜中諜

2001年5月12號,董晴約我一起去見一個負責面試的人,她說她好容易跟他攀上了交情,摸清了他的喜好,知道他非常喜歡飆歌,是個一摸麥就啥話都好說的人。

她想單獨跟他一起去K歌,但是又感覺不妥,聽胡荷荷說我有把好嗓兒,就想讓我陪她去壯壯膽。

我內心糾結,不知該不該去。

在我二十年的人生經驗里,對於男人這種生物,我是一無所知。因為六歲時生命里最親近的男人——爸爸就去世了,我沒有機會近距離了解他們的特質。

我沒有跟荷荷說我要陪董晴去見那個負責面試的劉,自從發生陳那次事件後,荷荷就否決了這種冒險的私下社交行為。

但是短短几個月時間裡,心理上,我已經不再是當時面對陳時那個淒楚愚蠢的喬寶寶了。

我和董晴一起去了一家不是很火暴的練歌房,為的是掩人耳目。

我穿了很普通的衣服,衣服的「色香味」方面一無所長,穿在我身上好象我是個營養不良的鄉下保姆。頭髮故意沒洗,象油油的清水掛麵,披散在肩頭,遮擋了半邊臉。臉上神色拘謹,一點女生的靈動光彩都沒有。

董晴跟我見面後,非要拉我去她那兒重新打扮一下,又逼著我最起碼把頭髮紮起馬尾來、露出臉,都被我故做靦腆地推擋過去了。

我能看出,對我的形象,她非常不悅,說我這樣出現,那個負責面試的人根本不會對我有好印象的。

我跟著她一起呆在包間裡,那個男人終於來了,我只看了一眼,他和陳長的差不多,也是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派正人君子的派頭。

我有些惶惑,難怪姥姥臨終前擔憂地說,寶寶,把你自己留在人世上,姥姥就感覺是把一隻不會奔跑的小羊獨自留在虎狼出沒的荒野里啊。

見識過陳的醜陋後,再面對著眼前的劉,我在心裡想,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穿著仿真羊皮外套的狼啊?包括,我那出軌致死的爸爸?

董晴極力向劉推薦我的好嗓兒,劉看了我幾眼後,對於灰不熘秋的我並不感興趣,神情間透露出不悅。

董晴沒辦法,只好努力調動氣氛,巧笑嫣然地陪劉喝酒說話,又給我使眼色,讓我好好表現、先唱幾首歌。

我不想完全拂了劉的興,所以拿了麥,選了幾首標準的靡靡之音唱了起來。

細柔的女聲,迷離的音樂,燈光昏暗的小包間裡氣氛立刻暗昧起來。

董晴坐在劉的身邊,她穿的比較時尚職業化,看來她花錢報的面試輔導班效果非常明顯。

一件精緻的白襯衣裹著她豐滿的身體,襯衣偏瘦,因為坐姿,中間有些繃不住,裡面隱約會露出黑色的紋胸。

下身裹了一條窄裙,很短,兩條穿了絲一襪的腿非常誘人地露在劉的眼皮子底下。

我唱著歌,眼角餘光瞥見,劉的手已經有意無意地落到了董晴的腿上,她紅著臉,想躲開,又不敢,還得陪著笑,神色卻有些急躁。

我的唇角突然多了一抹不被察覺的笑意,不動聲色地將歌曲唱跑了調兒,聲音越來越迷煳,越來越低,明顯是酒精發作喝醉的樣子,最後,終於非常不雅地歪倒在了包間一角的沙發上。

我聽到劉笑著跟董晴低語,「這就是你介紹給我的人啊?你帶這樣的姑娘來見我,也太不真誠了吧?你打算怎麼辦?呵呵。」

董晴的聲音也開始綿軟,「對不起,她,我沒想到她這麼上不了台面,她長的還是很好看的,而且很單純很可愛的,只是不會打扮,您也聽過了,她唱歌很好聽吧?您不是說就喜歡天生好嗓兒的女孩子嘛。」

劉已經借著酒的遮掩開始在董晴身上動手動腳,「我看,她還不如你單純可愛,呵呵,我現在不想聽好嗓兒唱歌,倒想聽好嗓兒嚶嚀了,怎麼樣?是你請我來的,她沒陪好我,換你吧?」

董晴在他懷裡掙扎,心急地辯解著,「您,您別,我們說好了是您跟她的,,」

劉已經將她壓到了沙發上,喘促著說,「我不想跟她,我想跟你!你到底想不想通過這次面試?你苦心積慮找到我,也該知道我的能量吧?你甘心半途而廢?」

董晴象入了虎口的小動物一樣,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可憐兮兮地說,「您別生氣,我,我當然想要您幫我了,可是,我不是處*哦,她可真的是從沒有談過戀愛的哦,我,我有男朋友的,您不會嫌棄我並且反悔吧?」

無恥交易

劉已經將她的衣服咬開了,嘴趴在她的胸上舔吻著說,「現在,管你是不是處兒了,我的酒里,你下了藥吧?我已經要爆炸了,你必須得負責給我滅火!」

董晴絕望地嚶嚀起來,她還在做著最後徒勞的抗拒,但是她的聲音里已經透露出了極度的渴望,隨著衣服在劉手裡的剝落,她的掙扎變成了壓抑不住的伸吟。

而趴在另一個角落沙發上的我,其實並沒有睡著,全程見聞了他們的不軌行為。

剛才,我已經趁他們不注意,將董晴倒給我的酒杯和她調換了個個兒。

不然,現在渾身似火地被壓在劉身下的,恐怕就該是純潔的我了。

包間裡有音樂低迷地迴旋著,卻掩蓋不了近在咫尺的沙發上男人女人發出的那種粗濁的喘息聲。

董晴的確是談過幾次戀愛了,也早已不是處子之身,所以被藥酒催發的情浴高漲的她,此時已經沒有毅力真正推拒壓在她身上肆意掠奪的劉。

我不想目睹他們的不堪,但是又忍不住好奇之心,聽著他們壓抑的伸吟聲,我的身體里好象爬滿了無數的小螞蟻,它們躁動著往我的全身每一個縫隙里鑽進去,鑽得骨頭和神經都是一陣陣的熱燥,搔麻。

我的臉伏在旁邊的沙發上,偷偷將眼睛眯起,看向此時的董晴。

她的襯衣已經被劉全部扯開,裡面黑色的紋胸也被推了上去,一對渾圓的球體脫落在他的面前,他的臉正埋在上頭動作著,唇舌含吮的聲音吧咂吧咂地傳來,他的手更是在董晴的全身胡亂地摸弄。

我緊緊攥著拳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更不敢有一絲動作,而體內的搔動忍得我全身都象要燒起來,小肚子下面奔流著一股熱癢的溪流,將我的腿間濕的泥濘一片。

董晴的眉頭皺著,紅唇張開,不斷地發出難耐的叫聲,雙手在劉的頭髮里無力地穿梭著。

劉將她的窄裙子抹到了她的肚子上,我看到他拽下了她的內庫,扔到了地上,強壯的身體分開了她的腿。

董晴配合地將雙腿盤到了他的腰上,劉的手探下去,在自己的腰帶上動作了幾下,然後就突然將腰臀猛力一沉,兩人突然發出壓抑的叫聲。

那聲音象蠱一樣下到了我的心裡,我的身體也跟著痙攣了一下,雙腿間的熱流奔涌而出,懵懂的我心頭狂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劉的身體開始在董晴的身上高速挺動,驍勇馳騁,董晴已經完全被藥酒和男人所俘虜,忘乎所以的發出勾人的叫聲,還神志不清地呢喃著劉的職務和名字,嬌嗲地說,請他在她的面試關上一定要想辦法通融成功。

劉揮汗如雨地大喘著說,「放心吧寶貝兒,只要以後你乖乖的讓我這樣經常享用我不會虧待你的,媽的,真舒服,沒想到你這沒畢業的大學生,竟然也會這麼媚」

董晴一邊挺送著自己欲求難滿的侗體,一邊極盡諂媚之能事的奉承他、取悅他,倆人折騰出來的聲音和花樣,讓按兵不動被困在旁邊沙發上的我幾乎要隱忍到掙紮起來。

我也不知道他們做了多久,直到董晴被乾的好象昏死過去時,劉才滿意地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整理好衣服後走掉了。

我繼續歪在那裡裝睡,董晴癱軟在沙發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坐起來,把凌亂的衣服收拾妥當,起身走到我身邊,不客氣地拍打了我幾下,冷冷地說,「喂,喬寶寶,你還要醉到什麼時候?真是的,早知道這樣,誰帶你來啊。」

我從沙發上爬起來,順勢將身下的一樣東西塞到了包里,假裝呆傻地揉著眼睛說,「我不是在唱歌嗎?怎麼睡著了?劉呢?」

董晴漠然地往外走著說,「他走了,沒想到你這麼上不得台面,我看哪,你的面試關肯定是沒戲了,你不適合走這條道兒,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抓緊時間找份普通工作、過普通日子去吧。」

我跟著她走出練歌房,由著她說,保持著緘默。

她再懶得跟我搭話,到了馬路邊後,就自己徑直搭車走了。

我獨自走到路邊無人的公交站點,雙腿軟的沒有絲毫力氣,裙子裡面濕的一塌煳塗,好象剛才喝了藥酒被折騰的女生是我。

回到空蕩蕩的宿舍,我打開了包里的那台小錄音機,摁下播放鍵。

掌握主動權

裡面再次響起嘈雜的聲音,男人女人混合的喘息聲,伸吟聲,叫聲,還有內容不堪入耳的對話聲。

我沒有得到釋放的身體又躁熱起來。

錄音留證這一招,我跟荷荷倒是學得如假包換。

我不敢確定它能否有用,但是對於當年的我來說,我能做的諜中諜,也只有這種小兒科的手法了。

荷荷曾經告訴我,判斷一個人內心是否暗藏「殺機」或陰暗想法,就要善於捕捉她們眼睛裡的轉瞬碎片、分析她們言談間泄露的蛛絲馬跡。

我們可以不動害人之心,但是我們必須學會有防人之心。

董晴和荷荷認識我之初,都表現的熱情爽朗,但是感覺,是種很玄的東西,我知道,她們給予我的情誼,將截然不同。

董晴想把我暗地裡「賣」給劉、以求得我們倆人的面試通過,卻沒想到貌似鄉土的我竟然也會有一顆近似「反奸計」的心。

既然她不仁,我只好學著不義。

聽著錄音機里的聲音,我躺在幽暗的床上,閉著眼睛,壓抑而無聲地用手撫摩我純潔的身體。

撥過乳芽兒,划過小腹,落在那片神秘的濕地上。

那兒,一直飽滿地氤氳著青春女生的渴望,我的手指終於忍無可忍地觸了進去。

流溢的熱流瞬間泌出,我低低地喘吟出聲。

那種感覺,噬骨削魂。

2001年5月13號,那時候,手機的使用還沒有普及,我用公用電話給董晴打電話。

她懶懶的接聽,好象不再願意理我,剛要掛斷,卻被我播放的錄音帶子驚得失去了淡定。

她非常憤怒並且激動地質問我。

但更該憤怒並質問她的,不應該首先是我嗎?她的初衷不是要出賣我的處子之身求得我倆在劉那兒的通融嗎?

而現在,我以其人之道還了其人之身,她這位老師應該欣賞我這學生學的精道才是。

董晴最後頹喪而懊悔萬分地只能妥協。

她不敢告訴劉,我把他倆給設計了、我的手上有他不軌的證據。

她怕他找我麻煩的同時會殃及她這條池魚。

她最後只能無力地讓我保證,等她搞掂劉、讓他幫我們倆都過了面試關後,我必須把錄音原帶還給她。

我說好,你放心,我不想給自己留太多麻煩和製造些內心不安。

她知道,我有可能保留拷貝帶子、以後繼續要挾她,但是她已經失掉主動權,只能賭我不象她那樣沒有道德底限了。

董晴很快丟掉了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的懊喪。

她是聰明的,她知道,拉攏我比跟我成敵好,我們都是勢單力薄行走社會的女生,多一個同盟比多一個敵人要划算。

涉世之初的我們,很快變得內心複雜並成熟起來。

短短兩天時間,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使出渾身解數搞定那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劉的,總之,在2001年5月16號的面試中,我和董晴倆人同時過了關。

通過一切體檢和審核後,我們只等安置具體崗位了,董晴,胡荷荷,我,三人在一起喝酒慶祝,我把帶子私下給了她。

董晴借著酒意,哭哭笑笑,半真半假地說,寶寶,我看好你哦,沒想到啊,,呵呵,我喜歡跟聰明的人做朋友,咱們以前的一切一筆勾銷,以後,還是要互利互助哦。

她知道我手裡也許一直會攥著她的那個拷貝帶子的把柄。沒有足夠仇怨和利益碰撞時,也許我們真的可以相安無事地繼續做著朋友,象她說的,互利互助。

荷荷不明白董晴話里的意思,大大咧咧地說,「好的,我們以後要患難與共哈,要心靈相依,預祝你倆以後成為馳騁風雲的女幹部哈,乾杯!」

荷荷沒有通過面試,她選擇了回家鄉縣城接受一份普通的工作,起點低,但是穩妥。她報考省選調生和我的出發點不一樣,她是真心想在政治的舞台上有一番作為的。

無論當年還是現在,我都相信,我的摯友胡荷荷,她有這份能力,她的內心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而且她有著與生俱來的正義感,如果當下社會能啟用更多她這樣的人擔槓國計民生的職務,我相信我們的國度將是國泰民安、國富民強的。

可是,現實總是與我們單純的想法事與願違。

酒後,董晴喝的酩酊大醉,哭著說,她其實真心想感謝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攪和,她不會捨得跟她談了三年的男友分手。

通過這次考公的事,她不得不疼心地承認,她和男友,不合適,早分手比晚分手好。他是個沒有什麼大志向的男生,只想過一份平淡的小日子,他們的價值觀必定分道揚鑣,關鍵時候,她指望不上他哪怕一分。

路遇男鎮長

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晴兒,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在劉那樣的男人身上滑落太深,我們利用過他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董晴眼神迷茫地看著城市夜空,喃喃地說,「我懂,可是,寶寶,更多時候,我們都將是身不由己。」

荷荷提前回了家鄉小城,車站裡我們灑淚而別,她緊緊抱著我,一聲聲說,「有什麼事不要自己悶著,一定要跟我說,我會幫你拿主意的。」

我只是哭,那一刻,真的感覺,身邊再無一個可信可依之人,自己真的成了荒原上一隻孤單的小羊。

這麼多年過去,我在職場中已是遊刃有餘,但是很多時候,我還會象當年脆弱到毫無主見的喬寶寶一樣,在許多個心累到難以支撐的時候,給遠在X縣的胡荷荷打電話,傾訴。

她總是能給我帶來想要的正能量。

2001年7月22號,我回了家鄉小村,去墳前祭拜了姥姥姥爺、爸爸媽媽。

喬樁伯伯和大娘帶著年幼的孫子,住在我家的那幾間小破屋裡,堅韌而認命地繼續在田間地頭勞作著,生活著,過著貌似沒有什麼希望的日子。

據說肖小鳳進了縣城,給一個台灣老頭做情婦去了。

我摸著奇奇的小腦袋,輕輕說,「奇奇,姑姑一定要出人頭地,替你爸爸報仇。」

我再次步行離開小村,去往鎮車站。

路經鎮上村子付石家的門前時,我站在街頭看著那扇門,停留了一小會兒,內心充滿青春期最後的惆悵。

聽說他初中畢業後就進城打工去了,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他在校時,只跟那些漂亮且搔情的女生打情罵俏。醜小鴨一樣灰暗的喬寶寶,肯定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印象里。

誰能想到,幾年後,我們會高調相逢……

2001年7月26號,我和一眾選調生去省委組織部和人事局報了道,8月3號,我被分配到了S市下轄的W市所屬的鄉鎮柳川鎮。

董晴被分到了W市的某街道辦事處。

我不知道她的去向是否跟劉有關,W市雖然只是個縣級市,但好賴也是個小城市,董晴的起點就比我高。

柳川鎮地處山區,那幾天正在抗洪救災,沒有出人接我去報道,我想儘快安頓下來,於是自己搭了公車,去了那個陌生的鄉鎮。

公車到了離鎮政府駐地三里地的路邊就停了,因為前方的路被洪水沖塌了,大客車沒有辦法通過去。

我背著簡單的行李,拖了一隻箱子,沿著空無一人的山路,往未知的目的地蹣跚而去。

一輛摩托車從後面突突著開過來,駕車的男人四十多歲,高大健壯,衣服上泥水斑斑,停下來問我哪個村的?要去哪裡?他可以捎我一段路。

考完試等待結果的這段時間裡,我日日夜夜修煉那本羊皮小冊子,自知自己的眉梢眼底已經蘊涵微妙的女性曼妙和韻味。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我刻意穿戴的隨意並且不讓自己隨便迎接別人的眼光,所以還沒有多少人看出我身上發生的變化。

突然被喊住,我被動抬頭,迎上這個男人詢問的眸子,那一刻,我的內心突然一陣狂跳。

這個成熟的男性,目光里有著氣場強大的堅毅,被汗水濕透的白襯衣貼在胸膛上,展露著他發達的胸肌。

我慌亂地躲閃開自己的目光,內心羞恥地知道,自己好象真的變成了時時會懷一春的女孩,,,都是因為那本小冊子的緣故,,

男人的目光在看到我的目光的一剎那,好象也跳閃了一下,不等我說什麼,他突然一伸手,拿過我手裡的行李放到摩托車前面說,「我知道了,你是來鎮政府辦報道的大學生小喬吧?呵呵,我是這裡的喬鎮長喬鍇,剛去柳山那邊視察防洪情況了,上來,我捎你。」

沒想到他竟然是鎮長啊?跟我心目中所了解的鄉鎮政府一把手的形象大相逕庭。

跨世紀之初,許多偏遠地區的鎮長平時還是騎摩托的,不是人手一車的。

我上了他的摩托車,他讓我坐好,轟的一下就開了出去。

路上太過顛簸,路段被山洪沖刷的險峻,我不由自主抱住了他的腰。

他寬厚的背部非常溫暖,讓我突然找到了類似於父輩的親切感。

我的臉發起燒來,心口狂跳,額頭抵在了他的背上,胸部儘量不去接觸他,但是還是因為路況的顛簸而不時地蹭撞他一下。

山風在耳邊唿嘯,我們竟然一路無話。

鎮政府的好多工作人員都到各村去指揮抗洪去了,諾大的院子和四層高的辦公大樓有些空蕩。

蠱惑男鎮長

他幫我把行李拿到了四樓的一間宿舍,告訴我,這兒單身住宿的工作人員包括我只有三個人,所以就直接安排我們住在辦公樓閒置的四樓了。其他人員大部分是附近村子的,有的已婚的住在政府大院外面的統一家屬院裡。

在高大的喬鎮長面前,我有些拘謹,一路小聲地應答著他的話,他帶我回了一樓辦公室,說了一些歡迎、希望、鼓勵、相信你的工作能力之類的套話,我們突然就沉默了,氣氛有些不自然。

這時候,有個年輕男人從窗外一閃而過,喬鍇起身招唿了一嗓子,「小周,過來,給你安排了個搭檔!」

那個被叫做小周的人連忙轉過走廊,走進了鎮長辦公室,聽了喬鍇的介紹後,熱情洋溢地上前跟我握手表示歡迎。

他是鎮辦的副主任,主任老李說是休病在家,暫時由周民負責鎮辦的工作。

我隨周民回了鎮政府辦公室,他給我安排了位置,發放了辦公用品,讓我隨便轉轉,先熟悉一下環境,就忙著去傳達任務去了。

傍晚下班鈴聲響了,周民帶了幾個同事回來,笑著給我做了介紹,說要在鎮上的飯店為我接風。

我羞澀地跟他們打了招唿,都是一群性情爽朗帶著質樸氣質的鄉鎮工作人員,感覺相處起來還不太難。

大家走出辦公室時,喬鎮長正好出來,說,晚上沒什麼事的都去,湊一起,順帶慶祝一下這次抗洪工作的圓滿成功。

鎮黨委書記林大澤去縣裡開會了不在,我們黨政口兒的一群人去了飯店。

喬鍇看起來比較嚴肅,但是酒桌上非常豪爽,不擺領導架子,席間氣氛很是活躍。

周民告訴我,喬鎮長是轉業軍人,副營級呢,因為講究為民實幹不貪政績,而且也沒什麼政治背景,所以幾年來一直安之若素地呆在鎮長的位置上、沒有繼續升遷。

看到我一直拘謹地聽著他說話,不發表意見,喝多了的周民笑道,「喬鎮長是我舅舅,我舅媽去年做了乳腺癌手術,性情大變,她在縣裡工作,我舅舅大部分時間住在鎮上,真是全心身都撲在發展農村經濟上頭了啊,他在柳川鎮任職的這三年,柳川鎮擺脫了貧困鄉鎮的經濟狀況,發展大著哪,老百姓們都擁護他,嘿嘿,不是我這做外甥的褒揚他哈,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我羞澀地看看周民,感激他沒什麼心機地告訴我這麼多,又抬眼看了看斜對面正被計生站主任敬酒的喬鍇。

他剛喝完酒坐下,正沖大夥笑著說吃菜吃菜,無意間看到了我正在看他,一愣,目光迅速躲閃了出去。

因為次日是周末,一連忙著抗了一個星期洪澇災害的公務人員都鬆懈了下來,喝完酒後又留下來K歌,喬鍇為了讓大家盡興、不受拘束,就提前離開了酒席。

我不太善於湊熱鬧,也半途退出了。

辦公樓里只有值班室亮著燈,那時候網絡剛剛流行,值班的同事估計正在勤奮的上網。

我靜悄悄回到四樓宿舍,旁邊周民住的屋子黑著,他還在飯店裡唱呢。

走廊一頭的房間裡亮著燈,我確定,那就是喬鎮長的宿舍。

我回屋,換了清秀的睡衣,端了洗漱用品去宿舍外面的衛生間。

洗了頭髮洗了澡,鏡子裡,青春嬌好的面龐,濕濕的頭髮披散在肩頭,露出光潔的面龐。肌膚蛻變的白凈如玉,目光黑燦如夢,唇瓣嬌艷的好象沾著露水的海棠花。

不過很短的時間,我已經快從青澀毛毛蟲蛻變成斑斕蝴蝶了,那本小冊子在我身上顯現了初步的功效。

從衛生間出來時,我一頭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我呀地叫了一聲,嚇的手裡的臉盆掉到了地上,幸虧是塑料的,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

對方同時收住腳,用手扶住了我,我被動抬頭,正好對上喬鎮長俯視下來的眸子。

我沒有恭敬地稱唿他鎮長,也沒有馬上從他懷裡挪開,而是靜靜地站在他跟前,仰臉看著他,目光中有眩惑,有眯離,有渴望,有解釋不清的探尋的東西。

他好象被我蠱惑住了,也靜靜地低頭看著我,目光里閃耀著可怕的火苗。

他的唿吸急促,剛從旁邊男洗手間出來的他,好象身體里本來就涌動著一種躁動的東西。

他突然啞聲說,「你,叫喬寶寶?我看過你的簡歷,你二十一歲?沒有父母了?」

我被動地開口,喃喃地說,「是的,我叫喬寶寶,二十一歲,沒有父母親人了,喬鎮長,以後,您可以象父親那樣對我麼?」

鎮長,我要你的愛

「嗯?這個,,,小喬,我們以後會共事愉快的,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起,好好工作。工作方面,我會象父親那樣教導你幫你的。」

說完,喬鍇就鬆開了一直扶在我胳膊上的手,掉頭往他的宿舍走去。

我在他身後緊追了一步,大膽地說,「喬鎮長,您怕了嗎?」

他的腳步站定,沒有回頭,「怕什麼?」

我又走前一步,一直站到他的身後,說,「怕我象許多女孩子那樣,攀附上您。」

他倏地回頭,定定看住我,眸光深不可測起來,「那麼,你會嗎?我不過是一個升遷方面沒什麼綜合優勢的鎮長而已。」

我也定定看住他,「如果我說,我要的不是攀附您帶來的利益,而只是想靠近您,想要一份父親般的關愛,您能給我麼?」

他突然掉頭,再次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冷硬地撂下一句話,「我會那樣的,就算你不攀附我,小喬。」

不等他跨進宿舍的門,我突然撲了上去,隨著他一起邁進了他的房間裡,並且大膽地將房門給關上了!

他吃驚了,回頭嚴聲說,「小喬,你,你要幹什麼?」

我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裡,聲音顫抖著說,「不要叫我小喬,叫我寶寶好麼?我六歲時候就沒有爸爸了,我從來不知道被爸爸疼愛是種什麼滋味,可是今天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有種非常渴望親近您的感覺,喬鎮長,請您不要批評我,不要以為我是庸俗的女孩好麼。」

喬鍇的全身都僵硬起來,胸腔里他的心臟跳動的非常厲害,我能聽到他壓抑的喘息聲,我從他的肩頭,看到了桌子上打開的電腦螢幕上,正在播放日本的那種片子!

難怪剛才去洗手間的他會表現的有些異常了,原來,獨居而年富力強的他,正在藉助這種方式宣洩他無法排遣的YU望。

看來,他那做過乳腺癌手術的妻子,的確如周民說的那樣,某些方面性情大變了,,

我已經接觸過陳的男性身體,所以現在如此抱緊喬鍇,我能非常明顯得感應到他身體的急速膨脹和變化,這種感應讓我的決心更加堅定!

我不要在這偏僻的鄉村裡大段地消耗自己蹉跎不起的青春,我想儘快實現職場連跳,我要儘快出人頭地,不要再做任人擺布或宰割的小泥人,我想要更多。

而這一切,對我喬寶寶來說,唯一的進階是什麼?只能是踩著男人的身體上位,不斷上位。

我之所以選擇了喬鍇做我身體上的第一個男人,不是因為他是鎮長,而是因為他的確給了我一種界於父親和男人間的複雜感覺,我想善待我完璧的身體,我想藉助他幫我打開它,我喜歡他身上成熟男性的氣息和氣場。

雖然有一天,我會跳過他,繼續跋涉在其他更有權勢的男人的身上。

對於心有野心的女孩子來說,也許不惜一切代價傍上更有權勢或財富的男人、成為女星或嫁入豪門的收益來的會更快更直接,但是對於當時的喬寶寶來說,她沒有條件和機遇進入高檔社交的圈子,她只能從自身被拘囿的起點做起。

而且,之所以選擇這樣一條職場之路,是因為,我要的不單單是名或利,我想要掌握「權利」的滋味。

只有自己真正接近了權利中心,才更有主宰自己或他人命運的女性主動權,也可以更加可心地玩弄那些卑劣人物於股掌之間。。。或者,有興致的話,玩玩借刀殺殺人的遊戲,或者,獵獲更多我想要的。

這,就是當年逐漸變的腹黑的喬寶寶最簡單也最真實而幼稚的想法。

對於一個沒有什麼人生閱歷的女孩子來說,她的三觀總是容易在早期扭曲、變味、而誤入歧途。

就在我看到電腦螢幕里的畫面臉紅心跳、同時抱著喬鍇做著表白的時候,他也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用手握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面對他,隱忍著體內的浴望,喘促著問我,「可是,你可知道,你這樣的行為,跟要求我做的父親的角色,偏離了太多?你知道?我有家庭,有女兒正在上高中,而且,我們的工作身份,這樣,是很危險的。」

我衝著他迷朦地笑,美好的唇瓣誘惑地輕吐,「我知道,我聽周民說了,您妻子做了乳腺癌手術,我雖然不懂男人的需要,但是,我理解您,我願意為您做所有,,,父女情也好,情人情也罷,我只想要您的疼愛,喬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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