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女友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7:26 44

丫頭女友

丫頭出生那年,京都死了很多人。當然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比她大兩三歲,那時候還在很不要臉地跟我媽要奶喝。但這起碼能證明她的不平凡,試想肯在眾生絕望歸西的日子裡勇闖鬼域,這跟佛祖境界有毛差距?

兩歲前丫頭很少出門,雖然她是我的鄰居,但我絕少見到。據說那時候她正迷戀電視,只要打開電視再給個板凳,連午飯都不用給她做就能安然一天平安。這情況一直持續到她四歲那年吃了我的煎碗坨。

那時候生活不富裕,吃煎碗坨還是件很奢侈的事。因為被狗咬了,媽媽為了安慰我,才難得地給我買了一份。丫頭就這時候很合時宜地進來了,媽媽是個客氣人,問丫頭吃不?她很欣然接受了,在我面前吃得泰然自若。我表面紳士地笑著對她說慢慢吃,心裡巴不得她噎死。

她那天去我家演變成了一次離家出走。在吃了我的煎碗坨以後,又背著手去東大門轉了一圈兒,直到天黑才回來。當時家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她媽媽哭著喊著滿大街找,我媽媽也像罪人一樣誠惶誠恐。她回來以後並沒有給家裡任何有說服力的交代,反而因為這次安然無恙的出走壯舉成為她家族裡的一段佳話。 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去找煎碗坨。

從那天起她的興趣開始轉移,變成地地道道的吃貨。同年九月,她為了嘗兩公里外醫院後門的青葡萄,把腦袋伸進防賊的鐵欄杆里被卡住了。她一邊呲牙咧嘴地吃著酸葡萄一邊抽空叫救命,周遭圍了一群人束手無策,最後只好請來吳電工鋸斷了欄杆才把這個吃貨解救出來!

我們不是一路人。絕不是!要我跟她同班?打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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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同班?你以為我願意啊!

要不是因為我聰明早入學一年,要不是因為他笨留級兩年,我憑什麼要跟這種看上去一臉匪氣還明顯缺心眼兒的人做同學?

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女兒,所以拿我當兒子養。我生下來就足足九斤,這是一般小女孩能有的分量嗎?什麼是先天體質?這就是!因為有強壯的體魄做根本,我從小上樹爬牆沒怕過誰,四五歲一個人上街跟過家家玩兒似的。因為往外面跑得勤,上小學前爹媽都得把我鎖在屋裡才敢出門。

你問我想像中的老公是什麼樣?說實話十四歲以前我沒考慮過這問題。在那以前我覺得豆包烙糕油酥餑餑煎餅盒子都比男人親。男人有什麼好?不就是多一條肉棍兒兩個蛋蛋嘛!這些我都見過,我小姨把外甥撒尿的時候從來不避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我還用手彈過呢。

我長得不好看,大餅臉。這是在我十四歲那年的秋天發現的。之前我都沒怎麼照過鏡子,我在鏡子裡看見自己發黃的頭髮,淡如遠山的眉毛——他娘的這也太淡了!打遠看還以為沒有呢!我終於體會到被人叫黃毛丫頭的悲哀,黃毛就黃毛吧,丫頭就丫頭吧,我媽為啥還要給我生一張大餅臉啊?

你問我為什麼照鏡子?從科學的角度來講,女人長到我這年齡的時候,腦垂體啊腎上腺啊就開始忙活起來了,然後搞出一些荷爾蒙跟放毒一樣放進血管里,人受這東西影響,就開始發騷發情蠢蠢欲動了。

我發騷……呸呸……我情竇初開的時候看上了一個男生。長得帥,嘴唇上毛茸茸的鬍鬚很男人,學習好,說話特別逗。雖然後來有閨蜜替我分析認為從十四歲到十六歲這兩年是在一直暗戀他。但是我並不這麼認為,那天自習課上我們眼神相對,絕對是他先看我的。我也承認當時心跳了一下,暈乎乎的,但本質是他先對我有意思的。不過再怎麼說他也是個驕傲的男生,男人都好面子,這點我很明白,所以我也沒反駁閨蜜的觀點。

無論如何那都是辛苦的兩年,我走路都是夾著屁股的——看上去會更淑女。笑得時候也從來不敢露出八顆牙,尤其小鬍子在場的時候,你說我容易嗎?都說誰誰誰裝得跟大尾巴狼似的,我比誰誰誰還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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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

我的初戀是個會彈琴的女生,但凡看過《還君明珠》的人都知道。如果你不幸看過那個故事,多半就悲催的被劇透猜到這故事的結局了。這也是人生的無奈和命運的無常嘛,有得必有失,有分必有合,有雞雞掛著蛋蛋,有秤肯定配著秤砣……

既然每個人的初戀都是悲劇,我也不好意思例外,唯一不甘心的是這段讓人唏噓感慨的美好故事中間被這丫頭插了一槓子,大概是從小韓劇看多了,她很想扭轉乾坤把悲劇變成喜劇。

所以那天傍晚她在操場逆襲,很無恥的親了我。說實話和她接吻完全沒有情意綿綿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感覺,那天她吃的菜包子,親完我一嘴大醬味兒,回去刷了幾次牙。

她一定看過《一吻定江山》,所以固執地認為我已經是她的人了,從此開始明目張胆以戀人自居,動輒給我暗送秋天的菠菜,還做嬌羞狀。但她瞞不了我,我知道她的根底,這個不怎麼要臉的丫頭骨子裡根本就是個女流氓——從她看我的眼神里就能知道,她是恨不得吃了我啊!怪就怪我那時候少不經事,不懂得拒絕,還是太嫩了啊!太靦腆了,太不自愛了,這完全要怪我的初戀,如果不是因為她我自暴自棄,我的人生軌跡怎麼可能就此扭轉,和這麼一個不比靠譜的女人糾纏在一起?

我以為這就是個過度,大家可以數數看,有幾個十幾歲開始談戀愛的情侶能修成正果的?我和她的這段猥瑣情感,充其量也就是我人生奏鳴曲里的過門或者間奏,大家都知道我二十幾歲還沒對初戀死心,說明我只是拿這丫頭當頭驢,俗話說騎著驢找馬,好賴也不要自己走路是不是?

但是我錯了。漸漸長大以後我發現,她絕對不是驢!她是塊狗皮膏藥,還是兩面都塗了藥膏的那種,沾上就甩不脫。我真為她鍥而不捨的精神感慨,我不就是一個普通男人嘛!滿大街都是,被從大學勒令勸退的時候狼狽得像坨狗屎,人見人棄狗見狗煩。你就不能饒了我?知道你找個男人不容易,也用不著一根筋這麼死心眼兒吧?

在我找到馬之前,跟驢的關係還算融洽。大概男人都需要寄託,驢在碗里的這段時間,鍋里的馬也只是風景。既然騎驢,當然免不了看唱本。就像吃飯總要有菜一樣,就像菜里一定要放佐料一樣,作為調料,從京都坐車兩百六十五點六公里去看她也成了我的常態。我一般只是純粹去看她,雖然她也暗示過除了看也可以有點別的。但我實在沒什麼胃口。在我眼裡她也幾乎算不上女人了,就好像結婚四十年的夫妻,權當親情養著吧,不然何以遣有生之涯?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我過度頻繁的給她打電話,是因為在看不到她的時候,我會覺得她更像女人,這樣我也能意淫一下,吃不到葡萄,假裝酸一下難到也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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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東西

你憑什麼罵我?就因為我是條狗嗎?

沒錯,我是條狗,一條雜交出來的公狗。但可以確切地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可有八分之一黑貝血統,也算貴族後裔!

所以我生的高大威猛體態健美帥氣逼人……

別和我談人生,你們沒資格。對於多災多難經歷坎坷無數的我而言,你們那些矯揉造作的情感和淺薄無知的生命觀世界觀簡直不值一吠。你們的人生也就是我們說的狗生,狗生一向是句罵人的話,有什麼好談的?實話說,到了我這個年紀,也就相當於你們的人到中年了,世間的很多事情,早已瞭然於心,生生死死狗世滄桑也已看透。如今我坐於門前,巍然如岳,這洒脫傲然,豈是你們區區凡人可以超越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瞧不起我嗎?不是?不是你還居高臨下這麼看著我?你以為這表情我就會怕了你嗎?我呸,我什麼時候怕過人?

對不起,最後那句話我收回。我的確怕過一個女人,但絕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種怕,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是恨中帶怒悲里含喜總之亂七八糟很奇怪的一種狀況。

我和這個女人的恩怨情仇,是從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的。

你們先聽他們講,我有事離開一下……那小祖宗拉屎了,得趁熱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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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

絕大多數女人的初夜是被騙走的。就算不是被騙的,至少和得裝模作樣推阻再三然後半推半就假裝無可奈何最後順理成章的。女人嘛,總得有從青澀到成熟從忸怩到淫蕩的過程,不然男人怎麼會稀罕你?

可我的第一次,簡直就是個女流氓,沒皮沒臉就上去了。我扒他褲子扒得那叫個辛苦啊,這活兒咱也沒經驗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大餅臉,我這普通相貌放在燈光璀璨的舞台中間都能和背景幕布混在一起。不主動行嗎?要真和那些受歡迎的女生比,我也不是完全落下風,別的不說,光著一身的白肉就能比垮百分之七八十的同學。我皮膚細膩,又白又軟,摸在手上滑得跟緞子一樣。還有我這對奶子,形狀豐盈,美如凝脂,不是我自誇,要是男人見了不喜歡,我把自己大餅臉拍成鞋拔子。

可我這些地方沒法給人看啊!我總不能見個男的就給人家脫衣服亮奶子擺屁股吧?唉,這養在深閨人未識的感受你們不懂,就一個字,鬱悶。你說我不主動行嗎?要不主動下手,萬一我現在還是處女誰負責?

他剛才說什麼了?第一次是我親的他?我呸,他這話沒根據,我一個十四五歲的黃花閨女,初吻怎麼可能敢主動?這合邏輯嗎?我那時候還沒饑渴到阿貓阿狗都要的地步呢。

真相其實是這樣的,那天我看見初戀對象泡上隔壁班的眼鏡妹了,我自暴自棄喝了半瓶二鍋頭就跑操場撒酒瘋了。誰知道他當時在啊,還耷拉著掃把眉苦著一張包子臉。壞就壞在他這張包子臉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吃貨,我失戀了我吃個包子過分嗎?我就吃了。

我要鄭重聲明一下,吃包子和接吻完全是兩個概念,雖然都有個嘬湯汁的動作,但本質是有區別的。

第二天他說我吻他了,一副吃了虧的表情。當老娘傻啊?長這麼大我什麼時候吃過虧?你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就以為沒事了?好歹也是老娘的初吻,關鍵是我啥感覺都忘了啊,以後閨蜜問起來我怎麼回答?難道說跟吃包子一個味兒? 所以我決定懲罰他,在老娘沒找到好男人之前,你得代理我男人。

對不起,跑題了。我是在說初夜對吧?咱們接著說。

別以為我很輕鬆,裝女流氓也不是誰都能幹得了的。那叫一個忐忑,麻秸杆打狼兩頭怕啊,在這之前,說老實話我也就看過外甥撒尿而已,說不心虛那是假的。聽說女人第一次會很痛,說會流血,要是嘩嘩的流可怎麼辦?要不要準備個茶缸?

直覺他肯定是個雛兒,我第六感很準的,看來那彈琴的還沒彈過他這根弦,跟搞文藝的女生混就這點不好,矯情。大魚大肉都放桌上了還裝,拿鼻子聞啊聞的以為是情調兒,真二。

我用手摸了一下,熱乎乎的,在手心裡還會跳。我就給他夾在腿中間了,那東西戳著我陰唇,歪來歪去的,弄得我很癢。我趴在他上面,用奶子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不停蠕動,最後終於夾住了我一邊奶頭。我猜他大概是還有一點不好意思,所以不敢翻過來手掌抓我,不過這樣也很舒服了,跟我自己摸的感覺完全不同,麻麻的,心跳得厲害。

兩個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真好!皮膚摩擦時候能感覺到光熘熘的愜意,尤其那根東西在腿中間不時蠕動的時候,讓人心癢難耐,意亂情迷。我想我臉一定很紅,肯定紅到耳朵根兒了都,我這輩子沒怎麼紅過臉,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就把頭埋在他肩膀上了。

我作為勾引者,能做到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要怎麼弄我實在不知道。就算我沒羞沒臊沒皮沒臉,技術性操作我一竅不通有什麼辦法?

他絕對想進來,我敢肯定。因為他一直在往上挺身體,那根東西不斷從我陰唇中間滑過。我也慢慢地前後移動自己身體,希望能一桿進洞,雖然沒經驗,可都說干這事能無師自通,直覺里就應該那樣。你別笑我為什麼不用手扶住對準,老娘那時候還不會呢!你們誰頭一回打飛機就會用手擼的?兩個菜鳥蠶一樣扭了半天,我聽到他氣喘吁吁吻:「這裡對了吧,我要進去……」

進你妹兒啊,你戳得老娘都想拉屎了。

他終於找對地方插進去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掐住他脖子了。老娘疼啊,給你肚臍眼兒上戳根墨西哥辣椒試試,你說能舒服嗎?他被掐得很銷魂地呻吟了一聲,然後就不顧一切往裡面鑽,那個沒出息吆,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你慢點會死嗎?這麼粗一根東西塞進去,好歹也得有個適應過程嘛。

第一次真的沒什麼樂趣,完全不是想像中那樣子。要說唯一的收穫,就是驗證了我的身體在床上的確吸引男人,那天他弄了我四次,要不是時間不夠了,他非得弄到老娘忍無可忍給他一腳踢下床去不可。

最後他爛泥一樣癱在我肚皮上,跟條死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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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仇

到我了到我了,她不是說到狗了嗎?我就是他說的那條……什麼?她說的是死狗?汪汪……那條死狗是我娘啊!

我很小的時候就沒娘了。沒娘的孩子苦啊,說起來一把鼻涕一把口水啊!我的親娘做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情了?要被你們亂棍打死!還有王法嗎?那時候我還是我媽媽的親親小寶貝兒,你們也知道我有黑貝血統,小時候當然特別可愛。那小子想過來摸我,我媽就咬了他一口。這天經地義吧?說到底最多也就判個正當防衛,可那丫頭的媽不肯,你說又沒咬了你,你激動個什麼勁兒?還說你家妞妞這麼小,萬一再被咬了怎麼辦?逼著我主人眼含熱淚打死了我娘,人間慘劇啊!說什麼寧做太平狗不做亂世人,都他娘的是騙人,狗就是狗,太平亂世還不是都被視若草芥!死就死了吧,還要被人吃啊,扒皮剔骨大卸八塊,剩下我瑟瑟發抖寒風中哀嚎,你們就不虧心麼?

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如今我早已經堪破生死大徹大悟,是條了解天地萬物變化的狗,不應該拘泥於這小小的個人恩怨了。那天我被這丫頭追了五條街,身上還挨了七八磚頭,狼狽如喪家之犬。晚上月圓似人乳,我對月長嚎,忽然領悟了物質不滅的輪迴道理。

原來死並不是死,只是形態的轉化罷了。那麼生也就不是生了,因為現在的生其實本是過去的死,如今我後面右爪怕濕,每次撒尿必須抬起,那麼這狗腿子怕真的未必不是泥巴捏成的。

但在那晚之前,我還對這丫頭一家怨恨無比,發誓母仇不報誓不為狗!等我長大成狗的時候,那丫頭已經上學走了,我只能把仇恨聚集在她家人身上,每次見到必吠,甚至有幾次差點咬住那丫頭的娘,要不是她機敏,我大仇早報了。 那丫頭找男人的眼光差,挑了個猥瑣猙獰的男朋友,這也在情理之中。但那天晚上這男人居然去找他的初戀情人去了,哈哈,丫頭很抓狂,站在門口用腳踢牆。我看了十分得意,吠了兩聲以示慶祝,沒想到惹惱了她,提了磚頭追過來。我本來不怕的,試想我一介惡犬,正值壯年,原本就存了和她決鬥的心思,怎麼會怕她一個區區女流之輩?但遺憾的是白天鄰村的母狗張花花發情,老子日襲二十里去交媾,還同競爭情敵打了一架,難免體力透支,入不敷出。

況且她手有磚頭,目露凶光,我又不是條傻狗,所謂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避其鋒芒的道理我自然懂得。所以我才撒腿就跑,沒想到這婆娘——這麼稱唿應該沒錯吧?這時候她已經被嘎過了。這婆娘居然跑得這麼快!我四條腿居然跑不贏,接二連三挨了她幾磚頭,痛不可忍。

她還不肯罷休,追了我整整五條街,二十九里地啊!差一點把我跑虛脫了。 那天之後,我頓悟世間道理,想到的第一條就是:該認慫的時候就得認慫。 *** *** *** ***

胡不歸

現在我偶爾還會想,如果那次我找到了初戀,現在的生活大概會是什麼樣?當然這是個比較無聊的假想,我的初吻,我的寶貴第一次,都被這丫頭無恥榨取走了,我還能有什麼好結局?

那天我吃了她一碗面,就稀里煳塗以身相許了,說起來真是根賤骨頭。可如果能明白這賤骨頭的道理,大概也就相當於一條悟道的狗了吧。在經歷了若干年苦苦掙扎之後,那天我站在狹窄潮濕的地下室里,看著丫頭運刀如飛,殺仇人一樣剁碎那個西紅柿。忽然發現雖然這些年我心裡始終念著那人,可身邊始終沒有少過這臉厚腹黑的大餅臉丫頭。她穿了條我的褲子,挽起褲腿,光腳穿了一雙人字拖,不斷地把一隻腳丫從拖鞋裡抽出來在另一條小腿肚上蹭癢。

隔壁的狗男女又嘎上了,女的浪叫不止。她自若地用刀背在三合板的牆壁上砸兩下,等聲音小下去的時候開始往鍋里放油,一粒蔥花從她手掌上掉下去,落在已經冒青煙的油鍋里,「噼啪」一聲炸開。

我被那一聲炸得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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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你妹

看他吃完躺在床上用牙籤剔著牙的時候,我恨不得一刀背拍死他。

老娘還得洗碗。在家我什麼時候洗過碗,為了喂飽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還潛心學習廚藝,這是人呆的地方嗎?那床一到晚上就吱吱嘰嘰響,干到高潮還得自己捂自己嘴巴——這一段時間感覺嘎出點滋味兒來了,幾天不那個一下渾身都懶洋洋的。唉,我圖他個什麼啊?也就這麼點樂趣了。要不是習慣了他那根東西每天戳來戳去,老娘我早撒丫子不幹了。

彈琴那女人干不過我的。人就怕矯情,我自己盤算過,現在我要是走了,他肯定想我想得不得了。男人都這賤樣,吃不著眼巴巴看,身邊討好他的就丫頭一樣使喚,暖飽還思淫慾。不過我肯定不走,我傻啊?讓男人想一輩子有什麼可驕傲的?夾到碗里的才是菜,我要跟他置氣也得等到五十歲以後,那時候他翻不起跟頭炸不開翅兒,等著挨收拾吧。

哪兒來的死耗子味兒?

補充一句。那天他吃的面裡頭,我給他放了兩湯匙胡椒粉,楞沒吃出來,這得是多傷心啊!

還得補充一句。那天他鼻涕真掉碗里了,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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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啊?你人五人六坐在這兒聽我們仨說了半天是有病吧?瞪什麼眼?沒見過這麼帥還會說話的狗嗎?我在這兒幹嗎?你丫是真有病吧?你說這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條狗在房間能幹什麼?

你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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