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的童話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7:51 44

『都是這該死的短裙和高跟鞋。』我一邊嘴裡小聲嘟囔著,一邊快步穿過底層大廳,趕在電梯門關上前竄進了電梯,抬手看了看錶,還好沒遲到,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我定了定神,看到去五樓的指示燈亮著,顯然電梯里唯一的另外一名乘客也是去的五樓。沒準是個熟人,我快速進入淑女狀態,轉身禮貌微笑著跟他說了聲『早上好』。

話剛說完我就楞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他。電梯里的這個花樣美男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了,他叫毛小羽,是電視台里的製片人兼攝影師,我和他經常搭檔做採訪,頗為默契,成績也不錯,在台里是小有名氣的一對金牌搭檔,上個月我們聯袂製作的土星村末日船票的採訪報導還得到了台里的年終大獎,我也因此成為剛出缺的晚間新聞女主播的熱門候選人。他一直對我有意思,已經多次約過我,但都被我婉拒了。毛小羽英俊瀟洒,高大威武,不但長得一表人才,而且才貌雙全,魔武兼修,是台里的業務骨幹。他對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做為職業女性,尤其是女記者這一公眾職業,在同事中發展個人關係就等於職業上的自殺,所以我幾次三番咬著牙克制住自己,不想與他發生任何工作以外的交集。

『早上好,娜娜。』電梯里沒有旁人,毛小羽一雙會放電的賊眼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我,從長長的眼睫毛一路看到細細的高跟鞋,我被他看得心煩意亂,只好不停地抬手看錶,抬頭看指示燈,心想這電梯開得可真慢。

『聽說我們這次又有任務,是去外地出差。』毛小羽還算厚道,打破了電梯里曖昧尷尬的氣氛,主動談起了公事。我腦子轉過彎來,剛想問什麼任務,沒想到這傢伙用帶有磁性的性感男中音說道:『我已經在那裡的電視塔頂層旋轉餐廳訂好了座,採訪完了以後一起去吃頓飯怎麼樣?』

『呃~~』又來了,我心中哀嘆,又要在感情和理智中激烈交戰了。不過還好,電梯門開了,總算把我從這個雙輸的選擇中解救了出來,我們步出電梯,一起走進了主任辦公室。

『你們都聽說了風達去世的消息了吧?』不等我們坐定,花主任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花主任原來是中學校長,據說是個蘿莉控,愛上了學校里的一個清純小女生,事情敗露後被迫離職。還好他只有心動沒有行動,或者說有賊心沒賊膽,這才體面地下了崗,很快又通過關係在電視台上了崗。花主任剛到我們電視台新聞部沒多久,和我們這些一線記者一樣,特想搞出幾篇轟動性報導來證明自己。 『嗯,風老去世我們都很難過。』我們兩人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戚容,表達對這位業界前輩的尊敬。風達在傳媒界是個傳奇人物,年輕時白手起家,用毛妮的筆名寫連載小說成名,號稱同時能開十本書,日更數萬字,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寧缺毋濫這個詞。攥足第一桶金以後投資河蟹網站,從電子媒體做到傳統媒體,打造了風氏傳媒集團這個業內第一巨無霸,人稱東方默多克,二十一世紀之金庸。然而就在他事業的頂峰時刻傳來了他不幸猝亡的消息,官方的說法是風總操勞過度導致心臟病猝發,小道消息卻說他死於馬上風,這個風流才子最終還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風達的葬禮剛剛結束,很可惜我們的人沒抓到什麼大新聞,早知道就讓你們倆出馬了,』花主任遺憾地說道,然而話鋒一轉,立刻興奮了起來,『不過現在正好有個好機會,風達的獨子風慎,要去見風老的律師,宣讀遺囑,接受遺產。我剛跟他的助理查彤查律師簽好了協議,我們的記者可以登上他的私人飛機和他同機前往,同時對他的行程做獨家特約報導。這位風大少我們都知道,很有個性,仗著他老子的名頭在娛樂圈裡四處招搖,是非不斷,跟著他一路,肯定能有大收穫,這個機會你們可千萬要抓住。』花主任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補充道:『娜娜,他特別要求你去。』

『我,和他是大學同學。』我解釋道,然後看到花主任目光中的疑問變成了熊熊的八卦火焰,又補充道,『我跟他約會過,不過就一次。』

『你和風慎約會過?』毛小羽用奇怪的語氣問道,含義不明。

『是,不過就一次。』

『那可是風慎啊,億萬富翁,他有私人飛機,他的遊艇有半個街區那麼大。』花主任興奮地搓著雙手說。

『是他老爸的飛機,是他老爸的遊艇,他老爸才是億萬富翁。』我糾正道。這個風慎是個自命不凡的臭流氓,第一次約會請我吃了頓飯就想跟我上床,以為只要有錢就能買到任何東西。才看不上他呢。

『飛機也好,遊艇也好,馬上就都是他的了,沒準我們這個電視台都是他的了。』花主任感覺到了我的不悅,提醒道:『娜娜,你要好好利用你們的舊~呃~同學關係,做好這次專訪,不要被個人感情左右。對了,我已經向上面推薦你當晚間新聞主播了,好好乾,我看好你哦~~』說著又轉頭對毛小羽說,『毛大攝影師,我們都知道這位花花大少的私生活豐富多彩,所以你千萬別錯過任何細節。即使拍下來的東西通不過審查也沒關係,我們可以改頭換面後送到國外去播,頂個禁片的頭銜可以賣得更加好。對了,那個叫富雞雞的美國人,他肯定感興趣,我們可以賣給他嘛。』我和毛小羽相顧莞爾,這個富雞雞大名G。G。Richie,是美國SIS午夜電視網的節目經理,和我們台常有業務往來,我們私底下把他的名字翻譯成富雞雞,沒想到剛來不久的花主任也知道了。

花主任又嘀咕半天,跟我們把一切細節都計劃周詳,這才揮了揮手說:『好了,放你們一天假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出發。』我們並肩走出主任辦公室,毛小羽的手臂繞過我的背後,輕輕摟住我的腰,他可從來沒有這麼放肆過,看來剛才說的風慎的事讓他受了點小刺激。我心一軟,就裝著沒注意,任由他摟住下了樓。 『明早我來接你,一起去機場。』樓下分手時他平靜地說,聽不出是喜是怒。 一天的假期在收拾行李和胡思亂想中很快過去了。白天分手時毛小羽平靜的話音讓我有些惶惑,又有些心疼,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風慎指名要我去做專訪,不知道有什麼用意,僅僅是為了老同學的敘舊嗎?還是另有所圖?聽花主任的意思,他顯然是往後者方面去想的,話里話外的鼓勵我以色事人,曲意逢迎。當然他只在意採訪的結果,至於我和風慎要做到什麼程度,他才不會在意,更不會在乎。但是毛小羽怎麼辦呢?作為攝影師他會全程在場,我怎麼能夠在他跟前和風慎重敘舊情?還有他還再次約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也不是個事兒,我們之間的關係將來會如何發展?我可不能總是掩耳盜鈴地騙自己說要和他永遠保持工作關係。

第二天一早,接到毛小羽的電話以後,我出現在公寓樓下,穿著一條白色的過膝鉛筆裙,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白色低胸上衣的領口上方,配上一條珍珠項鍊熠熠放光,把陰影下深深的乳溝襯托得更加誘人。早上挑選服裝的時候,我猶豫了半天,還是選擇了一件紅色的西裝外套和紅色的高跟鞋。這種搭配在工作場合顯得過於輕佻,平常上班時我幾乎從來不這麼打扮的。不過上回毛小羽說過,我穿紅色的特別精神特別性感。反正花主任指示過了,今天的任務就是取悅風慎,所以要打扮得花枝招展些,嗯,就是這樣,我對自己說。

毛小羽出人意料地坐著一輛超長型豪華卡迪拉克轎車來了。這是台里最好的座車,向來是接待貴賓時才出動,我們可還沒資格享受這種待遇。毛小羽和小車班的主管陸小安是鐵哥們兒,想來是他假公濟私了一回。果然車一停下,司機一側的車門打開,一身黑衣黑褲黑鞋黑帽白手套的陸小安走了下來,一身盛裝卻沒有專車司機的覺悟,嬉皮笑臉地叫了聲『娜姐好』,又朝車內擠眉弄眼了一番,從我手中接過行李消失了。毛小羽從后座鑽了出來,手搭在車頂邀請我上車。 我上車坐好,毛小羽跟著鑽了進來。后座的空間很大,可他還是緊貼著在我身邊坐下,一直沒有放下的手臂順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動,可是肩頭被他摟住,力量雖然不大卻也讓我的身體軟軟地無法移動,一動一靜之間,短裙的下擺往上收縮,一大片蜜色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前。毛小羽貪婪地看著眼前的春光,目光逐漸上移,在我的胸口停留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上移,最後盯住了我的雙眼,說道:『從這裡到機場,大概有半小時的車程。我們該如果渡過這段美好時光?』

每次他用這種調笑的口氣跟我說話,都會讓我內心劇烈掙扎,是從還是不從?不過這一次職業原則的防線很快被衝垮,我挑逗回去:『你說的好時光,都會包括哪些好事?』

毛小羽似乎受到了鼓勵,身體貼得更緊了,幾乎湊到了我的耳邊說:『你明明喜歡我,可為什麼一直拒絕我?』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直率,我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承認自己喜歡他,可是又不願否認,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一聲不吭地看著后座和司機之間的擋板緩緩升起,陸小安不愧是他的鐵哥們兒,兩人配合的真默契。

『你不承認也沒有用,這些日子來我們朝夕相處,合作默契,就算你嘴上不說,你的身體早就出賣了你。』毛小羽繼續著攻勢,『你別忘了我是個攝影師,眼睛毒得很,見微知著是我的職業特長,你瞞不過我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你需要我,就像我喜歡你需要你一樣。』

『不能和同事發生感情糾葛,是職業原則。』我囁嚅道,『萬一我們的感情將來有什麼變化,我們的工作關係也就跟著毀了。』

毛小羽沒有辯駁,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扶住了我的腦袋,一對嘴唇狠狠地印上了我的雙唇。我軟弱無力地稍作掙扎,就任由他的舌頭挑開我的牙關,侵入我的嘴裡,追逐著我的舌頭共同起舞。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唇分開。毛小羽的嘴唇移到我的耳邊,一邊親吻著我的耳垂,一邊用貌似不經意的口氣問道:『你跟風慎,是怎麼回事?』儼然一副正牌男友的口吻了,真可惡。

『你問這個幹什麼?』熱戀中的男女最敏感,他語氣中隱藏的酸意自然逃不過我的耳朵。

『你別生氣,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說你跟他只約會過一次,這是為什麼?』他一邊盤問著,一邊不住親吻著我的耳垂和脖子,一隻手摟住我的頭,撫摸著我的頭髮,另一隻手不規矩地伸進了我的裙底。

我被他弄得意亂神迷,生不起氣來,只好老老實實解釋說:『他這人太下流,第一次約會就想跟我上床。』

『我還沒跟你約會過呢,就想跟你上床,』毛小羽的手指順著我的大腿慢慢往上移,『你想怎麼對我?』

『不一樣的,』我解釋道:『他覺得那是我欠他的,似乎請我吃了頓昂貴的晚餐,答應給我買些貴重的禮物,我就該心甘情願陪他睡覺。』

『我還沒有請你吃過大餐,可能也買不起貴重的禮物,你肯不肯心甘情願地陪我睡覺?』他嘴裡滿意地調笑著,深入裙底的手使勁揉捏著我的臀部。

我沒有答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引導著他的手指移動到我的雙腿之間,鉤開窄小的內褲,在縫隙間來回上下滑動著。我的下身濕潤了,蓬門漸開,整個身體向他開放。我的身體軟軟地漸漸滑下,拉開他的拉鏈,釋放出他的八寸昂藏。 他的陰莖早已完全勃起,雄赳赳挺立在空中,粗壯雄偉,頂端還煥發著亮晶晶的閃光。我一手抓住巨棒,一手握住他的陰囊,撫弄起來。一會兒就發現,太長太粗,一隻手忙不過來,只好用兩隻手捧住他的肉棒,上下套弄起來。沒過多久手就酸了,停下來歇會兒。毛小羽紅著臉喘著氣道:『正爽著呢,怎麼停了,你又逗我。』我不好意思承認從來沒有擺弄過這麼大的器物,經驗不足手酸了,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這毛,嗯,你的毛毛太扎手,弄疼我了。』

毛小羽哈哈一笑,捧起我的雙手不住親吻我的手指,逗弄道:『你的芊芊玉手還真是吹彈得破啊,我見猶憐,嘿嘿,一看就是平時從來不幹活的。』

『說對了,我就是從來不幹活的,你養我。』我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膩聲說道。

毛小羽把我抱起來跨坐在他的腿上,拉開了我的內褲,把巨棒頂在我的雙唇之間,他摟住我的腰一用力,立時沒入了我的身體。他的雙唇也再次貼到了我的嘴上,舌頭同樣瘋狂地在我體內翻江倒海。我全身上下充滿了充實的感覺,從未經歷過的快感,騎在他身上上下顛動,左右搖動,忽而順時針,忽而逆時針,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體會著他進入我身體的每一微米。車內的空氣越來越熾烈,我唿吸不暢,終於喘不過氣來,奮力推開了他的舌頭,貪婪地喘息著,呻吟著。他似乎也同樣堅持不住了,喘著氣,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股渾厚的聲音。又不知過了多久,陣陣電流在我的體內流動,我的身體不停顫抖著顫慄著,下身就象個黑洞般吸吮吞噬著一切,毛小羽也按捺不住,心有靈犀般得同時高潮了,他在我的體內不停地迸發著,盡情宣洩著雄性能量,一波又一波,一浪高過一浪連綿不絕,直到最後一滴最後一絲被黑洞吸噬乾淨。

雲雨過後,卡迪拉克很快開到了機場。陸小安車技高超,對路況瞭然於胸,在這個沒有交通堵塞的早上,半個小時的車程穩穩開了一個半小時準時到達,顯然對於毛小羽的持久力同樣瞭然於胸。

私人客機的一大好處就是機場的安檢用不著象民航班機那樣嚴格,我們很快就通過了安檢,進入了候機室。去洗手間清洗一番,補了下妝,又吃了點東西,激情過後,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看著不停擺弄著攝像機的毛小羽,我又開始發愁。關係是挑明了,但是今後怎麼處,仍舊是一團混沌。

『娜娜,你不用為難。』毛小羽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這次採訪回來以後,我就辭職。』

我的身子一顫,由於感情關係而破壞了我們之間近乎完美的工作關係,這不正是我一直害怕一直想盡力避免的麼?沒想到這一刻這麼快就來臨了。

『其實我一直明白你的想法,』毛小羽坐到我的身旁,按住我的手,說道:『我一直喜歡你,也明白你也喜歡我,我尊重你把工作和生活分開的原則,所以一直沒使勁追你逼你,反正我們之間的工作關係不可能持續很長時間,而我們間的感情卻能天長地久,所以我能耐心等待,不急著朝朝暮暮。

『其實我早就想跳槽了,只不過一直捨不得你,才拖到了今天。反正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搭檔了,做完這次專訪以後,你當上了主播,就用不著外出採訪,我就算不走,我們也沒有多少機會可以一起合作了。』

『那你要去哪兒?』聽他這麼一說,我有一絲惆悵,更多的卻是興奮,在他的開導下,眼前打開了一片新天地。

『還記得我們一起去採訪過的土星村麼?他們的末日方舟計劃大獲成功,原來賣不出去的爛尾房經過這麼一宣傳,賣得火了。賺了錢新成立一家房地產公司,準備繼續開發村裡的地產,請我去當負責市場開發的副總經理。這個末日方舟的天才策劃,就是我幫他們想出來的,那個到處宣揚土星村是世界末日時唯一可以躲過劫難的地方的神棍靈鹿道長,就是我找來的託兒。』

『哦,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真多~~不過你去那裡也要小心,別被他們坑了。 那個土星村長可不是盞省油的燈,貌似忠厚其實比猴兒還精,肚子裡的彎彎繞繞比他臉上的坑還多。那次採訪完說好送我一張末日船票的,現在世界末日過去都快一個月了,還沒有兌現呢。』

『哦,你的船票他給我了。你的編號662,我是663,我們在一起不分開,直到世界末日。』

我們閒聊了沒多久,機場廣播說我們的班機開始登機。穿過甬道,一架巨大的波音787出現在眼前。在飛機的機艙口,我驚訝地發現,風慎正笑容可掬地迎接著我們。雖然我早知道他是個花痴,但是他身邊的機組成員們還是讓我驚掉了下巴。他身邊清一色的年輕貌美的女性,站在他身邊的這位做機長打扮,另一邊是副機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飛機駕駛員,要真是她們在開飛機,我還真不能確定自己敢不敢坐。身後幾步是三個空姐打扮的女孩,黑色的低領制服露出裡面的黑色內衣,頸上繫著深藍色的絲巾,頭戴空姐帽,下身都穿著僅僅能包住屁股的黑色短裙,短裙邊上露出黑色的吊襪帶,黑色絲襪裹著修長的玉腿,黑色高跟鞋,又長又細的後跟走起路來敲得地板咚咚作響。其中兩個都是高高的模特身材,留著齊頸短髮的那位腰肢尤其纖細柔軟,走路時扭起來就好像全身上下沒有骨頭一般。兩人的臉上都露出冷艷的笑容,似乎不太好接近。另一個美女體態豐腴,臉上笑容可人,端莊柔媚,讓人一看就想親近。她的臉看上去似乎挺熟的,肯定在哪兒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站在最前面的是風慎,他還是老樣子,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總算他的身材還不錯,夠得上衣服架子的水準,加上家學淵源,搭配得當,一身名牌倒沒給他穿出任何銅臭氣的味道。機艙口光線很暗,可他還是帶著路易威登的墨鏡,直到我們走到身前才自作瀟洒,做作地摘下眼睛,掛到胸口。

我擠出一絲微笑,朝他伸出手。他沒有和我握手,卻托起我的手指放到嘴邊彎腰吻了一下。我皺了皺眉頭,控制住自己沒有把手抽回,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毛小羽。

做為花叢老手,風慎立刻捕捉到了我的目光,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毛小羽。我連忙介紹說:『這位是我的攝影師毛小羽,他將和我一起完成您的專訪。』 『我的專訪?娜娜,你本來可以在我的生命中占據一個章節,而不是現在一個微不足道的腳註。』風慎神氣活現地說道:『我希望你現在沒有太后悔當初的選擇。』我強忍住心中想扁他一頓的衝動,公事要緊,事關我的晉升,職業前途要緊,於是並沒有反唇相譏,只是蒼白地對他笑了笑說:『就算後悔也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能帶我們參觀參觀你的飛機嗎?』

說到他的飛機,風慎神采飛揚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的美女機組成員們各就各位,然後做出一副紳士派頭,請我們進入機艙。毛小羽揚了揚手中的攝像機問道:『現在可以開始拍攝了麼?』見風慎大度地點了點頭,毛小羽把攝像機扛到了肩頭,我也悄悄打開了坤包中的錄音機。

進入主艙,我的眼前一亮,機艙內的布置得富麗堂皇,果然不出我意料,適合風慎的品位。一個酒吧,一個家庭影院,幾組供乘客休息的長短沙發。最引人注目的是,機艙盡頭的一面牆邊,是一張豪華大床,這麼大的床我還是生平僅見。床邊一扇小門通往洗手間,還有一具螺旋形樓梯,通往樓上的駕駛艙。最突兀的是,艙中還有一根光滑鋥亮的銀色鉻鉬鋼管,從地板一直連到頂上鑲著鏡子的天花板。 風慎招唿我們在機艙一側的三個單人座椅上坐下,揚聲器中傳來美女機長嬌媚的聲音:『飛機開始起飛,請各位女士各就各位。』剛才見到的三名空姐打扮的美女從後面的服務艙中走了出來,下身黑裙黑襪黑色高跟鞋,上身的絲巾外套空姐帽卻不見了,只穿著黑色乳罩挺胸走來,就連那兩個高挑美女胸前都是鼓鼓的。肯定是墊出來的,我心中暗想。

那名短髮高個美女徑直走到鋼管跟前,一條玉腿高高抬起,勾住鋼管,身體立刻跟著旋轉起來,整個身子柔若無物,似乎想怎麼扭曲就能怎麼扭曲,就跟一條美女蛇一樣。矮個美女走到我身前,替我綁上了安全帶,近身看得真切,我差點叫了出來。怪不得剛才看著那麼眼熟呢,原來電視上天天見面。她就是風氏集團下屬的風雲電視網的八點檔新聞美女主播,廣大中青年男性的夢中情人雙蝶。只不過她平日裡在電視上都端著,一副大家閨秀模樣,穿成這樣服伺人的樣子還真讓人難以想像。接著雙蝶又跪倒毛小羽的身前,幫他扣上安全帶。毛小羽的身子一動,顯然也認了出來。我睜大雙眼瞪著他看,毛小羽倒也沒有讓我失望,端著攝像機不停拍攝,手穩得很。

有了認出雙蝶的經驗,我仔細端詳著鋼管舞女郎,立刻就認出了她就是在最近熱播的電視劇中扮演青蛇的女星。風慎這兩年在影視圈中混,拍出了幾部熱門影視,捧紅了好些個明星,這位青蛇就是其中一員。再看在風慎身前服務的長髮高個女郎,也很好認,大幅廣告滿大街都是的名模安紅。

耳邊傳了嗡鳴聲,耳膜鼓鼓的,飛機起飛了,正在往高處爬升。青蛇還纏繞在鋼管上劇烈扭動著,我轉頭看了看毛小羽,發現他的攝像機鏡頭並沒有對著大跳艷舞的蛇女。順著他的鏡頭往邊上一看,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風慎緊靠在座椅的後背上,雙腿伸直,全身舒展,雙眼半閉,褲子褪到了腳邊,安紅跪在他的雙腿之間,正在給他吹簫。

安紅的雙唇緊裹住風慎的肉棒,腦袋上下晃動著,一頭秀麗的長髮也隨之在空中飄曳著。嫻熟地套弄了一會兒,她停了下來,輕輕吐出肉棒,伸出香舌,在肉棒的頂端舔來舔去,接著又把肉棒送進嘴裡,雙頰收緊,顯然在用力吸吮著。 過了一會兒,又鬆開慢慢上下套弄著。風慎舒服地哼哼著,突然雙手握住安紅的腦袋往裡面按。安紅張大嘴,艱難地把風慎的肉棒全部送入嘴裡,直到嘴唇碰到了風慎的陰囊。安紅的喉嚨口發出呵呵的聲音,口水來不及下咽,順著張開的嘴角流了一地。風慎毫不憐香惜玉地抓住安紅的頭前後搖動,同時胯部用力,上下配合,猛烈地在安紅嘴裡不停抽送著。過了一會兒,風慎猛地大吼一聲,身子不停顫抖,更加瘋狂地撞擊著安紅的喉嚨深處,安紅嘴邊流出的不再是亮晶晶的唾液,而是白色黏稠的液體。激情過後,風慎舒服地癱坐在座椅上,安紅把嘴裡的精液咽下,伸出舌頭在風慎的肉棒上舔舐著,清理著余液。

這時我覺得耳邊的嗡鳴結束了,飛機爬升完畢,進入了平穩航行。安紅退了出去,雙蝶捧著盆熱水和毛巾走了進來,把風慎的下身洗乾淨,然後幫他把褲子穿好,拉鏈拉上。

我回頭瞟了一眼毛小羽,他的攝像機鏡頭還對著風慎,卻顯然感覺到了我眼中的問號,立刻偷偷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正式採訪還沒有開始,拍到的鏡頭已經足夠震撼,足夠不虛此行的了。

風慎穿著整齊,轉頭對我說道:『娜娜記者,你不是要對我進行採訪麼?現在可以開始了。』

『好的,首先謝謝風先生能夠接受我們色城電視台的獨家專訪,也感謝一路上對我們的盛情款待,』我點了點頭,邊說邊在心裡重新組織著要問的問題。這段旅程的開場足夠驚人足夠與眾不同,事先計劃好的採訪提綱當然不能再用了,『您的這架私人飛機讓我大開眼界,不但硬體設施一流,軟體服務更是超一流。』

『娜娜你的眼光真好,』風慎大言不慚地自吹自擂道,『這架飛機也就是架普通的波音客機,內部的裝飾也沒特別什麼過人之處,差幸有一日之長者,就是飛機上機組人員的服務水準,這也是我最驕傲最滿意的地方。這些機組成員,都是我千挑萬選從無數候選人中挑選出來的,嚴格的甄選過後還要通過了嚴格的訓練,這才有資格成為這個機組的一員,她們的工作,就是讓所有的乘客,也就是我,以及我邀請的客人,渡過一個舒適愉快,令人難忘的旅程。你可能已經發現了,她們在其他領域裡也很優秀,不過那只是她們的業餘工作,她們的第一職業,是我的機組服務員,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為我服務。』

『為你服務?其中也包括性服務嗎?』

『那是當然。』風慎說著拍了拍溫順地跪在他腳邊的雙蝶,指了指還掛在鋼管上扭動的青蛇。雙蝶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子,四肢著地,向鋼管方向爬去。她的短裙已經完全褪到了腰間,渾圓高翹的臀部上除了細長的小T褲帶子外,完全赤裸,隨著爬行的節奏在空中誇張地扭來扭去,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白得晃眼。一直爬到鋼管邊上,雙蝶伸出舌頭,從鋼管的底部舔起,慢慢朝上,隨之站起身來,雙腿把鋼管夾緊,雙手托起一對豪乳裹住鋼管,青蛇從身後摟住她,兩人一管緊緊貼在一起,上下蠕動起來。毛小羽趕緊把攝像機對準了她們,拍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這邊正在進行採訪,又把鏡頭轉了回來,沒過一會兒似乎又捨不得鋼管的誘惑,再次把鏡頭移了過去。來回取捨之間,饒是毛小羽經驗豐富,還是鬧了個手忙腳亂。

『告訴你一個性愛小竅門吧,』風慎接著說道:『飛機起飛的時候,機內乘客的身體處於超重狀態,全身血液在重力作用下會往下涌,這個時候做愛,勃起得會更充分,比平時更有快感。所以每次起飛的時候,我的服務員們都會為我吹簫,飛行員也會掌握爬升的節奏,直到我盡興了以後才平穩飛行。剛才安紅給我吹得真爽,她的簫技實在太棒了。我的服務員們各有各的絕活,除了安紅以外,青蛇的舞姿最棒,雙蝶最溫柔體貼,還有那些今天沒當班的,大雁的咪咪最軟,碎羽的叫床聲最好聽,煙兒的圈圈畫的最好,嗯,就是rimjob,還有新招的空少顧人歸,就是剛在賀歲大片穿雲譜裡面演童貫的那個小生,他的菊花最緊,我很滿意。』

一面聽他說著,我心中一面在不斷盤算。毛小羽拍的視頻肯定是不能公開播放的,要想爆料還得靠現在的訪談。現在正是個機會,只要順著風慎的話,盤根問底讓他證實這些為他提供性服務的明星們的身份,這就是篇爆炸性報導。不過這麼一來,對這些明星們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那是可想而知的了。風慎是個大混蛋,他不會在乎,可是我是不是該為了個人前途,就毀了這些人同樣來之不易的職業生涯呢?

『顯然你跟你的機組中好多女性發生過肉體關係,』我最終還是決定岔開話題,『那麼你跟她們是否產生過感情呢?你愛她們中的任何人麼?』

『她們不過是我雇來的員工而已,』風慎不屑地揮了揮手,『我享受她們的服務,給她們金錢或者提供她們需要的機會,公平交易。』說完似乎覺得不妥,又加了一句,『當然,我的個人魅力,也是她們心甘情願為我服務的重要因素,呵呵。』

『那麼,你曾經真愛過誰嗎?』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個平淡無奇的問題,似乎把對什麼都不在乎的風大少打倒了。他神色間有些激動的樣子,楞了半天,才吃力地說:『有過。我曾經深愛過一個人。』

『是誰?能說說你和她之間的故事嗎?』我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意外之喜。 『你認識的,我們的大學同學,』風慎很快恢復了冷靜,波瀾不驚地說道:『左嬌嬌。』

是她?我有些吃驚。在學校里,左嬌嬌是我們班上的班花,長著一雙不成比例、禍國殃民的長腿。除了長腿以外,她更令我們羨慕的是她的頭腦。當初她和班上的紈絝富二代風慎拍拖的消息傳出,男生們都哀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我們女生卻都為她惋惜,覺得她不應該是那種用金錢就能打倒的淺薄女孩子。他們兩人後來的發展也讓我們扼腕嘆息,風慎追求左嬌嬌,只是為了滿足他征服美女所帶來的虛榮感,並不真正愛她,大學期間風慎頻頻傳出拈花惹草的桃色新聞,而左嬌嬌經常化著濃妝來上課,卻還是遮掩不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直到大學畢業,他們還維持著這種關係,後來我還是在娛樂小報上得知他們分手的消息。

『你們後來是怎麼分手的?』我問道。風慎沒有必要騙我,也應該知道騙不了我,然而他卻說他是真心喜歡左嬌嬌,這讓我很是好奇。

『她甩了我,跟一個比我更有錢的老頭跑了。哼,別讓我知道那傢伙是誰。』風慎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朝身後揮了揮手。不一會,安紅出現在他身邊,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坐到他的大腿上,遞給他一杯蘇格蘭威士忌。風慎將威士忌一飲而盡,把酒杯扔到一邊,粗魯地按住安紅,一把撕開她的黑色蕾絲乳罩,捏住粉紅的乳頭使勁掐,仿佛他身前的就是棄他而去的左嬌嬌。

『這個臭婊子,她broke my heart。』風慎惡狠狠地說。 早該如此,我心中暗想。不過我還是不能相信風慎居然是這段感情中的受害一方,正想接著發問,風慎卻不願意多談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坐在他大腿上的安紅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風慎伸手撈住安紅的長髮,拽著她快步走到大床跟前,把她摜到了床上。

『我不想再多廢話了,』風慎轉頭對我說道,『我要你來可不是為了閒扯淡的。一看到你,我就在想我的大JJ塞進你的小嘴裡會是什麼滋味。』說著把床拍得啪啪作響,『不要坐在那兒絮絮叨叨了,快過來,我就要在這裡辦了你,補償我大學時代的遺憾。』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不知如何是好,不由自主地轉頭看毛小羽。毛小羽一直很穩的手抖得厲害,手臂上肌肉凸起,渾身上下散發出凌厲的氣勢,俗稱王八之氣,他似乎正用盡全力克制著自己。我突然有些害怕,怕毛小羽一個控制不住衝上去。毛小羽的身體我剛見識過,渾身上下肌肉槓槓的,他還經常吹牛說他當過偵察兵,就風慎那小身板,就有八個也不夠他一個人收拾的,別一不留神把風慎給打死了。

『別磨磨蹭蹭的,娜娜,你在想什麼呢?』風慎還沒有意識到他的生命就在某人的一念之間,得意洋洋地說道:『你以為我真覺得你是個好記者,所以邀請你來做專訪?你當你是誰啊,芭芭拉沃特斯還是黛安娜索耶?你以為現在還是在大學裡?你這個小辣椒隨隨便便就能放我的鴿子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你想當主播嗎?想成為金牌記者嗎?想的話,就乖乖跪到這裡來,suck my dick。』

『我的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我再也忍耐不住,開始反唇相譏,『我還以為你會跟以前不一樣了。沒準你長大了,沒準你變得成熟了,沒準你開始學會用頭腦而不是下體來思考了,可是我錯了,完完全全錯了。你還是原來的你。一個自閉自戀自卑的可憐蟲。』話剛出口我就開始後悔,責怪自己太任性太不職業了,不該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可嘴裡還是順著慣性繼續說著:『你以為跟許多女明星上過床就很了不起嗎?其實你自己也知道,她們看中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金錢和權勢,哦,是你老爸的金錢和權勢。你以征服女人為樂,然而征服的女人越多,你就越明白一旦離開了你老爸,你就啥也不是了。於是你就越自卑自閉,就越想找更多的女人,拚命折磨她們來發泄你的自卑感。你已經陷入這個怪圈而無法自拔了。』

風慎哈哈大笑,象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然而他的養氣功夫還是不夠,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從床上抓起上半身赤裸了的安紅,猛地扯下了她的內褲,又把她扔回床上。

『娜娜,沒想到大學畢業都那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天真。』風慎緩過氣來,做出輕蔑的神情說道,『就算我象你說的這樣不堪,就算我是混蛋富二代,那又怎麼樣?我可以乘著私人飛機漫遊世界,身邊美女如雲。你呢?還在為了一個小小的電視台主播位置四處奔波。我勸你還是現實點吧,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只要你跟了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幫你辦到;跟你身邊那個傻大個子,只能一輩子吃苦受累。我看啊,不是我需要長大,而是你需要長大,真是幼稚。』說著他朝鋼管邊上的二女打了個響指,招唿她們一起上床,又轉頭對我說:『你慢慢想,想通了就脫光衣服爬上來。我不會虧待你的,你看現在安紅、雙蝶她們有多紅,你也同樣可以如此。』

我哼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傻大個子,只見他已經平靜了下來,又端起了攝影機拍個不停,真夠沒心沒肺的。我心中暗自嘆了口氣,要是沒有他,要是風慎不是那麼趾高氣揚、面目可憎,沒準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風慎不再理我,跳上了床,把雙手抬起。三女圍住了他,安紅和青蛇一前一後幫他除去上衣,雙蝶跪在身下脫掉了他的褲子,果然配合默契。『姑娘們,今天玩個什麼花樣好?』風慎又像是在提問,又像是在下命令。象個訓練有素的小寵物一樣,安紅立刻爬到了大床中央,臉朝上躺著,雙腿高舉,在空中分開成一個V字型。她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風慎剝光,身體各處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眾人眼裡。風慎打了個響指,雙蝶在他身前趴下,雪白的屁股高高翹起,風慎扯下她的內褲,啪啪兩聲在她的粉臀上留下十根手指印。雙蝶嬌嗔一聲,往前爬了幾步,爬到安紅跟前,把安紅的雙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把自己的臉埋到安紅的雙腿之間。安紅嘴裡發出一聲動人的長吟,雙蝶抬手握住安紅的雙乳揉捏著,伸出手指撥弄著逐漸凸起的乳頭。風慎扶住早已勃起的肉棒,在雙蝶的豐臀上拖來拖去,又朝還沒有加入戰團的青蛇揚了揚頭。青蛇自己脫下了蕾絲內褲,又解開了乳罩的搭扣,然後騎在了安紅的臉上。安紅伸出舌頭舔青蛇的私處,青蛇的身體用不可思議的方式扭動了起來,蕾絲乳罩鬆鬆垮垮地搭在胸前,雙峰上的兩個紅點在身體的搖曳中若隱若現。

風慎把住肉棒在雙蝶的陰阜上畫了幾個圈兒,順著綻開的陰唇直入蜜穴深處,抽送了沒幾下,卻被青蛇的舞動吸引住了,於是改變主意,抽出身來,走到青蛇跟前,挺起腰,把肉棒塞進了青蛇的嘴裡。雙蝶膝行幾步,跟到他的身後,抱住他的大腿,身子貼緊,把臉伸進了風慎的雙腿之間,伸出舌頭在風慎的陰囊和後庭間舔舐著。

風慎得意地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把肉棒從青蛇嘴裡抽了出來,讓青蛇俯下身親吻躺在她身子底下的安紅的私處。他繞到青蛇身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呈69姿勢抱在一起的二女相互纏綿。須臾,青蛇精緻結實的臀部離開了安紅的小嘴,升到半空晃來晃去,上半身卻仍然緊緊貼在雙蝶身上,柔弱無骨的細腰就象斷了一樣。風慎挺槍上陣,直入紅心,猛烈抽插起來。身下的安紅抬起頭,舌頭伸出,停留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風慎每次來回,晃動的陰囊都會在她的舌頭上滑過,讓風慎額外性福。雙蝶轉到風慎身前,跨坐到青蛇的身上,下身在青蛇的後腰上磨來磨去,留下幾道亮晶晶的漬跡。風慎把頭埋進她的雙峰中,雙手繞到他身後,撫弄她的蜂腰豐臀。四人纏綿在一起,空中迴蕩著風慎時不時的悶哼聲,以及三女此起彼伏、聲音高低各異的嬌喘聲。

過了一會兒,風慎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從青蛇的身體裡面退了出來,跪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蝶坐到他身邊,輕輕偎依在他身上,小手溫柔地撫弄著他的肉棒。一個飛行員裝束的美女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遞給風慎一杯藍色的飲料,風慎一飲而盡,美女飛行員踩著高跟鞋順著螺旋樓梯回到了駕駛艙。風慎長唿一口氣,再次精神煥發,推倒雙蝶,抓起安紅,讓她們和青蛇並肩跪成一排,臀部高高翹起,他自己操槍上馬,左邊抽三下,右邊刺三下,中間抖個槍花,威風凜凜,雄風烈烈。

鏖戰之中,風慎抽出兇器,抵在安紅的菊花洞口,前後磨蹭了幾下,猛一用力,龜頭擠進了安紅的菊門。『啊~~』安紅配合地發出一聲痛苦並快樂著的尖叫,聲音卻嘎然而止。原來風慎的後門進攻遭到了頑強抵抗,龜頭剛進去一半就被頂了出來。風慎偷偷地瞟了我一眼,立刻又把目光收回。雙蝶的反應極快,立刻俯下身子把風慎的肉棒放進口中,手上嘴裡並用,一通猛嘬。安紅雙手背到背後,使勁把兩丬屁股扒開,青蛇把舌頭湊上去舔得咋咋作響,不一會就把安紅的菊花四周弄得濕漉漉亮晶晶的。風慎捲土重來,對準綻開的菊花洞猛地插了下去,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卻還是~~我趕緊捂住嘴,生怕不小心笑出聲來,轉頭看毛小羽,這位新近改行的A片攝影師正拍得不亦樂乎。

雙蝶再次抱住了風慎,把頭靠住他的胸膛,用嬌媚到骨子裡的聲音氣喘吁吁地說道:『親愛的,我要丟了,受不了了,你快給我~~』即使是一個沒有百合傾向的正常女人,我也仍然聽得面紅耳赤,心中騰起一團慾火。其餘二女也湊到風慎的跟前,雙頰似火,全身微顫,嬌喘不止,一副高潮來臨,急需雨露滋潤的模樣。這幾個明星成名絕非幸致,果然都是演技派高手啊,我心中讚嘆不已。 風慎的小胸脯又挺了起來,讓三女並排躺好,自己輪番上陣,沒抽插幾下,三女紛紛呻吟不絕,渾身劇烈顫抖,甚至痙攣抽搐,幾乎同時到達了高潮。風慎在三女的刺激之下,也長吼一聲,一泄如注,癱倒在三女身上。

這時候揚聲器里傳來機長的聲音:『風先生請立刻到駕駛艙來,有緊急情況。』風慎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對我說道:『我的飛行員們似乎覺得受到忽視不高興了,我得趕緊上去安撫安撫她們,我這人最公平最一視同仁了。娜娜,隨時歡迎你上來加入我們。』說完順著旋梯走了上去,三女也跟在他身後消失了,偌大的機艙內只剩下我和毛小羽兩人。

毛小羽放下攝像機,去酒吧倒了兩杯紅酒,摟著我在機艙邊上舷窗下的長沙發上坐下。

『慶祝專訪成功。』毛小羽跟我碰了碰杯。

『別傻了,你拍的春宮片肯定不能用。』我可沒那麼樂觀,『就連我的訪談,估計也通不過審查的。』

『沒事,』毛小羽說道:『不管能不能播,總之素材我們是拍到了,台里怎麼用是他們的事,我們總是立功了。』

『怪不得你明知不能播還拍得那麼起勁,我還以為你愛拍A片呢,』突然想起,我還有一筆帳要跟他算呢,『喂,我問你,剛才你女朋友被人欺負了,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木有?』

『誰欺負誰啊?』毛小羽把我摟進懷裡,親吻著我的頭髮,笑著說:『我看明明是你在欺負他,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啞口無言。』

『他誘惑我的條件可是很優厚的哦,你就沒有危機感?不怕我跟他跑了啊?』 『一點不擔心,你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啊。我看他別去繼承遺產當風氏集團的總裁了,應該去美國當微軟公司的總裁。』

『我看啊,你就是拔一根毛毛,都能比他硬。』我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順口說道:『他這人,一點都沒長進,還是以前學校里那副樣子,就連JJ都一樣長不大。』

『呵呵。』毛小羽乾笑了兩聲,端起酒杯呷了口酒。

我的手指放在他厚實的胸膛上,隔著衣服在他的胸肌上划著圈。『你說,他會不會在這裡裝安保攝像頭?』其實我知道風慎不可能在私人飛機的密室里裝攝像頭,可還是明知故問。

『不會,就算有也沒關係。』多年默契,毛小羽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褲襠里鼓了起來,雙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知不知道?紅酒是最好的催情劑。』我的手指順著他的胸膛往下,划過整塊整塊剛硬的小腹,解開他的扣子,拉開拉鏈,釋放出他的巨物。

看到毛小羽急不可耐地一口喝完了酒杯內的余液,我笑著說:『應該這么喝,效果會更好。』說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嘴裡含著低下頭,雙唇裹住毛小羽的肉棒,慢慢吞進嘴裡。我的舌頭圍繞著肉棒打轉,攪動著冰涼火辣的酒液浪花般拍打著砥柱。一縷酒汁從嘴角流出,順著肉棒碩壯的軀幹往下流淌,色澤鮮紅,與虯結爆起的青筋纏繞在一起,更顯得整條巨棒張牙舞爪,狂放不羈。毛小羽半閉上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就在我擔心他會這麼快就射出來的時候,揚聲器里傳出機長的聲音:『本次航班就要降落,請乘客們自行扣好安全帶。』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不由自主地吐出了毛小羽的肉棒。

機長話音剛落,揚聲器里接著傳來駕駛艙里的其他聲音:『嗯~嗯~噢~噢~不要停~真爽~~雅咩蝶~一庫~一庫~~YEAH~YEAH~FUCK MEHARDER~~OUI~OUI~~呀,小月月,你的麥克風忘關了~啊~啪嗒。』

我和毛小羽相視一笑,看來他們也忙著呢,不會有空搭理我們了。

『我以前看過歐洲拍的一部A片,』毛小羽說道:『故事內容是太空人在外太空做愛,模擬在失重條件下做愛,就是在一架自由下落的飛機上拍的。』 『你對A片還真有研究。』我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大肉棒。

『你忘了?我可是專業學攝影的,我這叫業務學習。』說著他使勁捏我的胸脯以資報復,『以前我是觀摩,今天客串了攝影師,以後我要當導演兼主演,天天指導你拍片。』

『剛才風慎說,起飛的時候因為超重,所以血液會涌往下體,所以會特別爽,』我隨口說道:『那降落的時候,血液是不是會往上涌,下面就會失血了?那風慎就慘了,他本來就小得跟牙籤似的,再一貧血~~』

我還沒說完,毛小羽就把我抱了起來,翻轉身,讓我臉貼著舷窗,掀起我的短裙,扯下我的內褲,沒有任何多餘的撫慰,硬生生地插了進來,肉棒直抵蜜穴深處。雖然經過之前的一番撩撥,我的下身已經濕潤,但猝不及防之下,仍舊被他刺得好疼。看來粗魯是會傳染的,或者粗暴就是男人的本性。我的手背到背後,拳頭用力捶打他的大腿,表示不滿。他不為所動,全力往深處探索,猛烈地衝擊著內壁,從來沒有男人能夠那麼深地進入我的體內,隱隱的痛感中產生了絲絲快感,同時還有些惶恐,想到他那碩大的尺寸,生怕身體會不會被他刺穿了。毛小羽的龜頭到達了蜜穴最深處,再也無法寸進,於是改變策略,整條巨龍緩緩退出,蓄勢後長驅直入,將勢能轉化成動能,帶著巨大的慣性,唿嘯著直插到底。 在他的猛烈撞擊之下,我的身子被頂到了艙壁上,鼻子撞上了舷窗玻璃,好痛。我都顧不得回手揍他了,雙手撐住艙壁,這才勉強保持住身體的平衡。毛小羽再次全部退出,緊接著長驅直入,一次接一次深刻衝擊,就連在半空中自由搖擺著的陰囊拍打在我的大腿上都噼啪作響,砸出一道道紅印子。我不舒服地扭動了幾下,毛小羽這才停止了長距離打擊,肉棒插到深處後,緩慢地蠕動著,身子靠到我的背上,雙臂夾住我的上身,雙手揸住我的雙乳揉捏著。

飛機急劇下降,我的耳膜鼓鼓的,一顆心仿佛要從喉嚨口跳出來,降落時正是乘飛機最不舒適的時刻。這次卻有不同,我的臉貼在舷窗上,眼前是一片片的白雲,遠處一片藍天,往下是翠綠的地面,我仿佛在空中飛翔,一顆心本來空蕩蕩的,然而毛小羽的擎天一柱留在我的體內,好像讓我有了依靠,感到格外充實,飛機降落時的不適感居然全部轉化成了快感,我覺得全身一陣悸動,不管不顧地高潮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高潮中醒來,發現毛小羽的巨龍已經離港,他意猶未盡,在我的兩股之間磨磨蹭蹭,忽然龜頭頂到了我的菊花洞口,我感到那裡傳來一陣巨力,嚇了一跳,趕緊躲開,轉身嗔道:『你想把我弄得走不了路啊?我們現在可不是在家裡。』毛小羽不答話,雙目通紅,唿吸沉重地看著我。我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害怕,更有些不忍,雙手捧起他滾燙的肉棒撫弄著,怯生生地說:『要不,我讓你射到我的嘴裡吧?』毛小羽喘著粗氣點了點頭。我乖巧地把他的肉棒塞進嘴裡,感覺比剛才又粗大了不少,我要張大了嘴巴才能容納得下,費勁全力才進去了三分之一光景,留在外面的部分要雙手才能合握。口中吮吸,手上套弄,沒過多久巨龍抖動,地動山搖,火山爆發了,白色的岩漿磅礴而出,湧入我的喉頭,都用不著我下咽,直接衝進了我的肚子裡。衝擊力之大,穿透力之強,讓我暗自慶幸,幸虧都被我用嘴接住了,要是射到外面,沒準會把機艙打穿幾個洞洞,那就真成打飛機了。

激情過後,毛小羽的雙目恢復了清澈,他憐惜地捋了捋我的頭髮,低頭吻了吻我的眼睛,鼻子,又將我嘴角溢出來的剩餘精液舔舐乾淨,送進我的嘴裡。我嘗了嘗,滑熘熘的,甜而不膩,味道真好,可惜只有幾滴。不由有些後悔,剛才那麼多都來不及品嘗就直接吞進肚子裡,變成豬八戒吃人參果了。

飛機平穩著陸,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會兒停了下來。我和毛小羽熘進後面的洗手間略事清洗一番,回到機艙沒多久,衣冠楚楚的風慎就在美女機組的簇擁下走了下來。

『我們到達目的地了,』風慎說道:『希望二位渡過了一個愉快的旅途。』 『是的,謝謝風先生。』我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在這次訪問結束之前,我想向您確認一下授權條款。』雖然在總部花主任的辦公室里有他親筆簽名的授權書,但按照慣例在採訪結束前還必須重申一下,即使是一次半途夭折的採訪,『您是否明白在這次採訪過程中攝製的錄音、錄像和文字資料,所有權歸色城電視台所有,色城電視台擁有對素材的剪輯、製作、播放,以及……』

『這些我都明白,你不用多說了,』風慎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恐怕有些事不明白的是你。你知道你們電視台的幕後最大股東是誰麼?沒錯,就是我們風氏集團,也就是說,再過幾個小時,整個電視台就是我的財產了。想來你也明白,你們拍的東西,所有權並不屬於你們自己,而是屬於電視台,也就是說,屬於我。沒有我的允許,一個字一個畫面都不允許泄露出去,不然你們就等著坐牢吧。不過娜娜,我很樂意和你私下裡一起欣賞。』

風慎停了一會兒,很享受我們臉上的吃驚表情,接著又說:『娜娜,你不是想當晚間新聞的主播嗎?小事一件。只要我樂意,不要說主播,你就是想當台長,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不要錯過哦。』他從上衣口袋上取下掛著的墨鏡,故示悠閒地拿在手上撥弄了幾下,接著說道:『我和電視台的協議是,這次採訪到宣讀遺囑為止,所以我們待會兒律師樓見,如果你們還有興趣繼續的話。至於回程嘛,毛記者,』他嘴裡說著毛小羽,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我,惡狠狠地說道:『你就不必陪同了。而且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回家整理簡歷,準備另謀職業。另外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我發話,你別想在傳媒業找到工作。』他緩了口氣,換了一種大灰狼的語調對我說道:『哈哈,剛才跟毛記者開個玩笑,其實我是個很和氣很好商量的人。娜娜,我的專機隨時歡迎你,你的空姐制服我都替你準備好了。』說完戴上墨鏡,邁出機艙,揚長而去。

我和毛小羽垂頭喪氣地下了飛機,跟著人流走出機場,上了一輛計程車。車裡面音樂放得很響,是一首正流行的饒舌歌,不過歌詞改成了『切糕鬧~切糕鬧~』。

我被嘈雜的音樂攪得心煩,沒好氣對司機說快把音樂關了。司機回頭看了看毛小羽手裡的攝像機,嘴裡嘟囔了一句『記者了不起啊』,還是把音量調小,既不影響我們說話,又確保我們在后座的話不會被旁人聽到。

『沒想到記者的名頭還是蠻能唬人的。』毛小羽打趣道。

『可惜當不了幾天了。』我悶悶不樂地說。

毛小羽一時也想不出來寬慰我的話,沉默了半晌,拍了拍攝像機說道:『沒想到這混蛋還有這招,今天算是都白拍了。』

『怎麼會白拍呢,他這是讓你這位攝影大師替他拍春宮個人收藏呢,』我越想越生氣,『這傢伙以前還只是下流,現在變得不入流了,居然用工作來威脅我,真是可笑,才不怕他呢。』

嘴上說不怕,其實心裡是挺怕的,以風家的財勢,要對付我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小記者,有太多太多的辦法了。毛小羽也沒說話,車裡沉默著,可怕的沉默,我再也忍受不住,一頭扎進毛小羽的懷裡,哽咽道:『毛毛,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事兒,別太擔心了,他風慎還沒厲害到能一手遮天的地步。』毛小羽安慰我道:『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不當記者了,要不咱們一起去土星村吧。』 我去那裡能幹些什麼呢?總不成去給他當秘書?我心裡直搖頭,但是嘴上不好這麼說,就強顏歡笑說:『那樣我們不又成同事了?你忘了我的原則?生活要跟感情分開。對了,風慎還威脅要炒你魷魚,殊不知在這之前你已經把他給炒了,哈哈哈。』

毛小羽卻沒有附和我一起笑,他直愣愣地看著我,象是在思考著什麼重要問題。過了半晌,突然說道:『娜娜,我想好了,我不去土星村了。』

『你說什麼?』我困惑地問道。

『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一臉堅毅的表情,『電視台不敢聘你不要緊,我們自己干,可以去當獨立製片人,一起編導,你主持我攝影。當年風達能夠白手起家,建立起那麼大一份事業,我們也可以。』

『你,你確定?』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有點不敢相信。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說完低頭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大學畢業以後,就一直一個人在職場中奮鬥,為了事業甚至不敢奢談感情,很累很累,如今發現,能有一個寬闊結實的肩膀靠著,感覺真好。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又是同事了,你可不能又要和我保持純潔的工作關係。』毛小羽開玩笑道。

『我愛你,毛毛。』我認真地說道:『我們的感情經受得住時間的考驗,在這個感情上建立的工作關係,就好像建築在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剛岩上,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任何變化。』

我靠在毛小羽的懷裡,就好像小船停泊在寧靜的港灣,說不出的平靜和安全。我緩緩閉上眼,嘟起嘴,片刻間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很快就堵住了我的嘴,真希望時間能夠在這一刻停止,把剎那化為永恆。

就象所有經典愛情電影一樣,計程車后座上的漫漫長吻,總是被計程車司機打斷。『大哥大姐,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下,』計程車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這車眼看就進市區了,請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本來是要去律師事務所的,可是現在還有必要去麼?我抬頭問毛小羽:『對啊,我們去哪兒?直接去旋轉餐廳吃飯?你說你訂好座的。』

『我們還是去律師樓吧,』毛小羽說道,『有始有終,咱們還是應該把這個專訪做完。』

『好吧,我聽你的。』我探身告訴司機,『去森林律師事務所,你知道在哪裡麼?我這裡有地址。』

『用不著用不著,全市最有名的大律師,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司機連聲說道。他聽說我們是去找大律師,似乎又多了一份忌憚,又解釋了一句,『您二位別生氣啊,我可不是有意打擾你們哈,我是怕萬一走錯了路,路碼錶上的字兒多蹦了幾下,你們去電視台給我曝光啥的,那我可受不了。您二位請繼續~~』 『繼續啥啊,哪有你這麼說話的,』我被司機逗樂了,想起了剛才對他惡語相向,心裡有點小內疚,『我剛才態度不好,您別介意。師傅您貴姓啊?』 『不敢不敢,我姓沈。』司機答道。

『哦,你是性神。』我的心情大好,故意用諧音跟他逗樂子。

『嗯,我是姓沈。』司機沒聽明白我的玩笑,自顧自打開了話匣子,『我這名字是爹媽給的,說來慚愧,沒啥出息,沒能給爹媽長臉,不提也罷。不過我有個網名很威風的,叫做出門帶刀不帶妞。』

『果然很神氣很拉風啊,師傅您真有才。』

『哪裡哪裡,干我們這一行不怎麼安全,出門得帶把刀防身。這每天起早貪黑還掙不到幾個錢,沒人看得上咱,身邊也沒妞可帶。所以叫做出門帶刀不帶妞。』 『哈哈,師傅您可真逗。』我笑得很開心,『嗯,不管是性神,還是出門帶刀不帶妞,都是好名字,了不起。』

跟計程車司機天南地北胡說八道的一通亂侃,不知不覺就到了江濱鬧市區一座古色古香的維多利亞哥德式建筑前,這裡就是森林律師事務所了。森林大律師和風達一樣,也是個白手起家的傳奇人物。相傳兩人年輕時是死黨好友,風達寫連載小說的時候,森林負責給他校稿。風達寫得快,森林校得更快。不但速度快,而且質量高,人稱捉蟲高手,不但邏輯上的漏洞會一一找出,就連任何錯別字、破句標點符號錯誤都不放過,省略號點了五點或者七點,都會給風達指出來。後來考出了律師執照以後,嚴格細緻縝密的作風,加上敏銳的抓錯能力,使他在司法界無往而不利,火箭般名聲鵲起。兩人雖然居住在兩個城市,但交情始終不渝。森林是風達最可以信任的朋友,所以儘管遠隔千里,仍然委託他做自己的遺囑執行人。

我跟毛小羽二人下了計程車,走進事務所的大門,就看見風慎正在接待大廳中不耐煩地踱來踱去,他換了一身黑衣黑褲黑鞋,只是臉上還戴著那副路易威登的墨鏡。兩名門衛上前攔住了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風慎就高聲道:『那兩個是我叫來的記者,快讓他們進來。』門衛沒有理他,還是查看了我們的證件,又跟裡間的辦公室通了電話,這才點頭讓我們進去。風慎很不滿意地瞪了門衛一眼。他自然不是因為我們被慢待而不高興,而是因為他的話沒有被人重視。不過他也只能瞪人家幾眼泄憤,森林律師是他的父執輩,在這裡就連他也不敢過於放肆。 大廳里三三兩兩坐著不少人,有幾個和風慎一樣穿著喪服,顯然是風達的親屬,和風慎一樣來聽遺囑的,不過他們都沒有和風慎說話。其餘的和我們一樣,都是背著話筒攝像機來採訪的記者。

等了沒一會兒,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秘書打扮的工作人員請大家入內。風慎第一個走了進去,我和毛小羽夾雜在記者堆里,一起走進了會議室。會議室不是很大,裝飾的也很簡樸,頂端一張長桌,下面是幾排板凳。長桌後面站著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正在和風慎握手寒喧,然後招唿他坐到自己的右側。不用說,這人一定是森林律師了。森林的左側坐著一個一襲黑衣的年輕女子,臉上蒙著黑紗,看不清面容。雖然在長桌後面坐著,卻還是遮掩不住一雙長得過份,長得不成比例的長腿。難道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職業敏感讓我感覺到今天可能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一顆心怦怦亂跳,拉著毛小羽擠到前排坐下,告訴他把鏡頭多多對準這位神秘的黑衣女郎。

大家各就各位,落座完畢,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森林律師轉頭向黑衣女子說了些什麼,似乎在詢問是否現在就開始宣讀遺囑,黑衣女子點了點頭。是她,果然是她,這下我看得真切,一下把她認了出來,左嬌嬌,她果然是左嬌嬌,我和風慎的大學同學,那個風慎自稱曾經愛過的女人。

森林律師開始宣讀遺囑,我把視線移到了右邊的風慎身上。只見他臉色灰白,神情緊張地側耳細聽。『她甩了我,跟一個比我更有錢的老頭跑了。』風慎在飛機上的話突然在我耳邊想起,這一剎那我頓時全部明白了,今天算是來對了,果然抓到了爆炸性新聞。我的專訪,我的主播夢,我的職業,一切又都活了過來。 『……茲將我名下的所有財產,贈予左嬌嬌女士。』森林律師的聲音不大,卻似在會議室中投下了一顆炸彈。毛小羽手中的攝像機鏡頭對準了風慎,我用激動的語調低吼道:『快,快,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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