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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黎明前的黑暗

周雄，劉振東，小魏，雷震集團歐某，文潔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炸了，這仿佛是一出懸疑大戲，如今身邊危機重重，卻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回想當初接受這個臥底任務，早已預測到了各種危險，以及犧牲，但是並沒有想到自己會進入一個如此兇險的迷局，更沒有想到自己簡直成了雙重甚至三重間諜，而且一步走錯，自己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文潔步出了劉振東的別墅，打上了一輛計程車，一時想不好去哪，只好直奔自己的住處。一路上，文潔的腦子還在高速地運轉著，當小魏的出現，改變了自己的初衷，那麼自己為什麼還要在這個狼窩裡奮鬥？為了破案抓住周雄？顯然並不是，以目前掌握的證據，也已經足以判他一個死刑。是為了替小魏報仇？哼哼！

文潔不由地發出一聲冷笑，笑的是自己，是小魏，是那些可笑的人。

唯一讓自己留下的理由，恐怕只有解開迷局，讓所有人得到應有的下場！這大概是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之後，自己唯一能夠重新建立起來的新的世界觀！至於依靠誰？顯然沒有任何人可靠，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而唯一能利用的武器，

就是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文潔不由地嘆了一口氣。結束思考的文潔，感覺到是那麼地疲憊，而計程車上的氣氛似乎也有些異樣。文潔顯然太深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注意到計程車自己時不時地在偷瞄自己，而文潔也才發現自己的狼狽。

由於在劉振東的別墅那些事兒，自己並沒有穿胸罩和內褲，而是直接將被撕破了胸口的黑色連衣裙穿在了身上，高聳的胸部在緊貼的面料下，清楚得映襯出兩顆精緻的乳頭，而一雙柔軟的美乳緊貼著衣服，隨著車子的震動不斷得顫動。更要命的是，文潔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已經掀到了幾乎大腿根部，司機稍微一探頭，就能看清那根本沒有穿內褲的黑黑的草叢。

文潔惡狠狠地瞪向司機那雙色眯眯的眼睛，而沒想到司機卻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地看一眼道路，看一眼文潔的大腿，看一眼道路，看一眼文潔的胸部。

文潔心中的怒火慢慢地燃起來了：「你看夠了嗎？」強忍著怒火，文潔輕輕地質問道。

而明顯司機並沒有理解那層憤怒，竟然停下車子，將一隻手放到了文潔那潔白的腿上。如果是過去的文潔，必然是下意識地閃開，但是自己並沒有，這也許恰恰證明了自己從事臥底這段時間以來，以及剛才下的決心，讓自己的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想幹嘛？」文潔怒目而視，而司機卻無暇去接觸文潔那惡狠狠的眼神，眼睛和手全部在那雙潔白的大腿上集合。

「美女，你好漂亮，多少錢你說嘛！」司機的手慢慢地朝大腿的根部移動過去，再過幾秒幾戶要接觸到了自己那還帶著一點潮濕的蜜穴了。而另一隻手竟敢朝自己的胸部襲來！

文潔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按住了司機的咸豬手！一個反手擒拿將他整個身體扭轉過去！

「色膽包天，你敢動老娘？！」

「啊！！！！美女！！！我錯了錯了錯了！！放手放手！！」車內傳來陣陣慘叫！

司機的手被文潔扭得咔咔直響！

「告訴你，不是什麼女人都能讓你這種人隨便欺負的！！」文潔似乎把一腔怒氣全撒到了這個流氓司機身上。

「啊！！！懂了懂了！！！求你放手！」

「砰！」文潔將司機一把推撞在了車門上！整理好了衣服，拍了拍手，鎮定地坐好在了位置上。

「開車！」文潔一聲呵斥！

「是是是！」司機趕緊回應！並試圖發動汽車，但是似乎一時打不著火。「什麼情況？」文潔火氣又上來了。

「我得檢查一下！我找個手電筒。」司機說著，將身子探到了文潔這一側的副駕駛位置，打開了車兜，拿出一根類似手電筒的黑色棍狀物，並迅速打開了開關！

還沒等文潔反應過來，強烈的「滋滋」聲突然在自己的身上響起！隨著一陣電流沖進了自己的身體，文潔感覺全身一陣刺痛酥麻！一下癱軟在了座位上！文潔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優秀女警，在電棍的攻擊下，還能殘留著一點點模煳的意識，而不是立刻昏厥，但是整個身體已經完全不能動，只能迷迷煳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隨著座椅靠背的放倒慢慢得躺平在了車內，下身突然一絲涼意，應該是裙子已經被推上了腰際，整個下體應該暴露在了流氓司機的面前！一隻大手，伸進了自己的胸口！

不行了，文潔想掙扎，但是意識太弱，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司機在說：「小婊子，今天老子先把你乾爽！」幾個字，仿佛充滿了各種回聲，如同夢境一般。

文潔知道無力抵抗，正打算徹底放自己昏睡過去，突然間，「砰！！」一聲整個身體一震，不知道是車子的震動還是自己的身體，一個強烈的衝擊，讓文潔原本殘留的一點點意識，徹底成了一片漆黑，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潔迷迷煳煳地睜開了眼睛，頭疼欲裂，腰間的電棍傷處還在火辣辣地疼，就在醒來的短暫瞬間，臥底！周雄！劉振東！還有流氓司機！一下全部沖進了文潔的大腦，文潔渾身一震！瞬間睜大了雙眼「騰！」地一聲坐起了身體！這並不是恐怖的計程車，眼前是一間整潔房間！而自己的身上竟然換上了一套男式的睡衣！文潔趕緊將手伸進了下體，顯然自己並沒有被姦污！怎麼回事？文潔正滿腦子的疑惑！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的出現，讓整個氣氛瞬間緩和了很多。

「阿潔！你醒了？」

「小魏！！？？」文潔看到自己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端著一杯熱水放到了床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發生了什麼事？」

「我正想回別墅拿點東西，正巧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計程車，裡面似乎有打鬥！細看果然是你，」小魏說著，把一杯水遞給了文潔，自己坐到了床沿上，「原本我以為你能輕鬆制服他，沒想到他出了陰招！我只好假裝追尾……」

「他現在人呢？」

「現在還剩半條命在他自己後備箱裡，看他自己造化了。」

文潔沈默了，喝了一口水，感覺一口熱水下去，讓自己滿肚子的委屈全都沸騰了起來。

「阿潔，你受苦了！」小魏深情地望著文潔，臉上寫滿了內疚和自責。一句話，讓文潔已經沸騰起來的情緒終於溢出了自己的身體，從雙眼一下子涌了出來。

文潔放下了杯子，一下撲進了小魏的懷裡！「啊！！！！」好久沒有如此痛快地哭過了，這些日子，一直虛假地面對無數虛假的人，感覺都快忘記了哪個才是真正的自我。

「阿潔！對不起！」小魏也抱緊了文潔，輕輕撫摸著那烏黑的頭髮，就如同當年一模一樣。

但是，就是這三個字，讓文潔的哭泣戛然而止，恍然大悟一般地一把推開了小魏！

「魏立明！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阿潔！你別這樣……」

「說！！」文潔顯然露出了一種審問犯人的態度，臉上還掛著眼淚。

「阿潔，林局有問題！」

「什麼？！！」

「他是不是告訴你我已經死了？」

「對！」

「那是他派我過來臥底，還有一個同事，還有Ｈ市的同事，他們都犧牲了，是林局出賣我們。」

「為什麼？！！！」

「他應該跟裡面某個利益集團有勾結，具體是誰，我也在查！所以我只好暫時假裝死了，投靠了周雄和劉振東，想從中查清來龍去脈。」

「那我的照片……」

「你的照片並不足以讓劉振東定罪，只會讓林局掌握到他們的把柄，被他利用。到時候讓林局發現了我沒死，你也一樣會很危險，搞不好我們都會被滅口。」

「那……」文潔很想問關於雷震集團的問題，但是突然的直覺告訴自己，不可以！！在這個處境下，自己千萬完全去信任一個人，哪怕他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魏！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文潔毫無痕跡地轉換了話題。

「既然你也在這個遊戲里了，那我們倆只能互相依靠，等扳倒了周雄和劉振東，我們倆拿著我們應得的，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時候，我們飛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在海邊買一個別墅，靜靜悄悄地，一起甜甜蜜蜜地過完下半輩子，好不好！？」

「……嗯！」文潔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魏再次把文潔緊緊地抱緊，而文潔在小魏的懷裡，百感交集。一方面，是自己最愛的人，本以為陰陽相隔，自己曾經無數次地幻想他並沒有死。而如今夢想成真了，但是自己抱著的那個人，自己都不敢去確定他究竟是誰，長相變了，名字變了，他的心，也許也變了，但也許沒有。

文潔習慣性地給自己一個想要的假設，是自欺欺人也好，是天真也罷，誰都無法去相信一個自己最愛的人徹底成了一個惡魔。

「阿潔，我好想你！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小魏低聲說著，「你也想我嗎？」

「嗯！」文潔毫不遲疑地答應著，「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都經歷了什麼！」文潔抱著小魏，眼淚又不住地流下來。

「不不！不要說，我受不了！你在我心裡，一直是那麼聖潔，不要說那些，我不想聽，我也不敢聽！」

小魏更緊地抱著文潔，就像當年一般，那麼緊，那麼溫暖。而在懷裡的文潔，卻完全是另一種感覺。

早已習慣不再對那些噁心的男人不再做任何心理鬥爭，肉體的犧牲，甚至都可以想像成肉體的享受，而現在自己在自己曾經最愛的人的懷裡，卻反而泛起久違的心裡鬥爭，都這個鬥爭，是在於情感上，這讓文潔更加難受。

畢竟，如今的小魏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小魏，他的話還能不能相信，文潔自己都不知道，而自己的心裡，畢竟還是被這個男人佔據的，而之前從被張詠姦污開始，一切都是為了他。而現在，他的溫暖，讓文潔更加難以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更加難以判斷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思考著，小魏已經吻向了文潔，文潔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泛起了一絲猶豫，但是仿佛已經經過了千錘百鍊一般，迅速放空了心情，迎接了小魏的親吻。男女之前的吻，其實就是各自對方口腔內氣味的反應，當你找到了一樣的氣味，大腦就會認為找到了對的人，這就是為什麼很多女性對於抽煙喝酒的男人有著特別的喜愛。

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並不在於對方的臉變成了什麼樣，心裡能夠明白，小魏還是小魏。

文潔迎接著小魏的親吻，慢慢地，文潔習慣性地關閉了自己的大腦，就像仿佛迎接那些骯髒男人一般地迎接著小魏，所不同的是，畢竟，這是自己愛過男人，

當年的感覺並沒有磨滅。

小魏的吻，慢慢轉移到了文潔的臉頰，脖子，胸口，隨便嘴唇的移動，慢慢解開了小魏親手為文潔穿上的睡衣，文潔?起頭閉上眼睛，享受了自己太久沒有享受過的愛人的纏綿。

敞開了的睡衣，跑出了那對高聳而柔軟的雙乳，那對文潔心裡明白被無數男人玩弄的過那對潔白美麗的雙乳，而對小魏來說真的是好久不見，至於是不是甚是想念，文潔自己心也沒底！同時也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小魏不顧一切的在文潔的胸上，身上，瘋狂地親吻著，一邊順手將文潔脫得一絲不掛，動作那麼地熟練和快速，這與當年的小魏有著明顯的區別。「撲通！」小魏翻身躺在了床上，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個精光，同時讓文潔的那種享受的嬌喘也嘎然而止，同時也心領神會地翻身在小魏的身上，從胸口開始往下親吻了幾下，順著身體的中線，找到了那根早已一柱擎天的陽具，躺在了小魏身體的一側，附身張開了那張性感的嘴唇，將那顆充血腫脹的龜頭含進了嘴裡，滑進了口腔深處。

「嗯！？」小魏突然?起頭，看了一眼身體下的文潔。畢竟，當年兩個人在一起時候，文潔從來沒有給小魏口交過，一時有些驚訝，而文潔似乎也突然想到自己不該這麼順理成章地給小魏口交，而此時的小魏心裡地滋味確實是難以形容，

似乎想發火，但是又忍住了，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極其扭曲。

文潔也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輕輕用舌頭舔弄著龜頭，等著小魏的進一步反應。而小魏果然如同受了刺激一般，將陽具一下從文潔口中抽出，一個翻身將文潔壓在了身下，粗魯得扶住了那根硬物，掰開了文潔的雙腿，用力地直接插進了她的身體！

「啊！！」文潔一聲驚叫，難以置信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竟然如此粗魯地進入自己的身體，甚至比那些骯髒的罪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讓文潔有些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苦澀。

但是小魏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下子轉變了態度，溫柔地在文潔的蜜穴內輕輕地摩擦起來，深情的輕吻也開始回到了文潔的嘴唇上，這讓文潔再一次地放鬆下來。

「嗯?嗯?」兩個人輕吻，溫柔地抽插，開始了，多久，文潔

沒有感受過自己的感情帶來的快感。女人的性愛，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的，都之前的與那些人，只有虛假的遊戲，當然也有純粹肉體對技術的認同，比如張詠和小剛。

嬌喘聲，抽插聲，啪啪聲，都是那麼輕柔地在房間內想著，並非過去那麼激烈，瘋狂的兩人遊戲。文潔感受小魏的陰莖在自己身體里那種充實，那麼溫暖，還有自己口腔里那個熟悉的味道，文潔終於沈淪了，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個自己心愛的人，心愛的身體。

但是，這種溫暖，也使得文潔有那麼一絲疑惑，為什麼高潮沒有來，那麼平緩，那麼溫柔的性愛，似乎有愛，但是沒有性……

「啊啊！！」小魏突然加快了抽插，也加強了衝擊的力量！隨

著幾下用盡全力的衝刺，文潔感覺到那根硬物頂著自己的子宮，用力地抽搐筋攣起來！！

「啊！！！?啊！！！」兩個人同時喊出了高潮的喊聲，但不同的是，文潔的喊聲，是情感的回應，並不是身體帶來的自然的感覺。

小魏射了，就如同過去一樣，那麼溫暖，那麼甜蜜，但是文潔總覺得還是缺少點什麼。

「撲通」，小魏翻身躺倒在床上的，當身體離開了身體，距離感瞬間又來到了兩個人的中間，況且現在又是一張已經變了樣的臉，文潔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種失落感，而這種失落感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小魏一把重新攬入懷裡。文潔靠在了小魏的胸口上，聽著他還在「蹬蹬」直跳的心臟。

「阿潔。」

「嗯？」

「林局為什麼把你往火坑裡推？」

「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只想給你報仇。」

「所以你就答應接受這麼危險的任務？」

「嗯。」

「接頭人呢？」

「張詠，逮捕的他，也是我放的他。」

「張詠？我知道，那個老色狼……」

小魏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右手攥緊了床單，一時語塞。而文潔也明白，自己如果跟小魏說太多，會有未知的危險，但是直覺又告訴自己，如果跟小魏透露一些內幕，事情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當然，同時文潔也幻想著小魏說的都是真的。

「對不起！阿潔，讓你受苦了。」

「……」聽到小魏的道歉，文潔幾乎又要哭，但是這次卻忍住了。

「所以弄死了龐世元是你的計畫？」小魏冷靜了一下，接著問道。

「也不是計畫，不得已為之的。」

「那麼周雄總是讓你接觸劉振東，他想幹嘛呢？」

「可能他感覺到劉振東在跟什麼人聯繫吧？」文潔半遮半掩。

「啊？那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你每天跟著劉振東，應該我問你才對啊。」

「哦這個，他也神秘得很。」小魏明顯有些遲疑。

「阿潔……」

「小魏，我得走了。」

「啊？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重聚了！」

「既然我們在這個遊戲里，我們還是不要走得太近，萬一被人發現了，太危險。」

「你……說的也對！」

說完，文潔直接直接起身找自己的衣服，並沒有像過去一樣選擇去洗澡，這就是與那些自己討厭的男人的區別。

「阿潔，等我一下……」

「不，別送，不安全。」文潔說著穿好了那套破爛的連衣裙，走到了門口。伸手準備開門，卻又難以自控地回頭看了小魏一眼，而這一眼，看到的是小魏的似乎是不捨，震驚，以及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雜亂的眼神。

「阿潔……」小魏欲言又止。

「小魏，我等你的消息。」說著轉身開門離開了小魏的住處。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文潔躺在了床上，心裡更加紛亂了。原本小魏的出現，已經讓自己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如今他卻又給了自己一串真假難辨的資訊。文潔真的太累了，而身體和心靈的兩重創傷更讓自己疲憊不堪，混亂的資訊纏繞在自己的大腦里更加難以理清頭緒，而疲憊慢慢地佔據了整個大腦，迷迷煳煳地睡去了。

「叮叮咚咚」手機的鈴聲打破了好不容易的安靜，文潔稀里煳塗地接起了電話。

「喂?」

「阿潔！」

「小魏，怎麼了？」

「機會來了，明天下午周雄跟劉振東要去和Ｋ市來的大毒梟見面。」

文潔感覺自己陡然清醒過來。

「楚漢林對不對？」

「是的，你認識？」

「嗯！」

「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兩批證據合在一起，足以治他們兩個人死罪，你讓林局安排抓捕，地點就在Ｈ市西郊那座山下。」

「抓了他們，我們呢？」

「我已經掌握了周雄和劉振東的金庫，抓捕一結束，想辦法跟我匯合，我已經安排好了船，我們兩個遠走高飛，我這邊拿到那些錢，足夠我們用幾輩子的。」

「嗯！」

「阿潔，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嗯！明天小心點。」

「嗯！」

掛上小魏的電話，文潔不知道這個消息確不確切，是否要通知林局，通知之後會發生什麼，林局，小魏，可不可靠，文潔自己都難以確信。

叮叮咚咚！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再次響起，是周雄！！

「老闆！」

「小王啊，明天老朋友楚漢林要來，劉振東也一起過去見面，」文潔心想小魏的情報果然沒有錯，「明天陪我一起去。」

「的，老闆。」

「對了，在劉振東的別墅，有沒有發現他在跟誰聯繫？」

「有！有一個Ｔ市的已接電話，我查過了，是Ｔ市的雷震集團。」文潔決定安全起見，還是把這個情報給周雄。

「嗯?」周雄聽到這個沈默了一會兒。

「小王，明天我想辦法讓你們獨處一會兒，你拷問一下劉振東，他跟雷震的人密謀什麼，然後……」

「然後什麼，老闆？」

「然後幹掉他。」

掛掉電話，文潔顯然震驚了！這個遊戲似乎越來越過火，文潔感覺到事情完全超越了自己所能控制的範圍，也無法預測自己明天將要面對的情況。「嘟?嘟?」文潔撥通了林局的電話，自己也無法確定可不可信的

林局。

「林局！」

「小王，這麼久沒有報告，怎麼回事？」

「林局，明天下午西郊山下，劉振東，周雄，楚漢林碰頭。」

「很好！這次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了。還有什麼其他資訊沒有？」

「額……暫時沒有！」文潔選擇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嗯，很好！我跟Ｈ市安排一下。乾得好，小文！」

「謝謝林局！」

掛上了電話，文潔躺在床上，不知道這次是福是禍。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小魏，那麼他現在已經活生生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也安排好了兩個人的將來。如果是為了破案，似乎已經水到渠成了。但是直覺告訴自己，事情沒那麼簡單，文潔感覺到自己是那麼地想查清這其中一切的來龍去脈。

叮叮咚咚！手機又響了。

「喂！」

「文警官，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啊。」

「呵呵，是你。」文潔明白那是雷震集團姓歐的那個人。

「聽說明天周雄跟劉振東要跟客戶見面？」

「知道還用問？」

「文警官，既然前面答應我的事情做不到，那麼再給你次機會。」

「怎麼說？」

「明天會有員警過來圍捕對不對？」

「呵呵！」

「你趁亂幫我把這倆老頭子幹掉。」

「你這麼相信我的能力？」

「沒關係，一個也行，我會解決另一個，我們做事求的就是雙保險。」「呵呵，我盡力吧。」

文潔掛上了電話，已經無力思考，太複雜，太累，太混亂，太危險。感覺自己整個人癱軟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大腦如同運算了太大的文件，卡機了一般。

叮叮咚咚咚！手機又響了，文潔感覺自己是第一次如此害怕聽到手機鈴聲，眼前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文警官！」三個字，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刻意壓低的音量，一個緊張而慌亂的狀態，讓文潔猶如人生再一次被顛覆的感覺！

「張詠？？？！！！！你沒死？？？？！」

「文警官！明天千萬別去！」

「為什麼？你怎麼還活著？究竟怎麼回事？？」文潔一連串的疑問連自己都快招架不住。

「是個圈套！千萬別去！來不及解釋了！嘟嘟嘟嘟……」

原本一個偷偷摸摸慌慌張張的聲音一下子又消失了，只剩下文潔依舊拿著嘟嘟作響的手機，呆呆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