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日記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4:45 28

保姆日記3月1日星期

今天我到潘鎮長家當保姆,說是包吃住,一個月開給我一百五,要是把他家一歲的小孩帶好了,可以再多給一點,這和我在月月紅酒家當服務員的工錢一樣。

我到月月紅酒家才當二十天的服務員,潘鎮長和鎮上一些領導有時來這個酒家吃飯,就認識我們(我和小蘭)了。我走後,月月紅就只有小蘭一個服務員了。

不過,田老闆卻很高興,一直對我說,到了鎮長家要好好當保姆,把小孩帶好,不要惹鎮長生氣等等,又很客氣地把我當服務員的工錢算給我。我一數,一百二十塊,我是大年後初十才到的,應該是一百塊才對呀。我對他說,你多算了,田老闆。他卻說,沒有多算,這是你應該拿的。並嘿嘿地笑著。

其實我是第一次聽說保姆這個詞,也不知道保姆究竟要做些什麼。但潘鎮長只說帶小孩,隨便把家裡收拾收拾就行了。

潘鎮長家愛人也在鎮政府上班,說是在鎮里當團委書記呢,但平時也經常隨政府工作人員下村去抓計劃生育。晚上吃飯時,她對我說了許多話,大都是關於怎樣帶好小勇(她家的小孩)的。我看她很和藹,說話好象也很有耐心,就像學校上課的老師一樣。她姓李,她讓我叫她李姐。

3月4日星期六

今天是周末,李姐沒有去上班,潘鎮長卻因公事一直在工作不回家。

李姐說,你有什麼事可以去忙吧,我來帶小孩。

聽到李姐的話,我就想到回家一趟,問問父母收到我前天讓弟弟帶給他們的錢沒有。但又想,剛來潘鎮長家當保姆,怎麼能隨便向李姐請假呢,再說過兩天就趕集了,爸爸收到錢後肯定會來買豬仔的。

於是,我對李姐說,我沒事的。

其實小強也很乖,三天了,也不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鬧哭,倒也沒有讓我很為難。平時最麻煩的事當屬換洗衣褲了,這可是富貴人家的孩子,經常喝奶粉,所以才拉稀,那像我們窮人家的孩子拉出來的「把」硬邦邦的。

今天我和李姐一起把小勇帶到街上逛。小勇已一歲零兩個多月,大人扶時,就會邁著稚嫩的步閥了。

路過月月紅酒家時,田老闆走上來和李姐打招唿,然後對我說,小花你沒有欺負小勇吧。我看著田老闆,覺得他開的玩笑像是有點勉強。

小蘭也走上來跟我說話,這時,我才看到飯店裡面坐著一個女的,我想可能是飯店新來的服務員吧。

晚上時,隔壁有幾個女的來找李姐去打麻將,我又一個人帶小勇。

3月7日星期二

今天鎮上趕集,爸爸拿我第一次打工的錢去買了兩頭小豬仔,我內心感到一陣驕傲和榮耀。好象自己一下子成了大人,會掙錢養家了。

爸爸走時,又對我說,以後領到錢後,就該還債了。

我不知爸爸在他們家借了多少錢,我只知道每次我和弟弟上學的學雜費幾乎都是從別人家借來的。

我為自己留了十塊錢,一便急時用,也想拿來租自己喜歡的書看,或者給剛來到鎮上讀初一的弟弟買點參考書時用。

4月1日星期六

今天又是周末,李姐沒有去上班。自從我來她家當保姆後,她就喜歡上和那幾個也上班的女的打麻將了。有時她約人來家裡打,有時就去了隔壁的人家打,今天她去了隔壁人家打了。

晚上時,潘鎮長拿160塊錢給我,說10塊錢是獎給我的。這樣一來,我就剛好可以拿多的10塊錢來作為自己的零用了。

「你多大了?」把小勇哄睡覺後,我正準備去睡覺,潘鎮長卻突然問我年齡。我記得以前他已問過的。

「十五歲。」

「虛歲?」

「不,我已十五歲零半個多月了。」

「哦,剛過的生日呀,那你怎麼不早說,讓我們來跟你過過生日嘛。」

我發覺今天潘鎮長人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口氣像是很關心體貼我,平時他可沒有這個樣子對我的。

「我們家從來不興過什麼生日的。」我小聲說。

「但你現在不一樣了,以後說不定變成了城裡人,就要過生日的,這樣別人才看重你。」潘鎮長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伍拾元,「這錢算是你過生日為你買的衣服吧,拿去買一套衣服穿。」

「潘鎮長,謝謝了,我不能要這錢。」我看著潘鎮長要把錢遞到我手上,連忙把手往回收。

「看你,怎能這樣呢。你收下吧,以後別再叫我鎮長了,叫潘哥就行了。」潘鎮長一下把我的手抓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錢放進我衣袋裡。

「好了,你去休息吧,別讓你李姐知道,她這人有時有點小心眼。」潘鎮長根本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把我推向自己的小屋裡。

我拿著這張伍拾塊錢,心中蹦蹦的跳,老是靜不下來,像是個小賊剛偷出來的東西。潘鎮長讓我拿去買衣服,是不是覺得我穿這身衣服太舊了,不配在他鎮長家當保姆呢?可是他卻叫我不要讓李姐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2

——老岵

6月4日星期七

今天李姐和潘哥都沒有上班,他們帶小勇去逛街了。我在家沒事幹,就到月月紅酒家找小蘭聊天。

小蘭和我是同村人,也是好同學,但小蘭家和我家一樣窮,讀完初一後就不再上學了。

田老闆和老闆娘都不在家,小蘭和一個看起來比我們大一兩歲的服務員在看店。這是中午時間,沒有人來吃飯。

「小花你來了,」小蘭笑眯眯的,「跟我來。」

小蘭把我拉到後房她休息的小屋,這裡我曾經睡過二十天的。

「小花你又長高了。」小蘭上下地打量著我。

「我比你大嘛。」我說。

「才大半個月也算大嗎。」小蘭不服氣地瞪眼。

小蘭個子不見長高,卻長胖了,我看著小蘭的腰變粗了,胸脯也變得很豐滿,像是大人的一樣。

「不過,你就瞎長高,也不長肉,還是瘦巴巴的。」在學校體檢時我就已長到了160公分,現在可能又高了幾公分了吧,這在農村來說,可算是高了。可是我卻老是不長肉,就算在鎮長家常吃肉,有時甚至也吃小勇不吃的許多有營養的食物,卻像是全拿來長高了。

這天中午,我和小蘭聊了許多,大都是原來一起讀書的那些同學趣事。

7月1日星期六

今天本來我要回家,李姐帶小勇回娘家小住幾天,說要放我假。但潘哥卻叫我留下來了。

昨晚上我剛領了六月份的工錢,這四個月來,潘哥每月都多給我10塊錢,這樣我除了每月拿150塊錢送回家,再花掉一些零用以外。自己就開始攢錢,想著以後自己要用得有價值一點。

「你喜歡什麼?」李姐走了後,家裡就只有潘哥和我了。潘哥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了,眼睛卻盯著我。

「看書。」我小聲說,心裡在想潘哥會有什麼事留我下來呢,平時的髒衣服我都提前洗好了。

「好,喜歡看什麼書?」

「雜誌,還有小說。」

「哦,多看一些好書,等你有錢了,可以再去讀書的,你知道你才初中畢業,現在這個社會可是很看重文憑的。」

「我很想讀書的,但現在不能讀了。」

「我知道你家裡條件不是很好,但你也不用擔心嘛,你可以一邊打工一邊讀函授的。」

我不知道潘哥所說的函授是什麼,就沉默了。

「要不,我幫你報了中專函授,你再去讀?你喜歡什麼樣的專業?」

我想著再讀書肯定是要花錢的,我哪有錢,就對潘哥說:

「不讀了。」

「你不要擔心,我先幫你把報名的錢墊上,以後你有錢了再還給我,不方便也就算了,我也不缺錢用,就算是你照顧小勇應得的報酬吧。」

「這不行的。」

我想起,上次潘哥拿伍拾塊錢給我買衣服,我卻只花了十幾塊錢買了一件襯衫,褲子也不買呢,不過潘哥也不再問。

7月20日星期四

今晚,我失眠了。

身體極度地不舒服,每次來月經時,身體都覺得極為乏力,今天又洗了一大堆小勇和李姐的衣服。

肚子也老是在鬧,我已起來上廁所好幾次了。

外面的夜很靜。當我第四次起來上廁所時,我聽到潘哥他們的房間裡有什麼聲音隱隱傳來。我豎耳一聽,才聽到是李姐「啊,啊」的聲音,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想到偷聽主人家的秘密不好,就走開了,但正要走開時,潘哥的聲音又傳來,那聲音很渾濁。然後,只聽李姐說:

「你今天怎麼搞的,這麼快就完了。」

「今天喝酒多了嘛。」

「平時就叫你少喝一點酒,就是不聽。」

「工作餐,不喝酒能行嗎。好了,拿水給我喝。」

7月28日星期五

自從上次無意偷聽到潘哥和李姐的那異常聲音後,我就經常失眠了。老是想著潘哥和李姐可能是做那事了。

書上說的男人和女人做那事很微妙的,我想著以後哪個男人來和我做呀。班上的那些男生都似乎沒有一點男人味,潘哥卻長得一表人才,個兒雖然只比高几公分,也是農村的人,可是卻很書生氣,聽說是省里什麼大學畢業呢。才二十六歲,就當上副鎮長了,可算是個人才。

這幾天來,肚子實是不舒服,晚上時常爬起來,但再也沒有聽到潘哥和李姐的那種聲音。

今晚上卻莫名其妙地聽到更不應該聽到的事。

「你老把我的那些錢拿去打麻將了?」潘哥像是在責怪李姐。

「才拿那麼一點嘛,這麼兇巴巴的。」

「你自己的工資拿去打不行,怎麼去動不該動的錢。你知道那些錢一旦查到了,還要退出去的,否則可要坐大牢的。」

我一聽到大牢二字,身體不禁抖了一下,什麼事這麼嚴重?

「怎麼可能嘛,又不是你一個,現在趁著主管計劃生育,得好好撈撈,否則到年底換屆選舉後想撈都沒門了。」

「小溪村那個人的第三胎還沒落實呢,你就想動他剛送來的錢,不考慮後果。」

我本來要走了,突然聽到關於我們村裡的事,又忍不住細聽起來。是誰家想要第三胎?這家肯定是沒有男孩,或是只有一個男孩還想再要一個。

「好了,我知道我老公會搞掂的嘛。」我聽到李姐似乎在陪笑。

「去,別來煩我。」潘哥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我要嘛。」

「我不想要。」

接著,我聽到關燈的聲音,才縮頭回來。

李姐長得不算漂亮,個兒也沒我高,但城裡人的她倒是很會打扮,很有女人氣質,聽說她是為了潘哥才調來這兒上班的。

3

——老岵

8月2日星期三

今天我帶小勇出來逛街。

我又看到商店裡那一條粉黃色的裙子,實在忍不住了,就花了十二塊錢買了下來。

回到家後,忍不住試穿起來,對著潘哥家的大鏡子照呀照的,就覺得自己好象變成一個女人了。

好久,我才依依不捨地把它脫下來,當我看到自己的黑色褲頭時,就覺得不好看,兩隻這麼修長的腿,嫩白嫩白的,這內褲太不那個了,可我實在不想再花錢了。

我一轉身,看到坐在沙發上玩小飛機的小勇嘿嘿地朝我笑。

我看著小勇外露的下身,臉上不覺一陣飛紅,內心也沒來由地產生一絲蕩漾。

8月12日星期一

晚上小勇睡覺後,我在自己的小屋裡看書。不一會,就聽到客廳里的潘哥和李姐在爭吵。

「我要買。」

「不能買。」

「每次我們到城裡,還要坐在我媽家,就覺得彆扭,我一看我那弟媳婦,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可是我們才上班四年,按照我們兩人上班的工資加起來,再少吃少喝到現在也不超五萬塊錢,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有那麼多錢買商品房了。」

「到時要查,就說從我媽那兒借來就行了嘛。」

「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你這人,做什麼事就總是顧前顧後的,你看羅書記家都買了。」

「羅書記都已上班十二年了,在城裡買套房子是正常的嘛。」

「可他是單職工。」

「他老婆可是做生意,你別亂說。」

「什麼生意,每做一次就虧一次。」

「好了,別再說了,你也是政府上班的,看事就不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林鎮長還想跟我競爭鎮長之位呢,到時讓他抓到把柄了,才叫麻煩。」

這已是我第三次聽潘哥和李姐關於買房子而爭吵了。

他們作為雙職工,又是副鎮長,住在政府的這一套木房裡,我就替他們感到窩氣。

9月25日星期一

這幾天一直下著小雨,天氣突然降溫了。

我身體老是不舒服,月經一直推遲到了今天才來一小點。下身夾著厚厚的衛生紙就覺得老不自在。

上個月夾著時,又穿著裙子,就總擔心不小心被潘哥透過裙子看到裡面那鼓樣,有時潘哥在家時,我都不敢坐或蹲了。

小勇已感冒兩天,打了兩針藥,今天稍微好一點,就老是想出去玩,害得我不得不陪他玩小車車。

10月1日星期七

今天是國慶節,潘哥和李姐帶小勇回潘哥的老家,就放了我五天的假。

來到月月紅酒家看小蘭時,小蘭聽說我放假了,就說,我們上城裡玩去。我本來是要回家的,身上還穿著剛領到手上的一百多塊錢呢。但拗不過小蘭的一再邀請,就答應了。

我和小蘭坐了兩個多小時的汽車才到城裡。這是我第三次來城裡。

坐這麼長時間的車不習慣,路上又癲來癲去的,差點沒吐出來,頭暈得好厲害。

「小蘭,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

「咱們去逛一會就好了。」

小蘭很興奮,拉著我一家家商店的亂轉,也不擔心迷路。

「小蘭,你對城裡很熟嗎?」

「放心好了,不會迷路的。」

晚上,我和小蘭在離車站不遠處的一個旅社登記住了下來。小蘭像是對這兒很熟悉,輕車熟路地走到二樓的過道里,三兩下就拿房裡鑰匙把門打開了。

「走,洗澡去。」小蘭把今天買一些小玩意的小提包往床上一扔。

我和小蘭來到一個小浴室,剛好可以容納兩人洗澡。

「小蘭!!」我幾乎是以為自己的眼睛有毛病。

「怎麼了?」小蘭轉身看著我,「啊,怎麼你的乳房還這麼小!」

「我才十五歲嘛,可是你的怎麼變得這麼大了。」可以說小蘭的一個乳房幾乎有我兩個大。天哪!我平時從書上看來的有關女人方面的知識不夠用了。

晚上躺在床上時,小蘭跟我吐露了一樁讓我死也不敢相信的事。為什麼小蘭身體有這麼多變化,原來是被那個幾乎可以做小蘭爸爸的田老闆「吃嫩草了」。

他承諾讓我來城裡學理髮,然後再為我在鎮上開一家理髮店,小蘭悠悠地說。

12月25日星期一

這個冬天特別冷。今天李姐又買來好幾斤毛線,說希望我再幫她織一件毛衣送給她爸。

其實上次我已幫她織了兩件,一件是潘哥的,一件是小勇的。

晚上時,李姐買來一隻雞,叫潘哥殺了,說今天是聖誕節,要好好慶祝。

吃飯時,又提出來兩瓶紅酒,還非要我陪他們喝,我推不過,就喝了一杯,味道怪怪的,還沒有可樂好喝。

4

——老岵

1996年

1月23日星期二

今天還沒到下班時間,潘哥就回來了,臉上堆滿了笑容,一副幾乎要失態的樣子

「小花,知道嗎,你潘哥今天真的太高興了,呵呵,潘哥終於被選當鎮長了。」潘哥看著我,從衣袋裡拿出一張一百塊錢來。

「你去買一隻雞和一隻鴨來,再買點其它小菜,剩下的錢就歸你了。」我問潘哥一些小菜的名字後,潘哥又高興地說,「我先叫幾個好朋友提前慶祝一下,哈哈!」

2月3日星期六

這段時間,潘哥和李姐都比較忙,說什麼年終了,好多工作得趕快整理出來。

爸爸從家裡來拿了我剛領來的工錢,我對爸爸說,快過年了,我可能再呆幾天就要回家了,爸爸你得準備買些過年的吧。爸爸看著我笑了笑,就說,爸爸知道,你這丫頭會找錢了,就一副大人樣來跟爸爸說話。

2月16日星期五

今天潘哥和李姐終於把工作忙完了。

潘哥對我說,雖然只有半個月,但這一年以來,你幫我們不少忙,這兩百塊錢拿給你,多的算是你這一年以來的獎金。

李姐說,你初八再回來吧。

2月22日星期四

初四,村裡幾個玩得較好的老同學相聚在一起,就瘋瘋癲癲地玩了一天。晚上時才一起到楊超家吃飯。

楊超和吳林勤已到城裡讀高二,潘小妹也讀了職高的幼師班。就只有我、小蘭和楊偉沒有讀書,楊偉本來要去東莞打工,但被父母勸住了。

大家已是一年時間沒有相見,都很高興,男孩子就說要喝酒。我們幾個女孩也高興地陪著他們喝了。

我喝得很少,楊超要送我回家,我說,不用。就一個人先回家了。

2月24日星期六

今晚上,小蘭來到我家。

原來那個田老闆已答應年一過,就拿錢給小蘭到城裡學理髮。

我看著小蘭,心裡也不知在想著什麼,也不知小蘭這樣做是對是錯。

但想想一個人應該學會一門技藝,這樣才能在這個社會上自立啊。到時,假如小蘭真的能在鎮上開理髮店了,可就是理髮店老闆了。

但我卻一直隱隱擔心小蘭和那個田老闆會不會糾纏不清。

3月2日星期六

今天潘哥拿了五十塊錢給我,說是二月份我過來上了幾天班的工資,多的給我買衣服。並責怪我過年了也不買新衣服穿,說話就像我親哥哥一樣。

其實我也想買衣服穿,可是當要把錢拿出來時,就又捨不得了。

除了給家裡以外,我現在已攢了二百多塊錢。我總想,即使不像小蘭那樣開個理髮店,也得多攢一點錢將來好做點什麼。

3月15日星期五

李姐帶小勇回娘家。走時,對我說,你回家休息兩天再來吧。

可是我才走到街頭,又被潘哥叫回來。

下午,潘哥提前下班回來,手上提著幾個裝著東西的塑料袋。

「知道為什麼不讓你回家嗎?」潘哥一進門就對我說。

「不知道。」

「我猜想這幾天應該是你十六歲生日了吧。」

「已過去幾天了,但我從來不知道過生日的。」

潘哥卻不管這些,他把塑料袋一一打開,裡面除了生日蛋糕,還有許多吃的食物。最後他從袋裡拿出來的一件紅色衣服,一打開才知道是冬天穿的長棉襖。

這是送給你生日禮物,潘哥說。

我幾乎看呆了,我知道潘哥一直就對我好,卻也想不到他會背著李姐為我買了這麼好的衣服。

我看著潘哥一雙男人特有的眼睛,似乎讀懂了什麼。

晚上,我和潘哥很高興地慶祝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生日。

我們喝了不少酒。當潘哥把我抱到我的床上時,我清醒了,但我並沒有阻擋潘哥的侵犯。

潘哥壓在我身上,很熟悉的掠奪我的嘴唇。

我想起小說里所描述的男歡女愛的情節,也想起了已邁過這道防線的小蘭,我突然感到我不能讓潘哥看我赤裸的身體,我的身體可不像小蘭的那麼豐滿啊。人長得這麼高了,乳房卻遲遲不見長,我真的有點為自己是一個女人而感到隱憂。

「對不起,小花,我……我……」潘哥的手正要抓住我胸前的兩個小圓團時,卻被我伸手護住了。潘哥以為我要拒絕他,就說著歉意又充滿酒氣的話,但我知道他一點都沒有醉。

「不要脫我上衣。」我感到臉上一陣火辣。

潘哥明白過來後,就三兩下把我的褲子脫了。我只感到下身突然一涼,就被潘哥寬大的手掌罩住了。

我閉上眼睛。不一會,我才感到潘哥抵緊了我的那個地方。

隨著一陣陣裂痛傳遍了我的全身,我痛得忍不住輕輕叫出聲來。潘哥說,別叫,忍著點,馬上就好了。

身上的潘哥忙得一頭汗,卻始終不得逞。我越來越感到痛了,我說,不要了,你不要這樣了,我受不了。

我痛得坐了起來,看到自己的一雙雪白的腿不停地抖動著。床上到處都是血,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斷地輕叫。

潘哥看到我實在受不了,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當我們把一切收拾好後,我說,對不起,潘哥,以後再做吧。

我把潘哥推出了我的房間。

4月20日星期六

晚上一吃完飯,李姐就被那幫老牌友拉去了。

我把小勇哄睡覺後,剛要走進自己的屋裡,潘哥卻跟著走進來。

「小花,我已等不了。」潘哥突然抱住我,一張嘴一下子粘住我的嘴。

好一會,我得喘了口氣,連忙說,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大不了,我和她離婚,小花,你知道我已喜歡上你了。」

其實我也很喜歡潘哥,我不知道這種喜歡是什麼。我並沒有想到非要和他結婚,但我確實很希望和潘哥做那種事的,不但想報答潘哥對自己的一番好意,也想嘗試做女人的甜蜜。

可是我這樣一來,就太對不起李姐了,李姐對我這麼好,我怎能對她不義啊。

「我不能做不對起李姐的事。」

但潘哥並沒有放棄,男人在這方面也許正如書上說的,一想到要做那事,就會死活都想來的,不然,社會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強姦的事發生了。

潘哥對我說了許多甜蜜的話,看著我不說話了,就一下子把壓住了。

但正當他把我衣服脫去之時,李姐卻回來了……

1

——老岵

4月23日星期二

我被李姐臭罵了一頓,又打了一巴掌,就來到城裡。

今天已是第三天了,我依然沒有找到工作,每天晚上和小蘭擠在一張床上,悄悄地說著話,也不愁什麼,只是內心依然覺得對不起潘哥一家,尤其是李姐。

我一直就是個很傳統內斂的女孩,對什麼事也很堅持原則的。但卻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也許是內心太善良了,或許我也有點虛榮,居然接受潘哥那麼多的好處,而到最後不得不對他獻身。

潘哥說的要和李姐離婚,和我結婚的事,我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他們感情很深的。潘哥所說這些話,主要是想得到我罷了,但對於潘哥,我明知他有一點騙我,我卻沒有一絲恨意。

我不敢對小蘭說發生的事,只說小勇要送託兒所,不再要我當保姆了。

可是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小蘭她第一次和田老闆做那事的經過。小蘭說,田老闆在這方面是老手,但也花了半個多小時後才進入她的身體。

小蘭是個開放不拘小節的女孩,一說到這方面也不感到害羞,就滔滔不絕地跟我談了起來。

小蘭每說一句,我身體里就似乎產生一絲異樣感。

4月25日星期四

今天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一天,下午回去時,小蘭一下子抓住了我,說有一個來理髮的文老闆家需要保姆,叫我去試試。

不一會,小蘭陪我走到那個文老闆家。

這個文老闆四十來歲模樣,笑嘻嘻的。他問我一番後,很高興的說,好吧,明天你正式來我家上班,包吃住,一個月底薪兩百塊,把小孩帶好了,再多給一點。

我看著面前的男人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老往我身上望,就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找工作五天了,都找不到,我想還是先在他家試試。

5月2日星期四

其實,文老闆完全沒有必要請保姆的,他愛人又沒有上班,就只知道整天亂逛,而且他家四歲的小孩已上幼兒園的中班,只是接送就行了。

她愛人她趙,才二十六歲,比文老闆小十五歲。她讓我叫她趙姐,並告誡我說,要小心提防文老闆,別讓他占便宜了。但只要她在家,文老闆是不敢怎麼樣的。

文老闆是個包工程的建築老闆,在市裡認識好多當官的。

平時他很少回來,一個三室兩廳的房子就只有我、趙姐和小孩呆著。

小孩叫文國強,小名叫小強。

5月20日星期一

晚上我洗澡後躺在床上看書,趙姐卻突然走了進來。

「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

「你的身材很好,但太瘦了,假如有男朋友就好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男朋友就好了,就不說話。又聽到她說:

「以前我像你這麼大時,也和你差不多乾瘦,直到後來有男朋友後,才慢慢地變胖了。」

趙姐身高和我差不多,但卻比我豐滿多了。趙姐看了看我放在房裡簡單的行李,就說:

「你的衣服太少了,都是農村人穿的,明天我帶你到商店買一些城裡人穿的好衣服。」

「不用了。」我本來就是個農村人,可穿不起城裡人的衣服。

「你放心好了,買衣服的錢不會扣你的工資的。你剛到城裡就遇上我,咱們也算有緣,你叫我一聲姐,我叫你一聲妹,以後咱們就是好姐妹了。」

2

——老岵

6月4日星期二

六一兒童節里,趙姐和文老闆帶小強玩了幾天,直到今晚上吃完飯後,文老闆才開給我工資。

「你已來一個多月,你看我太忙了。」文老闆從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錢來遞給我。

「沒有這麼多,文老闆。」趙姐已花了兩百多塊給我買衣服,怎麼還好意思收他這麼多錢啊。我才幹了三十多天,而且平時大多是趙姐在帶小孩,我很多的工作就是幫他們洗洗衣服而已。

「你就叫我文哥就行了,別什麼老闆長老闆短的,你文哥沒有讀多少書,但錢有的是。我們認識了就是有緣,以後有什麼困難只管跟你文哥提出來。」

6月10日星期一

今天我去幼兒園接小強時,在路口的一個書亭處遇到了楊超。

楊超長高了,比我高了不少。楊超不知道我來城裡,很是驚訝,當得知我現在在一個老闆家當保姆時,就跟我要電話,我想電話可是主人家的,就沒有跟他說,只說有時間我到學校里找他玩就離開他了,我看到他好象有什麼話想要說,但始終沒有說出來。

楊超在三中讀高二,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我一想到讀書的老同學時心裡都感到有一絲失落,也不大想和他們說話。

7月2日星期二

今天下午,文老闆從街上回來時,跟我買了一套粉紅色的連衣裙,說夏天來了,我個兒高,穿裙子一定很漂亮。並讓我試身,不合適他再拿去換。然後又從錢夾里抽出三百塊錢遞到我手上。

我一直對自己說,不能再亂收人家的東西了,不然像在潘哥家那樣,到了最後,就只有「獻身」酬謝人家的好意了,我可沒有什麼好報答人家的啊。

當文老闆看到我把連衣裙穿出來後,很是興奮,連說了幾聲好漂亮,你比城裡的女孩還漂亮呢。

其實我套上裙子對自己屋裡的大鏡子一照後,就發覺自己的身體更纖細了,幸好趙姐跟我買的胸罩帶在身上後,胸脯才勉強露出來。

我對文老闆說,以後你別在跟我買東西,否則我不再接受了。文老闆看看我的眼神,似乎相信了我的話,就說好,好。

7月29日星期一

我正洗澡時,趙姐走了進來。說等一會可能要停水了,要和我一起洗。說著,就把衣服脫得光光的。

我正要從浴缸出來讓她再放水,她卻突然用手捏著我的乳房,笑了起來。

「小花妹,你的乳房小是小,卻硬得很呢。」

我一看她那碩大的乳房,比小蘭的還大,相比之下,就感到很慚愧。

「趙姐,你像我這麼大時,乳房是不是也很大了。」

趙姐用一雙修長的手掌把的半邊乳房握住了,才說:

「差不多,但我到了十七歲時,就變得好大了。」

「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大了?」我睜大眼睛看趙姐。

「因為……呵呵,你這小東西想知道呀。好,我跟你說……」

「哦,趙姐你不是說等一下要停水嗎,我洗好了,我沖一下就行了。」我說著就站了起來。

「來,咱兩姐妹比比,那個高一點。」

真拿趙姐沒有辦法。我和趙姐面對面又赤裸裸地站著時,我感到我的臉紅了。

「啊,小花妹,你居然和姐姐一樣高了呢。」

我一句話也不敢說,沖完身體後就跑了出來。

晚上,我起來上廁所時,發現沒有停水,不知道趙姐怎麼會說停水。

8月9日星期四

過了一個多星期了,文老闆才把我七月份的工資開給我,不用說,又是三百塊錢。

我現在才感到當初的憂慮似乎是多餘了,文老闆好象並不像當初我和小蘭想得那樣「色」。

這段時間以來,我去小蘭那兒玩了幾次,小蘭學理髮要一年時間左右。主要是要學到出師為止。

我每次去了,小蘭總問我,那個文老闆占我便宜沒有,又說,假如他敢,你死活都不要同意,現在女孩子的貞操可值錢了。

我想著潘哥把我弄流血的那次,雖然潘哥並沒有進入我的身體,但感到自己的那層膜都破了。

我也問小蘭那個田老闆和她現在的糾纏情況。小蘭沉默了一會才說,那個田老闆每隔三五天就到城裡來進貨,每次來了就要她陪他玩,前幾天小蘭剛為他打了一次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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