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的玩物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5:42 66

元媛《花魁的玩物》

她從小就美得出塵不染

一張小嘴卻從來吐不出半句好話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心上人氣得牙痒痒!

也難怪當男人在她的「激勵」下衣錦還鄉時見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堵住她毒辣的唇舌……

開玩笑!她可是名聞北城的當家花魁要吻大家一起來吻,難不成她還會怕了他?而且不只是吻,她乾脆連初夜也一起拿來「競標」就不信這樣擺明了倒貼他,這隻呆頭鵝還不開悟─好加這個男人呆歸呆,還沒有到「不解風情」的地步可她卻沒有料到,當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她「手到擒來」居然會出現那──麼強烈的反彈……

楔子

細雪紛紛。

一片一片雪花覆蓋了整個北城,冷風吹拂,在臘月里成了冷清的氣息。

這種天氣,城裡的人三三兩兩的,沒人肯在這種日子出門。

一名小男孩獨自站在這樣的雪夜裡,身上的衣服薄得遮不住一絲風寒,瘦弱的身子不住顫抖,就連嘴唇也凍成紫色。

可他沒哭,甚至連一滴淚也沒掉,只是倔傲地抿著唇,靜靜地站在雪地上,不發一語。

「喂!你不冷呀?」一名穿著雪白狐裘的小女孩站在牆邊,以身下的梯子支撐著她的重量,明亮的眸兒輕眨著,唇畔輕揚著笑。

她有一張如溫玉般晶瑩細緻的臉蛋,細細的柳眉,水亮的杏眸兒,水靈般的氣質,妝點出尊貴柔弱的氣質,雖然小小年紀,已能看出

長大後定是個傾城的美人胚子。

此時,那雙漂亮的杏眸正閃著好奇的光芒,還有一絲淡淡的慧黠,瞬也不瞬地盯著男孩。

聽到小女孩的聲音,男孩只是瞄她一眼,然後又當作沒看到地收回視線,繼續站著。碰了個冷釘子,小女孩摸摸鼻子,也不退卻,反而爬得更高,整個人站到牆上,再往下一跳。

「喂!」小男孩嚇到了,趕緊撲上前想接住她,可他站得太久,全身早已僵冷難受,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只能狼狽地跌在地上。

「嘻!別緊張。」小女孩輕輕落地,如柳絮般,不含一絲重量地落在雪地上,只留下淡淡的腳印。

她才不笨,若不是有自信怎會跳下牆?那是蠢蛋才會做的事。

「妳!」男孩瞪大眼,立即想到女孩學過武,原來自己被耍了,真是……凍僵的嘴立即吐出幾句不乾不淨的低咒聲。

「喂!你趴著不冷呀?」蹲在他前面,小女孩捧著小臉蛋好奇地看著他,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頭。

「別戳,老子還沒死!」沒好氣的聲音從男孩嘴裡吐出,她以為他愛趴呀!要不是凍僵的身子動不了,他早起來了。

「哇!這種天氣在這裡站這麼久,你沒死還真是神奇耶!」小女孩驚嘆,她留意過了,他整整站了兩個時辰耶!

「滾!看到就礙眼!」自己一身薄薄的衣服,而她卻一身保暖的狐裘,強烈的對比,讓他看了就不爽。

「這麼凶幹嘛?又不是我罰你站在這的,你一定又練武偷懶,才讓你爹罰了吧?」細細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頑皮。

「哼!」別過眼,不想看她。

「你呀!真是笨!以為這樣就能引起你爹的注意嗎?你這樣只是讓自己找苦吃!寒冬站在外面,誰會心疼你?笨死了!」小女孩碎念著,真的是沒看過這麼笨的人。

「要妳管!滾啦!」男孩的聲音粗粗的,帶著不耐煩,也帶著被說中的氣惱。

「你以為我真想管你呀!」她只是看不下去了,這麼笨的人,沒腦子!「告訴你,使壞是沒用的,就算惹人注意,也是那種讓人不屑的注意,只會讓人覺得你永遠比不過正室生的孩子,何必呢?吃力又不討好,你也有點腦子嘛!」

「喂!凌巧巧,妳是說夠了沒?」惱怒了,蒼白的臉龐因怒氣而泛紅。

「還沒!」瞪他一眼,竟敢打斷她說的話,大膽!她伸手又是用力一戳!「告訴你,聰明的人只會讓自己向上,告訴別人就算是妾生的又怎樣?照樣能夠踏出一片路,像你這樣,就算十年後也是廢物一個,惹人厭!」

「媽的!關妳屁事呀!」生氣地拍開她的手,男孩怒紅了眼,氣她的話,也氣自己的沒用,氣好多好多事……

「是不關我的事。」凌巧巧哼了哼,「你要繼續使壞就繼續吧!十年後,我看你還是一樣廢物一個。」

真不受教!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狐裘,轉身準備回家。

「我不會是廢物的……」

身後傳來倔強的低語。

「嗯?」凌巧巧轉身。

「我告訴妳,我絕不會是廢物,妳等著瞧!」男孩怒吼完,抬起滿是受傷的小臉,倔強又不服輸地對凌巧巧吼著。

「呵!我會努力瞧的。」勾起菱嘴兒,她從懷裡拿出一瓶藥丟給他,「擦擦身上的傷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足尖一點,輕靈地躍過牆,消失身影。

只剩男孩仍然趴在雪地上,握著手上的藥,瞪著早已消失的人兒,凍紫的小嘴不住開合著。

「我會證明給妳看……」

十年時光

用來記得一個人其實並不算太多……

第一章

夜色低垂,大紅燈籠高掛。

寧靜的花街立即熱鬧起來,穿著鮮艷的鴇娘們嬌笑地招攬著客人,各家勾欄院互別苗頭,悄悄地競爭起來,而其中生意最好的莫過於北城第一大花坊──百花閣。

說到這百花閣,不要說北城了,名聲還傳到相鄰的南城去,甚至還有人從遠處慕名而來,就為了目睹百花閣里的聞名花魁──凌巧巧。

說到凌巧巧,她也是個奇特的人物,百花閣是她一手創建的,而她的出身,也是無人不曉──

凌府的勢力和傳聞,在北城可說是人盡皆知,但堂堂一個凌家大小姐卻開了間勾欄院,還當起花魁來,這事在當年可是震驚了整個北城,讓城裡每個人津津樂道。

可凌老爺一點也不在意。

別忘了,他之前可是個山賊頭子,江湖兒女的豪氣個性,可是不管那些老舊規矩的,只要女兒本事夠,隨她想幹嘛,他完全不阻止,還以女兒為傲呢!

想想,自個兒生的女兒不只長相美得傾城,還有一身才藝,加上刁鑽聰慧的性子……哪一個不讓他這當老子的覺得驕傲?所以便隨她去,只要她高興就好。

而凌巧巧也確實沒讓凌老爺失望,一手建立的百花閣在短短時間內成了北城第一大花坊,名聲傳至千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沒有人敢在百花閣里鬧事。

又不是找死!先不談凌家的勢力,單凌巧巧一手創建出來的人脈就沒人敢招惹了,所以雖然帶著花魁的名號,可身為百花閣的當家主子,凌巧巧的話就是一切,無人敢違抗。

所以囉,想不想見客人也隨她姑娘高興,就像今兒個,她臨時有貴客,所以即使一個月前就已有人預約,也得往後排,不得有議。

「妳這生意還是一樣好。」微沉醇厚的男人嗓音淡淡地從巧靈閣傳出。

不同於前院的熱鬧,居於後院的巧靈閣一片寧靜,高雅的擺設顯現出主人的品味。

「怎麼?想投資嗎?」嫣唇輕揚,凌巧巧淡淡揚眸,不施胭脂的小臉白裡透紅,長長的睫羽輕眨著,如蝶般淡淡挑動人心。

她的美是輕靈的,不染一絲俗塵味,一襲嫩綠色的衣裳襯出姣美的身段,如絲綢般的黑綢簡單散於背後,只以一條綠色絲帶系起,些微髮絲跑出絲帶,落於頰畔。

而那雙杏眸兒則漾著笑意,淡淡的敏銳微閃,卻於一瞬間又歸於柔媚,無害的模樣嬌弱動人。

「不了,我怕我一投資,錢財全被妳吞進嘴裡了。」皇甫絕淡淡一哼,可沒被她的柔弱模樣給騙了,兩人認識甚久,他對她有一定的了解。

「嘖!這麼不信任我,虧你還是我的未婚夫。」瞟他一眼,纖指移動棋子,對準目標。

「就因為是妳未婚夫,才了解妳一點也不可信。」避開紅棋的追逐,守住將,讓黑棋反咬一口。

「未婚夫?」凌巧巧輕嗤一聲。「我從出生就和你訂下親事了,到現在整整十九年了,也沒看你有何動作,皇甫絕,你真的想娶我嗎?」

「妳真要我娶,只要說一聲,我馬上到凌府提親,把妳娶進門;問題是妳想嫁我嗎?」拿起一旁的茶,掀起杯蓋去了去茶沫,好看的眸子淡淡掃她一眼。

一手托腮,把玩著手上的紅棋,凌巧巧由上而下瞄了皇甫絕一眼。

「你一表人才,又是北方霸主,單那些家產花三輩子都花不完了,哪個姑娘家不想嫁你?」說著,她對他拋了個媚眼。

「噗!」皇甫絕差點把嘴裡的茶噴出來。「少來,別對我賣弄風情,我消受不起。」上好的茶都變苦了。

認識凌巧巧十九年,她是什麼個性,他會不了解嗎?

她想要的東西就絕對會拿到手,不管耍任何手段;可她不想要的,要是有人強迫她,她決計不會反抗,可是絕對會找機會報復回來!

而他──皇甫絕,就是她不想要的東西。

若不是她一出生就和他訂下親,恐怕他根本不會成為她的未婚夫;而他現在身上還掛著這三個字的原因,是他對她也沒那意思。

他只把她當妹妹看待,雖然她的模樣美得很,可不好意思,她的個性也陰得很,他很肯定,要不是他對她沒意思,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他,讓他這個未婚夫的頭銜在八百年前就消失。

這種蛇蠍美人,他皇甫絕消受不起!

「呿──不識貨!」凌巧巧輕哼,縴手放下紅棋,吃了皇甫絕一顆棋子。

「對了,我聽聞冷昊天打贏了,把威脅皇朝數十年的丹奴國降服了,凱旋歸國,還被皇上封為護國大將軍,聽說近日將衣錦還鄉。」

移動紅棋的手指頓了頓,卻又不著痕跡地移到所要位置。「是嗎?」語氣平淡得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皇甫絕可沒錯過她的遲疑,好看的嘴角輕揚。「沒意外的話,他這兩天就會回到北城了。」

「那又如何?」杏眸輕揚,不以為意地睇他一眼。

「這麼平靜?妳不是等待很久了嗎?」喝口茶,黑眸定定看著她,明了的眼神告知她,他可不是那麼好隱瞞的。

漂亮的菱唇勾起一抹弧度,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關你屁事,將軍!」她贏了!

「耶?」皇甫絕愣住了,怎麼才一下下,形勢就逆轉了?

「笨!下棋誰教你分心的,五萬兩我拿走了。」拿起一旁的銀票,凌巧巧開心地數著。

只是心思卻不由得分散了。

她還記得當年那個下雪天,那名男孩所說的話──

我會證明給妳看……

冷大將軍衣錦還鄉,冷家大肆慶賀,冷家老爺高興得合不攏嘴,大擺宴席慶賀,整個北城裡的人都有份,打算熱鬧個三天三夜……

冷昊天的事跡響遍整個北城,人人皆在談論他的事,而這些當然也全傳進凌巧巧耳里。

站在庭院裡,她看著和冷家相隔的牆,遠遠地就聽到那頭傳來的慶賀聲,看樣子可能要熱鬧到深夜了。

揚了揚眉,足尖輕點,她輕巧地躍過那片牆。

她住的院子和冷昊天住的地方相鄰,不同於前院的熱鬧,後院一片寧靜,甚至可以說是荒蕪,一看就知久無人居。

也是,當年的他可是小妾所生的小孩,在冷家受到的待遇比下人還不如,住的地方會好到哪去?

不過他現在已貴為大將軍,想必不會住在這個地方,定是移居到另一個院落去了吧?

凌巧巧看著荒廢已久的院子,記得那個下雪天,她和他就是在這個院子裡對話的。

而那次對話也是最後一次,後來他就從冷家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了,而冷家的人也漠不關心,一點也不想去尋找他。

可現在他身為大將軍了,冷家的態度就不一樣了,好象當年的對待全不存在似的。

真是現實!

凌巧巧嘲弄地勾起嘴角,明亮的眸兒淡淡掃視四周,心裡卻想著當年的那個男孩。

因為兩人所住的院落相鄰,所以她想不注意到他也難。

尤其,她常常聽到鄰院傳來的責罵聲,還有男孩不服氣的回嘴,然後就會聽到藤條的抽打聲,可是她卻從沒聽過男孩哀叫過,一次也沒有。

她好奇極了!無聊之下,也就將隔壁打聽得一清二楚。

冷家是書香門第,家裡世世代代為官,非常注重聲譽;冷昊天是冷老爺在歡場喝醉時不小心和鴇兒有的小孩,畢竟是自家骨血,為了名聲,不得已只得把人娶進門。

可冷昊天的娘卻在生他時難產過世了,所以他一出生就沒了娘。冷夫人當然十分厭惡他,巴不得他從沒存在過,一個妓女生的小孩,在出身名門的冷夫人眼裡簡直下賤到不行。

所以他從小就沒好日子過,連僕人也對他不好,在冷家所受到的待遇比一條狗還不如,而且他的個性還倔,不肯服輸,為了引起親爹注意,總是故意使壞。

這些舉止在她眼裡,簡直是蠢到極點,卻也覺得他有趣,便偷偷接近他,動不動就說話挑釁他,所以他對她一點好臉色也沒有。

不過她無所謂,她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只要她一挑撥,他就馬上變臉色,任何反應都讓她覺得好玩,她玩得很開心的。

可是玩久了,也覺得他怪可憐的。

所以那個下雪天,才會看不過去地對他說了那些話,但她還以為他頑固得像糞坑裡的石頭,一定聽不進去她的話。

沒想到呀……看來,他還是有點腦子的。

「也是,畢竟是人,還是有一點點腦渣……」不枉費她說了那些話。

不過,他走了後,她的日子就無趣了,沒人可以玩,沒人可以逗,無聊死了!

他消失了,她很想他,少了一個玩物,她好失落哦!

而且……她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有一點點關心他,身無分文的,要是在外面餓死了怎麼辦?

尤其他又沒啥腦子,搞不好在外頭被人騙了,不然就是當乞丐,乞討一輩子……她心中有各種猜測,反正就是覺得他一定沒好日子過。

愈想愈擔心,她忍不住派人查探他的消息,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卻是他從軍去了!

從一個小兵當起,爬到了今天的地位,真是……

「沒想到蠢蛋也能擁有一片天……」真是奇蹟呀!她隨口說說的話,他還真的辦到了,就如他最後的承諾──他會證明給她看!

凌巧巧揚起淡淡的笑,杏眸兒變柔了,那個倔傲的男孩呀!都十年了,不知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還真是感謝妳的稱贊呀!」

突然的,一句從齒縫裡咬牙擠出的話聲從門口傳來。

凌巧巧一愣,抬起頭。月娘從黑雲里探出頭,悄悄地流泄一地月暈,淡淡照亮整個院落。

月光下,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

一頭黑髮披散,簡單地用條細繩繫上,粗獷的五官透露濃濃的男人氣味,高壯的身子帶著一股壓迫感,那雙如鷹隼般的黑眸正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眨了眨眼,凌巧巧將眼前狙獷的男人和心裡的男孩重疊在一起,明明變化那麼大,可她卻覺得一點也沒變,因為那雙眼睛,一如當年。

而冷昊天的視線也沒離開凌巧巧。十年不見,她比他印象中更美了,小時候的她水靈靈的模樣,讓人可以想見她長大後的美貌。

可沒想到親眼看到遠比想像的還讓人震撼,在月光下,她美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脫俗的氣質不染一絲凡塵。

不過,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她。那張嘴,仍然毒得讓人想狠狠揍她一拳。

「凌巧巧,妳還真是一開口就沒好話。」什麼蠢蛋也能擁有一片天?擺明看不起他!

渾厚的聲音傳進凌巧巧耳里,讓她拉回了心神。

「你怎麼不在前院?」反而來這?

「怎麼?不能來呀!這是妳家還是我家?」嗤哼一聲,他對她不只沒好口氣,連臉色也很難看。

他也不知他幹嘛來這,只是覺得……她應該會在這。

他一直記得她的,想忘也忘不了,她可是他兒時記憶最慘痛的一頁,動不動就被她捉弄,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卻又拿她沒轍。

畢竟,想打也打不過她,真是可恥!

年少時的他,總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間,完全反抗不了,他痛恨死她了!

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一直記得她,十年來從來沒有一刻忘記,回來北城,他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她!

他沒忘記那個下雪天裡,他對她最後說的話。

他會證明給她看的!他不是廢物,永遠不會是!

「我以為這個院落你永遠不會踏進來。」他當年可是在這裡受盡恥辱,她以為他風光後,不會再踏進一步。

「哼!我永遠不會忘記這裡。」瞪著她,他當然,凌巧巧也記得,當年她欺負他的份,可沒比其它人少。

瞧他瞙「妳以為那些事那麼容易就讓人忘掉嗎?」他咬牙笑得很猙獰,扳動手指,發出輕脆的喀喀聲。「我就不信,我現在還打不贏妳。」

「呃……堂堂的將軍,欺負個小女子不好吧?」凌巧巧幹笑,他以前的功夫跟三腳貓沒兩樣,當然很好欺負,可現在不同了,他成了將軍,而她……

老實說,除了輕功,她其它的拳腳功夫完全不行,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反正四下無人,也沒人知曉。」冷昊天「哇!」凌巧巧根本來不及逃,才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冷昊天!你……」不會吧?他的速度竟比她快?

「我這十年不是白白浪費的。」她以為十年前常常被她打敗的事還會再發生嗎?

「呃……」凌巧巧瞪著冷昊天干聲笑著,她很識相的,知道什麼時候該反抗,什麼時候不該,而現在……

「算了!隨你打!告訴你,你有種就打大力一點,本姑娘會一一記著的!」凌巧巧一咬牙,認命地閉上眼!

看著懷裡的人兒,小臉抬得高高的,帶著一絲不服氣,還有很倔的脾氣,冷昊天手很癢,十年前的仇,他終於可以報了。

揚起笑,看著那張絕美的臉,十年前的回憶浮現腦海……

裡頭,有她對他的捉弄,有他的氣怒,還有……他被責罰、滿身是傷時,只有她待在他身邊,邊念邊幫他擦藥……

他記得很清楚,對於她的事,他沒有一件忘記。

「喂!你要打就快點好不好?」懷裡的姑娘沒耐性了,沒好氣地嚷著。

冷昊天笑了,她呀!真的一點都沒變。

「好!我打了!妳可別哭呀!」

去你的!她凌巧巧才不會哭呢!她只會報……

心裡的話還沒想完,一個軟軟的東西就貼上她的唇,讓她完全愣了……

第二章

凌巧巧迅速睜開眼,一張粗獷的俊顏貼得好近,唿出的鼻息拂上小巧的鼻尖,兩人的唇緊貼著,讓她明了貼在穴唇上的是什麼東西。

他……他竟親了她?!

瞪圓杏眸,她氣得張嘴要罵人,他卻趁此探入滑熘的軟舌,強勢地攫取香甜的檀口,嘗遍小嘴裡的每一吋芬芳,不顧她的反抗,霸道地纏住丁香小舌。

「唔唔……」

他的吻帶著濃濃的霸氣,屬於他的氣息在嘴裡擴散,避不了,更抗拒不過他緊緊的糾纏,激烈的吻讓她喘不過氣,更來不及吞咽口沫,晶瑩的唾液從嘴裡滑落。

他將她的手反剪於後,小巧飽滿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隨著她的掙扎,柔軟不住磨蹭著他,讓他的喘息變得粗重。

「唔……」凌巧巧紅了臉,察覺自己的掙扎只是讓處境更尷尬,她只好停止反抗,乖順地偎在他懷裡,任他肆虐早已紅腫的穴唇。

真乖!見她不反抗了,他卻貼得更緊,黑眸掠過一絲得意,瞧著那雙漂亮的杏眸直瞪著他,笑意一閃而過。

故意輕咬一下豐潤的下唇,聽到她悶哼一聲,舌尖滑過嫩唇,再次探入檀口,挑逗似地滑過貝齒,再吮弄香甜的小舌,追逐似地逗弄著。

「嗯……」凌巧巧輕哼一聲,不反抗後,他的挑逗變得那麼動人心魄,難以忽略,更無法抗拒,心緒隨著他的吮弄而失神,漸漸地響應起他。

她的響應讓他的攻勢變得更勐烈,吮弄不再輕柔,反而如狂風般,舔遍小嘴裡的每一處甜美,唇與舌之間發出淫魅水漬聲,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甘心地放開她。

小巧的穴唇又紅又腫,上頭有他滋潤過的痕跡,伸舌輕舔去她嘴角的晶瑩,墨深的黑眸瞧著因吻而泛紅的小臉,小嘴微啟,急促地喘息著。

「看來這個報復妳並不討厭?」聲音因激烈的吻而微啞,卻也更添一絲誘人的低沉。

冷昊天的話讓凌巧巧回了神,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小臉紅得像似有火在燒似的,她氣得用力推開他。

「冷昊天你……」竟敢吻她?簡直是大膽!

「我怎樣?」難得占得上風,冷昊天絲毫不掩得意,黑眸輕揚,狎笑地看著凌巧巧。「不過真沒想到妳說話那麼毒,小嘴嘗起來倒是意外地甜美極了。」

原本吻她只為了捉弄,想看她氣怒的模樣,一開始只想淺嘗即止,可她的甜美卻讓他欲罷不能。

「你的嘴倒是臭死了!」凌巧巧輕哼,厭惡地用手背擦著嘴。

「是嗎?可瞧妳剛剛沉醉的表情,倒不像嫌棄的樣子。」瞧她一臉噁心的表情,還用手用力擦著,讓冷昊天冷下臉,本來的好心情突然全沒了。

「沒辦法,不配合你的話,你怎會放開我?」凌巧巧一臉無奈又鄙視地上下瞄他一眼。「說真的,你的技巧還真差,是吻過我的男人裡面最爛的啦!」

「妳說什麼?」這句話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尤其是想到那張小嘴還有別的男人碰過,一把火莫名地燒起。

「妳說!妳讓誰碰你?」冷昊天氣得上前用力擒住凌巧巧的手,瞪著那張被他吻腫的誘人小嘴,她的甜美除了他還有別人品嘗過……

一股悶氣迅速冒起,讓他怎麼也控制不住。

瞧冷昊天變了臉,凌巧巧嬌媚地笑了,眸兒輕睨他一眼,「誰碰過呀?多得數不清耶!」她很苦惱地想著,卻很難說出真實的數字。

「妳說什麼?」冷昊天瞪大眼,不敢相信他聽見的。「凌巧巧,妳少跟我開玩笑。」格老子的,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跟你開玩笑幹嘛?」瞪他一眼,小手甩掉他的箝制,瞧見手腕清楚地浮現青紫的痕跡,柳眉迅速擰了起來。

魯男子!一點也不懂得控制力道!

狠狠地瞪他一眼,見他的眼睛瞪得比她還大,她忍不住挑眉。「喂!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凌巧巧是聞名北城的花魁,是百花閣的主子吧?」

這他當然知道,一回到北城,他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她的事,沒想到她卻成了名聞北城的花魁,這消息讓他氣死了!

「妳是哪根筋不對?好好的凌大小姐不當,跑去當花娘?欠男人也不用這樣吧!」他想也不想就說出這些話,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凌巧巧的臉色馬上變了。

「幹嘛?我當花娘關你什麼事?」凌巧巧挺起胸脯,伸手用力戳冷昊天的胸膛,「你以為你是誰?當將軍了不起呀!就可以看不起人?」

她狠狠瞪他,才十年不見,他的膽子還真的變大了嘛!竟敢對她說這種話!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一時生氣,才會說出那些話,不是有意的。

「我管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凌巧巧不偷不搶更不犯法,我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她嚷著,再瞪他一眼,轉身迅速飛身躍過牆。

「喂!巧巧……」冷昊天急得要跟過去。

「別過來,在我氣消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很冷的聲音從牆後傳出,讓冷昊天不敢有所動作。

「真是的!冷昊天你這笨蛋!怎會說出那些混帳話……」他懊惱地罵著自己,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氣的,真的不是呀!

牆的另一面,凌巧巧清楚地聽見他的低咒,菱嘴兒忍不住輕揚,方才的怒氣早已一消而散,纖指輕撫著被吻腫的穴唇,笑容漾得更深了。

隱約的,彷佛帶著一絲甜……夜幕低垂,紅色燈籠立即亮起。

花街也跟著喧鬧起來,可是今夜的氣氛卻顯得有點不同……

這幾天,街尾崛起新的花坊,裡頭的姑娘個個嬌柔美艷,才短短時日就搶走了其它花閣的生意,就連百花閣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

「姑娘,妳瞧這生意全讓牡丹坊給搶去了,這可怎辦才好?」花嬤嬤緊張地嚷著,瞧對街的生意好的緊,可自家卻冷清不少,連老客戶都被搶走了,讓她怎能不緊張?

「別緊張,那些個客人只是貪鮮,等過些日子膩了,就對那牡丹坊沒興趣了,到時自然就會回來。」

不同於花嬤嬤的緊張,凌巧巧氣定神閒地撥弄著琴弦,三兩下琤琤琴聲成了一曲小調。

「可是都半個月了,牡丹坊非但客人沒減少,反而還愈來愈多,而姑娘妳這些日子又都不見客,所以咱們的客人跑了快一半了呀!」

百花閣的當家花魁可是她呀!來百花閣的男人大多都是沖著凌巧巧來的,偏偏這半個月來她都不見客,又莫名其妙地開了間牡丹坊,莫怪客人全跑到那邊去了。

「那又怎樣?」仍然不當回事,凌巧巧專注地彈撥著手下的古箏,細緻古老的雕紋、特別選制的弦線,纖指一撥弄,便是輕脆特別的聲韻。

「姑娘!」瞧她不痛不癢的樣子,花嬤嬤真的快急死了。「再這樣下去,咱們百花閣一定會倒,倒了就沒銀子,妳最喜歡的白花花銀子就沒了!」

琤──

琴聲停了,凌巧巧輕輕地抬起頭,總算正眼瞧了花嬤嬤一眼。「有這麼嚴重嗎?」談到銀子,她不得不認真了。

「對!就是這麼嚴重!」瞧姑娘肯認真聽她說話了,花嬤嬤開心得差點哭出來,趕緊用力點頭。

「這樣呀……」托著腮幫子,想到會沒銀子,這是真的嚴重了,她凌巧巧生平無大喜好,就愛白花花的銀兩,所以才會開了百花閣。

自古就勾欄院和賭坊最好賺錢,她輕易地就選了前者,因為男人的錢最好賺,只要女人輕輕一哄,多少錢都會輕易掏出來。

可是要是百花閣倒了,她可就沒錢賺了,這可不行,銀子可是她的命呢!

「是呀!姑娘!妳說該怎麼辦呀!」花嬤嬤也很緊張,不只她緊張,百花閣的全部姑娘都很緊張,這可是她們的家呀!家倒了她們要到哪住去?

「怎麼辦啊……」手指輕彈琴弦,撥弄出聲響,烏熘熘的眸兒輕轉著,不一會,如櫻桃般誘人的穴唇輕輕揚起。

瞧見凌巧巧笑了,花嬤嬤興奮了。「姑娘,妳有法子了?」

「嗯,是有了。」斂下眸,唇畔的笑凝得更深了。

「什麼法子呀?」

「傳下去,本姑娘在下個月十五要賣出初夜,萬兩標價,誰出價最高,本姑娘就陪那人一夜。」

「什、什麼?!」花嬤嬤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姑娘!妳……妳開玩笑吧?」

凌巧巧抬眸掃了花嬤嬤一眼。「妳瞧我像開玩笑嗎?」

是不像,可是……

「不行呀!姑娘……」花嬤嬤拚命搖頭,不敢想像這消息一傳出去,整個北城會如何轟動,單凌家的動靜就讓人害怕了。

「哪有什麼不行?姑娘我說行就行!傳下去!」凌巧巧不耐煩了,瞧花嬤嬤還遲疑地站在原地,她忍不住挑眉。「嬤嬤,妳還不照我的話去……」

「我不准!」

另一道怒吼插入,讓凌巧巧愣了愣,揚眸望去。

只見一頭狂怒的獅子站在窗台外,正惡狠狠地瞪著她。冷昊天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

自上次惹怒她後,他整整半個月沒和她碰過面,今天心血來潮來找她,順便看看她氣消了沒,沒想到卻聽到她要賣掉初夜。

這簡直是……

「凌巧巧!妳瘋啦!」冷昊天氣紅了眼,聲量也大了起來。

「公子你……」見有人闖了進來,花嬤嬤慌了,尤其來的人又橫眉豎目,更讓人害怕。

「嬤嬤,他是我朋友,妳先下去。」揚著笑,凌巧巧淡淡吩咐。

「是。」儘管不放心,可礙著命令,花嬤嬤也只能退下。

等嬤嬤離開了,凌巧巧輕責地睨了冷昊天一眼。「你嚇到嬤嬤了。」真是的!

冷昊天才不管,他現在只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妳剛剛說要開苞競價是真的?」

「話都說出去了,哪有假的道理。」無視他的怒火,她仍然一派悠然。

「凌巧巧,妳到底在想什麼?妳還真把自己當成花娘了是不是?還開苞競價呢!我告訴妳!我不准!」冷昊天氣吼著。

「你憑什麼不准?」看著他,她淡淡揚眉。

「我……我……」是呀!他憑什麼?

冷昊天一時回不出話,可是……

「我就是不准!」他氣惱了,沒有為什麼,他就是不准!「而且妳以為妳爹會讓妳這麼做嗎?別忘了妳可是堂堂的凌家大小姐!」

「放心,我爹是標準的妻命和女兒命,我想做的,他沒有反對的餘地!」所以,她爹根本不是問題。

瞪著她,冷昊天無話可反駁,一時詞窮了。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凌老爺把她當寶似地疼寵,她在凌家的地位可比她大哥高,想做的事沒人會阻止。

他咬了咬牙,「妳要多少銀子,我給妳!」反正她不就是要錢?他給!

「不要!」凌巧巧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為什麼不要?妳不就是為了錢才要開苞競價?現在我給妳錢,妳可以取消了吧?」他吼著,想盡辦法要她取消那該死的競標。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幹嘛拿你的錢?」瞧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凌巧巧臉上的笑容更甜了,絲毫不被他狂怒的可怕模樣所影響。

「妳……」冷昊天氣得跳腳。「凌巧巧!妳到底要怎樣才肯取消競價的事?妳說!」

凌巧巧起身,款款走向他,杏眸有趣地打量著他。「你幹嘛這麼生氣?幹嘛一定要我取消開苞的事?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我……我是討厭妳!」對!他真的很討厭她,對她從沒好臉色,可是……「我不想看妳作踐自己!」

「為什麼?」凌巧巧饒富興味地看著冷昊天。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想!」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無法忍受有別的男人碰她。

她是怎麼了?才十年沒見,他以為她沒變,可卻完全不懂她在想什麼,一點也不懂!

「噗──」瞧他又怒又惱的表情,凌巧巧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呀!還真的一點都沒變。」

一樣那麼好玩、那麼好逗。

「妳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冷昊天惱極地瞪著凌巧巧。總是這樣,他總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間。「我問妳,妳到底要不要取消競標的事?」可這次他不在意被捉弄,他最在意的只有競標的事。

「不要!」

「妳……」

「等等,先聽我說話。」伸手點住他的唇,她嬌笑著,軟軟的手指貼著他的唇,絕美的笑靨讓他一時傻了眼,唇上的觸感香香軟軟的,讓他忍不住失了神。

「喂!你在傻什麼?」瞧他呆呆地看著她,凌巧巧側了側螓首。

「沒……沒什麼!」冷昊天回神,莫名地紅了臉,幸好黝黑的膚色讓人看不出來,可他自己卻懊惱了。

怎麼搞的?竟然瞧她瞧到失神了。

「放心,我有個未婚夫,競價的事他會參與的……」

「妳說什麼?!」未婚夫?他有沒有聽錯?

「幹嘛這麼大聲!」凌巧巧拍了拍胸脯,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妳說妳有未婚夫?」冷昊天瞪著她,又問了一次。

「是呀!」凌巧巧點頭,無視冷昊天的驚愕逕自說著:「我會讓他參加競標的宴席,當然能標到我的也只有他了,開苞夜只是個噱頭,為了再次引來客人罷了,反正是我未婚夫嘛!我遲早是他的人……」

說著,她嬌羞地低下頭。「剛好,趁這個機會我也想把自己獻給他……」

剩下的話冷昊天全聽不見了,滿腦子全是她有未婚夫的事,還有她羞澀的嬌美模樣……

一切一切,都莫名地讓他好是氣悶。

第三章

正月十五

這天對北城來說是極為轟動的一天。

因為今天是名聞北城的花魁凌巧巧競標初夜的日子,這消息一傳出便震懾了整個北城,每個人皆談論紛紛,聊著繼嚴家表小姐發布比武招親卻不了了之後最熱鬧的消息。

尤其,凌家對這「競標宴」的消息完全沒有任何動靜,一副任由凌巧巧做主的態度,更讓原本猶豫害怕得罪凌家勢力的人放下心。

這一放下心,男人的色心就起了。

凌巧巧的美眾人早就垂涎已久,尤其這次還有機會得到美人的銷魂一夜,教人怎麼不心動?

可要參加「競標宴」卻有一定的規矩,唯有支付黃金一萬兩才能參與宴席,因此再怎麼渴望,拿不出銀子的人也只能望而興嘆了。

夜晚一到,紅燈籠一亮,人潮擠滿整條花街和百花閣,沒銀兩參加「競標宴」的人只能在樓下觀看,冀望能瞧到名聞北城的花魁一眼。

而巧靈閣里,早已擺席設宴,能參加「競標宴」的人也已入座,等待宴席開始。

時辰一到,凌巧巧款款步出內室,一襲雪白的衣裙襯出她出塵的氣質,小巧的臉蛋覆著一層薄紗,只露出一雙明媚杏眸,淡淡的馨香隨著她的走出而飄散,讓眾人忍不住屏住氣息,移不開目光。

凌巧巧微微一笑,明眸掃了參席的人一眼,最後視線落在冷昊天身上,微微地挑起眉尖。

瞧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冷昊天撇了撇嘴角,也理直氣壯地看回去。

怎麼?他是不能來是不是?她以為他愛來嗎?他只不過是好奇,想瞧瞧她的未婚夫長啥模樣,竟然這麼可憐當上她的未婚夫,讓他想為他掬一把同情淚。

當然,一進入宴席,他就看到那讓人同情的未婚夫了。

皇甫絕,名震天下的北方霸主,當今皇朝能安穩,守鎮北城的皇甫絕功不可沒,他在北方的勢力比皇上還大,堪稱是北方的皇帝。

沒想到她的未婚夫竟是這麼赫赫有名的人物,真是……讓人不爽到極點!

黑眸惡狠狠地瞪了坐在旁邊的皇甫絕一眼,莫名其妙的,冷昊天就是看他不順眼。

突然被瞪,皇甫絕也不是沒感覺,仍然溫文一笑,舉杯朝凌巧巧示意,得到佳人點頭一笑。

哼!眉來眼去的,真是……

「喂!是要不要開始啦?」對看那麼久,是看夠了沒呀!

「抱歉,讓諸位久等了。」不理會冷昊天挑釁的語氣,凌巧巧坐躺在貴妃椅上,一手放在曲起的膝上,如玉珠般輕潤的聲音從薄紗後傳出。

哼!裝模作樣!

沒得到理會,冷昊天在心裡冷哼,拿起酒杯,大口喝下去。

「在競標宴開始前,先讓巧巧敬諸位一杯。」凌巧巧端起一杯酒,揭下輕紗,露出傾城的容顏,一口將杯里的酒液喝下,不一會薄頰立即泛起紅暈,更顯誘人。

瞧見眾人的目光皆不由自主地放在凌巧巧身上,冷昊天覺得更不舒服了,忍不住又大口喝了幾杯酒。

真是的!他到底是哪裡不對勁?莫名其妙地竟然覺得滿肚子火,就是不愛她嬌美的模樣被別人看到。

「那麼競標宴就開始了,請諸位起標吧!」花嬤嬤嬌笑著開口,此話一出,眾人立即喊出標價,一個比一個高,語氣也一個比一個激動。

冷昊天沒加入喊標,只是悶悶地喝著酒,他本來就不打算競標,來這只不過是想看看皇甫絕長啥模樣,對競標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所以任憑他人喊價,他就是不加入,墨濃的黑眸定定地放在凌巧巧身上,瞧她一手托著腮,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杏眸微斂,彷佛在歇息似的,對喊標一點也不在乎。

也是,她早說了,得標者會是她未婚夫,還說她打算趁這次機會把自己獻給未來的夫婿,那嬌羞的模樣,讓他看得一肚子火!

想她對他就從沒那表情,永遠都是嘲弄的口氣,永遠都是捉弄不正經的態度,想要她對他展現一絲羞澀……想都別想!

可她一說到皇甫絕,表情就不一樣了,像個小女人似的,羞答答的語氣,一副想把自己獻給他的表情……

冷昊天忍不住再大口喝下一杯酒,愈想心就愈悶,尤其瞧她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好象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冷昊天緊捏著杯子,耳朵聽到一旁的皇甫絕開口出價。

「二十萬兩。」

沉厚穩重的聲音一出,就是最高的價碼,頓時喊標的人全停了。

「二十萬兩,還有人要喊價嗎?」花嬤嬤嚷著,「沒人了嗎?那麼……」

「五十萬兩!」咬牙吐出的話語打斷花嬤嬤的話。

嘩聲一起,眾人的視線全落在冷昊天身上。

就連凌巧巧也睜開眸子,微訝地看著他。

冷昊天抿緊唇線,憤怒的眼神直直和那雙杏眸對上,瞧見她的訝異,他得意地笑了。

她以為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嗎?她錯了!

她愈想獻身給皇甫絕,他就愈不讓她這麼做!

為了一吐胸口的悶氣,他喊標了!

結果五十萬兩一出口,便是最高價。

無人再喊標,就連皇甫絕也沒開口,僅以有趣的眼神瞧著冷昊天。

這倒讓冷昊天訝異了,他以為皇甫絕會繼續喊標,凌巧巧不是說得標者一定是皇甫絕嗎?

冷昊天忍不住皺起濃眉,就在他疑惑時,眾人早已退出巧靈閣,只剩下他和凌巧巧在房裡。

「冷昊天,你是來鬧場的嗎?」凌巧巧坐起身,攏起柳眉,不高興地看著他,「你沒事喊什麼標呀?」

「是不能喊嗎?」一被質問,冷昊天也不高興了,「我都花一萬兩參加競標宴了,為什麼不能喊價?」

「你沒事參加競標宴幹嘛?堂堂的大將軍來勾欄院不好吧?」杏眸睨著他,眉尖輕挑。「你家的人那麼重視聲譽,你這一來不怕被罵嗎?」

「哼!」冷昊天重重一哼,嘴角揚起一絲嘲弄。「妳以為我會在乎他們怎麼想?」

他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孩,爬到今天的地位不是為了他們,只是想證明給她看!

是她當年那一句話支撐他爬到現在這個地位的,而不是那些虛偽現實的親人,只會在他成功後才來分一杯羹。

「倒是妳那未婚夫,才區區五十萬兩就放棄了,堂堂的北方霸主也不過如此。」冷昊天嗤哼一聲,擺明看不起皇甫絕。

「還不都怪你鬧場!」凌巧巧瞪他,破壞她的計畫,真是大膽!

「要他真重視妳,絕對會跟我競標下去,才五十萬兩就認輸,這種未婚夫不要也罷!」這種男人配不上她。

「怎麼?你是在為我抱不平嗎?」凌巧巧揚眸,有趣地看著冷昊天,「敢情你開口出價是為了幫我試試我未婚夫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才不是!我沒事那麼好心幹嘛?」呿!她以為她是誰,他只是不甘心……

「不然你幹嘛出價?」凌巧巧「當然是為了破壞!」想也不想,他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破壞?」聲音變柔了,帶著一絲危險。

「瞧妳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我就滿肚子火,妳以為每件事都能那麼順心嗎?告訴妳!妳愈想獻身給皇甫絕,我就愈不讓妳這麼做!哼!就像現在這樣,妳失敗了吧?」

冷昊天得意地揚起嘴角,想到自己破壞了她的計畫,本來的壞心情全變好了,一肚子悶氣也消失了。

「這樣你就高興了?得意了?」凌巧巧也跟著笑,只是笑容很冷。

「沒錯!」冷昊天抬起頭,睥睨地看著她。

「就算你現在阻止,我以後還不是要嫁給皇甫絕?我還不是會成為他的人?只是早發生和晚發生而已,你有什麼好得意、好高興的?」

冷冷的嘲諷抹去冷昊天臉上的笑容,他無法反駁她的話,只能瞪著她。

他沒想到那麼多,只想阻止她的計畫,卻忘了皇甫絕是她的未婚夫,她遲早會嫁他,遲早是他的人……這些,他全沒想到!

「幼稚!」白他一眼,她站起身,懶得理他了,「沒事滾啦!我要睡了。」

「妳真要嫁給皇甫絕?」跟在她身後,他不離開,只顧著追問。

「對!」解下發上的釵子,一頭長髮頓時披泄,她輕輕撥了撥,將髮釵放到梳妝檯上。

「他今天放棄妳了!妳還要嫁他?」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聲量不自覺地放大。

「不嫁他,我要嫁誰?」凌巧巧轉身看向冷昊天。「而且,有誰的條件比他好?長得俊美又是北方霸主,這麼好的丈夫人選可是很難得的。」

「可是……」

「可是什麼?」凌巧巧有趣地看著冷昊天。

「一個輕易放棄自己女人的男人,配不上妳!」他吼著,不加思索地吼出自己的心裡話。「要是我,絕不會只為了五十萬兩就放棄妳,就算別人出再高價,我都不會把妳讓出去,絕不會!」

話一出口,冷昊天就愣住了,俊臉莫名地潮紅起來。他是怎麼了?怎會說出這些話?

凌巧巧微微笑了。「你是在對我告白嗎?」

「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說……如、如果是我的女人被競標,我絕不會輕易放棄她,不……不是在說妳,妳別誤會!」他慌亂地解釋,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臉愈來愈燙。

「哦!」聽了他的解釋,凌巧巧明了地點點頭,墊高腳尖,伸手輕拍他的臉。「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快回去,我要睡了。」

哄完他,她慢慢走向床鋪,擺明敷衍的態度。

「妳還是要嫁給皇甫絕?」冷昊天不是傻子,不會輕易被敷衍。

停下腳步,輕吁口氣,她很無奈地又轉頭看他。「對!我還是要嫁給皇甫絕。」

「為什麼?我都說他不好了!妳為什麼還要嫁給他?」冷昊天氣得跳腳,不懂她怎麼這麼不聽話,那種男人有什麼好?只不過長得好看又有點錢,有什麼了不起?

「冷昊天!你是怎樣?我為什麼要因為你說他不好就不嫁給他?你覺得他不好,可是我覺得他很好呀!」

「哪裡好?」

「唔……比如他某些能力就很好,我很滿意。」她笑了,笑得很甜很甜又很曖昧,還有一點點羞赧。

冷昊天瞪大眼,瞧她那曖昧的笑容,讓他不得不往另一方面聯想,心裡冒出更多更多的酸氣。

「所以,我當然要嫁他囉!」

「不准!我不准!」冷昊天氣得大吼,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好礙眼。

「你憑什麼不准?」凌巧巧奇怪地看著他,兩手扠腰,也不耐煩了。

「憑妳是我的!所以我不准!」

粗吼聲響遍整個內室,頓時一片寧靜。

凌巧巧呆呆地看著冷昊天,不知該怎麼響應。

而冷昊天也呆住了,被自己的話給震懾住,可是他一點也不後悔。

他記得的,記得自己爬到現在這地位是為了什麼,在沙場上,他好幾次差點死了,可臨死之際,他想到的都是她。

他說要證明給她看的!他對她承諾過的!

所以他不能死,賭著這口氣,他想要活著回來看她,要讓她看看,他不是廢物,他會成功的!

他不懂自己的執著是什麼,只是想要證明給她看!在戰場上,讓他拚命想活下來的只有她!

因為她,他才能撐下去,一股執念驅使著他,讓他爬到現在這位子,不為什麼,就為了想證明給她看而已!

所以,一回到北城,他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她。

可是,他心裡還是有著猶豫,十年了,她還會記得他嗎?還是早已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那晚在院落看到她,他明白,她仍記得他的,雖然說出來的話很毒,可他沒有很生氣,因為她還記得他。

這股對她的執著是什麼?他不知道,只知道這十年來,他從沒忘記過她,從來沒有!

「你是在宣示你的所有權嗎?」揚起嘴角,側首看著他,她甜美地笑了,杏眸兒閃著光亮,如天上星辰般明亮。

「我……」冷昊天張口,有點不知所措。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她記得他對她總是沒有好臉色,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我是很討厭妳,可是……」

「可是什麼?」

「我討厭的是,我最狼狽的時候總是被妳看見……」小時候的他總是滿身傷,躲在角落獨自舔舐傷口,偏偏她總在那時候出現,自尊心讓他對她很難有好臉色。

他的話讓她眨了眨眼,隱約明白了,笑容帶著一絲狡詐。「所以你並不是真的討厭我囉?」

冷昊天困窘地別開臉,不應聲。

「可是你並不是第一個對我說『妳是我的』這句話的人耶!」微擰起眉,凌巧巧一臉很為難的表情。

冷昊天迅速轉頭看她,濃眉也跟著皺起。「還有誰對妳說過?」不要跟他說是皇甫絕那傢伙。

「就皇……」

她才說第一個字,冷昊天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心裡的酸味滿到最高點,不想聽完她的話,他不加思索地擒住她,用力堵住她的嘴。

他還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執著是什麼,他只知道她是他的!

這十年來他心裡只有她,想忘也忘不了!他不甘願地承認這點。

雖然不甘願,可是他卻無法抗拒……

十九芳心

用來在乎一個人

其實並不算太久……

第四章

滑軟的舌尖輕易地撬開檀口,粗魯又激烈地吮弄著小嘴的甜美,冷昊天緊緊將凌巧巧抱在懷裡,品嘗著屬於她獨有的甜美。

「唔……」凌巧巧輕哼一聲,沒有反抗冷昊天的粗魯,反而柔順地仰起小臉,丁香微微碰觸他的,卻立即被他勐烈地吸吮住,霸道地纏著柔軟小巧的舌尖,勐狼地狂吻吮弄。

她比他上次嘗時還要香甜!上次吻她只為了捉弄,只是想看她失措的模樣,可自己卻沉迷了;而這次再品嘗,才發現原來自己想吻她想很久了。

也許,上次在院落會突然吻她,並不是單純只為了捉弄,也許……他比自己所想的還渴望她。

「唔……不……」他吻得好激烈,不給她一絲喘息的餘地,軟舌專制地纏著她,汲住她每一絲氣息,讓她快喘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推開他,柔弱無力地依在他懷裡,小嘴不住喘息,雪頰染上兩抹緋紅,更顯嬌艷動人。

看著她柔媚的模樣,冷昊天深吸口氣,微啞地低問:「那個皇甫絕也這麼親過妳嗎?」

他沒忘記她剛剛說的,她很滿意皇甫絕的「某些能力」,難道皇甫絕不只親過她,還碰過她了?!

一股酸氣湧出,布滿整個心胸,對她的占有欲來得那麼勐烈,想止也止不住。

凌巧巧眨眨眼,嬌媚地睨他一眼。

「你說呢?」手指挑逗似地在他的胸口上輕轉著,故意墊起腳尖,在他耳際輕輕吐氣。

「我跟你說,其實人家今晚早被皇甫預訂了,所以你要不要趕快回去睡覺?不要打擾人家和皇甫親熱……」一絲逗弄從杏眸閃過,在他發怒前,她一把推開他,慢慢走向床榻。

在他的注視下,她慢慢坐在床上,朝他勾勾手。「還是你想代替皇甫陪我過夜呢?」

冷昊天

「是呀!」凌巧巧輕撥著如綢般的黑髮,嬌笑地睨著冷昊天。「總不能讓你的五十萬兩白花嘛!而且你也想要我不是嗎?」

她輕舔著唇,在穴唇上嘗到屬於他的氣味,杏眸挑逗似地上下瞄著他,最後停在他腹下,沒錯過那微鼓的地方。

「凌巧巧,我真不懂妳在想什麼。」冷昊天喉嚨滾動了下,咽了咽口沫,慾望在她挑逗的視線下燃起,下腹的肉棒處也不自禁微泛著疼。

「我呀!」眸兒轉了一圈,她笑了。「我今晚只是想找個人陪,如果你不要,我可以找別人,無所謂的。」

「妳是說就算不是我也沒關係?」他握緊拳,瞪著她。

凌巧巧眨眨眼,甜甜地笑了,杏眸瞬也不瞬地看著他,隱約泛著一絲迷濛。「如果可以的話,對象是你最好了。」

「為什麼?」冷昊天慢慢走向床榻,啞聲問著。

「因為……」因為她自始至終要的都是他,從來都沒有變過……

她默默地在心裡接了這句話,但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如她一樣。

沒把握的事,她從不輕易現出底牌,她只會隱藏,等著她等待的獵物落入網中,成為她的專屬。

「因為什麼?」抬起凌巧巧粉嫩的下巴,冷昊天低聲問著,聲音帶著誘人的低啞,熾熱的黑眸渴望地看著微啟的穴唇。

「因為……我也想要你。」嫣唇緩緩吐出這句話,在他低頭吻她時,她率先環住他的頸子,軟軟地覆上溫熱的薄唇。

自十年前開始,她想要的就只有他而已。

除了他,沒有別人。

柔軟的舌尖輕輕描繪著他的唇,逗弄似地輕舔著,偶爾滑進他唇里,卻又立刻滑熘地逃出,就是不和他的舌相碰觸。

冷昊天不滿意地咕噥一聲,在凌巧巧的舌頭再次滑入時,不讓她逃掉,迅速攫住丁香小舌,抓回主導,狂勐地攪弄著小嘴裡的甜美津液。

而他的手也用力拉下她身上的薄衣,顧不得力道,絲緞般的衣服被他粗魯地撕破。

「唔……」他的粗魯惹來她的抗議,卻也惹來更激烈的唇舌交纏,晶瑩的唾液在他的攪弄下根本來不及吞咽,慢慢地從嘴角滑落。

他的手也沒停止動作,大手一張,隔著薄薄的褻衣覆住一隻綿乳,掌心輕揉著頂端粉蕾。

柔嫩的乳蕾經不起他的磨蹭,慢慢地堅挺,感覺掌心下的蓓蕾隔著布料綻放,抵著他的掌心,他眸一瞇,突然放大力道,用力抓握搓揉。

「嗯……」微疼的觸感讓她輕哼出聲,卻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胸脯在他的揉捏下變得沉甸甸的,有種脹痛的酥麻感。

她不由自主地偎得更近,將飽滿的雪乳送進他手裡,渴求他的玩弄。

她嬌媚的響應讓他的目光轉濃,唇舌離開被他吻腫的紅唇,慢慢滑下雪白的玉頸,留下一道道濕熱的痕跡。

最後來到另一隻飽滿的綿乳上,隔著褻衣含住蓓蕾,用力吮弄囓咬,而抓著飽滿的大手也沒放開,隨著唇舌的吮弄用力揉捏玩弄。

「嗯啊……」敏感的雪乳被一同肆玩,舒服的感覺刺激著她,忍不住難受地扭著身子,小嘴不住發出媚人的吟哦。

察覺乳尖在嘴裡變硬了,冷昊天才慢慢鬆開嘴,看著褻衣早被口沫弄濕,堅挺的乳尖隔著布料明顯地挺立,誘惑著他。

「啊!」察覺胸口一涼,凌巧巧忍不住輕吟出聲,杏眸微睜,瞧見自己的乳房綻現在他眼前,而且還微微顫抖著,上頭的乳尖早已挺立。

「真美……」

雪白的綿乳如凝脂般,微微晃動著誘人的乳波,嫣紅的蓓蕾堅挺著,像待人採擷的花蕊,等著良人來採取甜蜜。

受不住誘惑,他的手輕觸著那粉嫩的乳尖,以兩指扯弄著嫩蕾,瞧著敏感的蓓蕾在他的玩弄下顏色轉為深紅,他再也忍不住地用力抓握著,揉捏著稚嫩的乳肉,讓嫩肉擠出指縫,再用指縫夾弄著乳蕾,將粉嫩的雪乳揉得一片嫣紅。

可還不夠,他還沒真正嘗到嫩乳的滋味。

「妳說妳這裡嘗起來會是什麼味道?」他輕問,不等她響應便低下頭含住另一隻綿乳。

他用力吸吮著,舌尖在乳暈上舔弄,繞了一圈後便重重吸吮,發出漬漬的淫魅聲,聽在她耳里讓她覺得好羞。

「不要……」她輕哼,雪乳被他一同玩弄,手的揉捏和唇舌的吸吮都讓她忍不住扭著身子,淡淡的緋紅染上肌膚,像含苞待放的花兒,誘人至極。

「不喜歡嗎?」離開被他吮紅的綿乳,瞧著乳尖沾染上屬於他的透明晶液,他滿意地輕舔著唇,黑眸邪肆地看著她。

「我……」輕咬著嘴唇,杏眸矇矓地看著他,她覺得好熱又好難受,在他的玩弄下,好象有火在燒著她似的。

「可是妳這兒不是這麼說的……」手指往下移到她的嫩穴,隔著內褲輕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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