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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俗話說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的話……想想其實也蠻爽的。雖然我對於書怡今後同時成為兩個男人的女朋友依然有點不情願，但歸根結底我才是那個被天上掉餡餅砸到腦袋的宅男，大家都在犧牲，我再抱怨什麼就太過不知好歹。而且我也真的沒有時間抱怨，因為才這短短几句話的間隙，門上已經傳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看來小帥哥是真的十分在意女友，竟然跑得這麼快的！

『快！快！快！我該藏到哪裡？』

現在檯面上我是在和人家女友偷情的身份，雖說還沒來得及真的做點什麼，但我已經有了身為一個姦夫的自覺，在屋子裡尋找起藏身之處來。

『那個......衣櫃里......不行，衣櫃不行......陽台！到陽台上去！』

書怡和我一樣手忙腳亂，四處打量之後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於是將我推到了陽台上，然後跑去給小帥哥開門。

『馨馨！馨馨！你怎麼把門反鎖了？』

我進屋後有把門反鎖上，小帥哥用鑰匙打不開，便開始一邊拍門一邊大叫。書怡腿上有傷走得不快，等到打開門時我偷看到小帥哥已經是在做沉肩準備撞門的姿勢。

『馨馨，你怎麼把門反鎖上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呢！』

『沒事啦！人家剛才經歷了那種事，心裡害怕嘛。乖，俊豪不擔心哈！』

看著這位名叫俊豪這種臭屁名字的帥男生一進門就把書怡摟進懷裡，而我的女友則是紅著臉撫摸著他的頭髮不斷柔聲撫慰，我心裡十分，十分，十分的不是滋味。但是無奈身在陽台，能做的也就只是不爽地接著偷看而已。

俊豪手裡提著個塑料袋，裡面應該裝的就是酒精紗布之類。兩人擁抱了一會，他才攙著書怡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幫她脫掉鞋子讓她腿放平，接著就要伸手去掀她的洋裝。

『我......自己來就好了。』

『你躺著別動，我幫你。』

書怡的表情不太自然，但俊豪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權利，仍是掀開了她的裙擺，將她沾滿血跡的褲襪脫了下來。

儘管有不少血污，但兩條長腿露出來的時候仍看得出那雪白肌膚有多麼的精緻細膩，而大腿盡頭那僅著一條白色小內褲的神秘地帶就更加令人把持不住。但俊豪似乎早就看習慣這幅美景，不似我在這裡滴滴答答地落口水，他的注意力全在書怡左腿從膝蓋到腳踝的那一道長長的傷痕上。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還不願意去醫院，你是要我心疼死嗎！』

俊豪的語氣帶著責備，眼眶卻在泛紅。

『對不起嘛，人家......人家就是害怕......』

書怡低頭看著男生細心地為她擦拭傷口，扁著嘴輕聲說道。

『我不是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俊豪的聲音也很輕，輕到他後面說的幾句話我根本就聽不到。不過我想他應該是說了讓書怡很感動的話吧，因為我看到我女友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唉，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半裸著身體被別的男人碰真的是一件很窩火的事啊！不過，從嚴謹的角度來講，我也說不清楚現在究竟是別的男人在碰我女友還是我在偷窺別人的女友就是了......

俊豪真的是個很體貼的男生，整個上藥期間都沒有看出他對那兩條讓我口乾舌燥的美腿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不斷地用藥棉蘸著酒精一點一點擦拭掉所有血跡，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裹上紗布而已。當然我這樣色瞇瞇的表現並不是說我不心疼書怡，而是我要不停提醒自己那具身體是別人的女朋友的，和我家書怡沒有半點關係，才能勉強壓制住心底那一份該死的吃醋感。

其實看到俊豪這樣的表現我也差不多能理解了書怡的心情。那女孩車禍時推開男友的反應，和現在俊豪毫不在意地因為心疼而落淚的表現，即使是我這旁觀者看了都會感嘆他們真是相愛的一對，更不必說書怡能夠切實地體會到那份感情。如果就這樣子讓這女生完全消失，離開俊豪的生活，說真的我也會覺得太過殘忍，但是......

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在包紮完畢後捧著我女友的臉跟她接起吻來了啊！！！

虐心的情節總是來的猝不及防，就在我還在暗自讚賞俊豪是個痴情優質男的時候，他卻已經和我家書怡濃情蜜意地吻在了一起。不是在地鐵上看到的落在額頭上的輕輕的啄吻，而是貨真價實的，嘴對嘴，舌頭纏著舌頭，口水混著口水的舌吻！深吻！濕吻！

『唔......唔......』

上面這兩聲是我腦補的。隔著一層玻璃，我也沒辦法聽清楚書怡是否有發出那種陶醉的聲音，但是這丫頭不但一點沒有反抗，反而投入到緊閉著雙眼，連口水都快要從嘴角流出來的樣子讓我毫不懷疑她一定在從嗓子裡發出貓咪般的舒服的輕哼。我知道她孤獨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再體會到人類之間的親密行為是會有點激動到忘乎所以，但是......

超不爽啊！剛剛的心理建樹在真的看到這畫面的時候一點屁用都沒有啊！還有你這個混蛋竟然把手放在她的內褲上了啊！！！

就如同我在干充氣娃娃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去抓它的胸一樣，俊豪吻得忘情之餘，右手就順著書怡的長髮一路下滑，撫摸過曲線窈窕的腰肢，來到豐盈挺翹的臀部。掌心在臀瓣撫摸，手指還輕輕勾起內褲的邊緣，似乎隨時都會探進去......

『俊豪，不可以啦......』

還好小女鬼終於懸崖勒馬，氣喘吁吁地推開俊豪，紅著臉說道。

『該死！對不起，你傷成這樣，我還......』

俊豪臉上露出自責的神情。

『沒關係啊，你會喜歡我的身體我很高興的哦！不過今天受了傷，真的有點不太方便誒。要不要我幫你......』

喂！小丫頭你不帶這麼盡心盡責的吧！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我們兩個人都會舒服的方式。你今天也累了，我抱你進去休息吧，睡醒了給你做飯吃。』

『不要，你扶我進去就可以了。』

『嗯。』

還好俊豪沒有真的順勢去要求書怡給她打手槍、口交、足交、乳交什麼的，說明他還算是個好青年，要換做是我......

開玩笑啦，我怎麼會是那種色狼呢？我也是很關心我女友的身體健康的好不好？可是這兩個傢伙偏偏此時進去到了臥室，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儘管我盡全力把耳朵貼在牆上，也只能聽到兩人不時傳來的嬉笑聲，夾雜著書怡的幾聲『討厭』。

喂！你們不會跑到裡面去做了吧？書怡她身體還沒好啊！俊豪你不可以這麼禽獸啊！至少......回到客廳來做啊！

沒有人聽到我的強烈要求，裡面的聲音又持續了一陣，逐漸安靜下來。

唉，現在的人也是，鬼也是，做愛也是，寫小說也是，就只會自顧自在那邊搞自己的，都不會去在意觀眾的感受， 我這樣子一個人孤零零地被扔在陽台，到底是要怎麼辦嘛！

咦？說起來，一般成人小說里如果男主角遇到這種狀況不是都該有個偷窺孔或者視線剛好可以對上臥室的窗子嗎？我是不是該......

『你在找什麼啊？』

『唔！』

正當我在小小的陽台上四處尋找可以用來觀測臥室狀況的工具的時候，頭頂的晾衣架忽然說起話來。要不是我及時掩住了嘴，一定會被嚇得叫出來了。

『喂！你這樣忽然出現會嚇死人啦！』

一時忘記這鬼丫頭什麼都能附身，我真是驚魂未定，小聲向她抱怨。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現在在這裡，那臥室里的俊豪不就是抱著一具屍體在睡覺？囈......好冷......

『嘿嘿，人家放心不下自己的男朋友，跑出來看看你嘛。』

『切！剛剛一口一個俊豪叫得親熱，現在捨得想起我了哦？』

『嘻嘻，有人在吃醋哦！』

又回歸到我看不見她表情的狀態，但我想現在的書怡一定是有點小得意吧。

『沒錯啦！我就是在吃醋，而且吃醋的要死！我不管，你去跟她分手啦！』

我聲音很輕，但語氣很堅定。

『小吉，你知道嗎？』

書怡的聲音也輕緩下來，娓娓地道：

『這個女孩的名字叫程靜馨，她的男朋友叫邱俊豪。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好長的時間。剛剛，俊豪跟我說：「對不起，本來是想好好陪你過個生日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也就是說，對於程靜馨來講，其實她的生日和忌日是在同一天。身為一個女孩子，我想如果她來得及許下生日願望的話，一定是希望可以長長久久地和俊豪在一起吧。

在那個身體里的時間越久，我能想起來的事情就越多。雖然都不是很具體的事情，但是我能感受的到，兩個人共同走到今天並不容易。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維持現狀是吧？』

『嗯......』

唉，為什麼那些白痴男生在找女朋友的時候都會想要找一個溫柔善良的女生？現在看起來，女孩子太善良也是很頭痛的事情啊！

最後還是我一個人像做賊一樣灰熘熘地悄悄離開了他們的房間，臨走時書怡讓我留下手機號碼並說『有時間我會打給你的』讓我有種自己就像個應召牛郎的感覺。但是我也真的沒辦法逼她做什麼，雖然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畢竟只認識了一天，她對於靜馨的同情和虧欠感那麼強烈，如果我再堅持下去，搞不好她會選擇和我分手然後名正言順地和俊豪廝守到白頭。

所以人家說女朋友是一切煩惱的根源，如果昨晚上我不去管那該死的哭聲，老老實實地一覺到天明，是不是現在就不必在這裡患得患失了呢？

『就算你昨晚沒有認識我，大家都住在一間屋子，早晚也會認識的嘛。你啊，一點都不懂科學。』

如果書怡在身邊的話，大概會這樣說吧。人真是可笑，對於不喜歡的事物，多久都沒法適應，可是對於喜歡的東西，才短短一天就已經開始不習慣她不在身旁。

回到屋子，仍是和出門前一模一樣的狀況，但心裡就是覺得少了點什麼。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干，就這麼浪費著得來不易的假期，直到幾個小時後手機叮的響了一下，才把我的思想不知從哪裡拉了回來。

『剛剛俊豪做飯給我吃了哦！好多年沒有吃過東西了，感覺好懷念呢！（微笑）』

這鬼丫頭，真是......

我不知道該回什麼好，重新又把手機扔回一邊。那隻HelloKitty依舊靜靜地

放在牆角，不會哭，也不會笨笨地伸出爪子去抹眼淚，我就那麼盯著它，它也就那麼盯著我，幾分鐘後，我抓起手機，輸入了那句我已經忍了一天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俊豪那麼好，你會愛上他嗎？』

第六章

說真的，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果書怡永遠只是一隻Kitty貓，一個充氣娃娃，一個初音未來手辦，或是一縷看不見的幽魂，那麼我會不會對她產生真正的感情。即使會，那份感情又會是怎麼樣的呢？

或者是對於一件玩物的感情，或者是對一隻寵物的感情，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愛情吧。

當她真的有了一具人類的身體的時候，我也才開始真的把她當作一個人，當作一個可以戀愛的女孩，而不是單純的只能拿來做愛的工具來看待。我不會因為小明曾經抱過她玩偶的身體而吃醋，卻會因為俊豪與她這具身體有任何親密的舉動而心酸，所以，其實，書怡的問題，並沒有那麼難回答。

可是我就是不敢告訴她真實的答案。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喜歡你的！』

我向她許下了這樣的謊言。

『那就好了啊！我現在雖然是在這個身體里，但是我知道我是何書怡，不是程靜馨。所以我明白就算俊豪對我那麼好，在他心裡的我也只是另一個人而已，並不是在對待真實的我。這個世界上除了小明以外就只有你知道我的存在，也只有你在喜歡的是真實的我，所以就算共用一個身體，程靜馨就是程靜馨，何書怡就是何書怡，程靜馨陪在邱俊豪的身邊，但何書怡喜歡的就只有唐小吉哦！而且，我已經搶占了她的身體，不想要再去搶占她的男朋友了呢！』

這丫頭，都一百歲了，還那麼容易就相信別人......

在那之後的兩天，書怡說俊豪請了假一直陪著她，我們也只有在手機上偷偷聯繫。然後到了周末，礙事的小帥哥終於還是要回公司去加班處理堆下的事務，而書怡的傷口也已經結痂，終於可以熘出來同我見面。

似乎程靜馨是個很喜歡白色的女孩，這天書怡穿出來仍是一件白色的短款皮衣，拉鏈敞開著，裡面高領的白色毛線衣包裹著豐滿的酥胸傲然挺立，下身因為要顧及到傷口的原因穿的是一件深藍色的寬鬆牛仔褲，腳上則是一雙白色休閒鞋。長發仍是披散著，與上次見面相比，這一次她看起來比較沒有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也許是因為我們心理上的距離已經很近的緣故吧。

『嗨！小吉！』

書怡款款地走到我面前，揚起手來與我打招唿。舉止得體又充滿魅力，完全看不出她是一隻女鬼。

『書......書怡......』

兩天未見，雖然我一直期待著約會時的場景，可是真的見到之後反倒把那些想說的話都不知道忘到了那裡去，連打招唿都有點結巴。

『嘻嘻，才兩天沒有我在身邊，你好像就變傻了呢！怎麼樣，我今天漂亮嗎？』

書怡就完全沒有那種生疏感，在我面前輕盈地旋轉了一圈之後就親昵地挽起了我的手。

『漂亮啊，超漂亮的！』

我仍是沒有說出什麼可圈可點的東西，完全陶醉到與她親密接觸時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和胳膊上傳來的佳人嬌軀柔軟的觸感中。

『那......今天要去哪裡玩呢？』

『不知道誒，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嗎？』

『有啊！就去我們上次沒有去成的公園好不好？』

『嗯。』

我點頭同意了她的提議，牽著她走向地鐵站。

不知道這一班地鐵里還有沒有上一次的乘客，有沒有人在投來羨慕眼光的同時會想到這個身邊依偎著天使一般美女的平凡男生就是上次那個和初音未來說話的神經病。書怡和上次一樣話很多，只是這次她的聲音並不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了。

『這兩天我又想起來好多事情哦！像是我和俊豪原來是高中就在一起的同學，算起來現在已經戀愛有快十年了呢！』

『俊豪他在一家網絡公司里工作，收入還算不錯，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他自己掙錢買下的哦！』

『俊豪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現在家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其實也算蠻可憐的......』

『俊豪......』

我說，你現在靠在我的肩膀上，嘴裡卻總在說你跟其他男生的事，被別人聽見說不定會誤會我們在偷情啊！

雖然，那也不算是誤會吧......

『雖然腿已經不痛了，可是俊豪仍然堅持要我等傷口的痂完全脫落了才回去上班，所以這段時間應該還有蠻多時間的......』

『書怡。』

『嗯？』

『我可以吻你嗎？』

已經走出地鐵站，書怡還在喋喋不休關於她和俊豪的事，我越聽越惱火。不過，上次我是直接叫她閉嘴，這次我就可以換成另一種方式。

『那個......』

書怡被我的要求嚇了一跳，她環顧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垂下頭去深唿吸了一下然後又抬起來看向我：

『你都已經叫人家書怡了，那我現在就是你的女朋友啊！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最後幾個字已經是蚊子叫喚般的音量，但我還是清楚地聽到，然後二話不說就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說起來，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吧。

書怡的嘴唇很軟，比想像中還要軟，甜甜的，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她的牙齒很光滑，很整齊，舌頭......很濕，很熱，很靈巧......

其實之前沒有怎麼試過接吻，真的與書怡吻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不只是女生，就連男生在吻到喜歡的女孩子時候也是會不由自主想要閉起眼睛去感受那種甜蜜的味道的。眼帘逐漸垂下，書怡顫抖的睫毛在視線中消失不見，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陽光鋪滿的橘色和頭腦中似乎有點昏沉與暈眩，但是真的很幸福的感受。

手指纏繞上了書怡的髮絲，柔軟而順滑，沿著它們一路撫摸下去，盡頭便是腰肢的曲線。我的手停留在她的腰上，用力地將她的身體壓向我的胸膛，因為我心中此刻有著強烈的想要把這女孩揉進體內的沖動。

『好......好了啦！那麼多人在看呢......』

不知過了多久四片嘴唇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書怡像是剛剛從水裡鉆出來般大口喘著氣，嘴裡嬌嗔著，身體卻還軟軟地靠在我懷裡，小臉埋在我的肩膀上。

的確是有很多人放慢了腳步偷偷觀看著我們這對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的小情侶，曾經我也只是這些圍觀者的一員，所以明白他們看似不屑的目光中飽含了多少羨慕和嫉妒。

這大概是我人生到目前為止最值得驕傲的一刻——如果不是聽到一對路過的情侶的小聲議論的話：

『那女孩真漂亮，但是口味就......一般啊......』

『誰知道，也許那男的很有錢呢......』

Fxxxxxxxxxxxxxxxxxxk！！！

『很舒服，和跟俊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呢......』

書怡在耳邊的呢喃將我的注意力從詛咒那對小情侶上拉了回來，然而剛剛接吻完畢就再次聽到俊豪的名字只有讓我更不爽！

『喂！你都說了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總是提起俊豪是要怎樣啦！』

『那個......人家只是以為你想要知道，想把現在的生活多說一點給你聽嘛......』

料不到我忽然換了語氣，書怡有點委屈地離開了我的懷抱，後退一步低頭小聲說道。

媽的！這丫頭絕對是知道我看到她撒嬌就心軟，故意這麼做的！

『你們......做了吧......』

但是這一次的心酸卻不是簡單的撒嬌就可以消弭掉的啊，聽到書怡自然地說出與俊豪接吻的事，我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個讓我心痛的可能性。

『沒有哦！』

書怡用力地搖搖頭：

『雖然這個身體屬於靜馨的時候可能已經和俊豪做過許多次，但是我無論是生前還是變鬼以後，唯一的一次就是和你一起做的那次呢！所以，作為變回人類，真正有感覺的第一次，我還是想留給你來......』

丫頭說著說著就又害羞地低下頭去，而此時此刻我心裡就一句話：

『既然如此，我們來個什麼鬼公園啊！！！』

結果就算我想要立刻拖著書怡飛奔回去，但她還是堅持要一起逛完公園再走。

『人家都還沒有試過真正的約會嘛！會想要體驗一下電影中演的那樣，和男朋友牽著手在林蔭道上漫步，在電話亭里接吻，在遊樂場裡玩耍的感覺啊！說起來，現在是我傷還沒完全好所以敏感詞不讓我出門，等到我完全康復了以後，這麼多的第一次可能就沒有機會和小吉你一起來做了呢......』

『呃......你會這樣想我是覺得蠻感動啦，但是這裡又沒有遊樂場，樹上的

葉子也早就掉光，電話亭這種東西更是已經消失很久了。而且你說的敏感詞又是什麼東西啊？』

『嘿嘿，你不喜歡我提起那個名字嘛，那就用敏感詞來代替咯！網絡上的大家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被你打敗了......』

就這樣，一路牽著手，伴隨著小小的拌嘴和甜蜜的交談，我和書怡在公園裡沒有目的地四處走著，沒有人在乎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我想戀愛就是這樣的感覺，最重要的不是做什麼，而是和誰在一起吧。

但是，時間拖太久的話也很難辦的。雖然不知道俊豪是幾點下班，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再去吃個飯什麼的，今天真的來得及去做那件重要的事情嗎？

『你很色誒！就會想著做那種事......』

書怡留意到我不停偷看時間的舉動，輕輕掐了我一下。

『那個......是你說不抓緊時間的話說不定就沒機會了嘛......』

『放心啦！時間一定夠的！』

書怡看著我色瞇瞇的笑容，沒好氣地說道。

『真的嗎？為什麼？難道你可以晚一點再回去？』

『不是啊。』

書怡聳聳肩，理所當然地回答到：

『根據上次的經驗，你做那件事不是只需要五分鐘就夠了嗎？』

『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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