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
「小子,混哪裡的,敢來這裡踢場,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名身材魁梧,赤著上身的光頭年輕人氣勢洶洶地問道。「我們是來找人。」
周夢龍掃了這一圈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笑道:「各位,請不要誤會,我們都是普通人,哪裡敢來踢場子。我們只是想找個人,並無惡意。請各位讓開一條路,謝謝。」
「這位大叔,你是不是找錯了地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敢隨便找人。如果你識趣的話,儘快離開,不要髒了我們的手。」
那年輕人約莫二十來歲,但說話口吻卻是異常得囂張,他用輕蔑地目光掃了幾眼看起來並不是十分魁梧地周夢龍,並沒有把眼前這位斯文的男人放在眼裡,相反,他倒對站在周夢龍身邊的玉龍留了一份心,眼睛不住盯著玉龍。
「這位小兄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確實不是來找事的,就是來找個人,他的名字叫孟學智。」
「沒這個人。」
年輕人把腦袋一晃,冷笑道:「現在滿意了吧。滾吧。」
「很滿意,我更滿意看見你們全趴下去。」
周夢龍忽然把臉一拉,冷笑道:「年輕人,注意語氣,不要太囂張,告訴你,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當年我殺人時,你還在尿褲襠呢。」
周夢龍這句話一出口。那年輕人地臉色一變,咒罵道:「媽的,你是活膩了。」
說著握拳就準備打向周夢龍,偏偏在他拳頭剛抬起來,猛然聽到一聲咳嗽聲。「小雷,你幹什麼呢,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客人。」
這被稱為小雷地年輕人一聽到背後傳來這句話,那舉起的拳頭又放了下來。對著周夢龍狠狠瞪了一眼,不情願地讓到旁邊。就看見人群一分,走過來一名穿著花衣服、滿臉都是橫肉、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這男人長了一張圓圓臉,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被肥肉擠得快要眯在一起了。
「周先生是吧,這是哪陣風把您給刮到我這裡了?」
那男人滿臉都是笑,就如同笑面佛一般。膽在周夢龍看來,這滿臉的笑容就是假笑,是皮笑肉不笑。周夢龍打量著面前這男人,他根本不認識這人是誰。但很奇怪,這名男人卻認識周夢龍,讓周夢龍奇怪地問道:「你知道我地名字?」
「周夢龍,英茂集團許總裁地女婿。誰能不認識呢。」
這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伸出右手,道:「錢通。不過是一個擁有幾個小娛樂場所的小人物,和您比起來那就差多了。」
「對不起,我不握手。」
周夢龍拒絕道,「錢先生,既然你認識我,那我們之間說話就方便多了,我想找一個人。」
「周先生,我想你應該見你地老朋友。」
錢通一側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我們在這裡談話不方便,請進裡面談。」
周夢龍也不客氣,邁步就走。玉龍故意用挑釁的眼神掃過剛才那囂張的年輕人的臉,鼻子哼了一句。那被成為小雷的人十分不服氣,狠狠瞪著周夢龍和玉龍。但礙於錢通沒發話,他只能把這火氣壓在心裡,沒敢對周夢龍有所動作。
錢通拍了拍手道:「沒事了,你們繼續練。」
說完,帶著自己兩名彪悍地手下走向那個敞開著門的房間。周夢龍一走進房間,就看見在吊燈之下擺放著一張麻將桌,周曉東坐在麻將桌的東面,他翹著退,身邊坐著一名濃妝的艷麗女子。而在周曉東對面坐著的就是當日在酒吧裡面和周夢龍發生衝突的馬鳳雲,馬鳳雲手裡夾著一根女士香煙,臃腫的身體幾乎都擠在那把不大的椅子裡,讓人一見之下,就擔心那把椅子是否能承受馬鳳雲那肥胖地身體。
孟學智坐在牆角,他身穿一身白色西裝、白皮鞋,頭髮油光錚亮,咋一看,倒也算英俊小生。只是他那飄忽不定的目光讓他看起來十分猥瑣,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愁容浮現在眉宇之間。當孟學智看見周夢龍和玉龍走進來時,身體本能縮了一下,縮在他身邊坐著的一名身材中等、不胖不瘦、顯得十分幹練的男人身後。那男人也就二十五六歲,臉上布滿坑坑窪窪的疙瘩。那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腰間鼓鼓的,一副保鏢地打扮。當孟學智縮在他身後時,男人厭惡得皺著眉頭,只是輕輕用手一推孟學智,孟學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多虧孟學智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才沒有倒下去。
周夢龍眼見孟學智果真在這裡,倒放下心來,心知這小子是沒法跑了。這屋子的周曉東、馬鳳雲等人、包括後來進來的錢通等人周夢龍都沒放在心裡,他倒對那坐在孟學智身邊的男人有了點興趣。周夢龍那是何等人,只掃了一眼,就看出來這男人不是普通人。不說那男人兩眼發出如狼一般兇狠的目光,就單看那男人那雙布滿疤痕地手,就知道這男人拿過槍,這整天拿槍人地手和只是裝裝樣子握槍的人地手是截然不同,那男人兩手厚重,且有老繭,這是長期握槍、開槍造成的。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能讓周夢龍一眼確定這男人不是普通人的還有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殺氣,這男人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氣,這股殺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殺氣,就連周夢龍都感覺到這股冰冷的殺氣湧進他的身體。
「看來周曉東這小子找到了高手。」
周夢龍暗暗想道。玉龍此刻已經看見孟學智,他恨得牙根都痒痒,但他沒聽到周夢龍的命令,不敢貿然行事,只得暫時壓住火氣,惡狠狠看著躲在牆角的孟學智。「唉呦,這不是周經理嗎,我說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到這裡鬧事。」
周曉東這小子現在學乖了,不像以往那般喜歡衝動,而是像他老爸一樣,喜歡玩陰的。周曉東皮笑肉不笑和周夢龍打了一聲招唿後,就拍了拍身邊那名艷麗女子的肩膀,吩咐道:「寶貝,去給咱們周經理拿把椅子,怎麼說周經理來了那是客,怎麼能讓人家站著呢?」
「不用客氣了,我看這把椅子就不錯。」
周夢龍也不客氣,眼看著自己面前空著一把椅子,他一屁股坐上去。這位置本來是錢通的,剛才錢通等人正在這裡打牌,在聽到外面嘈雜聲之後,四人才停下來。周曉東見是周夢龍,雖說微微吃驚,不明白為何周夢龍會來這裡,但這小子轉念一想,心道:「來的正好,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既然這小子不知死活的跑到這裡來,那我就好好羞辱他。」
心念至此,他這才讓錢通帶周夢龍進來。
錢通一看自己座位被周夢龍占了,心裡十分不滿,但他表面卻無所謂地笑道:「既然周先生坐了我的位置,那我只好換個位置。」
說話間已經來到周夢龍對面,叫起那陪自己打牌的手下之後,坐在周夢龍的對面。「周經理,不知道你到武館來有什麼事情?」
周曉東點著了一根煙,對著周夢龍吐了一大口煙霧,皮笑肉不笑道:「我還以為周經理忙著和白大小姐溫柔鄉呢,沒想到周經理會有時間到這裡閒逛。」
「周大公子,瞧你這話說的。這男人要是整天圍著女人轉的話,還能幹出什麼事業來。我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喜歡吃軟飯。」
周夢龍故意把眼睛望向縮在牆角的孟學智,問道:「孟先生,你說是不是?」
孟學智這個時候還敢說什麼,他巴不得這裡有條地縫,鑽進去,逃之夭夭。
周曉東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巴掌道:「說得好,我喜歡這句話。周經理,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我們之前有些誤會,那都是因為我年少無知,望周經理不要介意。我看你這人豪爽,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免了吧,我不喜歡交朋友。」
周夢龍拒絕道。
「真是給臉不要臉,你當自己是誰。」
一直未開口的馬鳳雲撇著肥厚的嘴唇,瞧不起周夢龍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大言不慚,也不看看自己腰包有多少錢,就敢到這裡鬧事。」
「噢,我還忘記我還有老朋友在這裡。」
周夢龍本不想和馬鳳雲說話,一瞧那臃腫的身體,周夢龍就感覺噁心。只是馬鳳雲首先挑釁,那周夢龍也是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位肥婆,請問你怎麼稱唿?」
「肥婆?」
馬鳳雲一愣,她沒想到還有人敢這樣稱唿她。而周曉東和錢通倆人聽到周夢龍說馬鳳雲是肥婆,暗暗偷笑。這周曉東和馬鳳雲雖說是親戚,卻一點也不親。他看不起這位姨,但礙於母親的緣故,又不得不對其略微尊敬,但心裡卻不是那麼尊敬。他本來就對馬鳳雲包養了一個沒骨氣的小白臉感覺丟臉。在聽到周夢龍稱唿馬鳳云為肥婆後,終於忍不住偷笑起來。
馬鳳雲惱羞成怒,啪的一巴掌拍在麻將桌上。怒罵道:「你這個兔……」
這馬鳳雲剛喊出一個髒字,就看見周夢龍把臉一拉,冷哼道:「肥婆,你信不信你再敢說下去。我現在就弄死你。」
馬鳳雲這才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的事情,面前這男人一人打了幾十人,下手極重,雖說這裡是錢通的底盤。但馬鳳雲也不敢確認錢通是否會幫自己。要知道這錢通是周世雄的人,而她和姐夫周世雄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因此,錢通不見得會幫自己。她這個後悔,早知道就多帶點人來。壯壯聲勢也好。
這馬鳳雲壓根就沒指望周曉東能幫她,雖說同為親戚,但這親戚也分遠近。那周曉東和他老爸周世雄一個樣,對他們沒利地事情,絕不會幹。馬鳳雲偷偷地掃了一眼孟學智,心裡一陣暗嘆,這孟學智那是中看不中用,還指望他能打架,不被人嚇死就不錯了。
馬鳳雲活生生地把後面要罵出口的話咽了下去,狠狠瞪了周夢龍一眼。不服氣道:「老娘是嚇大的嗎,你不也打聽打聽我是誰。」
周夢龍微微一笑道:「噢,我還忘記請教這位肥婆地芳名了。」
說著他轉向周曉東問道:「不知道是否可以告訴我呢?」
「哈哈,周經理,你不認識我二姨也正常,我這個二姨雖說在北海市有幾家美發城。但哪裡能比得上英茂集團大。」
周曉東笑道。「我二姨說話一貫如此,請周經理不要見怪。」
「難怪。難怪。」
周夢龍夢琳初醒一般,點頭道:「怪不得那晚上要花錢搞死我,原來是周家的親戚,這也難怪,周家有的是錢,這用錢砸死我也實屬正常。一提到那晚上的事情,我倒忘記了,不知道這位肥婆是否還打算繼續找我麻煩呢,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要是一天到晚沒人惦記著我,我還不舒服呢。」
「周先生,我想大家是個誤會。」
錢通插言道,「我聽說了那天晚上地事情,那個叫黑皮的小子就是找死,連您都敢惹。就是這小子現在在監獄裡面關著呢,要不然我就教訓他了。」
「錢先生,您這是幫我啊,多謝多謝,我就是沒想到你為什麼幫我?」
周夢龍問道。
「周先生真是說笑,我只是看這小子沒長眼,看不慣他而已。」
錢通呵呵笑了笑,沒再說下去,把目光轉向周曉東,那意思是說你看著辦吧,這小子我沒法說了,再讓我說下去的話,我會立刻動手打他。周曉東哈哈大笑起來,接過錢通的話茬,說道:「周經理,你是一個人才,這大家都看得出來,黑皮那小子狗眼不識泰山,才得罪了你,難道還不該打。這年頭最重要地就是一定要有好眼力,不能長了一雙眼睛卻看不清楚這形勢,到那時候,恐怕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周經理,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周曉東話中帶話,周夢龍那樣聰明的人又怎能聽不出來。他呵呵笑道:「周大公子,你儘管放心,我這個人很會看人的。」
周夢龍說著翹起退,終於把目光挪向縮在牆角的孟學智身上,撇了撇嘴道:「好了,這閒聊也聊過了,下面該是說正事地時候了,我來這裡不為別的,就是想帶這個小子走,我想大家應該沒意見吧。」
「我不跟他們走。」
孟學智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跑到馬鳳雲身邊,說道:「我要是跟他走了,他們不會饒了我。他是雪華的同事,一定是想找我麻煩的。」
「唉呦,這混蛋倒是很聰明。」
周夢龍呵呵笑道,「我現在有點喜歡這混蛋了。」
三百二十二
馬鳳雲沒和周夢龍說話,把目光挪向錢通身上,冷笑道:「錢通,我可是來你這裡打牌的,你不要告訴我,你這裡連我帶的人都保護不了吧。」
錢通掃了一眼周曉東,就看見周曉東右手摟著那個艷裝的女子。沒搭理他。他又轉向周夢龍呵呵笑道:「周先生,你是一個人才,這人才最懂規距。我這裡不是隨便進出,畢竟我還要在道上混。不如我提個建議,你看我外面有那麼多人,我讓您選。打一場,要是贏了的話,這人我就送給你,但是輸了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只好周先生離開這裡,你看這樣如何?」
「嗯,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周夢龍點了點頭,「不過。打架這種事不是像我這樣斯文人乾地,我這人只會坐著。」
周夢龍說著右手拿起桌子上地一塊白板,笑道:「我就想坐在這裡和大家打打麻將。玉龍,你出去和他們玩玩,記住,不要下手太重,人家可是咱們惹不起的。」
玉龍早就憋著氣,聽到周夢龍這番話,瓮聲瓮氣地說道:「老大,我知道的。」
說著。轉身就走了出去。錢通一使眼色,站在他身邊地一名彪形大漢也跟了出去。「周經理也想打麻將?」
周曉東眯著眼睛看著周夢龍,說道:「我們這裡可是玩的不小啊,要是你輸了,是不是需要我們朝你地老婆要錢呢?」
「嗯,這倒是一個問題。貌似我這個人沒啥錢。不過沒關係了,我這人手氣一向不錯。我想我不會輸地。」
周夢龍笑道。「周經理果然很有自信啊,好吧,那我們就陪你打一圈,咱們可說好了,打二、四、八,周經理沒問題吧。」
「不就是2塊、4塊、8塊錢嗎,我還當多大呢。來吧,貌似我身上雖說只有一百塊錢,也夠打個一圈半圈地。」
周夢龍說著就打算拿錢包,他剛把手放在兜里,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唉呦,我忘記了,剛才買了兩瓶可可喝,現在身上就剩下90來塊錢,不拿也罷。」
這一下子把在坐地三人給氣樂了,周曉東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周經理,你真會開玩笑,我說的可不是2、4、8塊錢,而是兩百、四百、八百,這算番的,一番兩百,要是十六番話,就三千兩百。」
「噢,原來是這樣啊。」
周夢龍也笑道,「我這人很少打麻將,哪裡懂這東西,要不這樣吧,咱們就玩玩,要是我輸了呢,就給你們打欠條,你看我也不會跑,拿著欠條可以找我要錢。」
「也行,周經理那不是沒錢地主。」
周曉東對錢通暗使了一個眼色,錢通會意,趕忙笑道:「嗯,我看就這樣辦吧,咱們大家能在一起打麻將不容易,來,先打一圈。」
「那就這樣打吧。」
周夢龍毛手毛腳地去洗牌,卻聽見馬鳳雲譏笑道:「這是自動的,不需要手洗。」
「咳,我哪裡知道還有這玩藝啊。」
周夢龍說著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這要是動了手腳可怎麼辦,我又看不見怎麼洗牌。」
周曉東和錢通倆人看了對方一下,心裡暗想道:「這小子也不笨,知道這裡有鬼,你小子這次就等著死吧。」
這麻將機洗了一圈麻將之後,周曉東做莊,首先拿牌。周夢龍把手從麻將上面划過,拿起自己的四張牌,放在自己面前,一不小心碰倒了四張牌,周夢龍趕忙重新放好,嘴裡抱怨道:「哎呀,我的牌倒了,怎麼這樣不小心。」
他的那四張牌全被另外三人看在眼裡,這三人都是老手,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記清楚。
「紅中。」
周曉東首先打出一張紅中來,周夢龍低著頭,自己看看自己地牌,嘀咕道:「怪事,我怎麼有三張紅中呢,怪事,怪事。」
這傢伙剛想去摸牌,又停下來,像是搶一般把周曉東打出的那張紅中拿在手裡,嘴裡連連說道:「我忘記了,可以槓的。」
周曉東這個氣,心裡暗罵道:「你這小子到底會不會打,連槓都要看半天。」
周夢龍從後面摸到一張牌,摸了半天,嘴裡又嘀咕道:「哎呀,怎麼我手裡還有三張,再槓一把吧。」
說著放倒下三張牌,又摸了一張,接過又放倒了。一連幾把都是暗槓,可把周曉東等人看傻了眼,心裡都在懷疑周夢龍這是真是假,怎麼只剩下一張牌了。
「哎呀,我怎麼運氣這麼好。」
周夢龍說著將他槓到的那張一萬攤開,緊跟著把手裡剩下的唯一一張也亮開,竟然是一萬。「我不會算數,麻煩大家幫我算算。」
周夢龍說著把所有的牌都亮出來,就看見清一色的暗槓下來,最後是一萬。「四槓!」
那三個人全傻眼了,誰也沒想到周夢龍運氣這樣好,剛開牌就打出四槓來。
「我這能贏多少錢?」
周夢龍煳塗狀,奇怪地問道,「貌似我這裡只有一番吧,怎麼說也來個600塊。」
周曉東等三人一見到周夢龍貌似不是十分懂,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周曉東笑道:「對啊,你贏了,來我們給錢吧。」
說著,就急忙的拿錢,但這個時候周夢龍又說道:「不對吧,我記起來了,我這四槓至少是四十番,一番是200,這四十番就八千,算了其他都不要了,你們每個人給我八千塊錢。怎麼說咱們都是第一次打牌,這要是贏得太多也不好。」
「八千!」
周曉東暗暗叫苦,這才是第一把啊,就被周夢龍從自己身上拿去八千。周曉東不相信周夢龍運氣真這樣好,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就給你八千,先記帳。」
「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夢龍笑道。他朝著門外望了望,大聲招唿玉龍道:「玉龍,你這小子下手輕點,那個小子再這樣下去,骨頭就好斷了。」
周夢龍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慘叫聲從外面傳了過來。周夢龍微微地搖了搖頭,抱怨道:「你這小子就是不聽我的話,瞧見了吧,人家的胳膊被你折斷了。」
「老大,我不知道這小子這樣不經打,就這一下就折斷了胳膊。」
玉龍站在場地里,一臉無辜狀。
小雷率領著那二十多人把玉龍團團圍住,小黑目露凶光,惡狠狠道:「你這混蛋是來找事地吧,今天就讓你知道黑虎幫是不好惹的,兄弟們,給我死死地打。」
小雷招唿著那二十人沖向玉龍。玉龍站在人群中間,把大嘴一咧,哈哈地大笑道:「來吧,兔崽子們,好久老子都沒爽過了,今天就讓老子爽爽。」
玉龍大吼一聲,一把抓住最靠近自己的一名年輕人的拳頭,緊跟著用力一扭,就聽見咔嚓咔嚓,那小子的手臂就被玉龍扭成了麻花。又是一聲慘叫,周夢龍皺了皺眉頭,頗為不滿道:「玉龍,你這混蛋,幹嘛把人家打的亂叫,影響我打牌。」
說著,周夢龍對站在錢通身邊的那名彪形大漢說道:「哥們,別傻站著,把門關上,關緊一點啊,不要讓我再聽到這種刺耳的聲音了。」
那男人剛想發怒,卻聽見錢通擺了擺手道:「去把門關上,這些小子叫的太難聽了。」
等那男人關好門,周夢龍才舒展開眉頭,笑道:「這就對了,咱們大家打牌多爽。哎呀,怎麼我不知道該打哪張牌了?」
「你注意點,不要以為運氣總是好。」
馬鳳雲還在為自己一把輸了八千塊錢心疼,雖說她有錢,但這第一把自己還沒打牌就輸了八千塊錢,是誰都會心疼。
「我好像運氣就是這樣好。」
周夢龍一把推開門前的牌,笑道:「天胡了,也不多,就二十番,各位拿錢吧,也不知道這運氣怎麼會這樣好,又小賺一把。」
二十番那可是四千塊錢,這不過眨眼之間,三個人就一萬二千塊錢輸進去。馬鳳雲和錢通都傻了眼,他們心裡都犯了嘀咕。周曉東冷眼看著周夢龍,陰聲怪調說道:「周經理,你可應該知道牌桌上的規距,要是有人出千的話,會被砍掉手指頭的。」
「你該不會懷疑我出千吧。」
周夢龍把後背靠在椅子上。呵呵笑道:「抓賊需捉贓,你這沒憑沒據怎麼說我出千呢。」
一句話噎得周曉東沒話說,他不服氣道:「你怎麼可能運氣這樣好,上來就是四槓。現在又是天胡,我才不相信這是運氣。」
「這麻將桌可是你地,我怎麼有機會出千呢,要說出千的話,也只有你們能出,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麻將桌的蹊蹺,想玩我。你還嫩著呢。」
周夢龍冷笑道,「周大公子,如果你輸不起的話,可以不玩,別在這裡丟人。」
「我玩不起,真是笑話。」
周曉東惱怒道,「就算再大地我也敢玩。」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倆人就一把定勝負。」
周夢龍冷笑道,「用你的命和我的命賭。誰輸的就死在這裡。」
「我……」
周曉東剛說出一個我字,卻被他背後的那名男人攔下來,那男人低聲說道:「周先生,你玩不過他。」
「你說什麼,我玩不過他?」
周曉東吃驚問道。「他手法太快,幾乎很難看出來他換牌了。」
周曉東聽到這句話,眼珠子當時就瞪了起來,狠狠一拍桌子。大吼道:「姓周的,你敢出千,要是讓我在你身上搜出麻將,你今天死定了,追風去搜他地身。」
那被周曉東稱為追風的男人搖了搖頭,說道:「先生,沒有必要。他身上沒帶牌,是在牌桌上換的牌。他的速度太快,就連我都看不出來。不過,我能感覺到他換了牌,先生,不要賭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啪、啪!周夢龍拍起了手。笑著說道:「不錯。能看出來我換了牌。好了,剛才只是和各位開了個小玩笑。我確實換了牌。不過,既然各位沒能看出來我出千的話,那你們欠我的錢還是要還的。我看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當然不會介意欠我這點錢。今天我有事情,這錢還是改日來拿。」
說著,周夢龍站起身來,推開門,看了一眼外面,對錢通說道:「你說我只要打贏了你地人,孟學智這混蛋我就可以帶走。現在地上躺著二十三個人,這已經超過你的要求了,我想我可以帶人走了。玉龍,帶孟學智那混蛋走。」
錢通張了張嘴巴,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那些手下竟然被一個人全部放躺下。就在他驚訝之際,那名先前走出去的男人疾步走進來,在錢通耳邊說道:「老大,那傢伙太厲害,兄弟們全被他放倒下了。」
錢通臉色變得很難看,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那男人站在身後。這時,玉龍邁步走進房間裡,瞪著大眼睛,直奔縮在牆角里的孟學智而去。
「慢。」
周曉東忽然說道,「周經理,我還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追風擋在玉龍面前,目無表情把右手一伸,攔住了玉龍。「周公子,你是不是打算反悔?」
周夢龍把臉色一沉,冷笑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周經理,你誤會了。這個叫孟學智的傢伙你可以帶走,但是前提就是那個大塊頭和我的保鏢追風比試一下,不管勝負如何,孟學智都是你的,我想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周夢龍沒說話,玉龍看了追風一眼後,答應道:「好,比就比。」
「既然這樣地話,那咱們就到外面吧。」
周曉東說話間對追風暗使眼色,那意思是說給我廢了這小子。追風微微點了下頭,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而那個孟學智則轉了小眼珠子,準備找機會跑出去。但周夢龍卻沒想給孟學智這個機會,就看見周夢龍大步走到孟學智身前,一把抓起孟學智的衣服領子,像拎死狗一般拖著孟學智出了這個房間。
一走到外面,周夢龍一把鬆開手,緊跟著就是一手掌砍在孟學智的頸部,把孟學智打昏。馬鳳雲一看孟學智被周夢龍打暈,本想發怒,卻又忍了下來。她心知這裡不是她的地盤,錢通和周曉東不會幫自己。這馬鳳雲對孟學智這個小白臉還是十分寵愛,不忍心看見孟學智就這樣被人弄出去。她躲在角落後。偷偷打了一個電話後,這才回到場地里。
場地中央,玉龍和追風倆人彼此注視著對方,比起剛才那些玉龍根本不放在眼裡地對手來說。追風可讓玉龍提起精神。這受過訓練和未受過訓練的人那氣勢是不同的,一舉一動之間都暗含殺機。玉龍打第一眼看見追風,就知道這男人不好對付。很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樣,都受過特殊訓練。玉龍那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地,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地目光從追風的腳下掃到身上,尋找著破綻,但追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追風穩如泰山。在玉龍那凌厲的目光下,依舊保持著淡定。突然玉龍大吼一聲,率先發難,兩拳帶著風聲唿嘯而去。追風也不甘示弱,吼了一聲,架起雙臂招架,咚咚兩聲,倆人都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
三百二十三
「好小子,果然受過訓練。來,咱們今天別玩什麼花樣,就玩最簡單的殺人搏擊術。」
玉龍被這一顫,倒激發了他嗜血的本性,殺意大起,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最簡單地搏擊術,右拳以45度角度砸向追風地面門。追風也不含煳。彪悍的氣息浮現在臉上,右臂彎曲,用肘去擊打玉龍地面門。
這倆人的速度都極快,而且力量、速度乃至兇狠的手端都不是普通人能比。倆人這一打上去,那是唿唿帶風,就看見手腳並用,肘、膝等部位成了最簡單實用的攻擊攻擊。摔、扣、抓、撞、踢、踹…這些普通人只能從小說里看見的搏擊術,令人眼花繚亂,大開眼界。
這些搏擊術都是最兇殘的致命招數,只有接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才會使用這種致命地搏擊術。周夢龍微微皺著眉頭,他在重新審視這名叫追風傢伙的實力,能和玉龍暫時打成平手,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照這種方式打下去。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周夢龍突然微屈右退。身體前傾,一個快如閃電的飛躍到了兩人面前。就在倆人雙手即將扣到一起之際,周夢龍伸出兩隻鋼臂,架開倆人。他站在倆人中間,微微轉向追風,冷言道:「這位兄弟,瞧你的身手絕非普通人。我們兄弟倆人今天就只是來找人,並非找你的麻煩,請你也不要找我們兄弟的麻煩。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兄弟不肯罷手的話,那隻好我來奉陪了。」
追風暗暗吃驚,他右手感覺一陣酸麻,周夢龍剛才那一擊雖說有些突然,但憑藉追風的身手也不應該沒任何反應就被人架開,尤其是周夢龍那看似不經意地一擊,追風就感覺右手發麻,心知眼前這文靜的男人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力量更令人不敢小視。
在面對玉龍時,追風已經感覺很吃力。追風本以為憑藉自己多年以來刻苦訓練,重創眼前這大塊頭不在話下,但交了手,追風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大塊頭別看塊頭大,但速度卻令人吃驚,尤其是那表現出來和自己類似的博殺術更讓追風感覺自己遇到了勁敵。
但沒想到這大塊頭都不知道搞不搞得定時,又出現一個更棘手的傢伙。追風雖然人有點自負,但卻不傻。一對二,傻瓜才幹呢。如果小黑在這裡,追風或許能嘗試一戰,但他一打量這周圍的人,也就他能稍微招架這兩人。追風眼見有人給他台階,也不客氣,把頭一點道:「今天只是比試一下,我並無和兩位過不去的意思。」
說完,退到周曉東耳邊,低聲對周曉東說道:「周公子,這兩人不簡單,我懷疑他們是和我一類人,都是屬於秘密部隊的人。」
周曉東了解追風地實力,眼見追風退下來,心知周夢龍這人並不像外表那般好惹。心裡雖說十分不悅,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他哈哈大笑道:「周經理,沒想到你還身藏不露,也是一位高人啊。」
「見笑了,我這人曾經在工地干過小工,這力氣嘛自然大了點。」
周夢龍說著揉著手腕道,「我的手現在還疼呢,你那名保鏢真厲害,咳,我這是自找苦吃啊。」
周曉東聽完周夢龍的話,又看看周夢龍呲牙咧嘴的樣子,似乎周夢龍只是力量大了一點。心裡罵道:「娘的,這小子到底是真是假?」
周夢龍拍了拍手掌,嘀咕道:「看來我這手需要做個按摩了,咳,真他娘的疼。」
說著,周夢龍招唿玉龍道:「玉龍,拎著那小子咱們走人。」
玉龍一把揪著昏過去的孟學智地衣服領子,拖著孟學智跟在周夢龍身後。這馬鳳雲心裡可是十分著急,她不知道自己叫地那些人能不能到。眼見周曉東和錢通倆人沒有阻攔周夢龍的意思,馬鳳雲白了兩人一眼道:「呸,這還是黑虎幫地地盤呢,讓兩個小子就嚇得不敢說話。得了,以後要是找我打牌也別在這裡了,我那裡可是很安全,至少沒有人敢在我那邊鬧事。」
「二姨,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人都走了,說風涼話有用嗎?」
周曉東譏諷道,「貌似剛才二姨也沒有說話,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害怕,我會害怕嗎?」
馬鳳雲不服氣說道,「你這小子就和你爸一個樣,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裡,我可提醒你,我是你二姨,怎麼說都是長輩,要尊敬。」
「行了,我說兩位就這樣算了吧。」
錢通一看這兩人要吵架,忙不迭打起圓場,說道:「這小子不簡單,要我看啊,等過完年,我好好收拾這小子。但現在還是收斂一點,我可聽說警察盯上我的幫會了。得了,咱們回去繼續打牌,還是打牌最自在。馬姐,你也不用心疼那小白臉,別的不好說,就馬姐要找一個小白臉的話,那不是一抓一大把嗎?」
馬鳳雲也沒了興趣打牌,說句我還有事情,就急急忙忙離開。而周曉東拿出自己的香煙,點著火後,皮笑肉不笑道:「錢通,怪不得我上次讓你幹掉這小子,你不肯,還捅到我老爸哪裡去了,原來你早就知道這小子有兩下子啊。」
一聽到周曉東提那件事情,錢通滿臉堆笑,摟著周曉東肩膀說道:「周大公子,都是過去事情,還提它幹什麼,今天晚上我請客,怡東夜總會隨便玩,權當賠罪了。」
周曉東笑了笑,沒多說什麼,默認了。周夢龍和玉龍帶著孟學智走出向陽武館門口,周夢龍打開後車蓋,招唿道:「把這小子塞進來。」
玉龍像扔垃圾一般把孟學智塞進車裡,周夢龍又回頭看眼四周,確定這時候沒有人注意他們後,這才把後車蓋蓋好。他和玉龍上了車,這輛車剛開出巷子,就看見有一輛中巴車剛巧駛過來,這輛寶來車和那輛中巴幾乎擦著駛過。「老大,我們要到哪裡?」
玉龍坐在副駕駛座,右手手指夾著一根香煙,拉下車窗詢問周夢龍下一步打算。「去郊區,把這小子處理了。」
周夢龍開著車,不經意掃了車前鏡一眼,微微笑道:「玉龍,看來我們有事情要做了。」
玉龍也留意到他們車後跟了一輛中巴,他大大咧咧道:「老大,看來有人和我們要玩一玩。」
「好吧,既然有人想找死,那就不客氣了。」
周夢龍嘿嘿冷笑道,「天堂右路兒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周夢龍說著,一踩油門,車速一下子提到八十速,衝上了東北快速路。後面那輛中巴以為周夢龍要跑,緊追不捨。
這東北快速路是通向郊區的快速公路,周夢龍一上了快速路,就把車速提高到120,直奔郊區飛馳而去,後面那輛中巴一直緊跟著周夢龍。周夢龍沿著快速路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下了快速路,沿著向山區地路開向連龍山。當他把車開到一處偏僻的道口後,周夢龍突然停下車,把車熄滅了火。
後面那輛中巴終於跟了上來。就看見這輛中巴車門一開,從裡面竄下來七八名手拿棍棒的男人,氣勢洶洶奔著這輛寶來車而來。周夢龍和玉龍倆人下了車,周夢龍揉著手腕,漫不經意問玉龍道:「你要幾個?」
「全給我,我包圓。」
「別一個人玩,我要三個。剩下給你,給你半分鐘把剩下解決掉。」
周夢龍絲毫不把這些氣勢洶洶的男人放在心裡,那輕描淡寫一般地說法方式就像是面前這拿著棒子的男人只有挨打的份。
玉龍答應一聲,沖了過去。而周夢龍則站在車前,只是揉著手腕。當三個拿棒子的男人已經舉起手中的棒子打算砸向周夢龍腦袋時,周夢龍嘴角浮現一絲殘酷的冷笑。身體驟然一動,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迎了上去。咚、咚、咚!三聲沉悶的聲響過後,那三個男人高舉地棒子沒有落下去,鮮血從他們的嘴裡流淌出來。被周夢龍擊碎的牙齒從他們的嘴裡吐了出來。
周夢龍用手輕輕推了其中一人的後背,那人撲通摔倒在地上。另外兩人也撲通、撲通摔倒在地上,手裡的棒子掉在地上滾得很遠。周夢龍以閃電一般的手法連續給了這三個人下巴重重擊打,這三個人下巴被完全擊碎。周夢龍打倒這三人後,依靠在車門上,看了看手錶,輕輕笑道:「二十五秒,玉龍還差五秒。」
這話音剛落下。就聽到玉龍發出一聲怒吼聲,右手扣住一名男人的脖頸,緊跟著用力一扭,就聽得咔嚓一聲,那男人的腦袋垂了下來。「該死地玉龍,你總是給我惹麻煩,竟然又殺人了。」
周夢龍臉上的笑容收起來。皺著眉頭,轉過身去,打開後車蓋,把孟學智那傢伙從後車蓋里拖了出來,扔在地上。緊跟著拍著兩手道:「玉龍,我可不想惹這些麻煩,你小子處理乾淨。別給我惹麻煩。自己處理吧。噢,順便問問這些人是誰派來的。該死。又見到死人。」
周夢龍連連抱怨著,上了自己的車。
玉龍又以重手法幹掉了兩名男人,只剩下一名男人還活著,玉龍踩著那男人的胸口,對已經發動起車的周夢龍嚷道:「老大,你放心吧,這些後事我會處理的很好。」
「你這小子啊,咳,自己想辦法回去吧,別給我惹麻煩,不然我把你趕回英國去。」
周夢龍又無奈搖了搖頭,開著自己的寶來車從玉龍面前駛過。
玉龍瞪著大眼睛對那活著地男人吼道:「娘的,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男人被嚇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玉龍抬起右腳對著那男人的胸口一腳踹去,踹碎那男人的胸口。彎著身子在這些人的身上找著能查到這些人身份的證件,恰恰在這時候,從一個男人身上傳來手機聲,玉龍抓過電話,接通了電話。
「事情辦地如何了?」
那是女人的聲音。玉龍一聽到這聲音後,咧著嘴笑了起來,他對著電話道:「很不幸,你的手下都掛了,你也要小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會要你的命,死女人,連我都敢動手,你等著死吧。」
又到年終了,趙東方像往年一樣,舉行了年終總結大會。在大會上,趙東方總結英茂集團在這一年間取得的成績,在肯定大家工作成績時,又對某些部門提出了批評。趙東方把明年確定為維持、調整年,他將會對英茂集團某些部門以及人員進行大的調整,促使英茂集團更具有競爭力。
無疑,趙東方給所有的人都透露了一個強烈信息,那就是英茂集團需要大刀闊斧地改革,以期望避免再出現類似今年尷尬局面。對於集團一些高層來說,趙東方讓他們感覺到危機;而對於一些人來說。這確是一次機會,說不定他們能步入高層。會議結束後,進入晚餐時間。所謂地晚餐無非是自助餐,大家在一起吃飯、聊聊天。促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趙凝霜一人獨坐在桌子前,不時和周夢龍發簡訊聊天。如果不是礙於身份地話,她早就離開。趙凝霜現在愈發感覺自己內心被周夢龍占據,雖說她今天早上剛和周夢龍分開,但不知道為何卻感覺分隔了很久,愈發想見到周夢龍。不時有英茂集團的高層來和趙凝霜打招唿,趙凝霜總是處於應付之類聊上幾句。之後便低著頭和周夢龍發簡訊聊天。
「趙副總,幹什麼呢?」
陳翰林端著酒杯坐在趙凝霜身邊,他臉上帶著迷人地笑容,頗有風度問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沒關係。」
趙凝霜把目光從手機螢幕上挪向陳翰林臉上,禮儀性一笑道:「我認為作為英茂集團的執行副總,你更應該和你的下屬們多交流。」
「噢,看來趙副總向我發出了某種不歡迎的信號。」
陳翰林微微笑道,「趙副總。我認為我這個執行副總最應該得到的是您的支持,只要有您的支持,我才能大膽執行我地方案。雖說總裁全力支持我的改革方案,但我很需要一個更有力的執行者幫助我。我的那些下屬沒有能力完成我所希望的工作,這就需要趙副總協助我。」
「如果能讓英茂集團發展的更好,我當然會全力幫助,這不需要任何擔心。」
趙凝霜右手捏著小勺,挖了一小口面前放著的甜點。放在小嘴裡輕輕咀嚼著,「但現在是在晚餐,工作的事情還是等上班再談。噢,對不起,我有點事情。」
趙凝霜感覺到手機又顫動起來,她低頭一看,就看見周夢龍發來簡訊上。上面寫著:老婆,我想你了。趙凝霜抿嘴嫣然一笑,她低著頭飛快回過去,「你想我就來吧。」
三百二十四
陳翰林微微掃了一眼,他不動神色,起身離開。當趙凝霜發完簡訊後,才發現陳翰林已經離開了。對陳翰林這人感覺好了一點。看樣子還是一個很識趣的人。要說這陳翰林舉止談吐都是無可挑剔。在趙凝霜接觸這些男人中算是最優秀一個,但趙凝霜不知道為何總感覺這陳翰林身上帶著某些讓她感覺不愉快地東西。這是出於女人一直都具有的第六感角度。說不清楚,但能感覺到。
趙凝霜站起身,走到趙東方身邊,低聲在趙東方耳邊說道:「爸爸,我先走了。」
趙東方點了點頭,他看見自己女兒有點魂不守舍,想到可能是因為周夢龍回來的緣故。趙東方對於周夢龍和趙凝霜關係進展到這步,內心也是很欣慰,就等著過完年給他們完婚。
趙凝霜和趙東方打完招唿後,拿著自己的手包出了大廳,一直來到電梯前。就在等電梯時,陳翰林也走出來。「趙副總,你要離開?」
陳翰林問道。「有點事情。」
趙凝霜回道。「我也有點事情要回家,不知道趙副總能不能送我回去,今天我的車壞了,現在還在修車廠。」
陳翰林說道。
「我想不太方便。」
趙凝霜沒任何猶豫拒絕道,「錢副總你可以搭乘計程車,這個時候計程車很多的。」
陳翰林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因為被趙凝霜拒絕有任何反應。等電梯門開了,陳翰林很有紳士風範的請趙凝霜走進電梯。陳翰林站在電梯里,微微笑道:「看來趙副總是準備約會,不過我認為趙副總這套套裝並不適合去約會。我在時裝方面還有點研究,像趙副總這般身材、皮膚白皙的少女,選擇一套歐版休閒長褲,上身打扮黑色高領毛衫,外面最好是一件白色風衣,這樣更能體現趙副總地高貴的氣質。」
「噢,看來錢副總真是多才多藝,連時裝都懂,只可惜,我只喜歡這套套裝。」
趙凝霜面帶不悅神色,她語氣不善反駁道:「這套衣服是我最喜歡的,我想穿衣服最重要的是需要自己喜歡,如果連自己都不喜歡,那何必穿出去呢。」
其實,陳翰林剛才說的那番話並沒有錯,趙凝霜也知道或許陳翰林剛才所說的搭配能比自己現在穿的套裝更襯托自己,但這衣服是周夢龍送給她地,光憑這點就足夠了。這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傾心於男人,那就變得弱智起來。趙凝霜也是女人,她不願意聽到有人說她穿的衣服不合適,剛才感覺陳翰林還不錯,現在全消失了。她哼了一句,不理會陳翰林。
陳翰林一看趙凝霜這種反應,心知自己說錯了話。本想和趙凝霜找到話題,扭轉趙凝霜對自己的印象,卻沒料想適得其反。這陳翰林那是見多識廣,心知自己如果此刻再說下去,勢必會惹得趙凝霜更加不悅,呵呵一笑,也默不作聲。電梯門打開,趙凝霜率先走出電梯,直奔門口。陳翰林沒有跟著趙凝霜的腳步,而是慢悠悠走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趙凝霜身上,目光從趙凝霜的退上挪到趙凝霜的後背,他在考慮該如何吸引趙凝霜地注意。
當趙凝霜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周夢龍正依靠在門口地柱子上,目光漫不經心飄向大門。「周夢龍,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趙凝霜對於周夢龍出現在自己面前頗感意外,帶著喜悅地語氣問道。「我早就到了,只是沒老婆的命令不敢上去。」
周夢龍呵呵一笑,迎向趙凝霜。他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掃過趙凝霜身後,看見陳翰林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微微撇了撇嘴。很自然右手摟住趙凝霜的小蠻腰,奇怪問道:「凝霜,你身後那傢伙似乎是上次我在你公司見過的人,他是幹什麼的?」
「我們公司執行副總,剛招聘來的。」
趙凝霜隨口說道。
「噢,原來這樣。」
周夢龍沒再多說,在摟著趙凝霜走向自己那輛寶來車時,漫不經心瞟了陳翰林一眼,陳翰林的目光剛和周夢龍的目光對到一起,就感覺後背一涼,不由自主停下腳步來。「好寒的目光,這男人難道就是周老闆說的那名趙凝霜的未婚夫。」
陳翰林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隱約感覺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他現在很擔心這令他感覺不安的男人也插手英茂集團的事情。
「那傢伙是你們集團執行副總,咳,小心這傢伙把你們公司搞得破產。」
周夢龍開著自己那輛寶來車載著趙凝霜回家,這一邊開車,一邊說著那名叫陳翰林的男人。趙凝霜心情無限好,呵呵笑道:「你幹嘛這樣說,雖說這個人我不喜歡,但人家還是很不錯,至少比某些不學無術的人好。」
這句話明顯指向周夢龍,周夢龍哈哈大笑道:「老婆,沒聽過大智若愚嗎,說不定我就是一名金融專家呢。咳,有時候你應該知道,這年頭做金融專家太出名也不好,總有一大批人圍著你轉,而我又不是一個特喜歡拋頭露面的人,只好裝出白痴樣子了。」
撲哧!趙凝霜被周夢龍逗笑了,她抿著好看的眼睛,嘟囔著粉紅色的小嘴,呵呵笑道:「周夢龍,我算服你了,你那臉皮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還金融專家呢,還不如說你是說謊專家更恰當。」
看著趙凝霜笑的樣子,周夢龍也笑了,他把車停在道邊,右手搭在趙凝霜座位上,側向趙凝霜說道:「老婆,不管怎麼說,我至少是一個專家。」
「是啊,你是專家,專門和別人鬥嘴的壞傢伙。」
「什麼啊,我真是專家,我是武器專家,全世界各國的武器裝備我了如指掌,並且和各國的軍方和各武器製造商保持著良好的關係。除了武器方面,我善於駕駛、逃生、甚至於暗殺,當年英國拍攝007系列電影時,製片方曾經專門邀請我來擔任製片人,可惜。我對拍電影很不喜歡,就沒有答應。」
趙凝霜看著周夢龍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她用手一推周夢龍的前胸,笑道:「得了,你真會編故事,編得更真事一樣。我算怕你了,這說話能眼皮一點不眨。我差點都相信了。」
「人家說的是真地。」
周夢龍頗為委屈說道。「好了,我相信就是,我的專家先生,是否現在可以開車呢。」
趙凝霜笑呵呵說道。
周夢龍這才發動了車,並沒有開向他們住的別墅方向,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去。趙凝霜開始沒注意,後來才意識到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她轉向周夢龍,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我剛才突然臨時改變主意,我打算帶你去海邊散步。」
周夢龍神秘兮兮地笑道。「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給我驚喜?」
趙凝霜不解,她想不到周夢龍會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在她印象中周夢龍並不是一個會浪漫的人,趙凝霜實在想不明白周夢龍到底打什麼主意。周夢龍一路上也沒告訴趙凝霜到底他要給趙凝霜什麼驚喜,一直開到了海邊後,周夢龍沒有先趙凝霜下車,而是告訴趙凝霜先在車裡等著。沒他地吩咐。不許下車。
周夢龍打開後車廂,抱著一個紙箱子朝到海邊走去。趙凝霜就看見周夢龍在海邊的沙灘上來回忙碌著,因為夜晚的緣故,趙凝霜並不是能看清楚周夢龍到底在忙些什麼。她懷著激動又渴望的心情,想知道周夢龍到底搞什麼鬼。周夢龍忙乎了半天,才跑到車前,把車門打開,作出一個請的動作,笑道:「老婆。請下車。」
「搞什麼,古古怪怪。」
趙凝霜嘟囔著下了車。「慢。」
周夢龍突然喊道,他伸手搭在趙凝霜的後背,另一隻手放在趙凝霜的膝蓋上,橫著抱起了趙凝霜。「你想幹什麼?」
趙凝霜被周夢龍抱起來,兩手很自然環抱著周夢龍的脖子,那雙清澈如水的美目凝望著周夢龍。帶著羞澀地問道。
「閉上眼睛。不許偷看。」
周夢龍笑呵呵地說道,「如果偷看的話。我可要打你地PP。」
說著,周夢龍俯下頭在趙凝霜薄薄散發著誘人氣息的香澤上輕吻一口,邁步就走向海邊。趙凝霜不明白周夢龍到底想幹什麼,她按照周夢龍的說法,閉著雙眼,美麗的眼睫毛微微地晃動,心情變得十分激動,迫切想知道周夢龍到底會帶給她什麼驚喜。她的嬌軀被周夢龍抱在懷裡,整顆芳心也如同被周夢龍放在懷裡,跟著周夢龍一直奔向海邊。
周夢龍抱著趙凝霜到了海邊,他放下趙凝霜,依舊叮囑趙凝霜不要睜開眼睛。當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周夢龍才回到趙凝霜身邊,右手摟住趙凝霜的腰,嘴唇貼著趙凝霜地耳邊,小聲說道:「老婆,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趙凝霜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地一切讓她瞪大了眼睛。就看見在海灘上用蠟燭圍出一個心形,那些燭火照亮了這一片海灘,這個完全由蠟燭拼成的心形在黑夜中分外顯眼。
周夢龍笑著拉著趙凝霜的手走到心型中間,在燭火照耀下,周夢龍握住了趙凝霜的兩隻手,緩緩地說道:「凝霜,我這個人不懂得浪漫,更不會表達我的心意。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來表達我對你的愛。也許,我天生就是浪子,也許我過去的生活讓我看起來更像一個無賴。但是,你的出現,改變了我地人生。我有種家的感覺,和你在一起的每天都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凝霜,我想告訴你,我愛你,我希望和你能永遠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趙凝霜臉上蕩漾著周夢龍從未見過的紅暈,她的兩手被周夢龍握在手裡,含情脈脈地看了周夢龍一眼,羞澀地說道:」你這算求婚嗎?「
「當然了。」
周夢龍鬆開握著趙凝霜的手,從懷裡拿出他下午買地鑽戒,打開盒子,取出那刻鑽戒,「凝霜。這是我地禮物。」
趙凝霜羞紅的低下頭,伸出右手,微微點了點頭。周夢龍把那顆鑽戒戴在趙凝霜左手無名指上,本來這無名指戴著戒指代表結婚。趙凝霜雖心裡明白這些事情,但她卻沒有提出任何反對。她和周夢龍本就訂下日子結婚,也不介意周夢龍把鑽戒戴在無名指上。
周夢龍戴好戒指,兩手摟住趙凝霜地蠻腰。慢慢俯下頭。趙凝霜把小臉微微揚起,閉著雙眼。倆人的嘴唇碰在一起,熱吻起來。今天晚上是趙凝霜最HAPPY的一個晚上,她接受了周夢龍的求婚。如此痛快的接受作為周夢龍妻子的事情,就連趙凝霜自己都沒想到。所謂感情就是這樣,當遇到生命中命中注定的那個有緣人時,一切先前地想法全被改變。
帶著甜蜜,趙凝霜笑呵呵推開別墅的門。她一眼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吳媽,趙凝霜像個小女孩一般坐在吳媽身邊,故意把左手在吳媽面前晃了晃。吳媽怎麼能看不見那顆戒指。笑著問道:「大小姐,這是周先生送的?」
「嗯,吳媽,你看這戒指好看嗎?」
趙凝霜愛不釋手的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臉上帶著似乎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笑容。
「當然好看了,這可是女人最好看的一件飾物了。」
吳媽笑道。「周先生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吳媽這話還說完,就看見周夢龍推門走了進來。周夢龍手裡拿著電話,正在接電話。看見吳媽和趙凝霜正在客廳聊天,他把電話從嘴邊挪開,笑道:「玉龍這傢伙打電話找我有點事情,我先上樓了。」
說著,直奔樓上而去。
吳媽看著趙凝霜那充滿了女人幸福笑容的臉,笑道:「大小姐,以後你可是人家妻子了。以後應該多學學如何留住一個男人的心。」
「留住男人的心?」
趙凝霜反問道。「嗯。」
吳媽笑道,「我這裡可是有獨門地秘籍,就等著大小姐結婚的時候傳給大小姐,要我說我現在就告訴大小姐,保證以後周先生只想著大小姐一個人。」
說著吳媽在趙凝霜耳邊小聲說道。「吳媽,我才不穿呢。」
趙凝霜聽完後,把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嘟囔道:「丟死人了。」
說著。趙凝霜忽然望向吳媽,一臉壞笑道:「吳媽。你是不是穿過?」
一聽到趙凝霜反問自己,吳媽臉一紅,默默點了點頭。趙凝霜壞笑起來,笑道:「吳媽,要不把那些情趣內衣拿出來給我瞧瞧。」
說完,就連趙凝霜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起來。
玉龍給周夢龍打電話時,正坐在他新買下來的別墅里,他是下午剛剛搬進來,也是在南山別墅區里,只是距離周夢龍的別墅很遠。「老大,我解決了那個老女人……」
玉龍把事情大概敘述給周夢龍聽,包括處理屍體在內。周夢龍對於玉龍太了解,對於玉龍出手如此狠辣並不感覺意外。他現在有點擔心周曉東那邊是否知道是玉龍幹掉了周曉東的二姨。
三百二十五
「玉龍,處理那女人時沒留下麻煩吧。」
周夢龍說道,「這裡怎麼說都是中國,不像咱們在非洲那塊,隨便幹掉幾個人也不會有人管,在這裡人命關天,要是留下一點痕跡,很容易惹來不必要地麻煩。」
「老大,我辦事你不放心嗎,包括孟學智在內地幾個傢伙的屍體我都處理得乾乾淨淨,就算被人發現,不對DNA是辨別不出身份。至於那個可惡的老女人,我是在她家裡幹掉她的,沒有人發現我的行蹤,我偽造成煤氣爆炸的痕跡,我相信現在那老女人早就燒成焦炭了。」
「你最好收斂一點,別給我總惹麻煩。」
周夢龍不放心地叮囑道,「我總擔心你這小子被警察盯上,到時候,我不好辦。哦,我想提醒你,不許對警察下手,尤其是不能對女警下手。娘的,我怕你毛了的話,幹掉我的那名警察朋友。」
「該不會是老大地情人吧。」
玉龍爽朗的笑聲從電話裡面傳過來,笑得周夢龍直皺眉,對著電話抱怨道:「你小子就不能不對著電話笑,聲音刺耳難聽。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這邊還有事情。」
「好吧,老大,我這幾天有些事情要辦,沒有事情我不找你了。等我搞定之後,再告訴你。」
周夢龍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吧。」
說完掛了電話。周夢龍換了一身睡衣,拿著毛巾,走出臥室。他這累一天了,渾身感覺黏煳煳的,打算洗個澡。卻沒想到剛走到浴室門口,正好看見浴室門開了,已經洗完澡的趙凝霜正打算回房間,倆人就在浴室門口遇到。「好香啊。」
周夢龍故意把鼻子湊在趙凝霜臉前聞了聞,笑嘻嘻地說道。
趙凝霜並沒有因為周夢龍這樣而鬥嘴,相反,倒是溫情地說道:「你就是貧嘴。」
說完,一側身,從周夢龍身邊走過。看著趙凝霜的背影,周夢龍撓了撓頭,不解地說道:「難道那顆隨便買的鑽戒真這樣好用,早知道這樣好用,我就多買一兩百個,以後要是哪個女人和我鬥氣,就拿出來一顆。」
周夢龍洗得很慢,足足在浴室裡面待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慢悠悠地出了浴室門。睡衣沒穿,只穿了一條貼身衣物,就熘達回臥室。
他剛回臥室,回身把臥室的門關上,再一回頭,猛然看見穿著睡衣地趙凝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他地床上了。就看見趙凝霜還帶著微微濕意的秀髮一半搭在周夢龍地枕頭上、一邊披在肩頭,趙凝霜側躺在床上,寬鬆的睡衣里那完美散發著無窮誘惑力的光光呈現出流暢的弧形,一雙粉嫩雪白的小腳露出著,腳趾丫頑皮的動著。
趙凝霜右手拄著臉頰,一雙眼睛停留在面前放著的一本時裝雜誌上,她隨意翻看著,顯得漫不經心。當趙凝霜看見周夢龍只穿著一條貼身衣物走進來時,愣住了。「糟糕,我走錯房間了。」
周夢龍一拍自己的腦袋,趕忙轉身準備離開,但他剛一轉過身,就看見自己掛在房角的衣服,這下子周夢龍可真正懵了,這裡分明是他的房間,怎麼趙凝霜會在這裡?
周夢龍又轉回身,手裡拿著毛巾,不確定地問道:「老婆,我沒走錯房間嗎?」
周夢龍只穿一條貼身衣物,那強壯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趙凝霜眼前,成塊的肌肉塊盡顯男人本色。趙凝霜的目光完全被周夢龍那強壯的身體吸引住了,女孩子總是喜歡那種強壯的男人,趙凝霜也不例外。這周夢龍長得斯斯文文,誰也不會想到那文靜的外表下,掩飾著這樣強壯的身體。那凸顯男性力量的肌肉、那泛著古銅色光澤的肌膚,處處震撼著趙凝霜那顆情竇初開的芳趙凝霜被周夢龍的聲音叫醒,這才想到自己正躺在周夢龍的床上,凝望著周夢龍那近乎光光的身體。少女的羞澀讓趙凝霜口不對心嬌聲嚷道:「快穿衣服,難看死了。」
說著,把目光挪向自己的雜誌上,但她卻用眼角餘光偷偷掃著周夢龍的身體,撲通、撲通,一顆芳心如同小鹿撞懷一般亂跳。
「這是我的臥室,就算脫光衣服也正常。」
周夢龍頗為鬱悶地抱怨著,他拿起一件襯衫,披在肩膀上,就上了床。趙凝霜一看周夢龍只穿著襯衫,而且襯衫還敞開懷,連扣子都沒扣。趕忙從床上坐起來,嘴裡抱怨道:「難看死了,我回去了,不理你了。」
「老婆,幹什麼走啊,難得你到我的房間來,咱們聊聊。」
周夢龍說著裝出色迷迷的樣子,一把抱住趙凝霜,把趙凝霜按在床上。趙凝霜羞紅了臉,被周夢龍抱倒在床上,她把自己的兩條玉退抬起,胡亂瞪著周夢龍的胸口。嘴裡連連嚷道:「你是大色狼,救命啊,救命啊。」
這趙凝霜那是開玩笑,一邊嬌聲嚷著。一邊笑著用雪白細嫩如嬰兒的小腳輕輕地頂著周夢龍的胸口。周夢龍知道趙凝霜這是和他瘋鬧,雖說這趙凝霜地力量在周夢龍看來根本不值得一提,但他又不能使太大的力氣,以免弄傷趙凝霜,被趙凝霜一頂,周夢龍就到了床邊。
周夢龍這次把襯衫也脫下去,光著腳在床邊走來走去,笑眯眯說道:「哼。不要給我找到機會,到時候看我不打你的PP。讓你不老實。」
趙凝霜身體彎曲在床上,兩條玉退彎曲著,把腳對著周夢龍,跟著周夢龍轉動。她呵呵笑道:「你想得美,我才不給抓到了。」
這趙凝霜本就穿著寬鬆的睡衣。這把腳彎曲著,露出她大退之間那粉紅色地貼身衣物。周夢龍瞧個正著,就看見兩條雪白大退之間一片粉紅色。周夢龍就感覺內心慾火燃燒,這下身不自覺起了反應,高高撐起。「你不要讓我抓住。」
周夢龍說著伸出雙手去抓趙凝霜的退腕,趙凝霜兩條修長俊美的玉退亂瞪,那粉嫩的小腳在周夢龍面前亂晃。周夢龍不敢硬來,害怕弄傷趙凝霜,只得換了一個位置。再次抓過去。
這次趙凝霜終於被周夢龍抓了個正著,兩個腳踝被周夢龍輕捏在手裡,緊跟著周夢龍整個人都壓在趙凝霜身上。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趙凝霜眉眼如絲,胸口劇烈起伏著。周夢龍俯下頭,痛吻起來。
趙凝霜嬌軀在周夢龍身下挪動著,她感覺到周夢龍下身那突起的東西正死死頂著她那最為寶貴的地方。火熱熱、如同被燙了一般。趙凝霜瞬間感覺下身一陣灼熱感。她伸出兩條粉臂緊緊抓著周夢龍的後背。嘴唇和周夢龍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周夢龍地大手探進趙凝霜的睡衣中,從趙凝霜地粉嫩的大退外側一直摸到趙凝霜的大退內側上。那渴望依舊卻沒有敢碰的部位就在眼前。周夢龍大手沒有半點猶豫一把按了上去。
趙凝霜櫻桃小口裡發出一聲嗚嗚聲,她兩手用力抓住周夢龍那隻放在她最為美麗的部位,死死不肯讓周夢龍再進一步。周夢龍沒有能再進一步,雖然他地大手已經完全按在趙凝霜的貼身衣物上,但卻沒有更進一步,在趙凝霜反抗之下,他的大手只是隔著趙凝霜的貼身衣物上下摩擦著。即使如此,趙凝霜也已經起了激烈反應,粉色的貼身衣物很快就被打濕了。
就在周夢龍的大手和趙凝霜的兩手在趙凝霜下身纏繞在一起時,周夢龍的嘴唇也已經離開趙凝霜的嘴唇,吻到了趙凝霜粉頸。那已經褪到胸部下方地睡衣堆在趙凝霜胸下,趙凝霜那高傲、挺拔的酥胸傲然出現在周夢龍眼前。「老婆,我們現在就結婚吧。」
周夢龍把嘴唇從粉頸上挪開,使勁吞了吞口水,盯著趙凝霜那高挺的酥胸,帶著熊熊慾火的燃燒,艱難地問道。
趙凝霜已經意亂神迷,但一絲清醒還是讓趙凝霜吃力說道:「周夢龍,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當然記得,但是今天晚上是你主動勾引我的。」
周夢龍說道。「我希望我的男人是一個說話算數的男人。」
趙凝霜吃力地說道,「我曾經作過一個夢,我地白馬王子會親手給我穿上婚紗,地上鋪著全是玫瑰花,我和他在花地海洋中完成婚禮,成為他的妻子。」
周夢龍使勁兒地吞了一口口水,猛然從床上躍了下去,他衝進浴 放大文字 縮小文字 這文很贊(0) 一般般啦(0) 收藏此文(0) 分享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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