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肉之木
18CM 发布于: 2024-02-18 14:57 47

1、那些年沒能破處的女孩

我的第一個前女友是小木。關於小木的記憶無數,但作此文,主要是說有關性的那點回憶,這方面她留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濃縮起來是三句話:「我不想當處女了。」「屁眼?我舔啊,不就是你們說的毒龍嘛。」「射在裡面了,是需要馬上吃避孕藥,還是等到白天也沒關係?」三句話,跨越的是一晃幾乎十年的時間。

小木是我的學妹,比我小了兩屆。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時興,但在一些有歷史底蘊的城市,仍存在一些老姓大族。

小木的母親家族在我們所在的城市,就是一個望族,往上追溯可以涉及到一位宋代名臣。而她的父親則是不小的行政官員,具體坐什麼位子就不便說了。所以小木算是那種典型的白富美。但她剛升上高中時,沒幾個人知道她的家境,反倒都覺得這是個典型的小怪咖,雖然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但性格怪僻,獨來獨往,和同班同學都處不好關係,連男同學都不怎麼願意靠近她。

我和她如何相識的部分,既複雜又沒什麼意思,就略去不說。相識後,因為我的家庭背景和小木差不多,個性有些相似,說話投緣,更重要的——這是我多年後想明白的——這個小怪咖其實很需要身邊人的關心,而那時,走近她身邊關心她的人中,可能我是第一個。所以一來二去,很快我就成了她堪稱稀罕的朋友之一。她經常在下課時,完全不顧高年級學長學姐們奇怪的目光,晃進我們班來找我聊天。現在想想,我那時對她真是有一種奇怪的耐心,可能也是這份耐心換來了相當長時間裡我在她心裡特殊的位置。

等我去讀大學,就和小木暫時斷了來往。直到我大三時才機緣巧合又恢復了聯繫。恰好那段時間我們倆都單著,很自然就開始戀愛。但這次成了異地戀,我還留在自家所在的城市讀211 ,而小木則是去了附近一座城市讀一個二本大學。

確定關係後,我常會去她在的城市探望。每當我去,她就陪我住在賓館。她的室友中早已無處,僅剩她一人還是真正的小女孩。突然發現一貫保守的小木居然願意陪男人在賓館過夜,騷貨們無不群情洶湧,出餿主意無數。

其實我倆在賓館,最多也就是接吻。

小木那時對性充滿恐懼。她有一個源自小學時代的恐怖記憶,有個變態曾猥褻小木,在她手心射精,還抹了很多精液到她的臉上、嘴上。這段回憶給了小木巨大的壓力。直到和我在一起時為止,她對性還是懼而遠之。她和大學裡的初戀男友相處時,連擁抱都難以忍受,因為感覺自己的乳房被男人的胸口壓到,這種接觸使她非常恐慌。所以他們戀愛時甚至很少擁抱(默默地為她前男友默哀),總算她還願意接受接吻,但也僅僅只是偶爾為之。

現在的我已經記不清在那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我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漸漸打消小木對性的恐懼。慢慢的,小木能和我擁抱,能接受我的撫摸,能在我面前全裸,能幫我打飛機,能給我口交,並讓我射在她的胸上,臉上,儘管她仍然很嫌棄精液的氣味。

我確定小木終將有一天會完全擺脫陰影。我保持著強大的耐心,確保不讓小木在性方面產生新的反感。我們之間只差最後一步,那時,我感覺應該很快就會邁出那一步。

果然,在某個冬天,小木突然發來簡訊說:「我不想當處女了!」於是,那年情人節,帶著給小木破處的任務,我又來到她大學所在的城市。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義大利餐,看電影,逛街,將近午夜才回到賓館。很多年後,小木說,她沒想到自己都已經主動要求我給她破處,我竟還像那些想討好女友盼望能成功騙她們上床的小男生一樣,耐心地陪她走完情人節的流程。

回到賓館,我們上床。小木沒有像以往那樣抱上枕頭,窩在被子裡和我對視聊天。而是略顯緊張地平躺,兩腿微微張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我問:你還想做嗎?小木抿著嘴,很倔強地點頭。

我們互相為對方口交。那時的小木其實還是有些排斥口交。她說自己想像中的性愛是那種很美的交纏,但底部滿是黑毛散發著異味的雞巴伸進她的嘴裡,還要她用舌頭舔舐,尤其是聯想到同樣是這條雞巴,還承擔著噴出尿液的功能,她就完全無法將這種性愛方式和美聯繫在一起。但她始終考慮我的需要,克服自己的不適,從不拒絕我把雞巴插進她的嘴裡。

現在回想起來,小木居然從不在意口交前,我有沒有清洗過雞巴。雖然她每次都會嘟囔幾句髒、臭。但有幾次,我急著想讓她給我口交,她也從來不管我流了多少汗,是不是剛去過衛生間,總是會皺著眉頭但毫不猶豫地張嘴就吞下雞巴。

我理解想要好的性體驗,清洗當然是必要的,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會做好準備。

但有時太講究了,也會破壞心情。後來有很多女人,無論任何時候,都非要我里里外外洗個三五遍,恨不得噴滿香水才肯口交。對這樣的女人,我總是敬謝不敏,遠遠閃人。

回到我即將把小木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那個時刻。小木的屄被我舔得很快就濕透了,她一直就是這樣,水流起來總是洶湧澎湃,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騷香。

小木雙頰緋紅,紅得像發燒。她把腿夾緊,緊張地盯著牆上的畫。我略粗暴地掰開她的腿,手指挑逗著她的陰蒂,小木開始扭動自己的腰和臀,我慢慢加大力量,她開始呻吟。

我把手拿出來,正想做下一步動作,看到小木前額的頭髮散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就伸手想替她把頭髮撥好。小木卻以為我想讓她把手指舔乾淨,一張嘴就含住了我的手指。突然我開始衝動,跳到她的身上,把她的腿大大地張開,雞巴頂在了她的陰道口。小木的乳房被我的胸膛壓扁。她閉緊眼睛。我輕輕聳動一下,她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我又無聲地嘆氣。

我在她耳邊說睜開眼睛。小木像嬰兒一樣睜開雙眼。我盯著她,問你是不是很害怕?

她望了我很長時間,說是。我說我現在往前一點,你就不一樣了。對我來說卻沒有任何變化任何損失,你真的想嗎?

小木不說話。

我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躺倒在她身旁。我早知會是這樣。我了解小木,不管之前因為什麼而突發念頭,小木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她只是倔強,只是任性,自己親口這麼說了,就會咬緊牙關挺下去。即便已經有了後悔的念頭,卻仍然要死扛到最後。如果我不停下來,小木雖然心裡後悔,但多半會任由我把她變成女人。

我不想未來的某一天,小木想起自己破處的那一刻,卻是不愉快的記憶。

小木縮進我的懷裡,很長時間沒說話。我摩挲著她光滑的背,把床頭燈調到了最暗。

平心而論,無論我此前此後在大學,在國外,在工作後,拿過什麼獎,做出過什麼成果,賺過多少錢,我一直覺得那個晚上我做的,是我所有做過的事裡最不容易,最寶貴的。

破處之旅失敗後的幾個月,我和小木之間好像一直停留在了那天夜晚,我們兩個人都變得很冷靜,很理智,對我們的關係做了很充分的思考。大概畢業前幾個星期,我和小木之間無疾而終。

直到現在,我和她都說不清究竟有什麼具體的原因,只是那時我們兩人隱約都覺得繼續在一起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和我們彼此是什麼樣的感情沒關係,就是感覺在一起不合適,即使仍然相愛,即使依然相互關懷,但不合適。

於是我們說了分手,然後就真的分了,儘管我們兩家的家長一直挺希望我們繼續下去。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小木曾經玩笑說,我們天生有夫妻命,因為默契。

這份默契即使到後來我們不再是戀人,仍然常常神奇出現。

分手多年後,她又說,我們天生沒有夫妻命。我知道這句話可能不是玩笑。

因為我一直在用現實校正自己的天性,而她一直努力用自己的天性抵抗著現實。

我們也許天生和諧,但慢慢走上分途。

我曾經試著用我已經被校正過的性格去影響她,而這正是她最不適應最不喜歡的。儘管她爸爸說,很謝謝我在小木不太關心自己前途的那段時間,和小木在一起。儘管我對這種差別完全無感,但當時我在211 大學,而她卻僅僅身在二本的現實,其實是給了小木壓力的。她爸爸說,他就是在那段時間發現女兒突然變得認真於自己的人生,突然關心自己的課業和前程,從而有了一個和高中時截然不同的大學裡的小木。我覺得她的轉變未必與我有關,人總是在成長。而無論我對她有過好的還是不好的影響,我試圖用自己的規則去規範她,就是我的自私。

我們可能確實不適合在一起。

後來我出國,再後來她也出國,當然不是在一個國家,沒什麼聯繫。幾年以後我回國,再後來她也回國。這次我們都回到了自幼生長的城市,這時距離我們分手已經過去五六年的間。我們在一個QQ群里重逢,在微博上互粉,慢慢重新開始正常的朋友間的往來。

絕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用簡訊、MSN 、QQ、微博聯繫,極少見面。那時我好像還沒有開始用微信。

直到這時為止,我都不知道,我和小木之間未來會發生什麼。

我們在QQ上第一次重逢時,彼此都不知對方是誰,但我們的QQ簽名卻一模一樣,都是那句「身若不系之舟」。這讓她一個後來在微博上關注我的朋友嘖嘖稱奇。但是,說實話,這句話,於我只是情懷而已,於小木卻是寫照。

小木這時在某些方面還是和高中時一樣怪咖,她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卻非要和一個開酒吧的小老闆戀愛。這讓她的父母實在難以接受。

她父親就對她說,你在名校拿了兩個碩士學位回來,就算我們家不勢利,不至於蠢到說出除了海歸博士你都不能嫁這種白痴話,但你不至於找一個換了兩三種生意,都一直做不好的高中畢業生吧?

某次端午節,小木帶男友回家,連茶都沒喝一杯,就被她父親客客氣氣請走。

小木的回應,是直接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

我問她,非要和家裡鬧成這樣?這男友是什麼地方在吸引你呢?

她回答,是自由。好吧,我不完全接受,但至少,我理解。

因為我們兩個曾經是男女朋友,而且私下裡偶爾開玩笑,還是那種我的肉棒都曾經頂在她陰道口的朋友,所以我們聊天比較沒有顧忌。

大概有些經歷和想法,也確實不方便和別人說起,我和小木閒聊無數次,一點點的,我陸續知道了很多她和我分手之後在性方面的成果,譬如她是出國之後,被她的一個荷蘭男友破處;譬如她和一男一女玩過3P,那女的是個蕾絲邊,戴了個假雞巴和她男友一起操她;譬如小木一點都不排斥肛交,但因為患有痔瘡,所以一直沒有嘗試,這是她的遺憾之一。因為她本來希望能充分開發自己身上所有的處女地,卻被醫生告知痔瘡比較嚴重,不適宜肛交……小木甚至在有一次喝醉後,告訴我她在國外曾被陌生人劫持一整天並強姦,當然她沒說細節,後來我發現她好像不記得酒後對我說了這件事。

前面那些事只是讓我偶爾唏噓。最後一件事卻讓我越發覺得她了不起。因為她真的已經走出小時候對性的陰影,即便又增添了被強姦這樣的慘痛經歷,卻沒有產生新的恐懼,現在始終對性保持健康的、熱情的心態。

有一次在MSN 上遇到她,說起過去的一些事,我開玩笑地問她,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怕性接觸?她居然不承認自己有過那樣的時候,反駁說她什麼時候怕過性接觸?做她的男朋友再爽不過,就算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用做,她都能把他弄得舒舒服服。

我說:「上了床以後,男人躺著什麼都不做多無聊。」小木冷笑一聲,說:「老娘爬上爬下,爬前爬後舔他全身,他想我舔多久老娘就舔多久,想我舔哪裡老娘就舔哪裡,他還敢無聊?」我連發三個省略號,說:「你會賣力,我相信。但你說你會舔遍全身,我不太相信。」小木反問這有什麼不信的?

我說至少有一個地方存疑。

她打過來三個問號。我反問:「你覺得我對什麼地方存疑?」小木就說:「想不出來。屁眼?我舔啊,就是你們說的毒龍吧?最近他每天洗完澡,我都要幫他舔個十幾分鐘的。怎麼樣?沒難度吧?」我略微有些吃驚,但隨即說:「我是說腳啊,你連腳也舔哦?很少有MM願意舔腳的。」小木半分鐘左右沒有反應,然後哈哈兩聲,說:「這個我還真沒舔過,倒不是不肯,是我男朋友好像沒這方面的愛好,他都不提要求,我就沒必要去舔啦。」隨後我們瞎扯八扯,好像聊到雞尾酒上去了。我們兩個聊天總是這樣,天南海北,雲山霧罩,並不特地聊性,也不刻意迴避這方面話題,說得還總是一點不遮掩。

剛聽小木說這些的時候,我沒生出什麼異樣情緒。事後幾天,突然想起這段對話,然後想起多年以前那個緊張的小女孩,那個擁抱時都感到害怕的小女孩,現在能遊走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專心地為他舔上十幾二十分鐘的屁眼,不免略微產生一些傷感,慨嘆世事無常。

2、山雞和鳳凰

後來過了一年左右,突然聽說小木和男友之間被第三者插足。但我只是在上聽她說了一句,似乎是她男友肉體出軌,其他詳情一概不知。

後來一個多月里,各種通訊工具里都很少有小木出現,鴻飛渺渺,近況不明。

有一天後半夜,我正在趕活。順便說一句,我沒有坐辦公室的命,也沒有坐辦公室的耐性,選了份自由職業,吃手藝飯。有活干,可能一忙就是十天半月,沒活的時候就逍遙得很。那天趕上我忙,一直拼到凌晨。我要做的活很考驗精細功夫,一旦開始做事,就得非常細心,很耗精力。大概到了兩點多,突然收到小木的一條簡訊。

「射在裡面了,是需要馬上吃避孕藥,還是等到白天也沒關係?」我當時精神不濟,思維有些遲鈍,看她的簡訊,以為她和男友床頭打架床尾和,大半夜地正在打和好炮,就半開玩笑地回道:「幹嘛不讓你男朋友戴套?你都身經百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避孕藥?」小木很快回道:「以前都是男人戴套,我從沒被射在裡面過,沒吃過。不是和我男朋友做。」我對最後一句有點發愣,一時想不出說別的,就回了一條:「一般事後72小時內都可以吧?」過了一小會,小木又問:「如果被射的次數多,吃藥的劑量要不要增加?」對這個問題,我還真有點撓頭。我只知道在緊急關頭,事後避孕藥能解決後患,但不知道藥物發生作用的機理,不敢打包票說服藥量和射精量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不過從沒聽說過女人一次被射得多了,就得多吃避孕藥。於是回道:

「應該和射了多少沒關係吧?買藥以後看說明書,在規定時間內照說明書來吃,應該就沒問題。話說,都擔心要不要加量服藥了,你到底被射了幾次啊?縱慾傷身哪,小朋友。」這時我還帶著點玩笑的口吻。

小木說:「酒吧里射了一次。到賓館,又叫來一個人,他們兩個一共又射了四五次吧。一次射在嘴裡,其他全射在我裡面了。」我這才徹底明白這不是玩笑,連忙問:「你確定男的安全?不光是避孕的問題。要我現在買藥給你送過去嗎?」她說:「肯定安全,沒有陌生人,是認識的朋友。你不用過來,我們還沒結束,還在賓館。我現在在衛生間。剛洗了一次。」我一邊琢磨這種時候說什麼合適,一邊字斟字酌地回簡訊,剛寫了十幾個字,小木發來一條最後一條簡訊:「不說了。他們休息好了,我又要開始被操了。」我愣了幾分鐘。很難說是什麼心情。聽到這種消息,說心裡沒什麼情緒的人,應該萬中無一吧?

但是我絕對明白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立場可以發言。小木是成年人。

而且應該可以確定她現在很清醒。她自己決定這麼做,別人就沒有插嘴的餘地。

我只能默默發一陣呆,發現現在的狀態不適宜繼續工作,就草草收工,上床睡覺。

又過了兩個星期左右,小木約我吃飯。我們挑了個周五的晚上,去吃了頓全素席。別看這幾年我們一直有聯繫,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現代都市生活就是這樣,你感覺和一個人聯繫很密切,其實可能已經很久都沒有面對面。我和小木就是這樣,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她剛搬出來和男友同居那會。

我們聊剛上映的電影,聊新的筆記本款型,聊網上最新的談話類節目,一起頂小米,鄙視Iphone. 飯快吃完的時候,我感覺小木的笑聲明顯比一開始多了。

我知道她需要排遣心裡的鬱悶。但是鬱悶的根源是出軌的男友,相關的一些話,一些事,不一定方便和那些平時常來常往的朋友說。我這個橫跨在戀人、學長和朋友之間,平時又和她保持著適當距離的男人,這種時候可能是最合適的聊天人選。

所以我一直沒問她男朋友的事,只是說各種有趣的事,說出各種讓她覺得心有戚戚焉的話,兩個人可以一起很興奮地討論,或者逗她和我拌嘴,提出明顯可能與她完全相反的意見,然後讓她把我批得體無完膚。這種時候假裝知心哥哥,非要和她討論分手的話題是沒有意義的。這種話題,她想說就會說,讓她按著自己覺得舒服的節奏聊天最好。

小木事先沒想到我會帶她吃素席,考慮到吃飯時可能喝酒,就沒開車過來。

所以飯後我送她回家。她暫時還住在之前和男友同租的公寓。在路上我問她為什麼不搬回爸媽家,也能讓他們放心一點。

小木還是用那兩個字回答我:「自由。」小木住在一棟高層公寓的17樓。高層公寓一到晚上,總給人一些不太安全的感覺。我執意要送她進家門。

她打開家門的一瞬間,臉色明顯變了,只匆匆和我擺了擺手,話都沒說,就把門關上。我從她的舉動,立刻明白她家中應該還有別人,多半是她男友回來了。

我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她男友回來,就意味著破鏡重圓。小木進門時的臉色讓我感覺不太放心,就留了個心眼,沒有下樓,而是留在這層電梯口,翻看手機里存的小說。

小木家離電梯口不遠,我一直留心她那一戶。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鐘,沒什麼動靜,我準備撤。就在我進電梯,下了大概四五層的時候,突然接到小木的電話:

「你現在到哪兒了?離我家還近不近?」手機一響,我看到是小木打來的,還沒接就立刻在最快能下的樓層下了電梯,順著樓梯走回去。我很淡定地告訴小木,我就在她家樓道的電梯口。

小木真沒想到,我竟然還在她家樓道里,愣了好幾秒鐘,只說了一句:「帶我走。」我回到小木家那一層時,她剛從家裡出來,帶了一個隨身的小行李袋。她男友跟在她身後,還說了幾句話,我沒聽清。她男友從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個,在他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的目光注視下,我接過小木的行李袋,和她一起進了電梯。

一直到上車,小木始終沒有說話。我問她是不是回爸媽家?她父母一直沒搬家,我倆還在談戀愛時,我就去過。還曾在她的小臥室里教她為我乳交,她覺得這樣很好玩,做得不亦樂乎,說這很像磨刀。

小木搖頭,也不開口說到底去哪兒。我只好先發動車子,沿著幹道慢慢地兜,等小木什麼時候開口,說出一個目的地。這時候是晚上八點多,雖然路上還是很熱鬧,但只要不去一些特別擁堵的區域,已經不至於堵車,兜起來倒還順利。

小木一直沉默了十多分鐘,突然無聲地哭了出來。我不打擾她,讓她哭。一直哭了六七分鐘,她才慢慢收住。我見她稍微好了些,問:「什麼情況?」小木說她男友是回來拿最後一些一直沒拿走的行李。是她一時沒忍住,又問了一遍最困擾她的那個問題,他為什麼要選那個女的?

她男友一直沒有明明白白地交待過原因。小木一直覺得可能是因為那個女的床功出色,令她男友難以割捨。否則她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你猜,他為什麼選那個女的?」我也很糾結於這個問題。

小木眉目如畫,皮膚極好。身高倒是一般,剛到160.乳房從絕對大小來說並不驚人,但相比較起她的身高而言,算是十分豐滿。尤其妙的是,她的胸型很好,基本就是兩個渾圓的半球,是那種我見過的屈指可數的「球乳」,彈性很好,屁股也很翹。除了身高,應該算那種身材完美的女人。

她的氣質比身材還迷人。有些人一說到氣質要麼就是神叨叨的文青范,要麼就是端莊的貴婦狀。在我看來,氣質是內在和外表混合後形成的吸引力,無論什麼樣的范兒只要有足夠的吸引力,都是一種獨特的氣質。而小木是那種三分之一御姐,三分之一小清新,三分之一搖滾女混合在一起的氣質。

小木會攝影,會調酒,會騎馬,居然還會編程,羽毛球打得好,大學裡還是連續三年的女子三千米長跑冠軍。她是那種真正的世家女,但她沒有一點嬌驕氣,活得很接地氣,以致於在她以前的大學同學裡,沒人能從日常生活里看出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背景。

小木一直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獨特最有吸引力的一個。

以這樣的個人魅力,再加上她的家庭條件,平心而論,得是什麼樣的天仙才能蓋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臥室、出得職場的小木,把她的男人搶走呢?

小木苦笑說:「他告訴我,他最終選擇她,而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覺得那女的比我更愛他,更看重他。」我撇嘴,說這他媽也太扯了。這種屁話也能當分手的理由?

小木說:「他剛才還舉了個例子,說一開始他是想繼續和我在一起,但那女人跪下來求他不要離開她,而我可能永遠不會為他這麼做。而且那女的答應說,之前她不太願意的肛交也好,喝尿也好,她都願意做,馬上就做。而我,他說就算我和他玩扮演的時候,明明他是主人,我是母狗,可他還是覺得像是我在逗他玩,給他一根骨頭吃。」我無語。不過我真的聽明白了。

小木用手重重在臉上抹了兩把,把兩鬢邊有點散亂的頭髮理好,一臉的莫名其妙和無可奈何。「所以我哭,我覺得我真他媽失敗。」我這時有些話不吐不快,卻不敢在開車的時候長篇大論地分神,繞了兩圈,才找到個地方把車泊下。這段時間裡,小木一直愣愣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我停下車,默默在心裡把想說的話又理了一遍,突然伸手捧住了小木的雙頰,輕輕將她的臉轉過來對著我,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對不對。一隻山雞得到一隻鳳凰,它當然很開心,那是鳳凰啊,鳳凰都被它搞到手了。但就算是山雞它自己也知道,如果永遠一方是山雞,一方是鳳凰,真的要在一起是很難的。轟轟烈烈愛一場的時候,怎麼樣都可以,細水長流過日子,雙方差距還是不能太大。辦法有兩個,一是山雞努力把自己變成鳳凰,一是勸鳳凰退化成山雞,這樣才匹配嘛。但山雞想變成鳳凰,難度太大了。所以對它來說,最好的出路,就是那隻已經落在他手裡的鳳凰能主動墮落成山雞,這樣他可以一邊回味曾經吃到過鳳凰的爽,一邊和已經變成了山雞的鳳凰安穩過下去。」小木任憑自己的臉被捧在我的手心,聽著我說的,露出一絲笑容。我繼續說:

「但山雞不明白,它遇到的,是一隻絕不介意它是山雞,但也絕不允許自己變成山雞的鳳凰。它總是等不到鳳凰稱它心意地自甘墮落,可能它已經為此焦慮了很久。這時,它突然碰到另一隻山雞,也有一定的吸引力,重要的是它非常貼心,它對那只能吃到鳳凰的山雞大概是很崇拜很愛慕的,這讓山雞覺得也許這才是更適合自己的伴侶。小木,你,只是一隻不想墮落成山雞的鳳凰。如果你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輸在自己不願意墮落成山雞,我不知道你失敗在哪裡。如果非要說失敗,那麼,大概是你當初選擇一隻沒有勇氣和自信的山雞,還有現在因為自己堅持做驕傲的鳳凰這樣一件正確的事反而覺得失敗,這兩件事,真的是很失敗。」小木把自己的臉從我的手裡挪開,扭過頭髮了一會呆,長長吐出一口氣,問:

「我有這麼好嗎?」我說自己的心裡話:「你是一個很出色的女人。」小木轉過臉來,我也說不清她那時候的表情和眼神到底代表了什麼,我只是有點奇怪,我說的那番話就算沒有作用,也應該不至於讓小木從原來的傷感變得現在這樣古怪。她突然像放下一切似的笑,說:「那,我跟你說件事。我給你發簡訊問避孕藥的事那天發生的一切。是一切。你要認真地聽,因為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我有點矛盾,坦白講,我不可能完全不想聽那天的事,我很想知道一些前因後果。但我又不是很想聽,尤其是她所強調的,是一切。

但小木,根本是難以阻止的。尤其是她說了,她要問我一個問題。我想這種時候她要問的問題肯定很重要,如果必須得聽了那些事才能聽到問題,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3、酒吧里的遊戲

小木就這麼盯著我的眼睛開始講,她的雙眼一直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逼得我的眼神也不敢有片刻游離。

「那天中午,我男朋友第一次正式開口,說要和我分手。整個下午我都很鬱悶,莫名其妙就和同事狠狠吵了兩架。我真的很愛他的,我不想分手,尤其是我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兒了。他總是不肯和我直說。我做錯什麼了,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哪怕他直接跟我講那個女的什麼什麼地方比我好,我也死得明白?可他認識那個女的才多久啊?也就和她上過幾次床,這麼短的時間他看出她什麼好來了呢?床上功夫特別好?我覺得我在床上也不錯啊。

我很鬱悶很鬱悶,覺得如果下班以後,就這麼回家,待在我和他一起住過的房子裡,肯定會鬱悶死的。所以快下班的時候,我就約了大學時候追過我的一個帥哥去酒吧玩。你見過他的,和我們打了場網球,輸得很慘那個。「我點點頭,表示對那個帥哥確實還有點印象。其實在我記憶中他還蠻可憐的。

應該是我第一次送小木去她的學校報到,這帥哥發簡訊裝作是隨口問小木什麼回學校,然後興沖沖跑來火車站接她。本來是想給小木一個驚喜,沒想到迎頭看到小木挽著我的胳膊出火車站。

後來他約我們一起去打球,可能是想表現一下,讓我在小木面前出出糗。他的技術是很不錯,不過我也還可以,至少不會被他切菜,差不多平手吧。後來等他請來一起打的女孩和小木同時上場,變成男女雙打以後,他們就死得難看了,小木多強悍啊……插播感慨,有運動細胞的女子很多,但有運動細胞的美女真是珍貴啊……「我們先喝啤酒,後來換成洋酒,我喝了蠻多的,不過還算清醒。可能是覺得喝得差不多了,那個帥哥就很曖昧地坐過來,跟我開一些撩撥女人的笑話,我沒跟他翻臉。他又趁機碰碰我的手,摟摟我的肩膀什麼的,我也一直沒阻止他。

他提出來玩骰子,玩了兩輪以後,我主動說沒意思,輸了就是喝酒,他都喝不過我。帥哥就說玩別的我又玩不起,我大概猜得出他想玩的那些花樣,假裝很不服氣,讓他決定怎麼玩。他說誰輸了就要絕對服從對方一個條件。我沒意見。

第一把我贏了,我讓他學青蛙一邊叫一邊在包間裡跳一圈。第二把我輸了,他提出要和我接吻,我同意了。他以為我能和他碰碰嘴唇就算賺到了,結果我主動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吻的時間還蠻長的,帥哥趁機抱了我,還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上,但我一直沒什麼表示。我這天晚上不回家出來玩就是想玩點過分的,不然我幹嘛非要找帥哥,我又不是沒有閨蜜。他大概從我的主動中覺得很有機會,就說換個玩法吧,這個玩法太適合我整他,他怕我贏了讓他出包廂去看我是大白痴之類的。我反正無所謂,就問他還想怎麼玩。

他問我敢不敢和他賭脫衣服,輸一把脫一件。誰先脫光,就算徹底輸,要滿足對方一個條件。我哈哈大笑說玩這個,應該是他更玩不起!現在是夏天嘛,男人撐死身上就穿三四件吧?那帥哥穿著涼鞋過來,連襪子都沒穿,我身上連襪子一共有七件能脫。優勢明顯。他說一男一女賭脫衣服,應該算是男的占便宜,女的多穿幾件,算是扯平。大家誰也不占誰的便宜……「我其實是知道那晚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只是不清楚細節。可我並不想聽細節。我最想知道的是小木是怎麼想的。作為前男友,而且是至今還真正關心著她,當然她也還關心著我的前男友,我對聽小木和男人之間的細節有一些接受不能。另一方面,在我的經驗里,女人的秘密其實最好不要聽,秘密的細節尤其不該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後患麻煩。大家都在外面混,兄弟我至今總算還是平平穩穩,一個原因就是儘可能不沾染不必要的麻煩,無論是精蟲上腦還是感動莫名的時候都一樣,安全第一。如果這時候是換一個女人想要跟我說這些,我可能早就插科打諢了。但面對小木,我只能讓她繼續。一來是一看就知道她很堅持這樣做,她要堅持的事我好像是沒有反對過的;二來我很想知道她說的那個問題是什麼。

「第一把我就輸了,脫了一隻襪子。第二把是他輸,結果帥哥把一隻涼鞋甩到一邊。我說脫鞋子怎麼也算,那我剛才脫襪子之前先脫了鞋,怎麼算?他說事先沒說鞋子不算啊,你再輸也可以脫鞋子。然後他嬉皮笑臉地問我,就那麼想看他的裸體啊?想看上面還是下面,等會他輸了就服從我的指示。我說我想早點讓你脫光,好讓你出去裸奔。

之後幾把,我輸多贏少,所有的襪子和鞋子都脫了。帥哥也把另一隻鞋子甩了。然後我又輸了一把,他很興奮,笑嘻嘻地問我準備脫哪件?結果我一脫他傻眼了,因為我的T 恤外面還有一件鏤空的小披肩,因為和T 恤的顏色很像,他一直以為那只是我衣服上的花樣,而不是單獨的一件,結果我只是把披肩脫了。後面一把輪到他輸,他想了一下,居然脫的是T 恤,我一直以為他會脫褲子,讓我看到他的內褲和肉棒鼓出來的樣子好刺激我,這一下倒讓我有點吃驚。他有一點點胖,但身材已經算是保持得很好了,平時可能還是有鍛鍊。再下一把又是我輸,他這次不催了,就是看著我。你說這種情況下,我該脫哪件了?「我雖然一直認真在聽,但沒想到這種時候,小木居然還想和我互動一下。一下子噎住了,有點尷尬地笑,想了想,說我希望你一件都沒脫。

小木搖頭笑:「願賭服輸。我那時是想脫內褲,反正還穿了裙子,他啥也看不到。但等我把手伸進裙子才有點後悔,還是應該脫T 恤,就當去泳池被別人看好了,也沒啥區別。那幾天我心情一直很差,每天在單位賴到很晚回家,不做飯,隨便吃外賣吃快餐,洗完澡就睡覺,睡不著就玩遊戲。好幾天都沒洗衣服了,平常經常穿的那些內褲都扔在桶里沒洗。我平時在家洗完澡最多穿件睡衣,內衣內褲都是第二天出門前再穿,結果那天早上我起晚了,要遲到,匆忙翻出一條丁字褲就穿上了。這時候脫一條丁字褲出來,好像反而有種我在誘惑他的意思,我是不介意亂來,但是不能讓男的覺得我在誘惑他,這個氣勢就一下子弱了呀。

我就僵在那裡,帥哥看著我笑,其實那時候雖然關鍵部位還沒有走光,但是因為是要脫內褲,裙子基本都已經撩起來了,大腿都沒遮。我想多僵一秒鐘,其實就是多給他占一秒鐘便宜,狠狠心就把丁字褲脫出來了。帥哥果然一下子興奮起來,說我還是應該脫裙子,他更想看我穿著丁字褲的樣子。

下一把我又輸了,這次我脫了T 恤。然後我又輸。這次我真的猶豫了,想不好是脫胸罩還是脫裙子。帥哥說既然我想不好,他放寬條件,暫時可以不脫,再來一把,如果我贏了,就扯平,如果我輸了,就兩件一起脫。但加個條件,得由他來給我脫。這時候我想拼一把,結果還是輸了。帥哥就一邊說著沒辦法,運氣好,願賭服輸啊,一邊示意我站起來。我就站到他面前,他走到我的背後,摸了摸我的腰,解開了胸罩的搭鉤,卻沒有把胸罩脫掉,而是突然整個人靠上來,貼在我背上,低聲問我脫光以後,就要滿足他一個條件了,想不想知道這個條件是什麼啊?

我裝作不知道。他嘿嘿嘿地笑,說也不用什麼條件不條件了,看我心情很差的樣子,想不想和他做一次,發泄一下。我知道他一開始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跟我做愛才出來的。他說的發泄讓我覺得很有感觸,反正我本來就想亂來,都已經脫成這樣了,做愛就做愛。就對他說做就做,誰怕誰?

帥哥很興奮,問我是去開房還是就在這裡做?我突發奇想,經常說酒吧衛生間裡有人做愛什麼的,要不去衛生間吧?反正我也沒去過。帥哥當然沒意見,就把我帶去了男廁所。離開包間的時候,我們當然都要把衣服穿好,但是我的丁字褲被他拿走了,說要做個紀念。這個酒吧衛生間還是分了男廁和女廁的,我問他去男廁還是女廁?帥哥說當然去男廁,女廁多沒意思。

帥哥先進去看了看,男廁里有人,我們就等。結果裡面的人還沒走完,又有新來的,我不得不走進女廁晃一圈再出來,否則一直等在外面,會顯得很奇怪,好不容易等到裡面沒人的一個空兒,我就進去了,男廁所里味道挺大的。我們進了個隔間,帥哥也不脫衣服,只是把肉棒掏出來。但他希望我把衣服全脫了。我小聲問他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做愛脫不脫衣服啊?隔間這麼小,脫了也沒地方放,總不能放在地上吧?反正我沒穿內褲,撩起裙子就可以了,不如直接來算了。

帥哥堅持要我脫光,說這麼多年一直想看我全裸的樣子,哪怕他幫我托著衣服也行。我只能把衣服全脫了,用裙子把披肩、T 恤什麼的都卷在一起,讓他幫我拿著。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進來,說實話還真的蠻刺激的。

他看到我的裸體馬上就硬了,坐到馬桶上,我先給他口交了一會,他就讓我坐到他身上,由我來動,我坐上去動了兩下,他又說我還是轉過去背對著他,這樣方便他玩我的乳房。反正都已經和他做了,他想怎麼樣我能滿足的都滿足。我就轉過身去又坐進去。帥哥重重地捏我的乳房,不停地揉我的乳頭。也許他是想刺激我,其實乳頭並不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肉棒是那種長長的,能插到很裡面,我在上面動,每一下都可以插到很深。其實我自己可以控制深度,不需要那麼賣力,但是我這算是在幹嘛啊?像帥哥說的,不就是發泄嘛,既然是發泄就要來最狠的,我每一下都一直坐到底,屁股坐下去的時候越來越重,像在砸他的大腿一樣,啪啪啪地響。帥哥一開始還在我耳邊甜言蜜語,說和我做愛很爽什麼的,後來這聲音越來越響,他就問我你不怕被人聽到啊?還是輕一點吧。你猜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真是服了小木把握互動時機的能力了。她不至於想不到,和我說這些,其實也相當於一種「折磨」。問題是折磨就算了,你不能一邊折磨,一邊還和我就其中的細節展開交流吧?我略有些生硬地對她說,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我男朋友如果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會怎麼想?那個女的不就是因為個子比我高一點,胸比我大一點,在床上可能比我更好一點,才把他搶走的嗎?你不用說……」她看我想插嘴,就阻止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後來我也想明白一些,你剛才也說了一些,我懂了,不完全是這方面的原因。可那個時候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就是這麼覺得。我覺得我已經對我的男人很好了,這樣還留不住男人,那我就再騷一點好了。比騷我也不會輸啊!

帥哥讓我輕一點,我偏偏不幹。之前我還一直忍著,沒有叫出聲。說實話,帥哥還是蠻厲害的,我其實很舒服,但是那個時候我突然不想忍了,也不管男廁所里有沒有別人,就大聲叫爽死了,操死我。帥哥有點傻,然後很興奮地說,小騷貨你想玩這麼大啊?然後把我推起來,讓我扶著馬桶水箱,他把我的衣服都放在我背上,然後從後面干我。

他堅持的時間還蠻長的,我覺得至少有二十分鐘。後來我一半是總想著再騷一點好了再騷一點好了,一半確實是很舒服,而且說實話我以前也沒有在公廁和人做過,沒經驗。平時我做愛的時候,總是會叫床的嘛,這時候舒服的感覺太強了,就不是很留心說這是在公廁了,越叫越大聲。

帥哥突然問我,射在外面太可惜了,可不可以射在我嘴裡?我那時候心血來潮,就叫射我裡面,都射在我裡面好了。帥哥聽了很興奮,乾得更狠,我第二次高潮來過以後,有點缺氧,叫床都換不出花樣來,一直重複快點射快點射射裡面射在裡面!結果帥哥射了很多,順著腿一直流,我扯了好多好多紙,才算擦乾淨了。

帥哥跟我說,正好他一個多星期沒和人做,攢了十來天全射給你了。還說以前知道我膽子大,但沒想到我這麼騷。我覺得這算是表揚吧,突然有點得意。就說那你以後把手機里存的我的名字就改成騷貨好了。帥哥說騷貨不行,得改成大騷貨。我覺得這樣發泄過以後,心情確實比白天的時候要好得多了。我們從隔間出來的的時候,好幾個男人在撒尿,看著我笑,我覺得自己他們好像都能看到我裙子裡的光屁股一樣……「小木淡淡地講述,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用詞也很直接。這段時間她男友打來兩次電話,都被她按掉了。

我遞了一支煙給她,自己也點了一支。我自己平時基本不抽煙,只有在需要應酬的時候偶爾陪上一支,但我總會在身邊帶上一包。小木也差不多,她能走兩個極端,可以玩一晚上桌遊煙不離手,也可以幾個月一根煙也不抽完全沒癮。這時候我抽煙,其實是想讓她歇歇,自己也能緩一緩。

小木有點猶豫,她看起來也有點想抽煙,但是她應該更想一鼓作氣把要說的說完。如果在車裡抽煙,就得開天窗或者把車窗打開。我們兩人坐在車裡,門窗緊閉,就好像在一個獨立的世界,她說我聽,無論她說出什麼來,她都不擔心,因為聽的那個人是我。但打開車窗以後,就和外面的世界聯通了,固然四周也看不到有什麼人,她一個人說話,聲音也傳不了多遠,但這種安全感可能就沒了。

果然小木接過煙,打開車窗之後,就沒有繼續說。而是把臉扭到一邊,看著窗外,靜靜地抽煙。我終於不用再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和她對視,瞄了一眼車內的電子鐘,剛過九點。我吃不准抽完煙,小木還會不會繼續往下說。

把煙頭掐了之後,小木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掏出手機,看了下簡訊和郵件什麼的。這時候手機又響,她只是瞄了一眼,直接按掉來電,估計又是她男友。

小木一邊弄著手機,一邊突然問我有什麼感覺?

這話真不太好回答。小木是那種思維和行為往往直指真實的那種人,在她現在所在的單位,限於風氣和傳統,給上司幾句奉承,同事之間你來我往幾句套話,基本已經是她的極限。回到生活里,在朋友面前,她基本上以本色示人,在她面前拐彎抹角地說話,實在是既不討好也很落下乘。但真話也有能說和不能說的部分,我得找准,挺難。其實我還有點小委屈,小木和她男朋友之間分分合合,現在倒是我在這邊賠小心,想辦法?

略微想了想,我說:「至今還沒有特別的想法。不就是一次不太常規的性生活嘛。飲食男女,找個帥哥做次愛,沒啥好多說的吧?只不過在酒吧衛生間裡做,不太謹慎。還是開房比較好。」立刻又補充了句玩笑:「也別去經濟型酒店,那基本就是打炮房,床單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的各種液體,還是找個四五星的酒店比較好。你那天幹嘛不找我?不想便宜我?好事就想不到我!」我覺得這個時候一句認真,一句玩笑的節奏可能比較好。

小木笑了笑,說:「這種事,我不可能找你的。」我作出一副很挫敗的樣子,又開玩笑說:「你叫床的時候很放鬆啊,真是得刮目相看哪……」小木白了我一眼:「這算什麼?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我這個年齡的女人嘛,多的不敢說,至少有一半,只有想不想說,願不願說,沒有會不會說。」這我信。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就我生活的這座在中國算是大都市的城市裡,十個像小木這個年紀的女人,肯定超過半數是像她說的那樣。我本來也就只是和她瞎扯,一笑了之。

沒想到我這句瞎扯正好給了小木新的話頭,她居然又把話題轉回來了:「再噁心的話我都會說,後來整個晚上我都說了。」一邊說一邊把車窗搖上,「我男朋友突然給我發了條簡訊。」

4、表現

我心裡痛罵自己沒話找話。這麼一句話竟然也能讓小木轉回到原來的話題上。

然後不得不繼續聽小木回憶,這次她倒不再死盯著我的眼睛,但還是一直看著我這邊,時不時地和我對視。我還是半點放鬆不了。

「我的陰道里還有別的男人的精液,我裙子裡面什麼都沒有穿,我這個時候是在男廁所里,周圍有好幾個男人,這個時候我男朋友突然給我發了條簡訊!我看到是他發來的,馬上就打開看,結果他說,剛才他回到家裡,把大部分屬於他的東西都已經拿走了,我不在家,倒也好,省得分手了見面尷尬。這段時間他不會回來了,過段時間,他會抽時間回來把剩下的東西都拿走的。我覺得他說的口氣就好像是從一個和朋友合租的公寓搬出去了一樣。而且他還說,我不在家,倒也好。是挺好的,在我找人發泄的時候,我男朋友已經順利把東西都搬到那個女人那邊去了。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帥哥和我做過一次以後,好像有點摸到了我那天晚上的脈。如果換成喝酒擲骰子那會,他會一直小心翼翼地找機會,這個時候他突然膽子大了,突然大聲問我被他操得爽不爽。這時候還沒走出衛生間呢,還有很多男人在。我毫不示弱地反問他,你操得爽不爽?那帥哥嘿嘿地笑,很爽啊,應該算是最爽的之一了。

我看他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不差。那我男朋友幹嘛不要我?我跟爸媽鬧翻了,跟一些朋友鬧翻了,現在他們問我你知道當初為什麼我們反對了吧?沒好結果吧?你倒是說說你這麼愛他為什麼還分手了啊?我說什麼?「我靜靜聽著,不說話。我覺得小木不像之前那麼平靜,也許她此刻的心情有一點點和那天晚上契合。那天她也許也是這樣不甘心,這樣不知所措,這樣一個結果無法接受,卻對挽回它有心無力,甚至連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都一片茫然。我記得後來應該又有一個男的。其實我已經有點理解小木的心理狀態了,像她這種乾脆磊落,痛快淋漓的性子,在那種狀態下,即使是放任自己墮落胡來,也會比別人更徹底一些。

「我沒人要。那就去找要我的,如果騷一點,賤一點,有人要,我就騷我就賤,這誰不會?我本來那天就想出來亂來一次,解解心煩的,如果照之前的計劃,我已經可以收工回家啦。但是突然我又改主意了。

帥哥這個時候說話就露骨多了,回包廂路上一直在我耳邊形容我有多騷,還再三問我覺得他怎麼樣。回包廂以後,他看時間有點晚了,差不多已經半夜,就問我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和我出來玩?我說你真的這麼喜歡操我啊?

他笑著說,那當然了,讀大學的時侯就想啊,只不過那時候你沒把我放在眼裡。你在你們系那群騷貨裡面真是與眾不同,大學四年居然只交兩個男朋友。而且你大概只和那個我們一起打過球的上過床吧?我後來問過**了,他說跟你最多就是接吻,別說做愛,你連飛機都沒給他打過……「他說的**就是小木在我之前的男友。我第一次知道小木在我之後,大學裡就沒再戀愛過。竟然是通過小木在轉述她和一個剛和她做過愛,並且正在積極約未來炮的男人的對話時,無意中獲得的信息,真是人生如戲。

尤其是那男的還以為小木和我上過床,這真是讓我無語到極點。可能他還在妒忌我擁有小木的初夜吧?我苦笑,小木好像突然想到剛才說的話里把我給捎上了。那男人當然不會想到有一天小木竟會把他的話原原本本複述給另一個人聽,當然談不上對我有什麼惡意,相反他甚至可能還對我充滿羨慕。但小木應該覺得由她把這話複述出來,卻是對我的一種傷害,立刻愧疚地笑了笑,伸手拍拍我的膝蓋,一臉溫柔的歉意。我示意無妨。

小木講述的節奏到這裡略微有點亂,大概因為那幾句牽涉到我的話分了心,開始心裡默想還有沒有別的涉及到我的對話。所以她把在包間裡和那帥哥之間的對話幾乎一略而過,直接說到結尾。

「……我想好了,這天晚上我要找要我的男人,只要他要,我就給。我和帥哥說那就別等下次了,你想不想一次操個夠?今天給你機會,多操我這騷貨幾次好不好?

帥哥當然說好,但是因為當時很晚了,第二天還要上班,他就有點猶豫,問我再過兩天就到周末了,要不要周末的時候再出來大戰一場?他還一臉神秘兮兮地說到時候他會帶些工具來,然後我帶幾套性感點的內衣去,他能讓我爽到頂點。

我說不行,只能今天晚上,今天你可以操我一個通宵,到天亮為止,過時作廢。他狠狠心就說大不了明天請假。我說那好,還有一個條件。要把他的一個好朋友,也是大學時另一個追過我的帥哥一起叫過來。

帥哥很驚訝,說你還要玩3P啊?我說你不是說我是騷貨嗎?騷貨不就是越多男人越好的嘛。我那時候想的是找到當時我能想到的那些曾經想要我,而且肯定會來的男人,我要他們來操我,不停地操。我想這個晚上都不要停下來。這樣可能我的腦子就沒有任何空間去想別的事。

帥哥可能確實是很想多操我幾次,想了想就馬上同意了,然後立刻通知另一個帥哥趕緊過來。那人根本不相信,說你他媽想玩我也別找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由頭啊,這我要是被你騙了,智商真的是負數了。帥哥就讓我和他把頭湊在一起,拍了張照片,發給那人,說明我們此時此刻確實是正在一起。那人還是不信,說我們兩個肯定是聯合起來要耍他。

帥哥就問我能不能讓他拍一些刺激點的。我說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拍臉,只要犯規,一拍兩散。然後我又把衣服脫了,帥哥給我的乳房和屄各拍了一張,再發過去,說這是小木脫光了給你照的,別給臉不要臉!那個帥哥終於半信半疑地同意了,隨後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們一起那個?我很直接地說是的,你快點過來操我。他立刻變得很積極地說他就在附近,讓我們先去開房。

我們兩個就去找了個賓館開好房,把房間號發給另一個帥哥。等的時候,第一個帥哥想和我先玩起來,但我一定要他們兩個都到才開始。

另一個帥哥好像本來就在附近的另一個酒吧玩,所以不到二十分鐘就過來了。

從這時候開始就有了兩個男的,第一個帥哥叫K,第二個帥哥叫Z吧,是他們姓的開頭字母。

我們三個人湊齊,反倒都不知道怎麼開始了。我以前跟你說過,我試過三個人一起做,但那時候另一個也是女的,而且是跟我那時候男朋友一起,只要我和男朋友像平時一樣正常開始就OK了,那女的很會玩,自己會加入進來。這兩個帥哥平時也算是玩得蠻多的,但好像都沒3P過。

只有他們當中一個人在的話,他們可能早就什麼都說,什麼都做了;可現在多了一個人,就都縮手縮腳了。我就想,管他那麼多,反正我現在就是要發泄,那就怎麼痛快怎麼來,怎麼沒底線怎麼來唄。

Z還沒和我做過,有點拘謹,試探著問是不是先洗個澡什麼的。我過去坐到他腿上,對他說,洗什麼澡啊?今天我就是一個騷貨,騷貨身上全是騷味,洗不掉的。騷貨也不怕你們身上有什麼味道,待會騷貨幫你們全都舔乾淨。

這話說完,Z有點傻了。我把裙子撩起來,讓他看我沒穿內褲的樣子,說那邊那個已經操過我了,他操我之前可沒去洗澡。Z就笑著說你們也不等我就開始了。K把我的內褲從口袋裡摸出來,在手裡打轉,笑著說,我們在酒吧里來了一次,然後才過來這邊的。小木可是一直要等著你到才肯開始。

我從Z腿上站起來,站到他們面前,很乾脆地說,你們兩個可以開始操我了。

現在開始到天亮,你們想怎麼操就怎麼操,狠狠地操,不停地操,操死我。

那個時候我甚至心裡想,管它什麼痔瘡,疼死就疼死,如果他們想干我的屁眼,也讓他們干。

Z被我惡狠狠地說這麼露骨的話嚇到了,畢竟和我平時在他面前的樣子差得太多。K因為之前跟我喝酒聊天很長時間,又和我做過一次,好像比較明白我那天的心情,馬上就進入了狀態,擺出一副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在沙發上一靠,對我說一起玩當然很開心啦,但是明天大家都是要上班的,不好玩通宵吧?再說身體還是很重要,一滴精十滴血,我是個騷貨,被他們操當然爽啦,他們操我可是很累的,何況還要狠狠操不停操,太辛苦了,想讓他們這麼辛苦來滿足我這個騷貨,得看我的表現怎麼樣。

我一開始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心想這種時候,他還要什麼表現?又不是我求他辦事,他要我表現一下,那是藉機要挾想要和我上床。現在我都已經說了隨便他們怎麼操,還表現個屁啊?

然後Z也不著急了,也坐在那裡笑嘻嘻地看我。我想他們大概是想要我再誘惑誘惑他們,玩點前戲什麼的,誘惑就誘惑嘛,我跳到床上,把裙子和T恤脫了,只穿著胸罩,一邊扭一邊撫摸全身,他們果然很興奮地看我,我又舔著嘴唇,把陰唇掰開給他們看。

Z站起來,想走過來,被K拉住,說你著什麼急。以前我如果這樣誘惑我男朋友的話,他早就撲上來了,結果那天這兩個……「剛說到這裡,小木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並不是來電鈴聲,是簡訊。小木掃了一眼,笑著對我說:「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我男朋友說,看我剛才走的樣子,他又變得糾結了,覺得他還是很愛我。有點不想和我分手了。你覺得他現在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覺得我要想把小木這個她非說不可但我其實並不怎麼想聽的故事聽完,可能是遙遙無期了。小木自己就可能會隨時中斷跟我互動一下,她男友這時候還他媽過來搗亂!現在坐在這裡的,應該是這王八蛋,讓他好好聽自己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做愛的細節,我為什麼成了替死鬼呢?

我有點沒好氣地說:「他是你男朋友,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意思?」小木抖著食指,虛指著我,笑:「你也是男人嘛,諮詢一下男人的意見。」其實我對小木真的是很難生起氣來的,鬧一句,見她笑一下,氣就平了很多。

認真想了想,拍著自己的膝蓋,慢慢地說出心中的猜測:「他本來只是想回來拿東西,碰上你回家,在你問那個問題以後,他把一直以來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本來這個時候他只要拿著東西,奪門而出,就完成了一次經典的甩人,既順利地終結了關係,也在前女友身上砍完最後一刀。

但劇情突然偏轉,你這個剛被打擊完的女人沒有痛哭流涕,更沒有像他心裡雖然不怎麼相信真的會發生,但肯定很希望會發生的那樣,像另一個女人似的跪下來求他,反而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不到兩分鐘,就有一個男人出現,把你帶走。

這樣就輪到他傻了,先走出家門的那個人變成了你,而且不是哭著走的,是昂著頭被另一個男人接走的。他當然看不到你在我車裡哭的樣子。他只會覺得虛幻了,好像他自己成了被甩的那一個。他當然是確定要跟你分手,但那也是他甩你,他可絕對不會喜歡被你甩的感覺。

這種感覺會讓他變得有點焦躁,然後他應該不會馬上離開,而是在房間裡等著。他想看看你會不會在外面待一會就回家。結果到現在,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過去了,你還沒回去。他開始擔心你是不是真的離開,不會再回去了。這樣的話,你晚上就要找地方住。如果是回你父母家,他可能還好受一點。問題是他是眼睜睜地看著你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他一定會瞬間產生你會不會和那個男人回家,或者去開房上床的念頭。

他自己剛剛出軌,用腳趾頭想,都會覺得你和身邊的男人回家或者開房的機率實在是大到和一定發生差不多。然後他腦子裡會出現無數以前和你上床時的細節,然後他會把這些細節中的男人換成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個我。然後他會很鬱悶,正因為他自己知道這種滋味有多好,所以現在他會感到特別憤怒。

然後他會特別希望你馬上回那個家,聽到一點點聲音,都會覺得可能是你回去開門了,只有馬上看到你,至少他要馬上聯繫到你,他才能確定你有沒有跟男人在外面過夜。而且他會越來越想和你做愛,因為在出現了別的男人之後,他突然覺得一定還是要征服你,就算分手,他也希望你在心裡,還是只想和他一個人上床……「我說到這裡,小木已經笑得快不行了:「大哥,在你心裡,我選的男人就這麼沒有逼格?唉,不說了……現在看起來,他確實是……那什麼的。那你說我該怎麼……」還沒說完,她又收到一條簡訊。

看完,小木一臉揶揄地盯著我,說:「那你再猜猜,這次他說什麼?」我假裝很憤怒,說你把我當算卦的?但今天的小木好像看穿了我心裡的柔軟,吃死了我一樣,一臉我就是把你當算卦的表情。

我只好繼續輕拍自己的膝蓋,繼續順著此前設想的心理狀態,去猜遠在他處的那個男人:「我猜他會問你現在在幹嘛?對你說這麼晚了在外面很危險,他有點擔心,所以他還沒走。如果你告訴他你在哪裡,他願意去接你回家。你先別難過和生氣了,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別的嘛,我猜不出。」小木快笑瘋了,把她的手機給我看,上面寫了三句話。第一句你在幹嘛?第二句我還沒走,有點擔心你,天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第三句,我去接你回來吧,我現在很糾結,我們明天再說這個事,今天先休息好嗎?

小木感慨道,看來我找男朋友一直以來的標準都差不多啊,你們兩個連說的話都一樣。

我徹底無語,捂著下巴坐在一旁不說話。

小木突然伸手過來放在我的膝蓋上,很溫柔地說:「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我看著她,心中有些暖。這是小木最大的優點之一。她不是那種溫婉的姑娘,也不是那種心細的姑娘。她的天性是那種心直口快的爽快女孩,所以難免常常會說一些讓人不痛快的話。但她有一點,極為難得,她永遠分得清,哪些不痛快可以置之不理,你愛不痛快不痛快;哪些不痛快不能放任自流,不能因為她一時的疏忽使別人真的被傷到。她總會第一時間為造成第二種不痛快而向人道歉。

這才是真正心如冰雪的女子。那些不會說錯話的姑娘,絕大多數,她們是勝在心機,而不是勝在心地。

小木問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回復他呢?

我說那得看你想讓他怎麼樣?

小木說我就希望他趕緊回到那個女人身邊去。不想再和他糾纏,現在也不想再報復。我說那就只說一句話,你到了自己爸媽家,現在準備睡覺。

小木點點頭,剛要回復,第三條簡訊又到。小木這次直接把手機放到我面前,她男友說:「早點回來吧,我突然很想抱抱你。我現在待在家裡,想到很多你和我的往事,你給我做飯,我布置小酒櫃,我們做愛……我們找一找以前的感覺好嘛?」我攤攤手,強調了一句:「如果他說的找一找感覺是做愛的意思的話……我和他還是不一樣的,不要因為我猜他想和你做愛,就又把我和他歸為一類!」小木伸手打了我一下。想了一會,說隨便吧,我也不和他說什麼了。他願意待在那兒就待著,真想和我做愛,就自慰吧。

她回了四個字:有事,勿擾。然後關了手機。

接著小木愣了一會,說都被他打斷了,我那事說到哪兒了?不等我說話,她就說:「我想起來了,我在誘惑他們兩個嘛。那時候我表現得好像很從容,好像我很懂怎麼玩,其實我很慌的。因為我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才能讓他們兩個覺得我表現好。我以前總和你開玩笑,你後來也一直學我,說我身經百戰,其實我只和……三個男人加一個女人做過,哦,對了,按照柯林頓和萊溫斯基的標準,口交也算性交的話,還有你……」我猜小木停頓那一下,是因為想到了強姦自己的那個男人。那一刻她臉上略顯傷感,但並無痛苦,再加上她還能在講述的時候,很清醒地把這個男人算在和她做過愛的男人之一,我只能說,現在的小木,真的是比以前堅強了很多。

小木看著我的臉,突然問:「你幹嘛這麼一副表情?」我意識到大概因為我知道她被強姦的事,所以這個時候無意中露出一種傷感加憐惜的表情。在聽一個女人說她的做愛細節的時候,帶著這種表情確實是很奇怪的。而小木應該是真的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醉後和我坦白過這件事。

我連忙掩飾說,我是因為自己被她歸入曾和她做愛的行列,覺得有點可悲。

小木說:「好啦好啦,那你不算嘛。對不起啦,不應該那麼說。我做愛的次數是很多的,但一起上床的男人就那麼幾個,幾乎都是男朋友啊,所以前戲其實都很正常的,偶爾弄點情趣發點小騷,給男朋友口交一下,頂多再舔舔屁眼啊。

可能有點過分的,就是我男朋友要求玩扮演,他當主人,我當母狗,跪在地上爬一下,請主人來寵愛我。也就這樣啦,基本上我只要爬幾下,一說話,我男朋友就忍不住過來啦。還要我怎麼樣嘛!

那天我不知道如果誘惑不動他們兩個,接下來我還要做些什麼。而這兩個男的真的一動不動,那我就很慌,要麼停下來,和他們說愛操不操,不操我就走了,可那樣的話,我之前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就顯得很傻啦。而且我看到K那種欠揍的的表情就很生氣,覺得好像被他小看了。再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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