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之歌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5:57 23

火車在鐵軌上奔馳,卡卡嚓嚓的鐵軌聲,從車廂外傳來,總顯得有些不夠真實。整個車廂只有我和妻子兩人,舒服的坐在長沙發上,面前是一方長桌,端端正正的擺在車廂正中間,地上鋪了紅色的地毯。車廂門被輕輕敲響,一位侍者,穿著西式短背心上衣,西褲,頭髮以頭油梳得一絲不苛,開門進來,說了聲打擾了,端著兩支高腳杯的酒盤,走到近前。

「林先生,林太太。」他半彎下腰,看不清臉,只有那盤紅酒,遞到我的面前。

我滿意的取下一杯酒來,玻璃的杯壁,在我指尖傳來涼涼的觸感。突然間,又覺得這觸感仍然不夠真實,低頭望去,原來是隔了一層白色的薄絲手套。我沖妻子笑了笑,將酒杯遞給她,看她抿起紅唇,淺啜一口。我又從侍者的盤裡取酒下來,微笑著與她輕輕碰杯。

侍者一彎腰:「林先生,很快就要到上海灘了。法租界的馬先生,在您上車前就打來電話,說他在車站等著接您。」

我淡淡一笑:「老馬不跟法國人談生意,還倒有閒心跑來接我。」

妻子不認識老馬,唯有微笑。我這才看清,她畫著淡妝,略掃黛眉,更加突出清麗的雙眸。她直直的鼻樑,略微有些西方女人的洒脫氣質,皮膚卻細膩得像是一塊美玉。鼻樑之下,巧小的嘴唇抿起,輕輕抹了淡淡的紅色,更顯嬌艷。她長發挽至腦後,頭上戴著西式的白色淑女寬沿帽,帽上垂下白紗,把她的臉孔隱隱的遮起一半,更添神秘美感。一套白色的呢子風衣批在她身上,卻擋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將杯子放到桌上,端坐著,兩手相迭放回膝蓋,對侍者說:「辛苦你了,下去吧。」

目送來人離去,我抓起她的小手,只覺她皮膚的溫度,隔著我的薄紗手套,不真不切的傳遞到我手心上來。我卻不急於脫下手套:「蘇蕊,你今天很難得的講了句話,卻是對侍者說的。」

見我拿她打趣,妻子蘇蕊低下頭來,淺淺一笑,還未及她開口,只聽廣播響起:「上海,到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扶她起身。早有侍者進來,幫我提包。一行人下了火車,舉目四望,只見一對對彬彬有禮的紳士淑女,魚貫而出。

一位全身西裝,戴著低沿禮帽的男人,急急的走到面前,對著我臉端詳幾秒,才滿臉笑容的與我招唿:「林先生,可把您盼來了!到了上海灘,一定要跟我們好好玩玩才行,正事不急談,不急談!」

我想要脫下手套,與他握手,不知為何,一時不能成功。心急之下,只聽妻子幫忙打了個圓場,遞過手去,微笑的響應:「馬先生來了,辛苦您了。」馬先生脫下禮帽,輕輕捧起妻子的手,在她手背上一吻:「林先生身邊的女人,知書達禮,真是美人配英雄!」

妻子微笑答禮,只微嗔著瞪了我一眼。馬先生也不急於和我握手,便當前引路,我們一行人離了車站,乘了他的汽車,直往法租界而去。

西洋風格的銀行,莊嚴肅穆的天主教堂,來來往往的黃包車,奔來跑去的賣報郎。車子開得很快,卻十分平穩,我幾乎沒有感覺到有真實的震動,就聽老馬下了車,幫我和妻子打開車門:「到啦。」

我下了車,卻沒有見到所謂的目的地。

「這裡是?」

「利生賭場啊!」老馬熱情的說:「你忘啦,老林,咱們早就約好要在這賭個輸贏!哈哈,今天別想跑,正事等到明天再說,咱們走吧!」

老馬說話間,我才定睛看見,就在眼前,立著金壁輝煌的西式雙層建築,利生賭場四個燙金大字,豎排著掛在高大的入口處,被霓虹燈映著,更加醒目。不知何時,天已是夜晚,我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有些猶豫,因為妻子平時最忌我賭博。

望向她,無聲當中,妻子並未反對。四周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一群一群的富豪商賈,挽著各自帶出來的歌伶舞女,往賭場入口而去。我們被夾在人流當中,半推半就的,也走了進去。

水晶吊燈,飾金壁廊。富麗堂皇的利生賭場,其內部遠比外面看上去還要氣派。場內幾排賭桌,早有幾路紳士各據一方,紙牌落地,籌碼易主,輪盤疾轉,色子聲聲,各種賭聲充耳不絕。

「哦,老馬,你來了。這位就是林先生?」爽朗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一位穿著淺黃色西式背心,下穿淺色西褲的男人,來到面前迎接。朋友立即向我引薦,原來這人姓高,是這裡的經理,說他精明老練,建議我多與他玩幾手,說不定還能多學幾招。

隨著老馬的介紹,我打量著的高先生也越來越清晰。這人短頭髮,二十多歲,身形健碩,動作老練,目光銳利。老馬說:「小高,我訂好的房間還留著嗎?」「有,這邊請!」小高打了個手勢,把我們一行人引往賭場深處。原來這裡四周還有樓梯,通往二樓。小高帶著我們上樓,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沖我們點頭行了禮,就出去了。

這裡有些昏暗,窗戶關著,幾有幾縷外面的燈光,從窗縫透射進來。老馬打開落地燈,淡黃色的溫暖光線立即充盈上來,將屋內照亮。房間中央擺著一張賭桌,幾張遠比大堂里那些更要精緻和舒服的靠椅,整齊的分列兩旁。

「最近忙什麼呢?」我打量著四周,見有酒櫃,便取出來,是一瓶上好的威士忌。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了老馬。

「做生意,跟你一樣。」老馬站在我面前,比我稍低半頭,一手插進西褲兜里,另只手晃著酒杯:「英國人和日本人越來越不和睦,美國人又沒有表態。現在唯一不得罪人的,只有法國人了。」

「聽說你和法國人走得很近,有沒有生意介紹呀?」

「哈哈,哪有,要論發財,誰能比得上你老林?」老馬打了個哈哈:「不說這個,我最近學了個新玩意。」

「什麼?」我抿了口酒。酒香不濃,甚至幾乎沒有味道,就像什麼也沒有喝到一樣。我心中暗罵,將酒杯擺至一旁。

「靠說的,你肯定不信。」老馬神秘的說:「這是個西洋流行不久的新玩意,我恰好跟一個法國朋友很熟,在他身邊練了兩年,才算出師。」

「變戲法嗎?」我笑了起來。

「哈哈。」老馬陪笑著,也放下了酒杯:「我先不說這是什麼,你讓我演示一遍。就從這位女士身上吧。」

他一直不知道我妻子的身份,我也樂得懶得告訴他底細。明天還有正事,透露的真實信息越少,對我就越有利。

「怎麼開始?」我有了興趣。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抓起她的小手,以示撫慰。她的體溫,仍然無法真切的傳到我手心上來,可能真該脫了這副手套,我想。

「這樣。」老馬隨手抽出一張舒服的靠椅,擺在牆角燈光不易直射的地方:「有請這位女士先坐下吧。」

我對妻子點了點頭。後者不知要做什麼,只是順從的坐上了那把椅子。老馬來到椅背,說:「請問可否先脫下風衣?我要給您按摩呢。」

我對她點了點頭。妻子便揭開面紗,脫了白帽,將嬌艷的面容完全展現出來,看得老馬臉色一愣。妻子沒有注意到背後的事情,只是接著脫下呢子風衣,遞給了我。

風衣內穿的是一件素色的長旗袍,袍底到小腿位置,在膝根開叉。旗袍的領口一直豎到她白皙的脖頸,是非常保守的設計。儘管如此,旗袍的貼身綢布料,還是將她胸前的酥乳輪廓完全展露了出來,又在腰間形成兩個光滑的內彎曲線,真是引人瑕想。

我這個以賢淑聞名於朋友圈中的妻子,此刻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我轉身將她的風衣掛到衣架上,回頭再看,老馬已經在按壓妻子的雙肩了。

「舒服嗎?」他問。妻子沒有回答,只是閉著眼睛。

「你今天很不愛說話哦?」我關心的問。

過了一會,她才開口:「嗯,挺舒服的……馬老闆還挺有一手。」

老馬笑了:「承蒙您的誇獎!」

按了會肩膀,又問:「要不要睡一會?林先生說您有些累了呢。」

妻子又是過了會才開口:「好吧,你們去玩,我睡著了,也正好不用打擾你們。」

老馬客氣的說:「您這是哪的話,怎麼會叫打擾呢!」

說話間,老馬說:「您閉上眼吧,放鬆些,才能更舒服呢。您就想,這會在一片綠色的草叢上,天很高,很藍,風很輕,特別輕。空氣很新鮮,氣溫也正涼爽,你特別放鬆,所以就躺在了草叢上,你想睡一會,那就睡一會吧……」我腦中立即浮現起「催眠術」三個字。很奇怪,我以前從未聽說過它!可是就在此時,我不知從何突然就知道了與之有關的知識,同時很確定,老馬在演示的新玩意,一定就是催眠術!

看著美麗端莊的妻子,一點點進入語言織繪的場景當中……我的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起來。妻子正被別人掌握著命運,我卻不知是否想要阻止。想像著美麗的妻子被他人催眠,植入意識,並執行他人的指令……我腦中突然湧入大量信息,

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對對男女,互相交換玩伴,玩起香艷又刺激的遊戲。這些畫面不知從何而來,它們就像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那樣,進行旁若無人的表演。又似乎曾與別人文字交流,一排排工整的黑色字跡,如同打字機打在彩色紙上,像西洋畫片,在眼前一閃而過,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或許是書信,或是長篇大論的電報?但我清楚的記得,曾經以這樣的方式,和很多人討論過類似的情形,我的妻子,被別人操縱之下,或許會給我帶來異樣的快感。

我不確定這些認識與討論從何而來,但幾乎就在這一刻,我狂熱的想要妻子被他人占有,在他人胯下承歡,想要我溫柔賢淑的女人,變得淫蕩透頂,人盡可夫。這想法浮現出來,又如此快的占據我的念頭,強烈的不真實感,令我有些不安。這真是我的想法嗎?

我什麼時候,有了這種願望?是從年少時起嗎?我努力回憶,卻驚異的發現,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之前的事來。更準確的說,想不起上火車之前的任何事。我從哪上的火車?又是何時產生想要淫亂妻子的念頭?

可隨著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我卻越來越覺得,這種想法在我頭腦中由來已久,我就是個有此愛好的人。這一過程非常奇特,我無法解釋,卻覺得它的存在真真切切,至少比我握著的手,喝下去的酒,要真切得多。

沒錯,我是個淫妻癖,我想,可是妻子蘇蕊一直不配合。現在有老馬在,有他的催眠術,一切都好辦了。

老馬停止了按摩,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又輕柔:「您快要睡著了,別擔心,放開最後一絲念頭,睡吧……草叢很軟,你就像陷進棉花里,一點點陷下去。我開始數數,每數一個數字,你就陷得更深,睡得更深,數到五,你就完完全全的睡著了。一,二,三,四,五。」

老馬說完話,輕輕轉到我妻子面前,檢查了她的唿吸和脈博。然後沖我揮了揮手。我讀懂了這個手勢:一切就緒。

「可以說話嗎?」我小聲詢問,裝作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她這就睡著了?」「當然,這種方法叫作催眠術。」老馬說:「現在你可以給她下達指令,她會比平時更易接受別人的建議。」

「真的嗎?」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卻在潛意識的驅使下,裝作毫不知情。「要不然我們試試?」老馬嘿嘿一笑:「那,她是什麼人?」

「唔……是個……剛出道的歌女。」我說:「剛出道,什麼也不懂,能不能把她變得敢玩一些?」

老馬會意的點點頭:「是啊,還是你林老闆有手段,這麼漂亮的女人都能在您手裡捏著呢。所以您是想令她,嗯,更開放一些是嗎?」

我心頭交戰。你只能選擇更適合自己的妻子,卻有可能永遠也沒有機會像捏橡皮泥一樣去捏塑她。現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擺在面前。

「你讓她淫蕩一些好了。」我說。

老馬笑笑:「林先生真是痛快人。像你這樣玩女人的,我第一次見呢。」說罷,他對睡眠中的妻子說道:「你聽到我的聲音,記得我的聲音。我給了你舒服的睡眠,給了你安逸的休息,我說的,就是你想要的。」

閉著眼的妻子,這時卻開口附和:「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身體更舒服,想要更美妙的感覺,想要體驗更好的歡樂。」

「我要更好的歡樂。」妻子說。我端莊美貌的妻子,第一次開口說出了這樣帶有暗示意味的暖昧話來,我的心臟砰砰直跳。

「你會盡心侍奉林先生,他是你的一切,他對你身體提出的所有要求,你都必須滿足……」

「不不。」我打斷了了他:「這只是個歌女……」我覺得有些窒息,連忙吸了口氣,接著說:「她不配只侍奉我,應該是所有男人。」

「哎呀,您看我這腦子!」老馬附和的笑著,改變了對我妻子的用詞:「你會侍奉所有想得到你的男人,通過使他們快樂,你自己也得到了快樂。」「侍奉男人……得到快樂……」妻子的臉上滿是沉靜,這樣下賤的話,從她的淑女之口說出來,令我下體一陣震顫。

這就像是越過一道鴻溝。當你費盡心思,終於跨了過去,發現身處陌生的環境,你會突然感到,或許老老實實的待在原來的地方更好?

「將來……可以再變回來嗎?」我遲疑的問。

老馬略略一愣:「你還是痴心人,我從來看見的,都是被老闆玩過就丟的女人,沒見過還想要善終的。放心吧,如果真有需要,我可以做到。」

見我猶豫,老馬又說:「如果要鞏固效果,我就需要下達一些具體的指令,來摧毀她原有的保守想法。」

還在遲疑要不要回頭的我,此刻終於被慾望戰勝,點了點頭:「你做吧。」老馬拾起我妻子搭在膝上的雙手,說:「你的身體已經休息夠了,等我數到三,你會醒過來,但你仍會聽從我的建議。一,二,三。」

妻子睫毛微動,半啟星眸。她見到雙手在別人男人手上,嘴唇微張,似要抗拒。不等妻子有所動作,老馬搶先說出:「男人牽你的手,是天經地義的。」妻子微笑了,帶起女人特有的風情,說:「馬先生,這樣人家會難為情嘛。」這一刻,我有些懷疑妻子或許真的是位歌女。

老馬說:「告訴我,什麼才是你的快樂?」

妻子本想脫口而出,卻沒了聲音,俏麗的臉上滿是嬌羞。我知道,她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催眠時植入的「侍奉男人得到快樂」。

如果說這是男人玩物的製造過程,我的妻子現在已是一個很好的半成品,如果不制止,任老馬繼續下去,她很快就要變為成品。

而我的心,還在砰砰的跳著。期待著的時刻,它一定甜美異常,此時就要到來,我可不要半途而廢!

老馬追問:「是什麼?什麼才是你的快樂?你必須說出來。」

妻子想要抗拒,卻抵擋不了被植入的指令。她紅唇微啟半晌,最終還是順從的回答:「侍奉男人。」

我的血液在胸膛奔涌,心臟泵出的脈博,衝擊著我的耳膜。老馬的聲音似從天邊傳來:「你面前的就是男人。」

「是。」妻子的聲音一向沉穩內斂,透著大家閨秀應有的氣質。此刻,卻說出了妓女才講得出口的話。

拉鏈聲傳來,我聽到從布料里掏東西的聲音。血液還在翻湧,我連忙加深唿吸,稍稍穩定了情緒。只見老馬站在坐著的妻子面前,肉棒挺立在她唇邊。「那就侍奉我吧。」

妻子沒有說話,只是張開了櫻口作為回答。她伸出香舌,在老馬的龜頭邊緣掃動。我在洋場玩過許多女人,但是可以保證,這輩子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可是,口交二字,又自動在腦中跳了出來。沒有人告訴過我這種玩法叫什麼,而我卻在第一時間,又一次無師自通的明白了,這就是口交。

我的妻子出身於書香世家,從小家教甚嚴,她也一定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何以在老馬僅僅做出暗示,就懂得如何去取悅他?

今天有太多我應該從未接觸過的想法,突然出現在心裡,就像我原本就應該通曉它們一樣。我看了看雙手,還戴著那雙薄紗手套,早在剛下火車想要握手的時候,我就該摘掉它們,可是直到現在,它們像是一對附骨之蛆,怎也無法擺脫。

諸多謎團在心裡一閃而過,我來不及去細細思考,就聽見老馬說話了。「老林,這是你帶來的女人,要不然還給你用?」

各種紛雜的念頭還在心頭縈繞,我想要理清它們,卻不得不先回復:「呃……你先……用著吧。」

「哈哈,還是你夠朋友,大方,不小氣!」老馬笑著,又說:「美景當前,人生苦短,要放開心情好好享受當下,不要去想別的。」

妻子已將老馬的龜頭整個含入嘴裡,她嬌弱的抬起眼眸子,脈脈含春的盯著老馬的臉看。如此美妙的情景,我求之不得,又怎會讓紛亂的思維破壞它呢!老馬吸了口氣,退後半步,將肉棒抽了出來,說:「好啦,這樣應該就差不多能毀掉她原來的心防了。這女人畢竟是你帶來的,我哪好意思多用呢。」我倆相視而笑。老馬接著對我妻子說:「剛才你侍奉了我,現在你感到身體舒暢,這是你從未有過的成就感,你因此而感到無上的快樂。」

妻子笑了,臉上原本的溫柔一掃而空,變為滿足與快樂:「是的,我做得還好嗎?」

「很好。現在你可以徹底醒過來了,就是現在,醒過來吧。」老馬說完,將肉棒收回褲子裡,拉好拉鏈,還是一副紳士的樣子。

妻子再度閉上眼睛,又緩緩醒轉。一對星眸恢復了神采,還是賢靜淡雅的樣子:「林,我好像睡了很久?」

「嗯,你睡得好嗎?」我問。

「還……好啦,似乎做了幾個夢。」妻子伸了個懶腰,毫不避謠有外人在場,說了聲好熱,便將旗袍領口的扣子鬆開了,露出白嫩嫩的頸子來。

「熱的話,可以把旗袍也脫了。」老馬壞笑著說。

「馬先生,你還真是討厭。」妻子風情萬種的撒了個嬌,投到我懷裡:「林,幫我修理他!」

我對催眠術的威力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會有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唯有搪塞過去。突然又想起什麼,打開房門,對外喊了聲「來人」。

一位侍者,畢恭畢敬的進來,見到我,並不認識,他卻認得老馬。於是一欠腰,回道:「馬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老馬指了指我,意思是聽我命令。侍者知趣的朝我鞠躬:「請您吩咐。」「喏。」我指著老馬:「給他找個妞來。」

「您要哪位小姐?我立即去請來。」

老馬一笑:「就請百花堂的麗娜小姐吧。」

「是。」侍者一點頭,出去了,將門復又關好。

「好了,演示完了,可別忘了咱們的賭約。」老馬說笑著,來到賭桌前,取出幾套賭具來:「你要玩什麼?」

我一把將妻子攬在懷裡,旁若無人的親了一口,就像平時狎妓那樣。妻子半推半就,喊了聲討厭,就緊靠了過來。

「好久沒和你打牌,咱們試兩手?」我在桌邊坐下,妻子坐到了我的身邊。「那就從命了。」老馬坐我對面,按了按桌鈴,一位侍者進來,開始發牌。幾圈下來,互有輸贏。老馬點的小姐已經到了,也是生得眉清目秀,身段婀娜,就坐在老馬身邊,我的對面,時不時的也與我眉目傳情。我手氣頗順,連贏幾把,興致正高。老馬卻連連苦笑:「再輸下去,恐怕要把家業都送給你了。」我指了指她身邊的麗娜:「你要再輸一把,我不要錢,把她送給我就行。」麗娜嬌嗔一聲,裝作不依,只管在老馬懷裡撒嬌。妻子則哧哧笑著,暗地裡捏了我大腿一把,害得我右腿外側生疼。她悄聲說道:「你這死鬼,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在,還不夠嗎?」

我心神一盪,催眠術只是改變了她對性愛的看法,而其它東西,看來還沒有丟掉,她仍記得自己是我的妻子。

老馬哈哈大笑:「你要坐擁兩美,恐怕我也不能讓你如意。」

又一把牌下來,老馬果然輸了。麗娜穿著露肩旗袍,站起身來,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袍裙開叉,一直開到了大腿根子。從桌子那邊走過來,她一雙美腿在裙內晃蕩,引得我心裡痒痒的。

回頭望望妻子,只見她有些吃醋的望著那個女人。我正處在興頭上,哪能就此罷休,摟著她吻了一記,才算稍稍平息醋火。只聽得麗娜在耳邊嬌聲說:「喲,

這就開始分大小房啦?看來我是比不上姐姐,只能屈居小房了,還請姐姐多關照才是呀。」

妻子雖被改造成這樣,卻也畢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唯有抿起嘴唇,不以理會。我哈哈一笑,左右摟著兩個美艷的女人,讓侍者快點發牌。

老馬說:「老林,這裡好不好玩?」

「我來過很多次了,不過這回,是真的覺得這裡好玩。」

「乾脆不要回去了,就留在這吧。」老馬熱情相邀。

回去?我心念一動,回到哪去?我從哪來?我搭火車,火車之前,我在哪裡?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戴著手套?為什麼那麼多知識會無師自通?我是個富賈,但我做什麼生意?明天要和老馬談的正事是什麼?

「這個……」我腦中有些零亂,還未想好如何作答,只聽老馬大笑:「哈,終於讓我手氣順了一盤!快看,你這把可得輸嘍!」

我抬頭望去,不知何時已經發牌,甚至我還不知不覺的將它們理好,下注,開牌。牌面上顯示,我的確是輸了,而這次,我居然推出了一半的賭注。「還來?」老馬半問半請。

「來!」我揮揮手,示意侍者發牌。

這一局顯得很順,我將剩下的籌碼悉數推出。可是,開牌之際,我寄以厚望的大牌,在老馬攤開的紙牌面前,顯得如此微小。

「看來今天要輸光家產的人是你了。」老馬半開玩笑。

我嘿嘿笑著,就要把籌碼推給對方。老馬擺擺手:「你剛才放我一馬,我來而不往非禮也,就算是把麗娜贏回來好了。」

麗娜站起身來,那勾死人的一雙美腿在我面前晃著,又由近至遠,回到了桌子那頭。她媚笑著:「還是你掂記我。」

老馬也不答話,只對我說:「賭注還是這樣,我們再來一盤,如何?」我手裡雖然擁著妻子,魂兒卻早被桌對面的妖精勾了去。「來就來!」這次毫無懸念,我看到牌面就知道會輸。可是與老馬有約在先,賭注不變,只有忍痛當場開牌。

老馬一拍手:「哈哈!老林,我們在一塊玩了這麼多年,這是你輸得最慘的一回!」

我也笑了:「要說把家產輸給你,倒是句玩笑話了。不管怎樣,願賭服輸,我明天就開支票給你。」

「恐怕不夠吧。」老馬笑著:「你看看我下的注,你跟的數量不夠。」老馬下注的籌碼,明顯比我的要多。我盡力去回憶,似乎在發牌前,他的籌碼還與我相當,怎麼現在……

我一甩手:「不玩了!差餘部分就用她頂給你好了!」說罷,將妻子從座位上拎起,往對面一推。

妻子嬌弱的唿喊了聲,跌走幾步才站穩,卻正好落到老馬懷裡。對方將我妻子一把抱住:「夠朋友,讓我也有機會左擁右抱,享享齊人之福。」

我見他輕薄我美艷的妻子,心神飄蕩:「哪裡,你馬老闆要的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老馬說:「客氣了,這樣漂亮,有大家閨秀氣質的,我還是第一回在風月場上見到呢。」

妻子被老馬摟在懷裡,似是全然忘了催眠時替他舔弄肉棒的淫亂場面,略略有些反抗,不依的說:「我……我不是風月女子……」

「你就是。」我怕妻子說漏,大聲強調說:「你就是我老林找來玩的女人,裝什麼呢!」

妻子愣了愣神。要是平時,她恐怕早就哭得梨花帶雨,吵鬧著要回娘家告狀了。可是現在,她卻被我幾句話說得俏臉飛紅,一愣神間,被老馬低頭親了滿口,

兩唇相接,令妻子一時不好唿吸,發出惹人憐惜的唔唔聲。過不了多久,妻子身體軟了下來,身子被老馬壓得後傾,雙手垂下來,甩在身後。我看到老馬張開嘴巴,吸住妻子嬌美的雙唇,又將舌頭伸到我妻子嘴裡,不住攪動。只一會,妻子嚶嚶的回應著,與他對上了舌吻。

侍者知趣的退了出去,關了房門。我看得熱血沸騰,卻又無處發泄,老馬卻像知道我的心思,對麗娜揮了揮手。這個小妖精,立即會了意,擺動著那件穿著比不穿還撩人的高開叉旗袍,飄到我面前。我一把抱住,旗袍的絲綢觸感,隔著手套,令我無法真實的觸摸到。再去摸那覬覦已久的大腿,那彈軟的觸覺,卻總是雲里霧裡。我怨惱是手套隔絕了觸感,想要扯它們下來,它們卻緊緊貼著我手指皮肉,一時扯將不動。麗娜的身子軟軟的貼了過來,鼓鼓的胸脯,撐起絲綢布料來,落地燈的光線照上去,更顯誘惑。我無心再去管那手套,只將麗娜攔腰抱住,她的身子一下就軟癱下去,往後仰倒,半勾半引的,一手過來摘了我的領結,

另只手撫住我的後頸,讓我彎腰去親她。

我親她臉頰,只覺脂粉氣味撲鼻而來,比起妻子的清秀淡雅,這個女人則是不折不扣的風塵女子。我邊聞邊吻,引得麗娜低聲媚笑,還主動伸手,來抓我的腰帶。一時間,我又覺得妻子更好一些,偷偷抬眼張望,見老馬早已將妻子推倒在賭桌上,籌碼灑了一桌都是,紛亂的散落在妻子俏臉兩旁。老馬已經開始深吻妻子的脖頸,我妻子還不敢發出聲音,只有包裹在絲綢旗袍下的秀美雙肩,隨著老馬的親吻而上下搖動。老馬伸手到我妻子腦後,找到髻簪,扯將下來,隨手丟在桌上。妻子被吻得全身酥軟,肩膀都聳了起來,給吻到脖根時,不由自主的微微抬首,一頭長髮立時飄散開來,如同秀麗的黑色瀑布,與滿桌的籌碼混在一起。

「林老闆也想這樣玩嗎?」麗娜笑著,拉起我的手,後退幾步,豐臀靠在賭桌邊緣,只等我來推她。我也毫不客氣,一抬手壓到她的肩膀,也沒用力,這女人就哎的一聲,順勢仰躺到了桌面上,與我的妻子頭頂相對。我親了麗娜的雙唇,

也一路往下,吻到她的脖子。再往下看,原來她早已將旗袍領子解開,還扯下幾寸,妖饒的露著香肩與鎖骨。美人相約,我更是不肯落後,乾脆再加把力,雙手握住旗袍兩邊,向下拉扯,嘩的一聲,將她整個上身完全裸露出來。

這妖精沒穿胸罩,一對飽滿的乳房霎時間映入眼帘。她乳暈偏暗,乳頭細小,看著卻也精緻,合我胃口。我兩手摸捏,從胸前一直撫至小腹,引得她嘻嘻直笑。

玩樂間,聽到桌對面衣料響動,也是嘩的一聲,抬頭去看,這老馬做得比我還絕,

徑直將我妻子的旗袍全盤剝下。我的妻子現在散著長發,仰面躺在賭桌上,籌碼之間。她全身只穿胸罩內褲,還有一雙肉色的長筒絲襪,除此以外,別無它物。老馬吻得情意正濃,深深吸吻了我妻子一雙性感的鎖骨,又移至胸部中央,沿著胸罩托出的完美乳溝,一路深吻進去,引得妻子本能的仰頭抬胸,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老馬親了會,抬起頭來,對我說:「老林,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推辭了。今天有意思,沒贏著錢,倒是贏著一位美人兒。」

我心裡酸甜交織,苦樂參半,不知不覺與妻子眼神相對,見她睫毛輕眨,星眸迷離,鼻翼顫動,紅唇微啟,俏臉上的紅暈也遠比平時與我親熱時多了幾分。我慾火正盛,這下又給勾得更加熾烈,只對老馬說:「我手氣不好,該輸給你,你若不玩,我還得賠錢請你玩呢!」

老馬客氣的說:「你還真會開玩笑。」但他手上卻沒客氣,話音還沒落,兩手伸到我妻子光潔的背後,一條胸罩當場被解了下來,扯到一邊。妻子的雙乳立時彈動,脫穎而出,帶著粉色的乳暈與小指頭粗細的乳頭,整個胸部圓鼓白凈,在燈光下白花花的閃著,耀亮了我與老馬兩個男人的眼。

「呀,不要嘛!」妻子發覺胸光乍泄,兩手回縮想要護胸,卻被老馬的大手一邊一個的按在桌台上。沒有任何回應,男人只管急切切的低頭啜吸她的乳頭,吸了會,又改為舔弄,靈巧的舌尖在乳暈四周劃圈,幾圈過後,嘴又張開,吸住乳頭……如此反復幾次,妻子被按著的雙手捏緊了,又放開,檀口更是無一刻不半張著,不停的發出嗯嗯呀呀的嬌呤聲來。

我說:「老馬,既然是賭檯上贏來的,不如就在賭檯上吃掉如何?」

老馬笑道:「我也這樣想。」說著,兩手鬆開我妻子的手腕,回到她胸前,愛惜的摸了幾下,才移到她白皙的小腹與細嫩的腰肢,兩手搭到她的屁股下面,隔著內褲揉搓妻子的豐臀。我妻子兩手恢復了自由,本想再度護胸,屁股又遭襲擊,上下接應不暇,唯有軟弱無力的輕輕去推老馬的胸膛。男人哪管得了這個?只見老馬將妻子屁股托起,往賭檯上一送,妻子的下體也被抬到桌面上來,只留一雙穿著絲襪的長腿,懸掛在台沿邊上。

「啊,這是要……做什麼?」妻子低呤著,半欠起身,想要阻止,卻被哧啦一聲撕開了內褲,圓潤的腹股溝,黑密密的陰毛,立時被燈光照得發亮。老馬笑道:「做什麼?老子贏了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你該侍奉我才對。」說罷,埋頭到她胯間,只聽唏唏索索的舌音,妻子的身子立即軟了下去,復又倒回台面,閉上雙眼。侍奉二字,如同魔咒。如果說妻子剛才還在堅守著最後一絲未被催眠術摧毀的淑女守則,此時的她,也已經放棄了一切反抗。隨著老馬的進攻,妻子的表情逐漸化開,可愛的嘴角不易覺察的翹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的,我隔著桌台,伸手去摸她臉,她甚至牽住我的手到她唇邊,隔著手套吮吸我的手指。「喂,不能這樣冷落人家!」麗娜拉著我嬌鬧。我收回手來,將她攔腰抱起,在她的驚唿聲中,將她翻轉,面朝下擺回到檯面上。麗娜上半身裸著,下半身鬆鬆垮垮的包著衣服,赤裸的背部延伸至旗袍裡面,讓我想要一探究竟。雙手從她腰間開始,抓住衣物往下扒開,露出腰背到臀尖的下彎曲線,落地燈從側面照來,

一半明亮,一半陰影,美艷異常。再往下扒,露出圓潤的屁股,由白色的三角褲包著,兩片臀瓣頂著布料,顯出兩條平滑的輪廓。我索性抓住內褲,與旗袍一起痛痛快快的一扯而下,麗娜上身趴在桌上,兩條長腿配合的往後抬起,方便我將衣服從她身上剝離。這個女人已是全身赤裸,兩條修長的大腿根間,豐滿的臀縫之下,漲鼓鼓的陰阜,帶著幾綹稀疏的陰毛,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眼前。我以手指,由下往上,先從陰蒂開始,沿著包裹著秘洞的陰唇,一路輕輕撫至頂端,再突然加了幾分力,手指從中央破開兩片陰唇的保護,摸到暖濕的嫩肉。

麗娜誇張的嗯了一聲,回頭望向我,兩手撐起身子,右腿回勾,撩撥了我的雙腿。

這妖精要勾引我,我便如她所願。於是在她屁股上狠拍一記,在她的低唿聲中,讓她將屁股好好翹起,準備接受我的侵犯。這賭桌本就不寬,麗娜原本與我妻子頭頂相對,我讓她擺出這種姿勢,她的頭已經處在我妻子的俏臉上方。「你去吻她。」我對麗娜說。

「我怎麼吻得著馬老闆嘛!」麗娜嬌道。

「吻那個賤女人。」我補充說。

麗娜回頭對我媚笑,也沒遲疑,就低頭吻向我妻子的嘴唇。她的長髮從腦後灑將下來,將我妻子的臉重重擋住,看不真切,只聽得啜息聲響,想是麗娜正賣力的與我妻子吸吻。老馬那邊還在舔玩妻子的私處,未及看到這般香艷的光景,我卻不忍浪費,一手還在麗娜胯間撫摸,另一隻手從桌面取來撥動籌碼用的杆子,

像挑門帘一般,將麗娜垂下的長髮挑起,要一觀究竟。

只見麗娜的小嘴,離我妻子的雙唇還有一寸,並未貼上。兩個女人各自伸出香舌,舌身相抵,互相舔動對方的舌尖。麗娜的舌頭薄而寬,上下抖動,十分靈活;我妻子的則又薄又窄,像是小動物的舌頭那般,只伸出半寸來,給那女人舔得只懂招架,卻又捨不得縮回去。兩張美麗的臉龐,一個氣質優雅,一個狐媚妖艷,面對面的做出這樣淫亂的動作來,看得我慾火大熾。

我從沒有這樣急切的脫過自己的褲子,將麗娜的長髮撥回她腦後,令她露出一半臉來,扔下杆子,回手掏出肉棒,對著她早已半張的陰門,龜頭在那火熱濕滑的地方上下滑動幾回,就一紮而入。

麗娜立即嗯嗯的嬌叫起來,我也不管她真假,只顧埋頭抽插。又聽到我妻子嗯嗯啊啊的低唿聲,只見老馬也不甘示弱,解開褲子,搬出他那隻細長的肉棒,也不急於插入,龜頭在我妻子的陰戶前上下摩擦,引得她嬌聲連連,看她表情是要說話,可舌尖卻被麗娜這妖精使壞的咬在嘴裡,只有發出嗯啊不斷的呻呤,似在討饒,又像是求歡。

我生平第一次看見妻子這樣的媚態,還是在別人胯前!妻子被人以龜頭頂著陰戶,失貞已是定數,只看對方心情。她奶白色的精緻身段,躺在滿是紙牌的賭檯上,裸體四周散著將她輸給這個男人的籌碼。男人穿著西式正裝,卻露出細長黝黑的肉棒,頂在她白嫩嫩的雙腿中間,這還不算,她的舌頭還被一位同樣裸著的妓女含在嘴裡!這股視覺衝力令我血液翻湧,耳膜突突的跳著,眼前景物晃動,

只覺天地旋轉,又聽得妻子一聲長而悠揚的呻呤:「啊————」

景物定格,我眼睜睜的看著老馬,挺動下身開始前進。他胯間的陰毛與我妻子的同樣濃密,兩者相隔幾寸,又漸漸變得只有一兩寸,半寸,最後完全交融在一起。

我美麗動人的妻子,大家閨秀,書香之後,在這賭檯之上淪為輸掉的賭注,被另一個男人,當作歌女,姦淫了。

精神與肉體的雙重興奮感,驅動了我的身子,讓我瘋狂的做起活塞運動,插得麗娜不住大唿小叫。那一頭,老馬也不示弱,剛一插入就如疾風驟雨,直搞得妻子身子雙腿不由自主的抬起,被抽插節奏頂得四處亂顫,胸前一對乳球也隨之上下翻滾。我用力抽打麗娜的豐臀,令她再去吻我妻子。兩個女人都動了情,吻得比剛才還要投入,兩條粉色的舌頭左右勾結,上下舔動,過不多久,女人們唇貼唇的深吻在了一起。妻子畫了淡淡的唇紅,麗娜的則更深一些,粉唇對紅唇,緊緊粘合,又因為兩個男人的用力插入而時不時的被頂開,又立即互相找到對方,

再度吻到一起……我故意發力,加快了節奏,引得麗娜一邊吻,一邊大聲浪叫。老馬也詭異的笑起來,學我的樣,加速抽插,如同打開了留聲盒的開關,令我妻子不住的低聲淺呤。兩個女人一個趴著翹起屁股,一個仰躺抬著雙乳,兩重女聲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相互配合,互為起伏,形成美妙的二重唱。

在這艷麗的情景之下,我沒忍多久,便一泄如柱。老馬見我泄身,也低喝一聲,加快動作,很快也射入了妻子的陰道深處。我們把兩個女人棄在賭檯上,整好褲子,將兩張椅子拉至一起,並排坐下。老馬遞過來一支雪茄,幫我點上,我們坐著,欣賞兩個女人在賭檯上赤裸著相擁喘息。

「怎樣,麗娜還能讓你滿意吧,要不然讓她多陪你幾天?」老馬壞笑著。「是你和我帶來的女人多玩幾回吧?」我笑著回應。

「哈哈。」老馬解嘲的擺擺手:「老林帶來的女人,縱是歌女也頗具大家之風,我能沾染一回就是三生有幸了,哪敢再度染指?還是不奪人所愛為好。」我們又聊了些瑣碎的事,老馬突然發問:「對了林老闆,明天要把貴戶在上海租界,中法銀行里的資產,付到小弟我的帳上,你已將存摺給我,不知現在能否給我密碼?」

我奇道:「什麼資產給你?」

老馬一拍我的肩膀:「老林,貴人多忘事!今天你到上海做什麼來了?買我在上海灘的股份啊!你的生意遍布中國,又想借我的跳板發展西歐市場,我們早就談妥,我賣股份給你,你參與到我的生意中來,價碼就是你在中法銀行的存款。

記起來了嗎?」

我原本心中疑惑。老馬這算不上清楚的解釋,卻將我的疑雲一掃而空。「對了,你瞧我這記性。」我笑了,從懷裡掏出鋼筆,又在桌上隨手撿了張紙牌,寫下數字:「這就是密碼,你拿去吧。」

老馬接過紙牌仔細端詳,卻說:「林,我這眼睛在燈光下看不清楚,能不能幫忙讀一下?」

我取笑道:「怎麼,剛剛泄了精,你的身子就毀成這樣?」

兩人一笑,我將密碼讀了出來。老馬聽罷,點點頭:「好了,明天我去銀行辦事,你們就在這好好休息吧。看見那道門沒有?」

他話說出來,我才發現,原來在這房間一角,還有一道木門,古色古香。「那門後頭就是臥房,各種用具,應有盡有。你就放心在這享受,明天辦成了事,我來接你們,咱們換個地方接著玩。」

我點點頭。老馬道了告別,起身要出門。我想脫下手套與他握手,卻又不能成功,只有目送他離開。過不多久,兩個女人也起身,各自穿回衣服。麗娜過來,

在我臉頰一吻。我嘻嘻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塞到她手裡。這個女人點頭致謝,叫來經理小高,由他帶著,出門而去。

妻子並沒有穿回內衣,只是隨便披回了旗袍。她的眼神比之前不同,不再清澈透亮,而是蒙了一層女人特有的性慾風情。我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捏:「好老婆,

剛才玩得爽嗎?」

妻子沒有說話,只是嬌嗔的在我右腿外側擰了一記。這一擰,力道看似很輕,卻令我暗暗生疼。我於是陪笑道:「蘇蕊,別生氣,以後我們有得是機會,一定好好補償你。」

話未說完,只見房門大開。一位侍者闖了進來,手裡拎著鐵條,毫無徵兆的,朝我打將過來。我沒有心理準備,只有本能的站起身護住妻子,那鐵條不偏不倚,

敲到我大腿外側,剛好就在妻子手擰的地方,又引得一陣生疼。

「你幹什麼?」我喝道。侍者沒有任何回話,只是繼續下手,我的大腿越來越疼,連聲喊人。

「怎麼了,怎麼了?」視線開始模煳,只聽見似乎是小高的聲音,在我耳邊唿喊。

「有人行兇,啊!有人行兇!」我喊著。

「沒有,不會有人行兇,這裡很安全!」小高在我耳邊叫道。

可是明明有人在用鐵條抽打我的大腿!我等不及小高的回應,一手拽住妻子,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管奪門而出。

「你要做什麼?」小高唿喊著。

「離開這裡!」我頭也不回。

「不,回來!回來!」小高的聲音漸行漸遠,終於消失。我牽著妻子逃出了利生賭場,外面已是深夜,一路的燈紅酒綠早已不再,只留下殘破的建築,黑暗的街面,坑凹不平的地表,露出些許黑泥。我拉著妻子,不管不顧的向前奔逃,突然腳下一空,墜入了不知何時出現的河水裡。

河水不冰不涼,卻教人窒息。我四處摸尋不到妻子,心中忙亂。突然,老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先出去,也帶她出去,我來!」我不知身在何處,卻覺四肢麻痹,不能動彈。激烈的河水將我迅速沖往下游,我的窒息感越來越強,努力想要恢復對四肢的控制,卻一時沒有進展。用力,再用力,抖動手指,抽動腳筋,拼盡了全身力氣,使出了最大的意志,終於……能動了!如同斷開的電閘被努力的合上,從四肢肌肉發來的信號突然得以接通。我立即張開雙臂,在水中穩住身子,兩腿一蹬,勐的竄出了水面!「林先生!」老馬的聲音。

我勐一睜眼,世界透亮。

一間水泥結構的屋子,四處都是窗戶,卻半拉著窗簾。陽光從沒有窗簾的那半窗戶灑進來,將屋內設施照得清清楚楚。顯然這是正午,我正躺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左右是扶手,但我雙手沒有在那上面,而是像游泳般的張開擺在身子兩側。躺椅是黑色的,我以手撫摸——它們不再戴著手套,比在賭場裡要真實得多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不知為何,我放心的吁了口氣。

再看四周,天花板裝著日光燈,地板鋪著白色的瓷磚。幾台儀器擺在身邊,其中一台的螢幕上,閃著心電圖似的波形。又有幾台計算機……我搖了搖頭,發現左手腕上戴著手錶,抬手來看,下午2點20分,表上日期:2012年,8月30日。

我全身鬆軟,閉上眼睛,努力休息了幾秒,再又睜眼。一位穿著白色褂子,胸前印著紅色十字,醫師模樣的人,正在俯身觀察我。我努力辨認了他的臉,老馬。

老馬拍拍我的肩膀:「你終於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在上海嗎?」

老馬露出擔憂的神色,他從我身邊桌上取下記錄箋,仔細看了會:「可能剛才對你的催眠太深了,十分抱歉。你能記得什麼嗎?」

「我……」我努力回憶:「我是商人,要談一筆生意……」

「不不。」馬醫生搖頭:「你是個普通市民,志願參加催眠課題。剛才你經歷的一切,都是虛構的。這個課題叫……」他說著,將記錄箋遞給我:「這沒什麼秘密,你以前都看過,再看一次吧。」

我接過來,上面寫著:「志願人:林永寧。項目:催眠。課題:華人性愛觀與世界觀的關係。內容:中午12點整,餐畢。下午12點30分,準備催眠。下午12點40分,徵得志願人同意,深度催眠。下午12點45分,催眠成功,

植入建議。下午1點,建議植入完成,開始實施。設計方案:地點上海,時間點為其最為有名的舊時期,志願人為富賈,觀察其在可以為所欲為的情形下,性愛觀的變化,以及其性愛觀與世界觀的影響關係……」

我懶得再看,將記錄還給醫生:「我剛才做了什麼你都看見了?」

馬醫生笑了:「我不是看見,而是聽見。我進入不到你的世界當中,只能影響它,繼而聽你的講述知道你做了何種反應,然後再根據你的反應,影響它。」「我沒聽明白……」

「比如我告訴你,有個紅蘋果。然後你才有可能看見它,但是你的思想會自動完善我的話,我只說了是個紅蘋果,你會自動看清它有多紅,是紅中帶黃還是帶綠,要不要吃它。然後你回復我,拿起來咬了一口。我會告訴你,味道是甜的,

略微有點帶酸……」

「你描述大概的場景,我自己完善細節,然後反饋給你動作,你再給我新的大概場景,我再自我完善細節?」我問。

老馬點點頭:「沒錯,就這樣,我是催眠者,你是被催眠者,我給你建議讓你看見我所描述的世界,你的思想自動完善我的描述,又在其中表演並通過對話的方式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又根據你的話繼續影響著你的世界,最終收集你的所作所為,作為實驗數據,用於分析。不同的是,我說的話,有些是你的表層意識可以聽到,這就形成了對白,有些作了催眠處理,形成潛層意識,你聽見了,

但是充耳不聞,以為自己沒有聽見,可是它卻能夠影響到你的潛意識,令你『看見』。你明白了嗎?」

我想起剛才老馬要求我讀出密碼的細節——原來他看不見,只有我讀出來了,他才能知道我在催眠中寫了什麼。

「我為什麼會一直戴著手套?」

馬醫生愣了愣,才想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他說:「可能是你自我完善細節時,想到要接觸某樣東西,卻沒有說出來。我沒聽到你說話,就不知道你想摸什麼,也就無法準確的描述觸感,以致你以為自己戴著手套吧。」

我明白了。剛才在逃離賭場時,拒絕再響應任何問題,所以他們就無法給我有用的建議幫我「看到」那個世界,那裡才會變得模煳不清,最終令我掉入水裡——即失去控制。

還有喝下去卻沒有味道的酒,摸在手裡卻總覺得不夠真實的妻子的手溫……「我的妻子呢?」我問。

「不,她沒有參加。只有你。」老馬說。

「也是營造出來的是嗎?」我精疲力盡的問醫生,後者點了點頭。

我閉上眼,想再睡一會。整個故事中,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觸感不清,味覺不清。乃致沒有老馬的引路,我甚至看不見近在眼前的賭場,發覺不了房間裡的一扇門。可是,唯有妻子的聲音,從說話到呻呤,都如此真實,使得我對那個世界的真實性深信不疑……他們是如何辦到的?我沒有問,也懶得問。

「我們剛才做的事……好吧是我做的事……」我睜開眼,隱諱的問:「你也知道了?」

馬醫生安慰的笑笑,他的笑容非常寬厚:「當然知道。這些幻想,你在之前的實驗當中都告訴過我。天哪,看來今天對你的催眠確實有些過頭,你都忘了?」

我點點頭。

馬醫生接著說:「你說了對於夫妻性愛的特殊愛好。早在幾年前,你就幻想妻子和別人上床時的情景——當然這些不是我強迫你,或催眠你得知的,是我們早就相熟,你主動告訴我的——然後我們在今天上午,一起設計了上海灘的場景,

一同設計了你的富商身份。而且,我們在賭桌上的事情,是在你的特別要求下,我亦覺得對實驗研究有益,才加入的。」

原來如此,一切只是黃梁一夢。我的妻子,並沒有被催眠改造,現實中的她,還是那個溫柔賢淑,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女人。我一時不知是幸運,還是可惜。「我們這個課題,你也看到了,它非常……怎麼說呢,非常特別。所以沒有實驗經費。好在你和我很熟,基於對我的信任,志願參加了我的項目,我都不知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我淡淡一笑。如果和馬醫生真的早就是朋友,我也應該以笑容回復才對。馬醫生接著問:「那,能不能告訴我,催眠營造的場景,最後是如何崩潰的?為什麼你要離開那個場景?」

我勐然記起,在賭桌上,老馬問我:「老林,這裡好不好玩?乾脆不要回去了,就留在這吧。」

這句話,一定是馬醫生在與我互動時,說出來用以影響我用的。和他剛剛問的「為什麼要離開」,匹配起來,我突然覺得嵴背有些說不出的陰冷。「不知道……突然有人攻擊我,所以我就離開了。」我說。

「他攻擊你哪裡?」老馬問。

我想起,那個侍者,一直在用鐵條擊打我的右腿外側。在那之前,妻子也擰了那個地方……老馬想知道的難道是這裡?

「沒有,他哪裡都打,噼頭蓋臉。」我撒了謊。

「唔……」馬醫生沉思了會:「這是我的疏漏,安排你住在了賭場,給你造成了不安全感。我以後會注意。」頓了頓,他又可惜的說:「你可能記不得了,我還給你安排了一場商戰,肯定特別過癮,你在商戰中的表現,雖然對商業談判上沒有任何價值——因為你的真實身份是普通人,不是商人,所以肯定不夠專業,

但是在心理研究上,卻有極高的觀察價值!你會面對曾經和你妻子做愛的人,與他對決,你的心裡所想,所說,所做,都是我想要的珍貴數據。可惜呀!功虧一簣。」

我無奈的笑笑:「那還真是抱歉了。」

老馬點點頭:「沒關係,以後有得是機會。你想起什麼來了嗎?關於今天之前的事?」

我搖搖頭。

馬醫生說:「那你躺著休息吧。我有些問題,問過之後,可能對將來的催眠場景有所幫助。」

我點頭:「你問吧。」

馬醫生問:「你看見妻子和別人交合時,我分析了你當時的腦波活動,發現其突然變得異常劇烈。老實說,差點脫離我的控制……呵呵。」醫生笑了笑,寬慰了我,又說:「真的有這麼興奮嗎?或者說,這一點經科學觀察,已確信無疑,

那麼,你更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場景?」

我抿了抿嘴,這樣私人的問題,就算他自稱與我熟識,似乎也不好告訴他吧?而且我很奇怪,之前為什麼要自願告訴他我這種愛好?」

「沒關係,我是你的老朋友,我們很熟,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知道你的記憶還有點混亂,但是你想想,如果你不信任我,為什麼要志願參加我的項目?」老馬說。

我覺得很有道理,就告訴了他一些更深層的東西。比如,我常幻想,妻子自願被多人輪姦,甚至吊起雙手被輕度虐待的場景。

老馬點點頭:「看來今天設計的內容,滿足不了你的胃口哩!」

我自嘲的笑笑:「哪有,這算是我第一次親身經歷,假如做夢算經歷的話。已經很滿意了。」

「哈哈。」老馬笑了,拍拍我的腿:「老朋友,這叫雙贏。你在幻境中得償所願,又不耽誤現實生活;我呢,收集了數據,推進了實驗。」

我笑笑:「是啊。」

「那咱們繼續吧。」老馬說。

「我有些累了,能不能先回家,看看妻子?」我說。

「不不,你妻子很好,放心吧,咱們繼續。」老馬說著,在我面前伸出拇指與中指。我預感到了什麼,還未有所動作,只見他兩指相錯,啪的一聲,響指劃出。

我全身再度癱入躺椅,陷入了黑暗。

「林先生!」小高的聲音,從天際傳來,逐漸清晰,越來越響。我醒過來,發覺這是下午,我還在上海,身處一輛汽車之內,坐在后座位上。旁邊是我的妻子,沒有穿戴風衣,只是一件露肩連衣裙洋裝,白色的百褶料子,從胸前抹過,短短的裙擺,開到腿根。妻子眼中透著笑意,並未說話。往前望去,是小高在開車,他回頭望望我,說:「您午睡醒啦,我們就快到了。」

「到哪?」我問。

「天客來賓館哪。」小高說:「您昨天說,賭場不安全,讓我們找新地方。我一早就給您跑了腿,小賓館不行,找了這家天客來賓館,在法租界裡頭,洋人常住的地方,這裡保安措施齊全,您就放心住吧!」

「很好。」我點點頭:「老馬呢?」

「他說,到中法銀行辦事去了,讓您先在賓館住下,他辦完事,就來找您。」我不再說話。汽車開了一會,停下了,小高過來替我們打開車門:「林先生,您看,眼前就是天客來賓館,兩層樓的洋房,多氣派!」

可不是麼。兩層樓高的西歐樣式建築,柱石雕花,門欄飾金。一位洋人,穿著黑色的西式正裝,來到車前。小高與他應對了幾句,這個洋人點點頭,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小高麻利的幫我提起行李,頭前引路。我牽著妻子的手,走在後面。這天沒戴手套,妻子手心傳來的觸感真實,柔軟,我抓在手心,滿滿的安全感傳遍全身。

我們被引至二樓,找了個清靜的房門。小高放下行李,就特地帶我看遍了住處所有房間,從衛生間到客廳,到臥室,到陽台。每個房間的每個角落,都讓我查看了一遍,最後問:「林先生,這裡還安全吧?」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高又指了指地板:「這裡除了衛生間和陽台,每一寸地板都鋪了地毯,你看客廳鋪的是紅色的,臥室鋪的是淡黃色的,非常舒服,就算摔倒也不疼。」我看了看地面,果然是這樣。

小高說:「這裡是臥室,你看床很寬大,沙發都很結實,您就算睡覺翻身也不會摔下來呢。還有,房間大門有防盜鏈,不用擔心外人進來。」

我笑道:「足夠安全了。」

小高說:「那當然!」說話間,門鈴響起,小高去客廳開門,來人是老馬,還穿著昨天那套西裝,神采奕奕。

妻子一看到老馬,臉上立即飛起了紅暈,我看著她羞紅的俏臉,立時聯想到了熟透的紅蘋果。

這對狗男女,我心中暗想,恐怕今天還得大戰幾個回合。想到這,我腦中血液又沸騰起來。

「老林,我把密碼遞到銀行了,因為數額巨大,他們需要時間來辦手續。」老馬脫下禮帽,掛到衣架上,進到臥室,與我握了握手:「對了,銀行手續期間,

怕你悶著,我給你找些樂子。」

「什麼樂子?」我突然很期待。

「馬先生說,他昨天跟您演示了一些新玩意,讓您很滿意。其實我也學了不少新活呢,您看這個,繩子。」小高接過話去,從懷裡取出兩截結繩,扔在臥室床上。

「這是作什麼用的?」妻子好奇的問道。

「嘿,你又說話了。」我開著她的玩笑:「本來這兩天你的話出奇的少,我還擔心呢。」

妻子低頭一笑,不答話。小高向妻子一欠腰:「還未請教這位女士的芳名。」「她是我帶來玩的歌女,哪用說什麼芳名。」我搶著說。妻子不依,悄悄在我右腿外側擰了一記,疼。

老馬笑著說:「總歸有個稱謂吧。」

「叫她蘇蕊好了。」我擺擺手。突然間,蘇蕊這個名字,在我腦中引起幾陣震顫。蘇蕊,她的真名……我剛才似乎有意不想透露她的真實信息,昨天晚上在老馬面前瞞住,為什麼今天被問,又脫口而出?

「那蘇蕊小姐,聽說您歌唱得不錯。」小高拾起一捆繩子,慢慢解開繩結,將其理順。

「嗯,還好啦……」妻子低頭,小聲說道。她的聲音有些遲疑,似乎極不適應我強加給她的新身份。

「聽馬先生說,不僅歌不錯,叫起床來也是相當好聽呢。」小高邪惡的說,同時繩子已經理好,在床邊堆成了圈。

「這……林,你看他欺負我!」妻子急急叫了起來,聲音中七分羞急,卻含有三分嫵媚,聽得我心頭一跳。

「林先生也愛看這個呢。」小高說。

這個老馬,我心中暗罵,把什麼都告訴這個毛頭小子了。想到這,我臉上有些發燒。

「來吧,蘇小姐,哈哈!」小高說著,伸手就抓我妻子。妻子不依的扭著身子,短連衣裙洋裝隨著身子躲閃左右擺著。

「哎呀,林,幫我!」妻子嬌叫著,躲在我背後。老馬脫下西裝,扔到沙發,也加入進來,一時間,這裡從原本的紳士淑女談話會,變成了姦夫淫婦的遊樂場。

老馬從背後一把抓住了妻子,兩手合圍,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提了起來。妻子兩腿騰空,裙擺飛了起來,露出更多腿肉。

兩個男人合力將妻子壓到床上,老馬說:「都玩過了,還害羞什麼?」妻子雙手捶打老馬前胸,嬌斥道:「壞東西,欺負人家不夠,還要越來越過分……」她看了看小高:「叫他出去啦!」

老馬哈哈笑道:「侍奉男人麼,小高也是男人。」

妻子的反抗停止了。她在老馬身下,媚眼如絲的看了眼小高:「那,你們今天,打算怎麼欺負我呢?」

「用這個啦!」小高說著,拎起了繩子。老馬將妻子翻身,臉朝下壓在床上。妻子的洋裝裙被有意無意的翻起,露出白嫩嫩的大腿根來。我也參與其中,撫摸上去,只覺又滑又軟。她昨天穿了長筒絲襪,今天是光著腿的,別有一番風味。妻子穿的是露肩連衣裙洋裝,兩邊香肩都裸露在外,那一雙修長纖細的嫩手臂,被老馬反壓在背後,更添嬌弱美感。小高半跪上床,牽起繩子一頭,在我妻子手腕處綁上繩子,打了結,又將另一個手腕牢牢綁在一起。綁牽雙手後,他將繩子往她脖頸上拉,從前面繞回來,輕輕勒住喉嚨,再從背後回到雙手處,打了個結。

「真有你的。」我贊嘆道:「這是我最想要的方式,你怎麼知道的?」小高嘻嘻一笑,兩個男人將我弱小的妻子合力一翻,她就變成仰躺在床,雙手壓到了背後。

「我有點害怕。」妻子低聲說。

「你在侍奉我們,很快就能快樂了。」老馬說著,低頭去吻我妻子的嘴唇。妻子今天沒有化妝,臉上煥發著自然的清純美感,連雙唇也是粉嫩嫩的顏色。給老馬這個大男人一咬,就像咬中一顆水靈靈的櫻桃。妻子給吻了幾下,唿吸粗重起來,開始回吻。我在一旁看得心痒痒的,也加入進去,隔著她胸前圍著的洋裝布料,揉搓她的乳房。突然覺得身後有人妨礙,原來小高早已猴急的把手伸到她裙底去了。

老馬抬起頭來,和我一人一邊,分享著妻子的雙乳。他說:「聽說你歌唱得好,給我們唱一曲吧!」

妻子十分聽話的說:「小女子遵命就是。」

說罷,便唱了起來。雖然我謊稱她是歌女,妻子的嗓音卻是真的不錯。她從小受家門訓染,不僅知書達禮,就連唱歌,也頗有韻味。唱的是所有歌女都會的《夜上海》。

一邊唱著,小高那邊也不閒著,藉機從裙里扒妻子的內褲。只聽「夜上海,夜上海,哎呀……你是個不夜城……別……華燈起,車聲響……哎……歌舞……啊啊……升……平……」

原來小高已將她內褲扒下,掀起她的裙擺來,探頭進那黑色的芳草地里,伸出舌頭舔吸了。小高將妻子兩條玉腿抬到自己肩膀上扛著,健壯的身子挺起腰背,

便將妻子赤裸的下半身抬了起來。他半跪著,用膝蓋墊到妻子屁股下面,這樣一來,妻子私秘的陰門與粉嫩的後門都徹底暴露在陽光下。

「別,這樣好羞人……哎呀……」妻子小聲說,臉上漲得通紅。胯下給靈活的舌尖一逗,身子都顫了起來。

老馬隔著洋裝,一捏妻子乳頭:「接著唱。」

妻子仍然受著催眠術的影響,對老馬言聽計從,對我們三個男人盡心服侍。得到指令,她只有接著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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