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愛欲之書
18CM 发布于: 2024-07-11 16:40 12

魔女的愛欲之書(一)

睜開眼,入目是巨大厚重的窗簾,繁複幽暗的燈光,散落滿地的衣服,讓貌似炫麗的屋子裡盈滿了淫靡的氣息。

巨大的床上覆蓋的猩紅的絲綢被單,彷佛鮮血染紅的戰場,披散著長發,裹在綢緞被裡的女人纏繞在熟睡的男人身邊,彷佛戰鬥中被捕獲的獵物。

紅如火,白如雪,黑如夜,紅白黑的色彩,狂放如耀眼的太陽,卻又憂鬱如絢爛的彩霞。

我輕輕地翻下床,從男人的衣兜里摸出煙,點燃-------我不愛煙,卻無法抗拒那縈繞的煙霧中瀰漫的溫情,如輕描淡寫的山水畫,卻多了花開花謝的氣息……酒醒處曉風殘月,我打開窗簾,真的是殘月如鉤。

都市的夜色中,寂寞永遠都是無與倫比的催情藥,讓情毒深種;而酒精則是天然隱蔽的催化劑,讓慾望擴張;月黑風高的寒冷這樣,最後便成為了最好的屏障和藉口,讓原本道過珍重無法再如此坦蕩的兩人終於赤裎相對。

床上的男人安然地發出輕輕的鼾聲,幾個小時之前,我們就在這裡,在這張大床上,奮力地撕咬翻滾著,如充滿仇恨的動物,要一決勝負……我彷佛重新看到鏡子裡那個狂熱自戀地盯著自己在鏡中的身影的男人,彷佛一個優秀而自負的船長,操縱著身下的女人,駛進暴風驟雨的中央,任她在浪起浪滅中反覆,在驚濤駭浪里顛沛,在被高潮溺死的期待恐懼中尖叫顫抖,臉上浮起征服者得意的笑……我長長的頭髮瀉了一床,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他的後背。他如惡魔一樣壓住我,深深地壓在床上,咬住我的脖子,血腥與野性,饑渴與征服,哀愁與快感,交錯縱橫我彷佛重新看到那個亢奮如電的男人,衝撞如雷的男人,在我的身體內放置一個快感的種子,花蕊中幽深處的濕潤與溫柔,隨著他的衝突,漸漸萌芽綻放,我期待著,乞求著,如一條索求無盡的饕餮貪心的蛇,纏繞著,游弋著,渴望著星星之火的燎原之勢……我噼開雙腿,像噼叉那樣打橫開放,他輕輕地運動著,如清風徐來,風過水麵,漣漪片片……隨著速度的加快,我漸漸如雪一般溶化在溫床之上,熱氣氤氳,夾雜著銷魂盪魄的呻吟,赤裸裸地宣告著最原始的啟示,從呻吟到哭喊,從哀求變為嗚咽,他控制著節奏,讓蕩氣的旋律更加九曲迴腸,讓情慾的衝擊更加歇斯底里。

我被他用十字架的方式釘在了床上,在慾望的烈火中,在快感的風暴中,我的呻吟已難以為繼,我的唿吸也幾近停止。

他一次一次地越突越深,一次一次地越來越快,所有的意識都已經散去,靈魂彷佛失控地衝進黑暗,在盤山公路上飛快地螺旋式地上升,最後,在極度絢爛中墜落深淵……煙已經燃盡,我靜靜地看著那個仍在睡夢中的男人。這一次,僅僅是個意外的吧,於他,於我……想說一聲sorry,片刻的肉體激情過後的時候,總會有道德審判靈魂的瞬間吧。可是,算了吧,何必呢?

當孤獨的靈魂具化的時候,也許唯有通過最古老的形式,讓空虛的幽靈離開我們附著到另外的人體上,我們才可以得到安慰吧。雌雄交配之事古來如此,人人都以為自己是獵手,可是誰知道終究是誰笑到了最後?

悄悄地穿上衣服,輕輕地打開房門,外面天很黑風很大,可是,我走了……今夜,月如鉤

魔女的愛欲之書(二)

男人拉開窗簾打開落地窗,暖暖的陽光立刻湧進屋子,灑了一地,風吹起了女人的頭髮女人的裙擺,她舉起雙臂像展翅欲飛的鴿子,峰迴路轉的身體,被太陽做出了眩惑的光暈。

男人痴痴地看著,眼中痴纏著愛戀與迷惑。白天的女人,天真無辜的眼神,如天使一般清新馴良,讓人蠢蠢欲動。他忽然衝上去,從後面頂住她,抓住她的雙手摁在落地窗上,「強姦,不許動。」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胸前冰涼的窗戶,刺激著她的神經,而身後火熱的身體,正在抒情地緩緩地摩擦著,帶著泛濫的感傷與頹廢絕望。

他解開她的髮辮,如水的長髮立刻瀉出玫瑰的芳香。他貪婪的把頭埋在她發間,雙手游弋於她身體各處,所過之地,武裝紛紛卸落,如脂如玉的肌膚躍然於微涼的空氣中。胸口小小的玫瑰,在他的輕撫抹挑之下,也開始驕傲的挺起綻放。

她回過頭,被情慾上色的眼眸朦朧而閃亮。男人濕漉漉的吻,彷佛清晨閃亮的露珠,輕輕地印在她的眼帘,印在她的耳後,她的耳垂,印在女人如天鵝般仰起的脖子,印在圓潤滑膩的肩頭,一路逡巡……她輕輕地吐出了呻吟,如貓咪諂媚的低叫。她的驕傲在枝頭招搖,柔韌的腰肢燃燒出爐火純青的慾念,草叢深處愛流洶湧澎湃,宣示著對占有的渴望和毀滅的期盼。

他雙手緊緊地摟著她,彷佛她是炎熱的夏季僅存的碩果。戰爭開始了,躁動不安的火山口,男人拚命地攻占了進去,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結局是岩漿的噴涌還是自己變成火山灰,都已經不再重要,在她的身體上同歸於盡的堅決讓他無比勇猛,奮力前沖。

慾海之中,女人軀體如同救命的浮木,漂流蕩漾,被浪打得濕透後,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機械運動。隨著男人的旋律,女人如同一條充滿誘惑的繩子,柔弱無骨,溫柔地起伏顛簸。

如醉如痴的呻吟,如痛苦而快樂的行歌,縈繞於鼻際口腔,壓抑而放縱,悠長而婉轉。快感波波而至,而高潮如巨石下的小草,竭盡全力的要向外生長。

他的活塞運動,無法阻礙火山的爆發,無法壓碎高潮的狂草,她在黑暗中掙扎,在慾海中翻滾,靈魂出竅的瞬間,流星划過天幕……

魔女的愛欲之書 (三)

黑色的長髮在女人光滑如玉的背上劃出無數條分割線,在黃昏衰弱而頹廢的光影中,她伏在床上,彷佛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懨懨地如同一團爛泥--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空虛如故,她暗暗自嘲。

作愛在本質上其實都是相同的,就是在慾望的征途中孤獨的男女傷感地前行,而那塊荒蠻黑暗的土地上,男人變成了野獸,而女人在是被獵的母獸,有時,反之。

所有的瘋狂與野蠻,其實不過是因為恐懼於自身的脆弱,就如同男女交歡之時的誓言之於愛情。

海誓山盟,也不過是人們在迷失理智時說出的試圖克服愛情的盲目性指引兩人未來的痴人之夢。然而我們畢竟無法總是保持瘋狂,夢醒時恢復理智後,我們就會知道永遠不能相信愛情能抵達未來,世事無常,人性善變,古來皆然,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圓滿是暫時的,而孤獨地保持殘缺才是永恆而唯一的。

她輕輕地嘆口氣,她沒有睜眼,卻在唇邊泛起無奈的笑波。身邊的男人貪婪地痴痴望著微涼的空氣中如含羞草一般緊閉著乖巧溫順如貓一般的女人。

逡巡在女人光滑優雅的背上的手,掠過峰巒疊嶂,巡視著自己剛剛占有過的這塊領地。指尖處沙丘渾圓,流沙如水。似睡非醒之間他迷失在荒漠,她近在眼前,可是他卻已經開始了思念。

是誰說過,世界上本沒有撒哈拉沙漠,我想你一次就落下一粒沙子於是有了撒哈拉。只有思念的沙漠才如此荒涼,如此廣闊,迷失其中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

他摸索到熟悉的墳丘,現在這是通向地獄的空洞。幽深的花蕊,芳草萋萋處的濕潤的汪洋,讓他無法抑制地沉湎。他剛剛才如一個孤獨的走過千山萬水的疲憊的行者,貪婪的汲取那生命之泉處的甜蜜與魅惑。

舌尖仍溢滿春的騷動,那是情慾之花裂開時的芳香,是戰敗者的恐懼不安的降書,是惡魔幻化出的孤獨者唯一可以自慰的鴆毒。

靈與肉緩緩地摩擦著,肉體與靈魂的摩擦是抒情的,彷佛惡魔的微笑,充斥著泛濫的感傷和頹廢無恥。是的,她驚覺,那個惡魔就在他的體內,以愛情為名,憑附在黑暗中,隨時準備毀滅他們。

天漸漸地黑下去,男人沉沉睡去,平靜的臉上波瀾不興,她無法探知他究竟是基於無奈的順從還是聰明的選擇。可是,不管怎樣她終究要走,與黑暗如影隨形的幽靈除了孤獨之外,還有一個叫做回憶。

相擁而眠總是需要勇氣,就好像獵物永遠不可能習慣於沉睡於獵槍之下,除非它甘於粉身碎骨。原始的運動可以把具化的孤獨轉移,然後睡覺卻不能。而當回憶如秋風般攻城略地後,萬木蕭瑟。

身邊的軟玉溫香早已不再

男人坐在床上,靜靜地抽著一顆煙。他早已習慣了空蕩蕩的屋子,然而她的離開所帶來的空虛的氣息瀰漫著,一波又一波,把他推向心碎的海岸,無窮無盡。

他想起她說的話,愛人與煙在本質上是相同的,都為平凡的生活帶來快樂,而快樂的結局就是毀滅。愛人摧毀你的方式是背叛,而香煙則恰恰相反,它的致命則源於它不離不棄的忠誠。

因為她,他愛上了煙。吞雲吐霧之間悲痛彷佛緩緩飄散,消失在空虛中,迴腸盪氣,又有絲絲縷縷地縈繞著懷舊的情緒。究竟人還是追求快樂的動物吧,如果可以保留眼前片刻的歡愉,就無須再追究將來的虛無。畢竟不是性愛導致了虛無而是無限的饑渴,對愛的無能為力以及永不饜足的狂歡導致了虛無。

只能這樣吧,只能這樣了,保持愛情的幻象。

黑暗被攥進嬰兒般的小手,他的意識,墜入深淵……

魔女的愛欲之書 (四)

夢中她無數次回來了又無數次離去,這些來來回回的身影變幻不斷如落英繽紛,彷佛光線從某一角度照射過來,她便顯現了;但光線略微變化,她便隱隱約約變化出無數身影,如夢如幻。但她走了,回眸一笑,她幽幽的目光飄落他的眼裡,然後目光就飄散開,那種幽怨痛楚漫天飛舞……他驚喘著,被困在深淵般的夢魘中,彷佛墓穴中的返魂的屍體,想要掙脫,想要唿吸,卻無能為力黑暗裹住了他,卻無法困住空虛和回憶。曾經的一夜又一夜,如同一波波的海潮,轟然擊打在他心上。

多少個夜晚,他穿梭在城市林立的酒吧中,彷佛獅子在夜色中的森林中尋找獵物。那蕩漾在空氣中的腎上腺激素的麝香混雜著酒精,挑撥著人們的情慾,每個人的野性都被級數擴張。

他和她已經互相注意了太久,眼波流轉之際,斗轉星移。但,沒有互相凝望,他們都知道,看與被看是對立的,對視是屈服與失敗,在他們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繩索捆綁著他們。

燈光下,她的目光,如發情期齒尖爪利的母獸般傲慢而又迷茫,笑容放縱而又矜持,白齒紅唇,在昏暗中燦爛如玫瑰含雪是誰誘惑了誰,是誰征服了誰?他帶著她穿越森林,城市,回到鳥巢。

她暗流洶湧的胸在腰峰迴路轉,雙腿間的那叢陰影微聞溪水潺潺,驀然間他心動無比,想像一頭蜜蜂撞進滿是花蜜的花蕊痛快地溺斃其中……她的腹地是坦蕩如砥的平原,渴求縱橫蹂躪。他這野人走向她,她就是那些他越過的平原河流山峰和森林,他在她海潮般的氣息里勇往直前。他把鼻子埋進她茂密的草叢,彷佛小蛇回到了它魂牽夢繞的草叢。

春潮洶湧而來,他們蕩漾在春意盎然之中,遠離了人生的苦痛虛無與塵世的分離。她的胴體溫潤而憂鬱,任意姿勢都充滿了美與力的魅惑。她像是沙漠中經歷極度乾旱的植物,努力向上向上,承接雨露甘霖。

那些黑暗裡的微笑與顫慄啊,他的心和他的回憶一起,瑟瑟發抖……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晚上從來不曾留下,當讀到米蘭昆德拉的時候。做愛是關乎性的,而睡覺則關乎愛情。和自己的女人睡覺意味著母性與童年的回歸,如雛在翼護下孵出的夢。

男人都和他一樣都是奇怪的動物嗎?最初,被她眉眼間暗夜玫瑰的妖嬈風情所蠱惑,可是,為何現在卻迷戀著她洗凈鉛華後不勝涼風的那一抹溫柔嬌羞……第一次見她在夜晚離開,背影被清冷的月光浸泡得慘白,她慢慢地走著,孱弱的肩膀以及地上長長的孤單的欲說還休的影子,描出一把最最鋒利的尖刀,狠狠地,準確無比的刺入他的心臟……是愛情嗎?那個他一直提防著的鬼東西,終於還是瘟疫般降臨了。

愛情真是靈肉不堪承受的東西,是一種無法痊癒的內傷。當她在他的身下燃燒時他卻只能通過人老最古老的運動懷念愛情,悲傷與孤獨生生不息。

每一次狂歡之後看著她的離開,門,卡嗒一聲鎖住,他就如同被關進墳墓,鋪天蓋地的冷冷的空虛吞沒了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聲聲都踏在他的心上。

如果不能相忘,如果不願相忘,那麼,所以,他學會了在她離開之前睡去,真真假假,讓自己淹沒在時間無邊無際的沼澤中,天昏地暗在高潮的餘韻中……

魔女的愛欲之書 (五)

黑夜沉淪了,汽車引擎的轟鳴隱隱約約地傳來,粘在黯淡的窗簾上。

她躺著,一動不動,悲傷而空虛,周圍只有黑暗,無處可逃。

無奈充滿她的軀體,直抵她的靈魂,虛無與極樂如酒精揮發到靈魂。她的思緒遊走在邪惡的黑暗裡,從城東到城西像孤獨的風沙從東到西……她想起初見時那電光火石的瞬間,是的,僅在光影轉換之間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他的獵物。

可是,他是多麼好的一個獵手啊,她看著他的眼睛,那如春水般蕩漾的溫柔的眼神,無害地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浸溺死在其中,潔白的牙齒,在燈下催眠般地微微閃著食肉動物特有的迷人的光芒……如果他是個獵人,那麼這眼神,這微笑便是他用來獵殺獵物的武器吧,他把它磨礪的如此完美而銳利,她又有什麼理由不被捕獲呢?

獵物恐怕也有著獵物的驕傲,那種被獵人欣賞選擇的歡喜和驕傲吧,就彷佛千里馬之遇到伯樂。她笑了,任他帶著她穿越森林,城市,回到他的鳥巢……門,在身後關住,他抓住她,把她死死地貼在牆上,環在懷中,彷佛對著晨曦一樣,滿是溫情,卻又蘊滿激情。

他的身體一點點迫近,輕微勻稱的唿吸帶著濕氣和溫度,挑逗著她沉睡已久的神經,催放著她含苞躑躅的情花。

沒有預想中乾柴烈火爆發的狂放,他只是把額頭靠著她的,輕輕地摩挲她的面龐。她懶懶地,欲迎還據地躲避著他的吻,然而卻並不避開,任他偶爾捉到她嘴角浮起的調皮的飄忽的淺笑,一下又一下。

他就像是一個最最優秀的獵手,悠悠地按照自己節奏,引導著獵物自己走向陷阱……他的愛撫如同生離死別般纏綿悠長。他的唇手所到之處吐綠催香,百花盛開。她身上的每一根骨頭裡,彷佛都酥酥麻麻的爬滿了螞蟻。

她閉著眼睛摩挲他的頭髮,好像摸到了一場大火,手指深深地穿過他黑黑的頭髮,緊緊地將他桎梏於胸前。

世界已經開始旋轉,他們一起倒在寬大的床上,她死死地壓著他,幾乎埋進他的胸膛。

他翻身壓住她,捋起她的短裙。她身體繃得緊緊的,用力反抗,卻不過喚醒了兩性深藏的獸性。他轟然震動,彷佛春雷喚醒沉睡地下的野火他將她舉起,一柱擎天。她搖曳著,掙扎在海洋里,淫蕩餳澀的叫床聲與純潔無瑕的絕望延伸絕妙地融合,不要,她哀求他停下來。不要,啊,不要,啊,啊,啊……珍珠般的淚珠折射出存在的光輝,這不息的聲聲,正是受難者消魂盪魄的呻吟。一個靈魂赤裸裸地傳達著生命最原始的啟示,繼續,繼續,直到終結和死亡。

他凌駕在上,駕馭著死亡的步伐。她的哀求變成嗚咽,奇妙的令人亢奮的變奏。他時不時地停頓,調整節奏,讓激昂蕩氣的旋律更加九曲迴腸。

她掙脫肉體的束縛,轟然流溢,進入液態。口齒不清地呻吟著,像被搗爛的花心汁水漿液橫流。

她想推開他,可是這脆弱而痛苦的一推卻更激起他強暴的衝動。眼淚落下,滴在床上,點點如雪花溶化,像一個孩子,承受不了海潮般的情慾驚濤拍岸般的衝擊。

是的,是的,在慾望的驚濤駭浪里她就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他要打碎她。他要她堅強點,閉上眼睛享受。

反抗不了強暴就閉上眼睛享受吧,這是侵略者和毀滅者的意志。情慾的天下就是暴君統治的世界,永遠都是強者為王。

狂亂而痛苦的靈魂,通過宣洩悄悄地安息了……她隱隱聽見,城市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微微的蟲鳴,星空絲絲落下露水……

位元組數:1227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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