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自傳
18CM 发布于: 2024-01-02 16:23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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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嘗禁果

一、圈套——高明的催化劑

進入中學之後,我搬進了學生公寓。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一種嶄新的生活。

從我的個性上講,這種生活是再好不過的了。從此,我可以擁有許許多多的朋友,包括男朋友和女朋友。我相信,在這種環境中,伯納德和瑪西亞帶給我的那種陰影也許會逐漸地減少,我相信這一點。

麻煩的是戴維不好辦。帶進學校肯定是不可能的,學校不是一個飼養寵物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留在我的住處,讓傭人為我代勞。要是按照卡桑洛博士的建議去做,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我已經決定不懲罰它了,我下不了這個狠心,我不能置戴維和我的那麼長時間的友誼於不顧。而且我一想起戴維餓得精瘦,我就有點不安,那它要是再一次碰到它的情婦白狼怎麼辦?它哪能還有氣力去做愛?

臨走的頭天傍晚,我帶著戴維去了散步。走到魯道夫家門口時,我禁不住停了下來,往他家裡看了好一會。我甚至在心中禱告上帝,發生一個奇蹟,魯道夫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當然奇蹟肯定沒有出現,上帝不關心一個叫莫妮卡的小女孩。我站在那裡的時候,戴維就緊挨著我坐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它是在這裡長大的,對這裡的點點滴滴肯定不可能忘記。可是,它沒有表示絲毫的進去看一看的衝動,老老實實地陪著我,確實令我很是感動。

散步回來之後,我又開始悶悶不樂,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兩點多才睡了過去。

幸虧住進學校公寓里之後,我被一種新的生活所吸引,那些悶悶不樂才少了一些,精神也就愉快起來。

在學校度過了兩個禮拜後的那個禮拜天,我正準備回去看戴維的時候,令我心跳的事終於發生了。我走到校門口時,突然,戴維從遠處竄了過來,圍著我又是跳又是叫,我感到很詫異,戴維今天怎麼了?我順著戴維跑來的方向一看,立時邁不開腳步。那裡站著的是誰?那不是魯道夫嗎?他正在向我走來。

我一時傻了,痴呆呆地不會說話也不會笑,只知道站在原地死死地盯住他,一動也不動。魯道夫走近我身邊,也不說一句話,只是用他那一雙魔鬼般的手將我的頭捧起來,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將我的手一挽,領著我離開了貝弗利山中學的門口。

「想我嗎?莫妮卡?」

我的心如一團亂麻,竟然對他的問話沒一點反應。

「莫妮卡,看來,你是想我想呆了,對不對?」

我這才抬起頭,認真地將他看了一看,沒錯,是他,是魯道夫!

我一下子如夢初醒,止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撲進魯道夫懷裡。

你怎麼還回來呢?你乾脆別回來呀!你將我撩撥得發了瘋然後就飛走了,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品嘗思念之苦,你是一個壞小孩!

我在心裡喊著罵著,嘴裡卻說不出一個字,只有淚水止不住地流。

他不再問我,開始像那一次一樣,一點一點地吻我臉上的淚水,一直到我不再哭不再流淚。

當魯道夫將我雙頰的淚水吻干之後,我那張少女的臉上也就只剩下幸福了。我已經完全忘記了一個月來所有一切,被分別後的重逢的蜜糖浸透了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我不再在心裡責怪他將我扔下不管,只將身子緊緊地靠在他的手臂上。

我問他:「我們去哪裡呢?魯道夫?」

我當然希望再去一次我們散步的地方,讓他再用那隻魔鬼之手為我帶來忘乎所以。魯道夫說:「莫妮卡,我們是不是需要先喝杯咖啡或者來一杯威士忌?」

「好吧,來一杯威士忌吧,是該為我們的重逢表示一下慶賀。」

「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一邊品嘗威士忌。一邊說似乎更有意思,我想。」

會有什麼事呢?我望望魯道夫,想從他那張雕塑般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但我一點兒什麼也沒有看出來,那還是一張雕塑般的男人的臉。

一直到魯道夫在喝威士忌時向我說著時,我也沒能猜出是什麼事情。魯道夫說的,是關於戴維的事。

魯道夫說:「莫妮卡,親愛的,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請你務必要答應我的請求。」

「說吧,什麼事?只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答應你。」我說,心中頭卻像揣著一隻兔子,亂蹦亂跳。

「是這麼一件事,莫妮卡,」魯道夫說,「我從芝加哥帶回了一條狼犬,一條不亞於戴維的日爾曼純種狼犬。它是一條母犬,它叫安吉拉。遺憾的是,它剛好處在發情階段,誰也不能碰它,誰碰它就對誰呲牙咧嘴。我想與你商量一下,借戴維去給安吉拉當一段時間的新郎。這樣,既可以讓它免去沒有性夥伴的災難,又可以趁機讓它當一回媽媽,說不定為我產下來一窩逗人喜愛的小日耳曼純種狼犬。莫妮卡,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讓安吉拉今天就嫁過去,我先到你的住處將戴維帶來,就是因為我太為安吉拉擔心了,多過一分鐘就會讓它多受一分鐘的痛苦。莫妮卡,戴維是屬於你的,當然要你來定奪。」

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我望了望蹲在我腳邊的戴維,發現它抬著頭在望我,好像它已經聽懂了魯道夫的話,知道了自己即將有艷遇似的,在向我請求放它一馬。

「莫妮卡,你看,戴維也在向你請求呢。」魯道夫不失時機地又說了一句。

我想,我不會阻止戴維的好事的。我想起了一句中國俗語:多栽花,少栽棘。

那意思,我的理解就是多成全一些別人的好事。既然戴維這麼走運,我為什麼不成全它呢?更何況我也正在為它的處境發愁,我一直擔心傭人對它不能盡職盡責。我沒有及時地答覆魯道夫,那是因為有別的想法。該死的魯道夫,既然知道那麼樣為安吉拉著想,為什麼不為我想一想呢,為什麼你對我總是那麼慢半拍呢?

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一個圈套,是魯道夫一步一步將我引向他的懷抱的圈套。所以,我只知道與兩條狼犬爭風吃醋,後來知道是魯道夫設下的圈套時,再去回想當時的情景,我已經沒有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爭風吃醋感。

我只有為魯道夫那麼老謀深算而暗暗吃驚和佩服以及害怕,我想,如果我以後碰上的所有性夥伴都是他這樣的人,不知那將是什麼結果?

我與魯道夫分手之後,將自己與魯道夫的這一段交往說給卡桑洛博士聽過,卡桑洛博士對魯道夫在與我的整個交往過程中為什麼要這樣費盡心機苦心捉摸設計圈套,作過一番詳盡的分析。

他認為,魯道夫之所以要這樣做,至少出於這麼幾個方面的原因。

第一,他不能不知道,像我這樣一個才遭受家庭分裂的少女的心態是十分的脆弱的。稍不注意,就會讓他碰壁,他的陰謀也就不會得逞。而他又是那麼樣想得到我,以成全自己得到一個完整的瑪西亞的打算。魯道夫對於用自己的畫筆勾畫出瑪西亞由小到大──不,甚至到老的每一個年代的裸體速寫形象,是寄予很大的希望的。據他自己說,這將是他一生中所有創作的作品都不能相比的一筆財富。瑪西亞與他結識後的那一部份,魯道夫是可以很容易畫下來的,最難得到的是以我為模式的瑪西亞以前的那一部份。只要我成為他的情婦,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而要想得到我,比較長時間地得到我,當然不能採取簡單的辦法。他是深深懂得最容易得到的、也是最容易失去的這一個道理的。

第二,魯道夫對於女人是很有研究的,他懂得什麼樣的女人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對付。為了滿足我的虛榮心,他恭維我比瑪西亞還要漂亮,然後對我灌輸女人的美體現在乳房上的思想,引誘我想辦法使乳房增大又以手進行按摩,然後特意弄一條狼犬回來讓我去看戴維與它怎樣進行性交,等等。經過多少次墊,他還是沒有對我提出做愛的要求。我看魯道夫至少達到了兩個目的,一個是多角度多層次地引誘了我對與他做愛的興趣,好比對一個想吃某一道菜的人反覆多次他講那道菜如何之好吃,應如何吃才有味道,以及吃的時候應注意什麼,極大地鼓動了想吃菜的人的食慾,然後才讓侍者將菜端出來。另一個,魯道夫在這一個過程中也充份地得到了性歡愉。性愛不僅僅是性交,有時用手撫摸,也許比性交更能達到性滿足。

第三,他可以用這種性愛的方式讓我對性愛產生神秘感,從而對他也就產生崇拜感,認為他是做愛高手,也就樂於與他進行性愛。

當卡桑洛博士一層一層地為我揭示我與魯道夫所有的性愛過程時,我已經與魯道夫分手有一段時間了。聽了博士的分析之後,我是徹底信服的。固為,儘管我對魯道夫的一切已經瞭解,但我並不限厭惡他,我覺得與他在一起的那些時候還是極溫柔極歡愉的。就像前面說到的,在後來的性愛生活中我借鑑了他很多性技巧與別的人作過愛,這不能不說是我與魯道夫邵一段性夥伴關係的寶貴收穫。也就是說,魯道夫是我性心理成長的鏈條里最不可缺少的一環。

魯道夫當時極之高興,拿來起酒杯與我碰了一下,說:「莫妮卡,親愛的,我代表安吉拉和戴維感謝你的成全。」他這麼一說,又讓我有了委屈之感,就像珍妮佛。弗勞爾斯為柯林頓墮了胎之後又聽到柯林頓向她報告希拉蕊懷上小孩,他就要作爸爸時的心情一樣,儘管魯道夫的高興與柯林頓的高興不是一回事。

從店裡出來之後,我還沒有從對兩條狗的吃醋中解脫出來,心情不太愉快。我知道我一時離不開魯道夫,但我還是說:「那就讓戴維跟你回去吧,別耽誤它當新郎了。戴維,再見!」我裝作要離開的樣子。魯道夫一見,連忙兩手一攤,攔住我說:「莫妮卡,你怎麼能夠離開呢?難道你不去為安吉拉和戴維的婚禮表示一下祝賀?沒有莫妮卡參加的婚禮肯定是沒有一點興致的,莫妮卡!」不管魯道夫心裡怎麼想,他臉上露出的焦急之態也算給了我一點安慰,他畢竟捨不得我離開。

「好吧,看在安吉拉和戴維的面子上,我願意出席它們的婚禮。」魯道夫很乖巧地挽過我的手,悄悄地說:「莫妮卡,是不是我冷落了你?親愛的。」我用雙手摟住他的腰,惱怒他說:「你才算明白?」

「我知道了,我的莫妮卡在吃安吉拉和戴維的醋!」

「是的,我就是一個愛吃醋的女人,你要當心!」

魯道夫被我說得樂了,一把將我抱在懷裡,一邊走一邊說專門要給我買一個醋罈子。

我們就這麼在大街上走著,旁若無人地又吵又鬧,一直到停車場鑽進他的車內才罷休。

在我與他的交往裡,這種極歡快的時候是不多的。大多數的時候,不是沉浸在無言的幸福之中,就是全神灌注地做愛,沒有多少時候輕鬆。在我的印象里,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我的印象特別的深。我也清楚地記得,就是在那種時候,他將我抱在懷裡了,也沒有吻我,僅僅瞪直雙眼盯往我,然後大步地往停車場走。

我是極想讓吻的,我甚至伸出了嘴向他示意,可他就是裝作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的自制力怎麼那樣強,那樣不肯輕易對自己的情感有稍微的放縱,後來,我也曾多次就這個問題向他提出過質問,他總是說:「我不能太放縱自己,你太可愛,我害怕因為我的放縱傷害你從而失去你。」當初,我也為他的這種說法有過不知多少次的感動,當然那是分手之前。

二、禁果之味

魯道夫並沒將車開到他家裡去,而是開到他的工作室。

這是一處包括畫室、休息間、游泳池、衛生間的平房,房子後面還有一大片草地,看樣子,好像才裝飾過,一切都是新的。我感到很奇怪,他原來的畫室我是去過的,就在他的家裡,怎麼又有了新的工作室?魯道夫告訴我,這是他新購買的房產,是用他在芝加哥拍賣作品的錢購置的。

「怎麼樣?還可以吧?今後,這將是我們倆的世界,知道嗎?親愛的!」

魯道夫說的是真話,在我與他交往的那一段時間裡,至少我就沒有發現過別的人進過這一處房子。為了讓我與他不受人干擾,他甚至連傭人都沒有僱用一個,有件事要乾了,就請一個鐘點工。

我與他以後的許多故事,大多數就發生在這一處房子裡,包括為安吉拉和戴維舉行的婚禮。

卡桑洛博士就我和魯道夫之間的交往作過那一次深刻的分析之後,我曾想過,這一處房子大概也應算作魯道夫精心策劃的一個關鍵部份。在他購買和裝飾房子之前,一定先想過以後該在這處房子的何處與一個叫莫妮卡的小女孩該幹什麼。我認真地回憶過我們在這一處房子裡干過的每一件事,幾乎任何一件我都是按照他的操作在行動,我從來就沒有主動過一次──不,只能說,他從來就沒有讓我主動過一次。這樣看來,我後來推斷他在購買房子時就想好了一切,當然是比較準確的。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卡桑洛博士的分析的精,魯道夫為了得到我──不,為了擁有我以完成他以速寫的方式對瑪西亞從小到老的按年代的勾畫,確實是煞費苦心。

對於魯道夫要為瑪西亞按編年史的方法畫一套速寫畫,其用意究竟是什麼,是我一直沒有弄清楚的事。據他自己與別人說的,他是想創造一個奇蹟,一個繪畫史上的奇蹟. 以一個真實的人為模特兒,從小到老,每年畫一些速寫,並且是裸體速寫,表現一個女人形體的變化。從理論上說,魯道夫的這個想法不能說不是一個大膽的藝術構思,如果能夠完成,那當然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蹟. 大凡藝術家總會有一些怪癖,難道說這就是魯道夫的怪癬?他要是真的實現他的目標,當然可以說是繪畫史上的一個奇蹟. 但是,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難題。難題之一,繪畫者有這個設想並能夠實踐時,年紀大概也不會很小了,要表現的對象剛至少比這個藝術家要小20歲。要畫完她的一生,那這個藝術家要活多少歲?弄不好自己死了被表現的對象卻還活著,那麼其設想也就成了空話一句。除了這一難題,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表現對像怎麼樣才能與之配合一輩子?從小時候開始一輩子給你當模特兒,讓你畫裸體速寫,這一個人在世界上能找得到嗎?由此看來,魯道夫的設想無疑是天方夜譚。

魯道夫的絕招就是他能創造成天方夜譚。他首先找到了一個瑪西亞,一個自我表現慾望特強的女人,她願意與之配合,我想她也一定有她的想法,那就是,由魯道夫以她為模特兒創作的《貝弗利山少婦》不是很為她出了一下風頭,並且給她結交上層社會的人開通了一條理想之路,她也許更看中一百年或一千年之後,人們來研究魯道夫的這一套藝術珍品之時,不也是對她的研究嗎?那她不也就垂名千古了嗎?可以說是魯道夫選擇了瑪西亞,也可以說是瑪西亞選擇了魯道夫,各得其所,雙方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從這角度看,魯道夫和瑪西亞是聯手在做一件於後人極有好處的事,是不應該被恥笑被反對的。而且看出魯道夫的確聰明過人之處,從年齡上看,他完全有可能將瑪西亞以後的那一部份速寫畫完。而對瑪西亞少女時代的那一部份,魯道夫則採取以我來代替的辦法去完成,不能說不是一個最理想也最現實的辦法。因為我與瑪西亞少年時代長得是那樣的相像那樣的毫不走樣,簡直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退一步說,因為我與瑪西亞是一對母女,從生理的角度看也好,從藝術的角度看也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後我也想過,魯道夫將目光盯住我,大概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想法。最可能的是,他與瑪西亞已經合作得很好的時候,由此而想開去,想到要表現瑪西亞的一輩子,繼而想到以我來代替瑪西亞的少年時代,這種推測,我以為是十分可靠也可信的,如果是這樣,那就還有一種可能,魯道夫選擇我是瑪西亞同意的,至少是知道的。

真有這種可能嗎?瑪西亞真的會幹這種事嗎?

我不敢將這種推測進行下去。不過我也沒有必要將這種推測往深層次演繹,我不是在追究是什麼因素使我14歲就與男人做愛,我也對與男人做愛毫不反感,因此實在是沒有必要往深層次演繹。不管瑪西亞知道或不知道,同意或不同意,我與魯道夫走到一起,首先還應是我的願望,當時我已經十分需要有一個男人走進我的生活。如果不是魯道夫,也肯定有一個叫別的名字的男人與我走到一起並成為性夥伴,這是毫無疑問的。

話又要說回來,如果真的沒有魯道夫,也許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那樣,我還會有這麼豐富的性愛嗎?沒有豐富的性愛,那活在世上又還有什麼意思?

哪還有可能與比利。柯林頓有那麼一段令人陶醉的日子嗎?還有可能在少年時代就有令人消魂的性歡愉嗎?世界上大概沒有人可以將生活中的「我」去與人們企望中的合乎常規的那一個「我」進行置換,很有些人都在說我不應該與柯林頓有戀情,因為那樣危及一個美國總統的政治生命乃至國家的利益。但是,我如果被置換成那樣一個人,那我就不是莫妮卡了。同時,我也不會為了迎合某些人的口味而去粉飾自己,隱瞞自己那些對某些人不討好的東西。我也不會為了洗刷那些被流言打扮得面目全非了的真相而去說完全不是真相的活,儘管那樣有很多的人會很高興。

我只能這樣告訴我這部自傳的讀者,我就是我,我就是那個從來就對性愛很忠誠的莫妮卡。不管是與柯林頓那樣的地位顯赫的人還是與有著藝術怪癖的魯道夫,或者還是與我在性愛上極不理想的泊爾。科克,我對他們的評價只能是以我對性愛的要求為標準,決不摻合別的成份,這就是我奉行的人生態度,也是我的這一部自傳的寫作原則。

也就是說,對現在的這一個莫妮卡,我不應該有什麼後悔的,一切很好,很合我的口味。這就是我──莫妮卡。萊溫斯基!

我現在寫到我第一次走進魯道夫新買的那一處工作室的時候。

門是自動開閉的,魯道夫的車一到,門就開了,車子一進了院子,門就又自動關上。魯道夫去停車房時,我站在草坪上打量魯道夫的這一處新房。這一處房子離貝弗利山很有一點距離了,座落在一個無名小湖旁邊,周圍很少高大建築物,因此顯得很開闊。

毫無疑問,魯道夫是經過認真挑選的。這裡很少干擾,無論是對於作畫還是做愛,當然是極理想的地方。這樣一個地方,對於我,一個14歲的少女來說,感覺肯定是很不錯的。

不知是就要當新郎了感到高興還是對這一個地方也極感興趣,戴維也表出了很高興的樣子,這裡瞧瞧那裡聞聞,還不時地蹦跳兩下。但是,就是沒有看見新娘子安吉拉出來迎接我們。是不是還被魯道夫暫時安置在別的地方?那是很有可能的,他大概想讓戴維和安吉拉也來一個驚喜。魯道夫做事向來就是有條不紊,不出漏的。

「新娘子呢?魯道夫!」

「莫妮卡,你別擔心,我會很快就讓新娘子出來與新郎見面的。這是安吉拉和戴維的婚禮,莫妮卡,你知道嗎?婚禮就得有婚禮的規矩,不能操之過急。」

「那好吧,你就快一點吧,戴維可有點焦急的樣子了。」

「不,你說錯了,新婚之夜最焦急的應該是新娘子,新郎還要應酬那一班眼饞而又討厭的朋友,還不能進新房呢。」

「我看最焦急的還是新郎,你看戴維!」

「莫妮卡,我看是你焦急了吧?」

魯道夫一邊和我逗樂說話,一邊從房子裡找出來了沐浴劑及毛巾之類,他說,進入婚禮之前,我們的新郎必須得洗理一下,要不新娘子會反感的。他讓我將戴維領過去,與他一道為戴維洗浴。

戴維也很聽話,一動也不動的讓我和魯道夫為它效勞。我們先用溫水給戴維沖洗了一下,然後替它抹上沐浴劑,再用刷子為它從頭到腳輕輕地刷了一遍,然後用一塊干毛巾給它擦拭乾凈,又用小木梳梳理好所有的毛髮。這樣一來,戴維比任何時候都要漂亮,都要神氣。

「怎麼樣?我們的新郎怎麼樣?夠吸引人的吧?」

「是吸引人嗎?莫妮卡,你沒說錯?」

我伸手就給了魯道夫一下,說:「你壞!你好壞!」「好,我壞,我壞。」魯道夫說著,一把攬過我:「莫妮卡,親愛的,那就讓我們在戴維當新郎之前先壞一次,好嗎?」

說這些話時,魯道夫雙眼如火似電地盯著我,我早已軟綿綿一點氣力沒有了,我想,今天魯道夫可能要讓我真正地嘗嘗做愛的滋味了,我在心裡說:來吧,魯道夫,來吧,我早就想要了,你快一點吧!

魯道夫不由分說將我抱起來,走進那一間休息室。他將我放到沙發上坐下後,抓住我的雙肩,然後他雙膝一跪就跪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想去管他要幹什麼,我已經完全癱瘓了似的,連腦子也似乎停止了運動。魯道夫開始動作了,他將我衣服扣子一個一個解開,然後又為我取下胸罩。這時,我又有了一些清醒。我知道,我的整個胸部就全部袒露在魯道夫面前了。這時,他還會幹什麼呢?

該將我的裙解下來了吧?我成為全身裸體之後,他也該去掉遮在他身上的所有一切吧?那時又將怎樣?就在這沙發上完成我的第一次做愛嗎?我一邊想著,一邊等待魯道夫的下一步。

誰知道,魯道夫一點也不如我所想的那樣,他再沒有向我的下身騷擾,對我的裙子,他碰都沒有去碰一下。他只是痴痴地盯住我的兩個乳房,如貪婪的小貓盯住兩條小魚,在思考著如何下口,我也就拿眼去看他,看他究竟下一步要幹什麼。至少盯著我的乳房看了十分鐘,魯道夫才重新抬起雙手,一隻手抓住了一隻乳房,讓我立即又感覺到了觸電。

那一次他將我抱到休息室里放在沙發上,為我解開衣服讓我的胸部全都袒露,他一隻手抓住我的一隻乳房之後,我立時有了觸電的感覺。緊接著,他像那次散步時一樣,食指與大拇指分捏住乳頭輕輕地來迴旋轉著搓揉,手掌和另外三個手指則同時對乳房的其他部位進行彈壓。那次他只有一隻手進行工作,而這一次他是兩隻手同時對我的兩隻乳房進行撫摸和按摩,那種效果和感覺,當然刺激得多。

他的那種不動聲色的愛撫,使我有如回到嬰幾時代躺在搖籃里聽那有如涓涓細流的催眠曲,我有了一點暈眩和想睡。也許是我那時對男人瞭解太少太少,無法知道男人對女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對女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是否有一致的欣賞看法,當我與更多的男人有過性愛之後,發現對我的乳房的鐘愛不僅僅是魯道夫。幾乎是所有的男人,對於我的乳房都很感興趣。任何一次做愛之前,男人們都要對我的乳房作一番騷擾,儘管各自採取的方法都有區別,但那種喜歡乳房之情我看都差不多。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不是都有這種體會,反正,我對這一點是有很深的體會的。我發現,幾乎只要是男人,一旦與我擦肩而過,就會讓我感受到他們的眼睛都要對我的乳房瞄上幾眼,那眼光絕對具有很強的穿透力。

於是,乳房成了我驕傲的資本。我甚至有許多這樣的經驗,對那些我願意為之付出的男人,只要讓他接觸一下我的乳房,幾乎都會桃起對方的?丑C因此,在與男人交往中,我對如何利用我的這一資本也就有了極豐富的經驗。

同時,我對那些沒有豐滿堅挺的乳房的女人,常常會有一種憐惜或者鄙視之感。

記得當威利女士控告柯林頓對她性搔撓時,他是那麼的不屑:「我不會喜歡小乳房的女人,我以為,那是一個女人的悲劇。」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自然地想起魯道夫。是他告訴我乳房是女人美之所在,也是他為我的乳房的正常發育給過許多的幫助。僅憑這一點,儘管我和魯道夫後來分手了,我始終還是想著他。我甚至相信,有朝一日,我與他如果還能碰到一起,只要他需要,我仍然可以與他做愛,哪怕是他已經很老了,我也會躺在他身邊讓他心靈上得到一種滿足。

我知道,魯道夫要像那次散步一樣,用他的魔手施展魔法了。

美妙的感覺,令我漸漸地閉上雙眼。那時,我又像是躺在白雲上,在天空中飄來盪去,又像是坐在一葉小舟上,任憑蕩漾的流水輕輕地拍打。

總之,不是瘋狂,不是翻江倒海,不是暴風驟雨,是一種溫柔如水。

突然,我感覺到魯道夫整個頭部的加入。他將臉埋進我的雙乳之間,兩隻手將我的乳房向中間擠壓,讓我的乳房緊緊地貼在他的兩頰上。他的雙手仍然像先前一樣在動作,他的嘴也加入了動作的行列。開始,他只是吮吸我的乳溝,到後來他的舌頭大概耐不住寂寞了,開始配合嘴的吮吸在乳溝里來回地舔著,彷彿想從那裡伸進肉體里去。魯道夫對我雙乳的這種騷擾,一下子打亂了剛才的溫柔如水,如波浪驟起,將小舟拋上浪尖又扔下谷底。我開始有了一種情不自禁,一種身不由已。我在想,暴風雨將要未了,快要翻江倒海了。

也許是不讓我有半點喘息的機會,魯道夫雙手放棄了對乳房的撫摸,展開雙臂將我緊緊地摟著。然後,他掉轉頭,用嘴銜住我的一隻乳房由輕到重、由慢到快進行吮吸。我的身體已經完全的身不由已,他那種近乎瘋狂的吮吸讓我感覺到身體快要被吸乾了,一切已經都不屬於我了。

在以後的性愛中,我在瘋狂中不知有多少次達到性高潮。我想,那種性高潮,大概與任何人的體會一樣,是無法形容的,是近乎瘋狂的。這肯定不是我一個人的體會,所有的對愛有過認真投入的人,包括男人和女人,都有應該有過這種體會。

那一次魯道夫在他的休息室里對我只不過是在我的乳房上花了一些功夫,讓我得到的卻是不亞於做愛時陽具插入得到的性高潮的那種美妙無窮的享受。

[ 本帖最後由 shinyuu1988 於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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