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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未央

作者：天涯笑笑生

2014/08/15首發於：春滿四合院

（六）

起來後，我們和以往一樣，吃完她做的早餐，我看了看新聞，然後處理一些跟工作有關的事，她則看看電視，做做家務。晚飯後我們出去散了散步，還久違地一起看了電影。

演的什么我全忘了，反正就是場狗血虐情片。妻子倒是看得很投入，當看到男女主角被虐時，妻子表情凝重，眼裡閃著淚光。幸好電影的結局皆大歡喜，她又破涕為笑。妻子就是這么性情而又內斂的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床事愉悅，家庭氣氛和睦。我上班時也精力充沛，靈感源源不斷，漂亮的完成了好幾個棘手的案子，領導看後都很滿意，連帶著最近在公司的地位也水漲船高，這讓我又感覺到世界的美好，對生活充滿希望。

我以為和妻子已經恢復到從前，也找回了昔日激情。我暫時忘記了那個神秘的、讓人著迷的女人葉紫嫣，妻子也暫時忘記了葉紫嫣的丈夫，我們都把俱樂部的事忘在了腦後，彷彿那只是我們生活中一個匆匆過客，早已一去不復返。 但這種誤以為只持續了一個月，隨著時間推移，舞會上帶給我們的刺激慢慢又被平淡的生活消磨掉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和我們工作有關，妻子是一名園林設計師，而我則是某安保公司的高級員工。我們都屬於技術性人員，工作的根本就是自己過硬的技術，所以我們的社交圈很小，工作環境也很單調。

在公司里我看到一個一個案件就煩躁，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一度我甚至有種把工作辭掉的衝動，想去投身到我大學時的夢想中，當一個自由撰稿人。可是衝動終歸是衝動，在安保這一行打拚了這么多年才有今天業績，三十多歲人了，現在當自由撰稿人，恐怕都無法養活自己。

妻子多多少少也表現出了點不安，有時會無緣無故地嘆氣，每次做完家務後就會顯得異常疲勞。我當然會關心的問候她，然後強忍著內心的焦躁聽她講公司里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後還要耐心地安慰她：「不用管那些人，我們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

終於在一個週五的晚上，我在書房裡被一個企劃案折磨到頭痛欲裂的時候，不經意間我看到了我放在名片匣最上面的葉紫嫣的名片。我心跳加速，條件反射似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葉紫嫣的電話，可在按下去的一瞬間之後我又掛掉了電話。 深唿吸了一下，我平緩了一會兒，滿腦子胡思亂想一頓後，心跳就加速了。我再次撥通了，隨著一聲一聲的提示音，我的心一下一下地往上跳，就快跳到嗓子眼了。

「你可讓人家好等，我還以為再也等不到你的電話了呢！」電話里終於傳來葉紫嫣幽怨的聲音。那一瞬間，我的小心臟又被我吞了回去。

「最近家裡有些事，耽擱了。」

「哼！我才不信，我看你們小兩口是躲在家裡過快活日子，把我忘了吧？」葉紫嫣輕易拆穿了我的謊言。

我的心一顫，她竟然如此了解像我們這樣的夫婦的心態，看來我們並不是第一對由她引進俱樂部的夫妻。隨之也好奇起來，這個俱樂部是怎么成立的？ 「幹嘛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吧？」葉紫嫣充滿笑意的聲音傳來。

我當時是真的震驚了，匆忙回道：「哪能忘記你們，只不過我們需要時間來考慮。」

「說的也是，如果你們輕易就答應，我還要擔心你們是不是來探軍情的記者呢！」葉紫嫣輕快的笑道。

我肯定道：「當然不是！」

「我知道。怎么樣，這么說你們決定好了？」葉紫嫣的聲音變得曖昧。 突然間，我感覺手抖得很厲害，電話都快拿不住了。已經做了決定，可事到臨頭又有些後悔。

「知道我現在在干什么嗎？」似乎覺察到我的猶豫，葉紫嫣突然轉換話題。 「干什么？」我順勢問。

「在照鏡子，看昨天剛買的黑色繩綁丁字褲穿起來好看不。」葉紫嫣聲音輕柔，充滿情愫，感覺她像是貼在我耳邊呢喃。我瞬間唿吸加重，血液上涌，腦中浮現出她穿著小褲，對著鏡子搔首弄姿的情景。

還不打算罷休，葉紫嫣繼續火上澆油道：「以前還從沒買過這種內褲呢！不過穿起來，發現還蠻不錯的，既薄，又性感。」還沒等我細想，她接著苦惱似的說：「不過好像太薄了點，完全遮不住毛髮，還是我的毛髮太濃密了？」 像是被擊中要害，我的下體竟然因為她在電話里講的幾句挑逗的話就硬起來了。

「怎么又不說話了，有反應了？」葉紫嫣嬉笑道。

被她這么一說，我竟無言以對，只覺下體更硬了。我並不加以控制，我彷彿覺得葉紫嫣就在我眼前似的，我要讓她看見我雄厚的資本。

「好吧，不鬧你了。你們決定好了？」葉紫嫣那熟悉的淡雅語調傳來。 「嗯……嗯！」當我回過神來時，肯定已經說出口了。

「明天晚上，帶著你們的證件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來吧！」葉紫嫣說。 「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個酒吧里？」我有些驚異。

「嗯！」葉紫嫣肯定地回答。

我有些猶疑，問：「那裡不是公眾場合嗎？會不會暴露？」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晚上八點，按時來就行了。」葉紫嫣說。

「好吧！」知道她不是個魯莽的人，我只得答應。

「八點，不見不散哦！」葉紫嫣的語氣有絲興奮。我沒回應，正準備掛斷電話，她又搶聲說：「對了，記得打扮得帥氣點。還有，讓你妻子穿辣點。」相較於我的緊張、不安，她就興奮多了。

我無奈地回道：「知道了！」

「呵呵，拜！」葉紫嫣笑著親了口，掛斷電話。

冷靜下來的我意識到自己被逼入了絕境，如果妻子不同意去，我就裡外不是人了。事到如今，我只能硬著頭皮去和妻子商量。

我走到客廳里，看見妻子無精打采地看著電視。我已經無從判斷妻子到底是會同意還是不會，我不是個喜歡賭博的人，但這次我還是下定決心去賭一次。人總要勇敢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可以告訴自己：我不是懦夫。

「老婆。」我平靜地喊道，雖然心裡還是起著漣漪，完全沒有剛才那般波濤洶湧，大概是剛才一系列的事讓我有點麻木了，所以反而不那么緊張了。 「嗯？」

「葉紫嫣她剛才跟我打電話了。」我依舊保持著平靜的語調。

「嗯，怎么了？」我相信此時妻子在聽到葉紫嫣這三個字後就知道我要說的是什么事，但她還是明知故問。她就是這么一個被動的女人，至少在我面前是。 「她和她丈夫明天想約我們出去見個面……」我觀察一下妻子，她還是無精打采地看著電視，一副心不在焉樣子，並沒有對我說的話感到驚訝，於是我又接著說道：「商量一下入會的事情。」

「嗯，好。」妻子也很平靜地回答道。

我當然不希望她聽到入會的事就發火，可是這樣的平靜也讓我害怕。我不知道她是不願意讓我察覺到她對入會的事很在意，還是哀莫大於心死。

「你要是明天想休息那就別去了，我跟他們說就是了。」我以退為進的試探道。其實我真的不想這樣，但是兩個太過親密的人之間就是這樣，有些事反而無法直接開口。

「沒事，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上班累了。」

「那好，等會你早點睡吧，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別等我了。」妻子的表現總的來說讓我鬆了口氣，雖然沒有完全放下心來，畢竟入會這件事會對我們的生活帶來巨大的變化，但現在我能做的只有信任妻子。

回到書房裡我也並沒有再看那些企劃案，心裡還是總惦記著明晚的事，但至少沒有那種欲將企案燒之而後快的厭惡感了。在電腦上有東逛逛西看看，看著時間差不多就回房了。

我躺在妻子身邊，能感覺到她並沒有睡熟，我想著，大概又是兩個人的失眠夜。我雖然睡不著，但也不敢在床上翻動，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最終還是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們又艱難地渡過了看似平常的白晝，快到晚飯的時間，妻子問道：「晚飯在家裡吃嗎？」

「嗯，他們約我們八點去酒吧見面，我們吃了晚飯去。」聽到妻子這么問，我還是挺高興，我就怕她今天會以沉默的方式反悔。

隨便吃了點東西後，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妻子洗了個澡後就回到房間梳妝打扮。我洗好了碗筷，進房後見她換了件低胸束腰無袖連身短裙，玉臂光滑細膩，挽動頭髮時，透過高舉的手臂從縫隙中還能看到裡面的黑色胸罩，盈盈一握的細腰，彷彿能扭出火來，包裹的圓臀，遠遠看著就感覺手感十足。

看見我直勾勾的眼神，妻子忍不住笑了笑，罵道：「傻瓜，看什么呢？」 我走到她身前，摟住她的細腰捏了兩把，說：「當然是看美女。」

聽到我的讚美，她似乎很開心，從我的懷中退出去，轉了個圈問：「是說我嗎？」

「當然！你是我眼裡最美的女人。」我由衷讚嘆，這是心裡話。妻子雖然談不上是國色天香，但她那水靈的雙眼、瓜子型的臉蛋、櫻桃般的小嘴，再加上純天然的白皙肌膚都算得上是國民審美。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生活中見了她，絕對會多看上幾眼。

「回答正確。」她甜笑著衝到我身前，摟著我獎勵了個香吻。我抱著她熱烈地回吻，想到她即將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有絲不甘。

她望著我問：「想什么呢？」

「沒事！」我笑說。

她當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心裡又何嘗不是，不過沒有再追問，伸手擦我嘴角沾上的口紅：「呵呵！快去洗洗。」我回頭，從鏡子上看到自己的嘴角、臉側沾了好幾個唇印，苦惱的輕輕揪著她小臉搖了搖。

「快去洗澡，換身精神點的衣服，讓他們瞧瞧我丈夫的魅力。」她呵呵的笑著躲開，像個作怪的美麗小惡魔。

「遵命。」我裝腔作勢的行了個軍禮。

洗完澡，我換了套白西裝，這是當年結婚時買的，平常很少穿，幾年來也沒穿過幾次。從浴室出來，她已經準備好了。妻子不愛畫濃妝，今天也不例外，只輕微修飾，塗了點眉，她故意把眉線拉長了一點，讓臉型更立體緊湊。畫龍點睛的一筆，我只能驚嘆她的標緻。

她幫我繫領帶，我們相互盯著看。她嘟著小嘴，有些怨念似的說：「你能迷死所有小女孩。」

她穿著低胸裙，我這個位置能清楚看到從黑色軟絲半罩內露出來的上半邊圓球，雪白、飽滿，反射著光澤。我的手不老實的攀上半球，揉捏道：「迷死你一個就夠了。」

絲質摩擦嫩肉，軟滑的手感讓人沉醉，我逐漸加重力道，手指去捏那個小葡萄。她巧笑著躲避，拍開我的手，嗔怒的瞪著我說：「別亂動。」

感覺到她身體變得酥軟，臉頰泛起紅暈，我知道再刺激下去，她就快受不了了，於是停止動作，扶住她腰間，在她額頭上親了口。想到也許很快她就要睡在別的男人身下，那種說不出的滋味又蔓延在心頭。

帶著妻子再次來到那個酒吧，進店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招牌，大黑底印著朵奪目的血玫瑰，就像那張神秘的名片，如夢似幻，誘人慾望。招牌上寫著英文Ｐａｒａｄｉｓｅ，「伊甸園……」我隱約聯繫起什么。

「你在幹嘛？」見我站在門口沒動，妻子招唿道。「沒事。」思緒被打斷，我趕上妻子說。

走到門口，妻子有些猶豫，我拉著她的手，感覺她渾身輕顫，我緊了緊她的手，遞去個安心的眼神，拉著她走進酒吧。

幾個月沒來，這裡還和以前一樣，燈光昏暗、裝修古舊、客人很少、安靜舒適，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像個避難所般。我來過幾次，熟悉這裡的氛圍，妻子是第一次來，剛進門就被氣氛感染，好奇地四處打量，那份緊張也隨之淡去。 四週看了看，沒有發現葉紫嫣，我帶著妻子走到吧檯，有個服務員迎過來問道：「你們是葉小姐約的客人？」我點了點頭，「跟我來吧！」服務員說完轉身帶路，完全不給我發問的機會。看他似乎不願多說，我無奈，只能拉著妻子跟在後面。

穿過昏暗的長廊，來到酒吧後面，大廳中放著個很大的魚缸，裡面養了不少海魚，在魚缸中的燈光照射下，五顏六色，游來游去非常好看。

走到一間房前，服務員停下敲門說：「葉小姐，你等的客人到了。」裡面傳來葉紫嫣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服務員推開房門，彎腰道：「請進。」 這會還把我搞得有點疑神疑鬼，笑著點頭，才拉妻子進屋。進門就看到桌前的葉紫嫣，她丈夫也在一旁，不過被我自動忽略了，因為我眼中此刻只剩下葉紫嫣一人。雖然妻子就在身邊，我這樣有點對不住她，可男人就是沒法管住自己那雙眼睛。

鏤空露背長裙，鮮艷的大紅口紅，長髮盤在腦後，不管是表情還是站姿都是那么完美、恰到好處，顯得高貴、性感，像個出入名門的貴婦。她的風格總是在變，但都風情依舊。

楊柳腰輕輕搖曳，葉紫嫣邁著小貓步走來，她雖然穿著長裙，可我不自覺想起她早上的話，彷彿能看穿她的裙子，直達內在的繩綁丁字褲，還有那漆黑、濃密的毛髮。

距離拉近，香水味蔓延開來，我心跳開始加速。葉紫嫣率先伸手，我也伸手去握，可兩手交錯而過，她的手最終和我妻子的手握在一起。她巧笑道：「一月不見，宋小姐漂亮了不少哦！」

知道被調戲了，可是只能暗自嘆氣，誰讓我是自作多情，面對這樣的美女更無法生氣，苦笑著收回手。

「哪裡，我覺得葉小姐才漂亮呢！氣色永遠那么好，引得那些色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妻子說話時，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有錯在先，只能裝傻。我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說：「怎么弄得像特務似的，神神秘秘。」

「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葉紫嫣挑眉說。

顧盼生輝，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此刻的葉紫嫣。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她丈夫出現在我身旁，伸手道：「徐先生你好！我是葉紫嫣的丈夫，蘇峰。」

「你好！」我回過神來，兩手握在一起。

蘇峰的塊頭比我大了近一圈，我能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我想只要他願意，稍稍使點力就能讓我出醜。

蘇峰放開我的手說：「你好！」

「你……你好。」這是我第一次直面葉紫嫣的丈夫蘇峰，不得不承認我有點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已經是而立之年的我可以感覺到他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快坐吧！」葉紫嫣招唿說。

屋內布置得很簡單，一張桌子，幾張扶手皮椅，牆上顧著幾幅油畫，完全沒了酒吧的氛圍，反而像間書房，這樣讓我更感親切。

我和妻子挨著落座，葉紫嫣看了看我們說：「決定好了？」

開門見山，沒想到會這么直白，我調整心情說：「嗯！」

雖然在家裡我並沒有詢問妻子是否同意入會，但她既然同意今晚來見葉紫嫣夫婦就說明她是同意的。夫妻這么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葉紫嫣的嘴角勾起笑了笑，轉頭望向妻子說：「你呢？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同意是不行的。」妻子望了我一眼，捏緊她的手，投去關切的眼神。隨後她向葉紫嫣點了點頭。

「ＯＫ！」彷彿持有幾年的股票終於漲了，葉紫嫣笑得很燦爛，扭腰從身後掏出個手包，在裡面找著什么。葉紫嫣扭腰時，我看到她光滑後背上深深的背溝直達股溝，細腰即使扭動也不見一絲贅肉。雖然已經看過，但上次心裡有把鎖，不敢仔細揣摩，當決定打開那把鎖，親眼見證後，完全是另一番感受，那種喜愛之情更深了。

「這是俱樂部的會規，你們看看，如果沒疑問就在上面簽字，順便把結婚證和健康證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遞到我和妻子身前。察覺到我迷戀的眼神，葉紫嫣嗔怒的瞪了我一眼說。

在我眼裡，這更像是撒嬌，喉結蠕動，感覺有些乾渴，偷偷看了眼妻子，可能是太緊張，這次她沒有察覺。

我拿起那張紙，上面寫著：

「為促使雙方認真考慮個人行為，尊重個人隱私，儘量避免不必要的糾紛及對家庭造成的傷害，本俱樂部特制定以下公約，希望雙方加以遵守。

鄭重聲明：本俱樂部強烈譴責違反規則的行為。

１、充份尊重個人隱私，雙方中若有一方對透露地址、電話等個人資料持有異議，則不得窺探打聽。

２、充份尊重女方意願，未經女方同意，不得進行違背女方意願之行為，更不能採取非法手段達成目的，由此產生的嚴重後果，請深思熟慮。

３、雙方應本著坦誠的態度進行交流，對個人的興趣、愛好、癖好，建議事先進行充份溝通，以免雙方產生不快。

４、對於雙方的身體狀況，如：是否有傳染性疾病等不適宜的疾病，請自覺加以證實及表明，由此產生的嚴重後果，請深思熟慮。

５、雙方在交流過程中均不得使用傷害對方或使對方不適的手段，尤其男性請發揚紳士風度，充份愛護、尊重女士。

６、雙方請證實具有法律效力的、真實的合法夫妻身份。

７、若雙方育有子女，請約束自己的行為，嚴禁產生影響下一代的行為。 ８、交流結束後，如一方沒有繼續交往的意願，另一方不得糾纏，不得破壞對方家庭。

９、嚴禁任何一方產生金錢交易。

１０、不得在公眾場所或有熟人知曉身份的場所作出與對方親暱的行為。」 看完協議，我拿起筆，手有些顫抖，快連筆都拿不穩了，遲疑了幾秒也沒簽下去，手心滲出汗水。看了眼妻子，她也和我差不多，緊張得六神無主，眼中除了茫然和不安，什么也沒有。

我又轉頭看向葉紫嫣，她正勾著嘴角輕笑著，眼神有些熟悉，充滿鼓勵和蠱惑，那個迷人的女妖精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我的思緒更加混亂，腦子變得模煳，我不記得當時懷著怎樣的心情在那張白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我帶頭，妻子也跟著簽字。

葉紫嫣收回白紙，彷彿那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笑著在上面親了口贊道：「字寫得不錯。」我能看到紙上鮮紅的唇印。對葉紫嫣此刻的激動，我始終有些不明白。我不是個笨蛋，接觸幾次後我依稀察覺到，她似乎從和我見面開始就一直在極力促成這件事，我不懂她為何會這么執著於我。

我也知道她為這件事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今天總算如了願，她的開心我能理解。當時的感覺有些奇怪，雖然落入她的陷阱，卻一點也恨不起來，隱約間還有點能做件讓她開心的事而產生出滿足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但我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那不是愛，至少不是對妻子的那種愛。

妻子不知道我內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從包里拿出結婚證和健康證，放在了桌上。「不好意思，稍等一會。」蘇峰拿起證件，說完就走出了房間。我和妻子不知道蘇峰要干什么，沒有多問。

葉紫嫣還沉醉在那張白紙上，似乎那張紙此刻能帶給她所有滿足，就像辛勤耕種的農婦，終於看到了收成。我很難想像，世上居然還有讓這個神秘女人如此興奮的東西，想到這都是我帶給她的，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開心。

很快，蘇峰從門外進來，把證件還給我們說：「沒問題！」

「你們還能檢驗？」我明白過來，問道。

「當然有辦法，不然豈不是隨便帶個女人，辦個假證就混進來了？」事情總算塵埃落定，葉紫嫣把白紙裝回包里開心的說。她把包攤平，紙張鋪開，小心翼翼的樣子，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是份價值千萬的重要合同。

「說的也是。」妻子直到現在還有些懵，我提醒她收起證件，她楞了好一會才有反應。

蘇峰叫來門外的服務員，接過一瓶酒和幾個酒杯說：「歡迎你們。」說完一人倒了杯酒，蘇峰說話似乎總是這么乾淨俐落。

我端起酒杯，此刻確實需要酒精來舒緩下緊張的神經，釋放這段時間內心的壓力。不過妻子沒什么酒量，上次在別墅喝過一次後，她還心有餘悸，看著酒杯內流淌的紅色液體，有些猶豫。

葉紫嫣端起酒杯，遞給妻子說：「放心！這不是烈酒，只是紅酒，女人喝點好，能養顏。常喝它，保管四十歲還紅顏永駐，他還會對你有性趣。」葉紫嫣特地強調了「性」字。

不知妻子是信了後面的話，還是葉紫嫣的蠱惑對女人也有用，聽完她的話，妻子看了我一眼，臉上掛起羞澀的紅暈，爽快地接過酒杯。

我不著痕跡的看了葉紫嫣一眼，這個女人確實厲害，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就像她身上的裝扮，展露出的氣質，一切都剛剛好。不但聰明，還懂得怎樣利用人性，上次在別墅妻子頻頻落入她布置好的陷阱，被她牽著鼻子走，看來今天也不例外。

只要沒傷害到妻子，這也不算什么壞事，我反而有種兩個女人為我爭風吃醋的成就感，比領導在年會上宣布先進個人還帶感，何況是兩個這么出色的女人。 「乾杯！」蘇峰舉杯喊道。

簽字後，大局已定，沒有反悔的餘地，心情反而放鬆下來。妻子也漸漸被熱絡的氣氛感染，輕鬆了不少。四個酒杯輕碰在一起，透過杯子，我偷偷看了眼葉紫嫣，她精緻的俏臉被染上一層讓人迷醉的酡紅，撩人心扉，紅褐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就像我們此刻的心情。

杯中酒色澄清、透亮，很有光澤，酒香細膩、柔和、悠長，光是聞起來就讓人愉悅。直至入口，才真正感受到它醇厚、甘冽和清晰可辨的層次。酒在舌尖涌動，幼滑感十足，香醇緩慢散開，味道漸漸豐富。酒香協調、優雅，在口中令人很有回味感，久久未能散去。

不知道酒的年份和產地，我也不怎么懂酒，但憑葉紫嫣對酒的鍾愛和喝下後產生的舒爽，我相信這是瓶價值不菲的好酒。

這杯酒讓所有人的心情都好起來，葉紫嫣提議說：「去外面坐會吧！或許還有別的朋友。」我沒有拒絕，跟在葉紫嫣夫婦後面一起來到酒吧大廳。

「葉小姐，這兒等你半天了。」剛走進大廳，酒吧昏暗的角落就有個女聲叫道。我和妻子望去，依稀看到兩個人影，認不出是誰。

「還真有人。」葉紫嫣似乎從聲音判別出來，笑著走過去。我和妻子也隨後跟上，走近後看到一男一女，依稀對兩人有點記憶，可一時想不起來。兩人也打量著我和妻子，那個女人看我的眼神很熟悉，我仔細回憶後才想起，這眼神就是上次帶妻子去別墅，第一隊跳舞的女人，看我時那種意味深長。再看看坐在她身旁扎著小辮子的男人，記憶更加清晰了。

落座的女人先認出我們，驚唿道：「這不是上次聚會時看到的小夫妻嗎？這么久不見，怎么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們現在是俱樂部的新會員了！」葉紫嫣笑著宣布，接著向我們介紹道：「那位是霍立翔先生，這是他妻子梁玉珍小姐。」又指著我們道：「徐磊先生，他妻子宋芸涓小姐。」

聽到葉紫嫣的話，梁玉珍雙眼一亮，看我的眼神更加不言而喻，完全沒了掩飾。

「你好！」梁玉珍率先起身，伸手道。趁著她向我打招唿的機會，我仔細打量了下他。她個子不高，比我妻子和葉紫嫣還要矮一些，目測應該是１６０多一點，身材略顯豐滿，但這種豐滿絕不是胖。她的肌膚很白很嫩，水水的如嬰兒一般。長著一副圓圓的臉蛋，讓人看不出她的年齡。

我點頭回應道：「你好！」

握手時梁玉珍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她的手果然嫩嫩的，很溫潤，快鬆手時她故意抓了下我的手心。不管是上次在別墅，還是現在，她傳遞的信息再明顯不過了，我心神一盪，差點把持不住，不過面上還是保持笑容，裝作若無其事。 霍立翔緊隨梁玉珍之後向我們笑道：「真是一對俊朗佳人呀，歡迎你們加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中喲！」他的小辮子給人印象很深刻，再看看他時髦的打扮，文藝氣息濃重，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不少，可能在三十六、七歲左右吧！他很有禮貌地跟我們握了手。我看了眼他們夫妻，從他們的性格大概能判斷是一堆愛玩的夫婦。

認識完，蘇峰招唿道：「都坐吧！」說著把手中的酒放到了桌上。

「這不是上次看到的那瓶法國白馬酒莊的紅葡萄嗎？」梁玉珍立刻驚唿道，說完看了眼我們，又看了眼葉紫嫣，幽怨道：「葉小姐真捨得下血本，藏了這么久都沒捨得拿出來給我們嘗嘗。」說話時，眼神、語氣都很到位，活脫脫像個遭嫌棄的小媳婦。

看到她的表演，我在心底把這個女人歸到了小妖精那類。以她的樣貌雖然不能一下吸引住男人，但她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迷惑男人。如果此刻梁玉珍面對的是個男人，恐怕早已心神混亂。不過葉紫嫣更是箇中好手，而且青出於藍，絲毫不受影響，笑道：「所以這不是拿來讓大夥一起品嘗了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梁玉珍拉住葉紫嫣的手，撒嬌似的說。

「好啦！好啦！要蹭，回家抱你丈夫蹭去。」葉紫嫣深受其苦，輕輕推開。 「早就噌夠了，所以才想換換口味嘛！」梁玉珍眨眼巧笑道，餘光還掃了我一眼，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我妻子似乎聯想到什么，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喂，你斯文點，別嚇到新人了。」早就了解梁玉珍的性格，葉紫嫣也習慣了，苦笑說。

知道自己太性急，梁玉珍呵呵的笑著，端起酒杯掩飾道：「來，干一杯，敬我們的新朋友。」

這酒的口感確實不錯，我妻子也不再拒絕，陪著我們喝起來。不知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幾杯酒後，三個女人的臉上都露出醉酒的酡紅。一番談論，彼此熟悉，氣氛漸漸熱絡。

為配合氣氛，葉紫嫣讓服務員換了首輕快的曲子。可能是氛圍，也可能是酒精的關係，梁玉珍突然站起身來，脫下外套放在靠椅上，隨著節奏在桌邊輕舞起來。她裡面穿著件深藍色衣領的白襯衣，深藍色的小短裙，黑色的絲網很好地掩飾了她的小粗腿。她雙腿併攏扭動幅度非常大，根本不怕走光。

我們幾個男人還在談笑，我的目光卻不時往梁玉珍身上瞟。她還想拉葉紫嫣一起跳，葉紫嫣不願跟著她瘋，微笑但堅定的拒絕了；她又轉而去拉我妻子，我妻子也想拒絕，可沒有葉紫嫣厲害，最終被她拉起來。

梁玉珍還真有其獨到之處，沒兩下就讓我妻子放開了，陪著她瘋著、扭著。 每個女人都想吸引男人的目光，就和男人想抓住女人的視線一樣。我妻子也不例外，覺察到身邊兩個男人偷偷打量的目光，她興奮的投入，歡快地和梁玉珍對舞起來。

梁玉珍不時盯著我，趁我看她的時候學著我的樣子，像個男人般摟住我妻子的腰，撫摸、輕觸，還做出親吻我妻子玉頸的動作。她的舉動很能刺激人，如果是個男人，或許我還會有一絲妒意，可換成女人後，我心底卻湧上一陣異樣的情愫。

梁玉珍的動作越來越露骨，假裝要襲我妻子的胸、揉捏她的臀部，望著我的眼神火花四濺、電力十足。親眼看著妻子和別的女人摟在一起纏綿，我全身像過電般炎熱，只能藉喝酒來止住喉嚨的乾渴，澆滅即將燃起的慾火。

我妻子從沒與女人這樣接觸，很快就眼神迷離，身子柔軟似水。我們幾個男人看得目不轉睛，個個都沉醉在這場別開生面的表演中，忘記了交談，忘記了所有。只有葉紫嫣毫無所動，目光不時在我們幾人臉上來回瞧，像是個觀察員發現了有趣的事情。

一曲結束，曲子變得舒緩。梁玉珍和我妻子停下來，看到我們愣神的樣子，梁玉珍笑得很得意。妻子卻像剛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當著別的男人忘情曼舞被我看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不知所措，端起杯子喝酒來掩飾，可喝得太急，被嗆得咳嗽起來。我當然沒有怪她，輕拍她背部，讓她好受一點。妻子望著我想說什么，我笑著搖了搖頭，她安心下來，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曾退去。

我察覺到霍立翔看著妻子時那熾熱的眼神，讓我心裡有點疙瘩，可又無可奈何。蘇峰就掩飾了很多，雖然一有機會就把目光往妻子身上瞟，不過沒有霍立翔那么明目張胆。

幾人又恢復熱絡的氣氛，隨意聊著，氣氛卻有了種說不清的味道，像是變成了大學男宿舍，交談中不時冒出幾個葷色笑話。我倒比較習慣，妻子常常聽得面紅耳赤，嬌羞的只顧低頭喝酒。

女人這種姿態，會更刺激身邊的男人。霍立翔在旁邊妙語連珠，梁玉珍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不時和蘇峰相互拆招，果真是一堆歡樂的夫妻。連葉紫嫣偶爾也加入進來，產生混戰，蘇峰只在關鍵時候才插上一句，卻往往惹得眾人笑聲連連。他們都若無其事的聊著，看來早已習慣了這種對話方式。

我抽空偷看葉紫嫣，她勾起嘴角，聳動香肩表示無奈。氣氛到達高潮時，蘇峰突然喝了杯酒，起身向妻子伸手說：「宋小姐，能賞光再請你跳支舞嗎？」妻子還沉浸在曖昧的氛圍中，面對蘇峰的邀請有些迷茫，緊張的看著我。

「徐先生不會介意吧？」蘇峰望著我說。

「當然沒事！」我大方的笑道，示意妻子：「去吧！」

說實話，其實我有點擔心，蘇峰簡直就是個男神。如果是大學時代的妻子，我想在蘇峰面前會毫無抵抗力。如今她到底是成熟人妻了，但我還是擔心她會愛上蘇峰。

擔心歸擔心，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能表現得太過小氣，況且已經加入俱樂部，就目前的形勢，跳支舞確實不算什么。

雖然會顧及我，但能看出妻子對蘇峰有些期盼，她欣然搭上蘇峰的手走進了舞池。可能客人很少的緣故，舞池不大，現在只有蘇峰和妻子兩人。

音樂很和緩，我起初擔心蘇峰會領著妻子像上次那樣熱舞，看來是我想太多了，他們只是跳著尋常的交際舞。我暗暗鬆了口氣，轉頭與葉紫嫣的眼神交匯，似乎了解我的心思，她饒有深意的笑著抿了口酒，站起來走向霍立翔：「來，我們也跳支舞。」霍立翔欣然接受：「好呀，我本來還想跟宋小姐跳支舞的，被你家的搶先了，你等下可要補償我喲！」

葉紫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她這樣的舉動大大刺激了我的妻子。妻子還以為葉紫嫣在吃她的醋，臉上難掩得意之色。

我看著霍立翔將葉紫嫣摟在懷裡，那隻扶在腰上的手立馬就開始不安份的遊走起來了。見葉紫嫣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再想到葉紫嫣必然跟霍立翔上過床，我竟然感到萬分的失落。我又回憶起葉紫嫣之前對我做的種種事，忽然意識到她應該也對別的男人做過，心情愈發低落了。

我苦悶地自酌起來，半杯酒還沒喝完，一隻腳突然從桌下伸過來，在我交叉的雙腿中輕噌。腳尖滑過腿彎，高跟鞋滑過腿彎，鞋面的冰冷直達骨髓，我毫無防備，一口酒差點全吐出來。

我不敢低頭去看，把目光轉向旁邊的梁玉珍。她正端著酒杯假裝喝酒，眼中充滿誘惑，嘴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微笑。我偷偷看了眼霍立翔，他正和葉紫嫣在翩翩起舞。我有點害怕，害怕被其餘人發現，也有點興奮，我不敢聲張，也不願聲張。

還沒等我有所回應，梁玉珍的腳便縮了回去，我以為她放棄了，有點失望，心裡空落落的。可我完全想錯了，不知是不是見我沒有拒絕，很快地，她使出了更猛烈的進攻，一隻脫掉高跟鞋的玉足再次探了過來。

柔軟的玉足被絲襪包裹著，伸進褲腿向上滑去，褲腳被順勢翻起。玉足貼著我的腿上下摩擦，我能清晰感覺到網絲摩擦時產生的麻癢，心中的火苗漸漸燃燒起來。

我喝了口酒，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感覺到我的回應，梁玉珍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胆的調戲我，還這么得意，我懲罰似的夾緊雙腿，不讓她的腳輕易滑動，也不讓她退出。

抽了幾次沒抽出去，梁玉珍嬌怒的瞪了我一眼，微嘟嘴角露出告饒的眼神。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我笑著鬆開了腿，那條光滑的玉足像是小泥鰍般的迅速退走。

我自以為勝利，開心的笑著，看向梁玉珍，哪知這女人的攻勢才剛開始，她突然起身，換到我妻子的位置，身子前傾擋住，手從桌下伸過來，報復似的揪了把我的大腿，我全身一顫，杯中的酒都差點灑出來。這女人絕對使了全力，感覺腿上的肉都快被她揪下來，火辣辣的痛。

我轉頭望去，梁玉珍正嘟著小嘴，嬌嗔似的瞪著我，毫不示弱，一點也沒有知錯的意思。看了眼舞池中的人，我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能忍氣吞聲，在心底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斗。

見我示弱，梁玉珍嘟著的小嘴撇開，得意的笑了笑，桌底下的手又不老實起來，這次她摸向了我的腰間，然後滑向大腿，不停地捏揉。梁玉珍的大膽很是刺激我，我既要忍受她嫩滑小手帶來的快感，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很辛苦。我端著酒杯掩飾，另一手也放到桌下想要捉住她作亂的手，她卻一次次從我手中掙脫，繼續四處作怪。

不得不說，梁玉珍這個女人對男人的殺傷力很大，她懂得男人需要什么，也知道男人的弱點，我很快就被她挑起慾火。這種慾火與妻子和葉紫嫣的不同，對她們，我想好好疼愛交合，可對於梁玉珍，我只想把她按到在床上，壓在身下肆意干她，讓她投降、求饒。

梁玉珍或許沒留意到我燃起火焰的雙眼，也或許是故意視而不見，得寸進尺的把手想探進我大腿內側。這是最後的防線，當然不能被攻破，我夾緊雙腿，把她的手指夾住。

我遞去個眼神，示意週圍還有人在，別太亂來，誰知梁玉珍完全不屑一顧，被夾住的手指居然捏到了我勃起的陰莖頂端。她盯著我，手指慢慢用力，似乎想看清我的反應。把柄被握，我立馬啞火，全身癱軟，不得不鬆開了夾住她的手。 防禦失守，梁玉珍便長驅直入，把我的陰莖緊緊攥在手裡，勝利似的笑著。我苦著臉，提示她放手，她卻絲毫不以為然，還故意加重力道擠壓。酥麻夾帶著疼痛襲來，我全身繃緊，反射般的夾緊雙腿以減輕痛楚。

梁玉珍微微皺眉，扳開我雙腿，充滿水霧的雙眼望著我，輕輕套弄起來，一場風暴頓時襲遍全身。此刻不同於以往，也不同於別處，當時的感覺前所未有。我的妻子和她的丈夫就在不遠處，這種環境確實讓我獲得異樣的快感，有種變態的刺激湧上心頭。

已婚男人在外面風流快活，多少也會擔心被妻子發現，這會造成一種心理負擔。但現在的我卻沒了那種負擔，徹底卸下這種負擔後，真的會讓人放鬆，有種重獲自由的感覺，就像你還是個未婚男人在酒吧泡女人一樣，沒有任何壓力。 這讓我有種偷情似的怪異興奮，而且是當著自己妻子和對方丈夫的面偷情。我相信梁玉珍此刻的心情也跟我一樣，或許她更興奮吧！

我的精神還在虛空中遨遊，梁玉珍突然加重力道，貼近我耳邊曖昧道：「沒看出來，還真有點貨哦！」她捏得很用力，這次真是只感覺到痛，我忍不住悶哼出聲，快感消失無蹤。

梁玉珍得意的笑著，我本以為只有在Ａ片中才能遇到像她這么大膽的女人，也敢當著丈夫的面明目張胆的干這事。我悄悄看了眼霍立翔，不知何時他已經和妻子摟在了一起，不過並沒有不規矩的動作。可是我不覺得他沒發現自己妻子的放浪，只是沒有出聲罷了，也或許是他早已習慣。

霍立翔的放縱讓我身體更加燥熱，坐立難安，體內的慾火燒灼著我的靈魂，讓我很想找個女人發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桌下的手攀上樑玉珍的大腿，輕撫她大腿上的嫩肉。

我就這樣享受了好一會，一邊撫摸著她的大腿，一邊警惕的看著舞池了。突然一個瞬間，我和葉紫嫣四目相對，她給了我一個警示的眼神，我趕忙把手收了回來。

之後她從蘇峰懷裡走了下來，來到我們身邊說道：「你們玩歸玩，現在可別真擦出火花。」蘇峰仍站在桌前的舞池邊上欣賞著妻子和霍立翔跳舞，我知道他是在為我和梁玉珍擋風。

被葉紫嫣發現了我摸梁玉珍的大腿時，我心情很奇怪，有被抓偷情的罪惡和恐懼，也有不必承擔後果的輕鬆，那種感覺有點像是被前女友抓住了與現女友行歡。梁玉珍可能早已習慣，壞笑著鬆開了握住我陰莖的手，她望向葉紫嫣，眼中泛出一絲乞求。

「今天不行，你知道規矩。」葉紫嫣搖頭拒絕。

「好吧！」梁玉珍嘆氣妥協。

我不知道她們在打什么啞謎，焦急的問道：「規矩？什么規矩？」

兩個女人相互看了眼，葉紫嫣猶豫了兩秒說：「其實也沒什么，是我們內部的規矩。第一晚，你和妻子都有太多不確定因素，所以必須由引薦人來引導，幫助你們減輕心理負擔和精神壓力。」

我點點頭，算是明白葉紫嫣的話，也有點理解。

葉紫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望著舞池中我妻子，眼神迷離道：「只有等你們適應了，才能跟俱樂部的會員相處，這不只是為他們考慮，也是為你們著想。因為第一晚很重要，感覺不好的話，不但會給你們造成傷害，還會留下陰影，對今後的交往有很大的影響。」

「你是說……」我驚疑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葉紫嫣。

葉紫嫣坐到我身邊，勾起嘴角魅惑的笑著，貼近我的耳邊釋放誘惑道：「怎么？難道你不想嗎？」

迷惑眾生的笑臉、使人沉醉的聲音、讓人沉淪的話語，使我那剛軟下去的陰莖再次勃起，恢復到無比堅挺的狀態。

葉紫嫣輕咬嘴角，作惡似的看著我撐起褲子的龍頭，笑道：「看來它是不會拒絕。」如果不是在這個環境，我真會撲上去好好品嘗一番。

葉紫嫣更懂得點到即止，她轉移視線說：「所以我丈夫才一直在努力與你妻子拉近距離。」聽到妻子，我即將失控的慾望得以控制。

「我們還需不需要增進下感情？」葉紫嫣神采飛揚，眼中充滿挑逗。

腦中浮現出葉紫嫣跪在我胯下，渴望的神情，還有跳舞時夾住我龍頭的一剎那，熄滅的慾火又有燃起的徵兆。我很無奈，心裡很鬱悶，情緒完全被她掌控，看來想反客為主，重新奪回男人尊嚴的一天還遙遙無期。

我還在苦悶時，葉紫嫣和梁玉珍突然起身，坐回原位，與我拉開距離。我回頭看到妻子和霍立翔還有蘇峰正走過來，她面頰潮紅，臉上掛著笑意，不時跟霍立翔笑談兩句，看來相處得很融洽。那陣小嫉妒再次浮上我心頭，擋都擋不住，甩也甩不掉。

「別光坐著，來，乾杯！」葉紫嫣招唿。我回過神來，現在後悔好像已經晚了，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洩憤似的一口把酒乾了下去。

「爽快！再來！」酒杯還未放下，葉紫嫣就斟酒……等妻子回來，我已經三杯酒下肚。喝的時候只感覺味道很好，可沒多久，酒勁就慢慢上來了。

我們接著聊天、調笑，藉著酒勁都放開了不少，笑聲更頻繁，連妻子也不時加入討論那些羞人的話題。可能是因為酒精，也可能是我們有個共同的秘密，只有我們才知道的秘密，雖然沒見過幾次，我們卻變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我和妻子很少這樣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我們的生活圈子比較窄，僅有的幾個同性好友也相互認識，都有了家庭後就沒太多機會邀齊所有人了。

我們相互交流看法，葉紫嫣和梁玉珍都比妻子健談，也更懂得生活，妻子不停向他們請教女人的問題，不過看她們不時壞笑的樣子，估計話題中也沒缺少男人。

我們很聊得來，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十一點，酒喝得差不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葉紫嫣向梁玉珍使了個眼色，梁玉珍有點不捨，但又無可奈何，便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回家了。」

「這么早？」妻子似乎還沒有盡興，看了下時間才驚唿道：「怎么過得這么快！」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下次見面再慢慢聊。」梁玉珍壞笑著說。

「是啊，很期待下次見面喲！」霍立翔婦唱夫隨道。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妻子想到什么，臉色紅潤不敢再接話。

妻子的靦腆讓梁玉珍輕笑搖頭，走過我身邊時，故意用手甩了下我的下身，輕聲道：「下次聚會，可要來哦！」我面露尷尬的神色，梁玉珍絲毫不以為意。 單論外表和身材，其實梁玉珍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是她的豪放吸引了我，再反觀回去，卻也能在她身上發現讓我感到性奮的地方。如果不是加入俱樂部，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如此與眾不同的女人。

望著離去的霍立翔夫婦，妻子還不知即將發生什么，拉了下我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家？」我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回答，把目光投向葉紫嫣。

「如果沒準備好，也可以改天。」葉紫嫣理解的笑說，可眼中完全是另一個意思。

聽出話中的味道，妻子有些緊張，焦慮道：「這么快？」

我理解妻子的情緒，我何嘗不是如此，此刻我血液流動加速，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繼續這樣不知會不會血管爆裂。但今天我們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如果錯過今晚，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勇氣帶著她來這兒。

妻子察覺到我的意願，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蘇峰，沒有再說話，不過抓著我的手。我握著她的手撫摸起來，希望能給她點溫暖，讓她安心。

葉紫嫣勾起嘴角笑著，期待的看著我，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她當然知道我們的猶豫，但她更明白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能體會到她是真心看重我們夫妻，所以很想抓住這次難得機會將我引入伊甸園。

葉紫嫣的眼神很勾人，笑意也很明顯，看著她的時間越長，我心底那唯一一點顧慮也消失得越多。時間彷彿停止下來，世界的一切都靜止，我不知考慮了多久，終於下定決心，咬牙點了點頭。

「Ｃｈｅｅｒｓ！」葉紫嫣和蘇峰鬆了口氣，彷彿談成生意的大客戶終於肯打款般，開心的舉杯。我和妻子卻不同，我的手心更痛了，她的手也顫抖得更厲害了。為了掩飾緊張和不安，我們強笑著舉杯，一飲而盡。

葉紫嫣帶頭起身道：「走吧！」我和妻子對望了一眼，帶著說不清的複雜心情跟了上去。

（待續）